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研得意地雙手環胸,冷哼道,“怕了吧?一羣王八蛋,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男人渾身抖了下,拱手道,“陸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陸總放我們一馬。”
好個奉命行事!陸向東示意他繼續講下去,他倒是想知道他所謂的奉命行事,到底是奉誰的命令。
“陸總,你一定知道廖總這個人吧?他是我們的老大,是他讓我們教訓下這個女人。”男人拱手恭敬地說道。
“廖總?”陸向東咀嚼着男人的話。
齊楚研趕緊補充道,“是廖刑啦!那男人一直對我有非分之想。”
陸向東扭頭看着她,皺起了眉毛,好端端地,楚研怎麼會惹上廖刑!
“廖總和我有過一面之緣,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回去告訴廖刑,就說看在我陸某的面子上,不要再捉弄我這表妹。”陸向東對那男人說道。
男人鬆了一口氣,拱手道,“是,打擾陸總寶貴的時間,我這就帶着我的兄弟們先撤退。”
齊楚研開口叫住,“喂,你們不能走。”
“楚研,還沒鬧夠?”陸向東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地說道。
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向東哥,我沒鬧,我只是氣不過。”
“我看那廖總也不像壞人,你怎麼說也是nepc國際航空公司副總經理,行爲舉止要得當才行,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那廖刑看似簡單,其實比我們想象中複雜。”陸向東睨着她,淡淡提醒了句。
齊楚研嘟着嘴,心裡很不服氣,這事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她剛纔可是被那男人甩了兩巴掌,這仇她要是不報,那兩巴掌就白捱了。
陸向東看她怒氣未消,遞給她一張紙,讓她擦擦臉。
“我待會打電話讓助手送你回去,這事你也別去想了,讓它翻頁過去。”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齊楚研手上捏着紙,氣鼓鼓地說道,“向東哥,你一定不知道廖刑的爲人,纔會這麼說,他其實相當可惡,屢次想欺負我。”
他皺眉說道,“以後少去招惹這種人,我儘量不接他這個人的生意,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她點頭,關心地挽上他的手臂。
“向東哥,是不是很麻煩你?”
“還好,以後碰上這種事,你可以找助手處理。”不是他不想管她的事,只是他每天忙進忙出,沒有太多時間去照顧她。
齊楚研瞬間垂下了雙肩,他一定是覺的她是個包袱。
“好,我知道了。”
陸向東想給蘇綿綿打個電話回去,但想起手機落家裡了,他拍着她的肩膀,讓她趕緊離開這裡。
她也看出他似乎很着急的樣子,一定是急着回去見那個女人。
“你在這裡等助手過來接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彎腰坐進了他的車裡,關上門,對她囑咐道。
齊楚研心涼地朝他揮了揮手。
在他心裡,她永遠也比不上蘇綿綿重要。
陸向東推開車門下去,朝別墅跑了進去。
“蘇綿綿。”他發現客廳沒人,下人從臥室出來,詫異地看着他。
“少爺,太太牽着狗好像出去找你了。”
“什麼?”陸向東又轉身往外跑了。
蘇綿綿見他手機落家裡,出去也沒跟她打聲招呼,以爲他就在附近散步,可當她牽着獒犬出來時,卻沒看到他。
陸向東坐進車裡,開着前車燈四處尋找她,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天漸漸成黑色,如果不盡快找到她,他擔心她挺着個肚子不安全。
蘇綿綿牽着獒犬進了一家小賣部,剛纔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程,頓覺口乾舌燥,想買瓶礦泉水解渴。
等她拿着礦泉水付錢時,纔想起剛纔走得急,好像沒帶錢。
有些窘迫地將礦泉水放回原處,老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錢買什麼水。
牽着獒犬出了小賣部,蘇綿綿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小賣部,再吞口水。
獒犬回頭朝後面嗷嗷叫了幾聲,嚇得那老闆趕緊將門給關上了,這生意不做了。
也許是獒犬的聲音讓陸向東聞聲趕了過來,將車停她面前,擔心地推開車門下來。
走到她面前,雙手將她的手臂抓得緊緊的,喘着氣,臉上有着一絲緊張之色。
“你跑出來做什麼?以後這麼晚,別到處亂跑了,免得我擔心。”
蘇綿綿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那你去哪裡了?我帶獒犬出來找你吶。”
他上她先上車,等上車後再慢慢給她講。
關上車門,蘇綿綿覺的全身瞬間暖和了起來。
“剛纔齊楚研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找她去了,一時心急,忘了告訴你,實在是抱歉。”他拉着她的手,誠懇地道歉道。
原來是去找齊楚研去了,難怪手機都沒帶走,害她大半夜往外面跑,要是知道他去找齊楚研了,她才懶得出來這一趟呢。
不過生氣歸生氣,不能忘了正事。
“明天我約了醫生給你治療心臟病,我明天陪你去醫院,今晚早點睡。”
蘇綿綿靠在座背上,懶洋洋地撐着腰。
“恩,你明天不上班?”明天好像不是休息日吧?難道他請假陪她去醫院?
