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回公司後,一五一十地將嚴子墨的話講給了陸向東聽。
陸向東氣得拍了下桌子,“綿綿沒答應那小子吧?”
“少奶奶沒看上他這女婿。”助手得意洋洋地將文件遞到他面前,讓他簽字。
他拿起筆龍飛鳳舞地簽下了他的名字,挑了挑眉。
“少奶奶現在在家做什麼?”
“剛送少奶奶回家休息,少奶奶現在估計在收拾屋子。”助手的眼神有些閃躲,拿起他簽好的文件夾,想溜之大吉。
他將筆一丟,朝他喊道,“沒把房子燒了吧?”
“還不至於,只是總裁你的一些東西被少奶奶清出來,準備叫貨車拖出去賣了。”助手將門一關,趕緊逃了。
他的一些東西?這女人到底將他的什麼東西給賣了?
陸向東下班回家的時候,別墅的花園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連路都用水清洗過,這是要幹什麼?
“蘇綿綿。”他將公文包丟沙發上,朝樓上叫了聲。
下人忙朝樓下走來,應着他的聲音說道,“少爺你回來了,少奶奶在樓上看書。”
“看書?這院子外面怎麼回事?”他指了指剛纔自己進來的那條路,以及花園。
下人忙回答道,“哦,少奶奶說,將院子打掃乾淨看着心情舒服些。”
“有貨車來家裡?我的東西都被賣了?”他鬆開領帶,轉過頭看着下人。
“厄……是賣了一些東西,也不全是少爺你的,還有少奶奶她自己的。”
“是嗎?”他喃喃自語道。
“你回來了?”蘇綿綿穿着一件卡通睡衣站樓梯口,然後慢慢扶着扶梯朝他走來。
他上來扶了她一把,“聽下人說,你把我的東西賣了?”
“恩……是。”她撿起茶几上果盤裡的橘子,漫不經心地掰開,再往他嘴裡塞。
“你都賣的什麼呀!我不記得我有東西需要賣的。”他吃了口橘子,含糊不清地嘀咕着。
“橘子怎麼樣?甜嗎?”她笑眯/眯地問他。
他點頭,不過……
“這橘子哪買的?”
“賣掉你的內ku買的。”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着長腿打開了電視。
他差點被橘子給噎到。
“你說拿我的內ku換的橘子?瘋了吧,你知道我一條內ku買成多少錢?這橘子才幾毛錢?”他無語凝噎,差點一把掐死她。
“我看你那內ku都有點陳舊了,所以我就想賣了給你買條新的。”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
陸向東指着她,嘆了口氣。
“你買的新內ku在哪裡?我去看看。”
“就在樓上。”
這時,下人端着一盆盆栽從陸向東面前走過,他叫住下人,臉色一片鐵青。
“誰叫你把盆栽放客廳了?搬出去。”
下人僵在那裡,爲難地說道,“少奶奶讓我搬進來的。”
蘇綿綿放下遙控器,不解地看着他,“怎麼了?我看這盆栽挺好看的,就讓她給挪進來,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
他穩了穩心神,讓下人擺客廳。
“這種植物要放在外面吸引水分才能長得茁壯,放客廳會慢慢枯萎死,你要是喜歡擺家裡,就擺家裡吧。”
蘇綿綿‘哦’了聲,看下人馬上就要放下去了,忙制止道,“不用放那裡了,拿出去。”
下人點頭,又將盆栽給搬了出去。
她放下遙控器,走到他面前,擡頭看着他,“陸向東,你是不是在爲齊楚研的事心煩?”
