許深深根據時間安排來的,上午九點見ssxr領導,中午ssxr領導請吃飯,下午和ssxr領導就工作事項進行商量,晚上回住的酒店,一天的行程可說是排的滿滿的。
“許翻譯官是嗎?總裁有情!”一名秘書微笑着叫着她,許深深起身,整理了下套裝,朝對方點頭,“好的,有勞了!”
辦公室的門已經打開,許深深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背對她坐着的男人,她心存疑惑,緩慢地進了辦公室,再將門關上。
整個室內瀰漫着男人噴的古龍香水味,不是很難聞,只是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在男人轉身過來時,她用手扇了扇風。下一秒,神情一滯,險些被香水給嗆到,“咳咳……怎麼是你?”
陸相濡處事不驚地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坐吧!許翻譯官!”
不知道爲什麼,從他口中說出她的名字,她會覺的帶着一絲輕蔑。
“如果知道是你,我就算辭職也不會接這個任務!”她撇了撇脣,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聳了聳肩。
“許深深,看來我們還是挺有緣的!”他點燃一支菸,目光斜視着她。
到底是有緣,還是有人故意針對她呢?她勾起脣,冷笑了起來。
“走吧,吃了午飯,再來商談工作上的事。”他突然將菸頭按在宴會缸裡面,起身拽起自己的外套穿上,朝她走來。
許深深看了他一眼,礙於他現在是她的領導,她不方便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秘書本來也要跟來,卻被陸相濡揮手趕走。
如果只是談工作上的事,和他在一起,她覺的還有點保險,但是現在要和他獨處,她心裡難免會忐忑,他就像一頭豹子,充滿了危險和侵略。
電梯門一開,他邁開雙腿走了進去,她跟隨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電梯門一關,他突然將她按在了電梯壁面上,神情盪漾地笑道,“許深深,你似乎很怕我?”
能不怕嗎?她根本就是怕的要命。
“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電梯裡按了攝像頭,難道陸總想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倆的關係不單純?”她厭惡地瞪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動手了嗎?像這樣?”他的手突然摟住了她的腰,再她張嘴的時候,他長驅而入,霸道地吻住了她。
她心跳異常,不明白他幹嘛老是吻她。是爲了報復她不還他的錢?還是隻是單純地恨她當初不告而別?總之,她都迷糊了。
“不要這樣……”她別過頭,他直接親在了她的臉上,有片刻怔楞和錯愕,她居然拒絕他的吻?而他像是中了魔一樣,三番五次地佔這個女人的便宜。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明白,她是抗拒他的!
喘息了一口氣,拉回思緒,他從她身上退開,說了句,“抱歉,你就將剛纔發生的一切,當做我喝醉了!”
她抿了下脣,看着他陰沉的臉,只是搖了搖頭,“沒事了!”
經過剛纔的事,許深深更加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思了,一方面對她表現出無禮的舉動,一方面又似乎怕傷害她的樣子。
沒有事先預定座位,他們只是開車經過一家餐廳,就決定在這家餐廳用餐。
將車停在餐廳門外,陸相濡拉開安全帶,對她說道,“你先下車等我!”
許深深點頭,拉開安全帶下去了。
站在車旁,她見他好像在打電話,她擡頭看着四周的環境。一輛奔馳突然朝許深深衝了過來,正在通電話的陸相濡,一扭頭,顧不上還在講電話,推開車門,將她往車裡一拉。
許深深一屁股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下巴磕到了他的額頭,痛的快要掉眼淚了。陸相濡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上握着的手機被許深深打落在地上,而且他的身子正抵在另一邊的車門上,腿又被許深深壓着,可說是快承受不住了。
“謝謝……你沒事吧?”許深深後知後覺地問道,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指了指她的臀,有些痛苦地說道,“你壓着我的腿了。”
“厄……對不起!”許深深忙往後面退,卻忘了後面的車門正敞開着,她一退,整個身子一仰,眼看就要栽下車。一隻手將她往前一拉,她往陸相濡身上撲了過去,這次比剛纔還糟糕,陸相濡被她直接壓在了車底。
經過一番的折騰,陸相濡總算能正常呼吸了,他揉着紅腫的手背,臉色有幾分陰鬱。
許深深一臉抱歉地看着他,“陸總,你沒事吧?真是對不起,剛纔我不是故意的。”
他瞥了她一眼,將手放她面前,薄脣輕啓,“幫我揉下。”
“啊?”她以爲自己聽錯了!他要她幫他揉手?