“明天不上班,給你看病第一。”他節骨分明的手指抹着方向盤,勾脣笑着說道。
蘇綿綿明顯感覺她們兩個的距離越來越靠近了,雖然她們的婚姻從一開始是建立在契約之上,但兩人都假戲真做,一不小心愛上了對方。
“陸向東,你喜歡我哪點?”她突然仰頭問道。
這問題,陸向東曾經也思考過,自己到底看上她哪點了?她的美貌不能代表她的一切,應該是他喜歡和她鬥嘴,喜歡她高傲的樣子。別的女人看到他,都是一副花癡模樣,唯獨她不將他放眼裡。
想了想,最後總結了下,他彈了下她的額頭,笑道,“你不像其他女人那般膚淺,行了吧?”
蘇綿綿捂着自己的額頭,半信半疑。
“不信?那你喜歡我嗎?喜歡我在你身邊嗎?”他突然減慢車速,一隻手搭在她身後的座背上,眸光隱諱地望着她。
她想應該不止是喜歡,而是很喜歡,喜歡他對她霸道的樣子,喜歡他的溫柔體貼,更是喜歡他身上獨有的氣質。
“讓我想想……”她故意不讓他聽到想要的答案。
“……”
他一隻手箍緊她的手臂,冷笑道,“這問題還需要想嗎?要不要讓獒犬替你回答。”
她眼前一亮,使勁點頭,“好啊,讓獒犬替我回答。”
“那獒犬如果叫一聲就是不喜歡,叫兩聲就是喜歡,叫三聲就是愛。”他將獒犬拉到了自己面前,擡起獒犬的嘴,讓它叫。
蘇綿綿捂着臉,生怕獒犬會叫三聲。
獒犬突然扭頭對蘇綿綿叫了一聲,再轉過身朝陸向東叫了一聲,最後跑下車,叫了一聲。
陸向東隱忍着笑意,睨着她,說道,“原來你不止是喜歡我,還很愛我……”
“有誤,獒犬估計是被你嚇到了,它平時都只叫兩聲。”蘇綿綿不敢看他,直接推開門,轉身想逃。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車門上,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感覺癢癢的,忍不住臉紅地罵道,“陸向東,別耍流.氓,這裡是家裡,有下人看着!”
“下人都睡了,誰敢爬起來看我們……”他朝她的脖子上吻了上來,雙手撐在她身後的車門上,儘可能避免去觸碰她的肚子。
蘇綿綿全身顫抖了下,他的吻太過激情,她有些控制不住,伸手推拒着他的靠近。
他舉起她的雙手,脣來到她的脣角,輕而易舉地將她的牙齒給撬開,往裡面探了進去。
她被他吻得嬌喘不停,門外突然傳來“啪啪”地聲音,蘇綿綿扭頭一看,竟然是獒犬在車門外用爪子敲着門。
陸向東不悅地扳過她的臉,繼續索吻。
“唔……獒犬在門外……”
“別管那畜.生,它自己餓了,會去找東西吃。”
蘇綿綿一把將他推開,摸了一把嘴角,“時間不早了,還是回去早點睡吧。”
“蘇綿綿你真掃興!”
“難道你想今晚在這車上激吻一個晚上?”她白了他一記,他雙手環胸,曖.昧含笑,“你想,我也要顧慮你肚子裡的孩子,走吧,下車回去睡覺。”
蘇綿綿翻了翻白眼,這男人能再無恥點麼?
“再過幾個月,你這肚子肯定鼓地跟南瓜似的,到時候可要辛苦你了。”陸向東關上車門,拉着她的一隻手,打趣道。
“等我走不動的時候,你就負責給我倒洗腳水。”蘇綿綿立刻接了下句。
“比起倒洗腳水,我更願意給你擦身子。”他在她身上比了一個擦洗的動作,蘇綿綿渾身一抖,立刻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陸機長,你現在就像一個老流.氓,小心帶壞肚子裡的孩子。”
他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將頭擱在她的肩上,語氣輕柔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我願意爲我的老婆做任何事情。”
蘇綿綿將頭靠在他的懷裡,閉着眼睛說道,“待會記得給孩子取個名字。”
“好。”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陸向東洗完澡,爬上chuang,伸手拿掉她手上的資料,叫道,”早點睡,明天早上起來再看。”
“陸向東,我想到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她眨着眼睛說道。
他好奇地看着她,“說來聽聽。”
“我覺的我們的愛情應該相濡以沫,如果是男孩子就叫陸相濡,如果是個女孩子就叫陸以沫,你覺的怎麼樣?”她歪着頭問他。
相濡以沫,稱不上名字有多好聽,但是意義深遠。
“好,就叫這名字,陸相濡、陸以沫。”
蘇綿綿躺chuang上,笑眯.眯地說道,“睡覺吧。”
“恩。”他躺她的側邊,一想到他們即將有自己的孩子,他就興奮地睡不着覺。
隔天,陸向東帶她去醫院見那名他從國外聘請來的醫生,專門給蘇綿綿治療心臟病。
蘇綿綿心裡其實很忐忑,害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他拍着她的肩膀,溫柔笑道,“放心,不會有事,他的醫術沒幾個人比得上,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到他。”
蘇綿綿笑了笑,“這麼厲害,你是怎麼認識的?”