他也不是爲齊楚研的事心煩,只是隱隱有些擔憂,畢竟齊楚研一直喜歡着他,讓她去接受一個有過婚史的男人,她未必會接受。
“沒有的事,別瞎想。”他笑了笑,故意讓自己看上去很輕鬆的樣子。
蘇綿綿知道他的內心其實沒這麼放得下,他一定是在擔心齊楚研,要不然也不會心事重重的樣子。
“哦,你沒事就好,今天去嚴子墨那裡看了下心臟,他說過幾天讓我再去一趟,估計是想到辦法醫治了。”
他拉着她的手,輕輕握了下,“只要能保你平安,我願意犧牲一切,包括這個孩子。”
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別說這種話。
他拉下她的手,輕輕從後面抱住了她,現在一抱就是兩個了,她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他覺的自己現在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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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楚研一到公司樓下,就被人堵住了去路,擡頭一看,堵住她去路的人竟然是廖刑,她激動地揚起手上的包朝他臉上揮了過去。
廖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包從她手上給取走了。
“楚研,我們談談。”
“放手,請你放尊重點,這裡是公司。”齊楚研拼命推拒着。
他拽着她的手,將她拖到了他車旁,打開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你幹什麼!廖刑,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惹我,因爲我會讓向東哥殺了你。”齊楚研朝他吼道。
廖刑勾脣笑道,“他不會殺我的。”
“你說什麼?”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的十分迷人,“他不但不會殺我,還很樂意我們在一起,明白嗎?”
“不可能,向東哥不會這麼做的,你在造謠,別以爲我就會相信你。”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嫌惡地從包裡取出餐巾紙擦了擦。
“被我看上,是你的榮幸,現在帶你去見我的女兒,待會給我表現好點。”他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車門上,另一隻手抓着她的手不放。
齊楚研覺的被他纏的很煩,他讓她去見他女兒,她就得去嗎?
“滾開,我不會去見你的女兒,殺了我,我也不會去見她。”她一把將他推開,卻被他反手壓在了車門上,他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表情變得十分恐怖。
“別以爲我不敢殺了你,你要是再這樣同我講話,我真會殺了你。”
齊楚研拍打着他的手,她快不能呼吸了,比起去見他的女兒,她更害怕死,所以在她快不能呼吸的時候,她點了下頭。
“我去……去見你的女兒,你放手。”
他一把將她從車門上扯了下來,得到呼吸的齊楚研拼命捂着脖子喘氣,再擡頭一臉憎惡地看着他,她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
廖刑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咻地一聲開了出去。
一到醫院門口,她被廖刑從車裡扯了出來。
“走。”
她因爲穿着高跟鞋,不小心踉蹌了下,回頭瞪着他,“我自己會走。”
廖刑皺眉看着她,“待會我在門外等着,你進去和我女兒談談,就以後媽的身份。”
齊楚研心有不甘,她這麼年輕,憑什麼給一個孩子當後媽,她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的女兒喜歡上我的。”齊楚研撇了撇脣。
“走吧。”他若有所思地朝前面走掉,齊楚研扯掉高跟鞋,舉在手上,那架勢就好像要往他後腦勺砸去,在他轉身時,她趕緊將高跟鞋抱在懷裡,佯裝四處看。
“快點,磨磨蹭蹭做什麼。”
齊楚研小跑了幾步,追了上來。
廖刑在他女兒的病房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示意她進去。
齊楚研將頭髮往後面一撥,穿上高跟鞋,推開門進去了。
“你是誰?”廖曉瑩扭頭看着進來的齊楚研。
齊楚研冷着一張臉,朝她走了過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麼?”廖曉瑩不明白地看着她。
她揚起手朝廖曉瑩臉上扇了一巴掌,冷笑道,“重要的是,我恨你爸,恨他。”
“你想做什麼?”廖曉瑩捂着臉頰,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身子不停地往後面縮,這女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對她下毒手。
齊楚研坐在chuang上,一把扣住她的腳,將她扯了過來,伸手拽住她的頭髮,威脅道,“待會你爸爸進來時,你最好捂住臉不要讓他看到,因爲你爸爸要是看到你臉受傷了,就會找我出氣,我要是被他虐.待,我就會拿你開刀。”
廖曉瑩拼命點頭。
“待會你爸爸要是問你喜不喜歡我,你就說不喜歡,讓他重新找個女人給你當後媽,懂嗎?”她的手指撫摸着廖曉瑩的臉頰,然後她看到廖曉瑩因爲她的動作而脖子明顯縮了下,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小女孩還算聽話,如果換做是其他小女生被捱打了,肯定會朝外面的男人求救,但她沒有,只是一個勁地在隱忍着。
“我知道怎麼做了,我不會讓我爸爸娶你的。”廖曉瑩哽咽地說道。
“乖孩子,把眼淚擦乾淨吧,讓你爸爸看到了,肯定會擔心的。”齊楚研背對着她,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