“愣着做什麼?幫我揉揉。”他的語氣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許深深忍不住想笑。
當手碰到他的手時,許深深有片刻走神,這雙大手真漂亮,曾經這雙大手可以做出美味的意大利麪來,現在他也會爲他的女朋友做意大利麪嗎?
思緒飄遠,她的嘴角慢慢綻放出一抹笑來,想起兩人曾經在一起發生的事,彷彿那些事才發生不久。
在她走神的時候,陸相濡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側臉,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希望對方隨時隨刻待在他的身邊。
“你和謝婉兒結婚了?”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令他臉色一變,手也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
許深深不明白他幹嘛這麼大反應?難道她連提謝婉兒的資格都沒有?
“許深深,我不想和你說這些,我聘請你來,不是讓你窺探我的私事,請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的目光帶着一絲憂鬱看着前方,然後推開車門下去了。
她沒有窺探他的私事,她只是出於禮貌地關心問了句。
將車門關上,她走到他面前,雙手放兜裡,低頭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些。”
他只是很淡地說了句,“吃飯!”
她嘆了一口氣,覺的和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一起工作,真是要命。
在她們用餐時,陸相濡的秘書突然過來了,他俯身在陸相濡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又離開了。
難道陸相濡有事?最好有事,這樣她就不用和他談論工作的事了。
“說說你的事?都六年了,什麼時候把你男朋友帶來見見。”他舉起手上的杯子,勾起嘴角冷笑着。
她注視着他,然後低頭說道,“他很忙,估計沒空出來一趟。”
“你現在在b市?當年你離開s市就去了b市?”
她點頭。
“爲什麼不告而別?”他看着她,心裡不停地冒出這麼一句,我對你那麼好,難道就不值得你打聲招呼再走?
“當時的情況你也清楚,我被學校開除了,那時候沒有任何主意,只能隨同家人一起搬家了!至於爲什麼不告而別,是怕麻煩你。”她拿着刀叉的手突然被他一把握住,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撒謊,你根本就是在逃避我!許深深,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知道……”
“陸總,麻煩你注意下自己的形象,這裡是餐廳。”她笑着打斷他的話,然後不着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底抽了出來。
他泄氣一般將刀叉丟在了桌子上,見鬼的形象!
她見他起身,撇了撇脣說道,“陸總,我還沒吃飽呢!”
“我去外面等你,你慢慢吃!”陸相濡實在是沒胃口。
許深深嘆了一口氣,撿起刀叉繼續用餐,何必和自己的胃過不去,不吃飽點,待會怎麼有力氣翻譯。
終於吃飽了,她擡頭四處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結果發現外面停的車不見了,他人也不見了!該死的,不是說在外面等她嗎?賬單也沒付吧?這不明擺着要讓她付錢嗎?
趕緊看下有沒有帶這麼多錢!
“服務員這桌一共是多少錢?”
一名服務員朝這邊走來,笑着說道,“一共是600元,小姐。”
她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帶那麼多錢來,要不然就丟臉了!不過一頓飯花了600元,還真心疼啊!
找不到他人,她準備直接回住的酒店,剛把的士的錢付了,那男人突然發來一條短信,讓她現在回公司。
媽的,這不是在耍她嗎?氣憤地想將他的人頭拿下來當球踢。
氣沖沖地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前,卻被秘書攔了下來。
“許小姐,總裁現在有事出去了,你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等他吧!”
神馬?出去了?既然有事要出去,幹嘛還讓她來這裡啊!這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耐着一絲性子,她冷笑着看着秘書,“請問,你們總裁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是很清楚,通常都沒個準點!許小姐,想喝點什麼?”秘書笑了笑,脾氣很好地對她講道。
她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終於忍無可忍地說了句,“那我先走了,等你們總裁回來了,再打電話讓我過來吧!”
真是有夠氣人的。
秘書忙叫住她,“許小姐,你等一下,總裁其實是真的有事,總裁的姐姐好像進了醫院,總裁現在人在醫院。”
秘書的話成功地阻止了她前進的腳步,她轉過身看着秘書,扯了扯嘴角,“總裁他姐姐怎麼了?”
“好像要生小孩了,許小姐,你是不是和總裁認識?爲什麼我覺的以前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見過她的人,除了陸相濡,估計就只有二狗了,不知道那傢伙現在幹嘛去了。
“是嗎?可能我長着一張大衆臉吧。”
“不是……我們確實見過面,許深深,是你的記憶太好了,我是二狗啊!”