“死黨,曾經一起念過書,一起泡吧,一起追女生。”
“還一起追女生?”她斜着眼睛看着他。
“是那小子追,我從來都只有羨慕的份。”
說的他好像有多可憐一樣,蘇綿綿在他的胸口掄了一把,痛的他低頭求饒。
“我說的全是實話,論花心,我可比不上那些死黨,我是出了名的癡情。”他笑着打趣道。
蘇綿綿白了他一記,“老不正經,癡不癡情,我會自己觀察。”
他用力摟了下她的肩膀,讓她別多想。
蘇綿綿她纔不會多想,像他長得這麼英俊帥氣,讀書時,肯定有不少女孩子主動獻殷勤纔對。
“他來了。”陸向東.突然看向朝過道走來的男人,勾脣笑道。
蘇綿綿也注意到了那男人,身高和陸向東差不多,只是五官比較西洋化,怪不得花心,因爲別人有花心的本事,一米八七的個子,據她目測。
男人像是注意到她的打量,回頭看着她,再朝她伸出手,一臉熱絡的樣子,“嫂子好。”
“你,你好。”蘇綿綿嘴角抽了抽。
男人想給她來個西式的擁抱,可看到旁邊那張便秘一樣的臉,他的手硬生生止住了,不敢再造次,只是和她握了握手。
“嫂子可比照片上好看,陸向東這小子是走了什麼黴運,居然能碰到像你這麼美的女人。”男人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蘇綿綿愣了下,疑惑地看着男人,“照片?哪裡的照片?”
她怎麼不記得她照過相啊?
陸向東趕緊插了一句進來,“我讓你來,是給我老婆看病的,其他有的沒的,別瞎扯。”
男人拍了下他的胸口,打趣道,“美女,你老公害羞了。”
“從來不知道他臉皮這麼薄,你一定看錯了。”蘇綿綿跟着笑道。
陸向東最討厭這傢伙這張嘴了,除了追女孩子有一手,其他方面也當仁不讓。
“嚴子墨,趕緊給我老婆治治,治好有獎勵。”
嚴子墨瞥了他一眼,“真的假的?那嫂子,趕緊和我進去吧。”
他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變得嚴肅起來。
蘇綿綿還真搞不懂他們的思維。
所謂的高手,通常都是面帶笑容的,趁着你不注意,突然殺你個措手不及,這嚴子墨估計就是這型的。
“你跟他進去,不用怕,我在外面等你。”他拍着她的手,給她足夠的信心和勇氣。
她點了點頭,其實她一點也不怕。
陸向東坐在醫院的過道等她出來,嚴子墨和蘇綿綿進了辦公室裡面,詳細情況,要等嚴子墨看了才知道。
中途的時候,助手給他打來電話,說有份文件,必須要有他的簽名才行。
他讓助手將文件送到醫院來。
十分鐘之後,助手風塵僕僕地趕了來,從包裡取出文件,遞到他的面前。
陸向東看了眼文件內容,瞬間皺起了眉毛,然後直接將筆丟給了助手,“這個人的生意,以後都不用接了。”
助手驚愕地瞪大眼,“什麼?可是……”
“可是什麼?”他不耐煩地問道。
自從發生昨天的那事後,他就沒打算接廖刑的生意。
“那之前籤的約算是違約嗎?這可是要……”助手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水,不明白總裁爲什麼突然不接這人的生意了。
“違約金是多少?”