“噗……”許深深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然後指着他的頭髮,嘲笑道,“誰讓你把頭髮燙捲了,我都沒認出來。”
“哎!我女朋友讓我燙卷的,沒法啊!”
許深深愣了下,隨即一臉八卦的樣子,“你有女朋友了?誰啊?”
“你也認識她啊!謝婉兒!”他一臉自豪地說道。
她震驚地看着他,有些沒明白過來,謝婉兒不是喜歡陸相濡嗎?怎麼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讓她坐下來,他慢慢和她講他和謝婉兒之間的事。
許深深閒着無聊,就坐下來聽他說他和謝婉兒的事情。
原來當初她離開時,陸相濡還跑去火車站追過她,只是後來他因爲這事特別討厭謝婉兒,而謝婉兒那時也很傷心,就經常找陸相濡的死黨二狗訴苦,久而久之,兩人就走在了一起。
話說二狗其實也是富二代,和謝婉兒也算是門當戶對。
二狗大學畢業後,就一直跟着陸相濡,還成了他的貼身秘書。
而當初陸相濡跑去火車站追她的事,他也就向二狗說了。
沒想到二狗這麼藏不住話,居然將陸相濡的心事給抖了出來,要是被陸相濡知道了,肯定會將他給揍扁。
也不知道是因爲知道陸相濡去過火車站,還是因爲他爲她做了這麼多事,這一刻,許深深突然覺的她欠了他很多東西。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個醫院?”她突然想去找他,不管他現在願不願意看到她,她都想陪在他身邊。
“他好像有說過,不過我把醫院名字給搞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二狗摸着自己的頭,笑呵呵地說道。
許深深看了下手錶,決定坐在這裡等他回來,既然他讓她在這裡等他,那麼他就一定會回來。
二狗去做事去了,他讓她有事可以打他電話。
許深深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陸相濡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但是依然不見陸相濡回來,她看了眼外面,發現已經黑了,難道他姐姐出了意外?
從兜裡掏出手機,手指劃開屏幕,找到他的號碼,掙扎着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猶豫了好久,她終於鼓足了勇氣,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後,她正欲開口,結果電話裡傳來一道很輕的女聲,“找相濡是嗎?他現在很忙,我讓他待會給你回電話。”
“你是他姐姐?”她疑惑地問道。
女人笑道,“我不是他姐姐,我是他朋友。”
“他現在人在哪裡?”
“你是說相濡嗎?他現在人在酒吧,怎麼了?”
許深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臉被氣得一青一白的,二狗居然騙她!
她又找到二狗的電話,想打過去問他,爲什麼要騙她,可是手指按在屏幕上,遲遲不見撥過去,咬牙,她將手機放回了兜裡。
她再也不會相信那個男人的話了,她真是蠢,居然傻傻地坐在這裡等了他一下午,結果別人跑去酒吧瀟灑去了!
將自己摔進沙發裡,許深深打開對面的電視機,面無表情地看着電視。
被她擱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的是陸總,她瞥了眼手機,繼續看自己的電視,根本沒打算接聽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鍥而不捨地繼續打來,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無人接聽。
將手機放回兜裡,他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肩上,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凌厲地問道,“爲什麼要接我的電話?沒有我的允許,你憑什麼接聽?”
“陸少生氣啦?人家以爲只是普通的電話,哪知那女人是誰?”
女人非但沒有悔過的意思,反而肆無忌憚地將手往他的腰上爬。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甩開,拽起身後的外套,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女人端起一杯血紅的酒,一口飲下,冷笑道,“終於見陸少爲了一個女人而這麼生氣了!”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仰頭就是一記熱吻。
“甜心,玩過頭了,該回家了!”
女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眯mi地說道,“老公,我剛纔的表現如何?”
“棒極了,估計許深深現在恨不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二狗捏了捏老婆的鼻子,擡手打了個響指,“服務員結賬!”
原來這一切都是二狗和謝婉兒搗的鬼,兩人也是想讓一向跋扈的陸相濡嚐點苦頭,誰讓陸相濡平時扳着一張臉,不給他們好臉色看,活該追不到美人。
陸相濡知道她是鐵了心不接他的電話,他只能留語音。
“許深深,馬上接電話,否則我馬上給你的老闆打電話,讓他炒了你!”
這招很管用,至少對許深深這種人很管用。
“陸總,大半夜的,你這算什麼?擾民休息?”許深深按了擴音器,一邊擦着頭髮。
“你酒店的名字叫什麼?”
……
“陸總,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辦公室再說!”她直接將電話掛斷,順便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