“一億。”助手額頭積聚的汗水越來越多。
陸向東起身,踱着腳步走來走去。
“總裁,你確定要將這人拉入黑名單?”助手想他再考慮下,畢竟違約金不是小數目,要是被董事長知道了,肯定會數落他的不是。
“替我安排下和廖刑見面的時間,我想親自見見這個人。”以前這個項目都是由黎明哲在負責,以至於他沒怎麼幹涉這樁生意,可如今生意不僅涉及到金錢,還涉及到楚研,他不得不出面處理。
“是總裁。”助手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總裁應該不會輕易放棄這樁生意了。
在蘇綿綿出來之前,他讓助手先離開。
助手拿着資料走掉了。
蘇綿綿和嚴子墨從辦公室出來,嚴子墨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樣?她的病能治嗎?”陸向東擔心地問道。
“恐怕會很辛苦,我建議不那樣做,最好的辦法是拿掉孩子,你們現在還年輕,以後應該還有機會懷上。”嚴子墨就事論事地說道。
蘇綿綿直接搖頭,“我不怕辛苦,只想保住這個孩子。”
“綿綿……”陸向東拉着她的手,想和她單獨談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考慮得很清楚了。”
嚴子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羨慕地說道,“向東,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固執的老婆,我估計早甩了。”
陸向東拍了下他的胸口,讓他住嘴。
蘇綿綿垂下雙眼,嘆了一口氣,轉身走掉。
陸向東趕緊追了上去。
“綿綿,你去哪裡?我好友開玩笑的。”
“我沒怪他的意思,我想一個人靜靜。”蘇綿綿現在心情很低落。
“那我陪你,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陸向東拉住她的手,搓了搓,想讓她感受到自己對她的關心和在乎。
嚴子墨將背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一隻腳踩在牆壁上,笑着說道,“要想保住孩子,就留下來,想和孩子同歸於盡,就儘管走。”
陸向東扭頭看着他,一臉驚喜地問道,“你有辦法是不是?”
“辦法當然有,不過也要有人配合才行。”
蘇綿綿疑惑地看着他,“你到底是神醫還是庸醫,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早點說出來,我也不會怪你。”
嚴子墨勾起了嘴角,嘲笑她的無知。
他朝蘇綿綿走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拖着他就走。
陸向東見狀,有些捉急。
“子墨,你要帶我老婆去哪裡?小心點,別碰到她的肚子。不會治就別逞強,一屍兩命,你賠不起。”
“我對孕婦沒興趣,放心,你老婆的病要是治不好,我就給你跪下來磕頭。”嚴子墨將她拽進了屋裡,再將門給甩上了。
陸向東其實信得過好友的醫術,他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只是激將法。
“將衣服撩上去。”他拿着儀器站她面前說道。
蘇綿綿愣了下,雖然他是陸向東的好友,可當着他的面撩衣服,實在是有些尷尬。
“你在緊張什麼?我雖然好se,但不會se好友的老婆,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從來沒打破過。”他有趣地勾起了嘴角。
她眼一閉,將衣服往上面一撩,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你的皮膚可真白。”男人看她緊張得不行,想試着讓她放輕鬆。
“你……”她睜開眼瞪着他。
“這幾天都沒夫妻生活吧?爲了孩子健康,這幾天讓那男人自己打手槍。”他笑了笑,將儀器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蘇綿綿徹底無語了,能不能別說huang色笑話。
“好了,你先出去,你的報告,我得好好研究下。”男人收好儀器,轉過身開始寫報告,蘇綿綿趕緊整理了下衣服,和他道了聲謝謝,拉開門出去了。
“那小子沒對你怎樣吧?有沒有動手動腳?”陸向東緊張地看着她,她推了他一把,“他又沒吃雄心豹子膽。”
他鬆了一口氣,想起待會約了廖刑見面,看看時間,現在過去,好像時間剛剛好。
“綿綿,我讓助手送你回家,我還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寶寶,我很快就回來。”他牽着她進了電梯,邊走邊叮嚀着她。
“我不是小孩子,你要忙就趕緊去,別擔心這擔心那的。”蘇綿綿嘆了一口氣。
陸向東扶着她走出電梯,助手已經將車停在醫院門口。
他將蘇綿綿扶着坐進車裡,然後對助手吩咐道,“送少奶奶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助手點頭,然後坐進駕駛座,將車從醫院門口開走了。
陸向東轉身坐進自己的車裡,趕着去約定好的地方見廖刑。
廖刑比他先到,正坐在靠窗的一桌喝着紅酒。見門口處走進來一名男子,他笑着放下酒杯,朝男人叫道,“陸總。”
陸向東朝他點了點頭,問他可有點菜。
廖刑笑道,“點了幾道菜,不知道會不會合不合陸總你的口味。”
陸向東擺了擺手,“不用太講究,今天找廖總出來,其實是爲了齊楚研。”
“哦?”廖刑一副不知情的表情。
“我知道楚研說話可能不太中聽,她年紀小,不小心得罪了廖總,希望廖總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和她一般計較。”陸向東從來不喜歡樹敵,這廖總除了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和他合作,雙方都能盈利。
廖刑放下酒杯,笑道,“陸總,你客氣了,其實我對齊楚研也沒什麼惡意,我比她又年長那麼多,我是想替陸總好好管教下她,畢竟女孩子就應該溫柔點,太粗魯,以後誰敢要?”
陸向東臉色一變,冷笑起來,“這似乎和廖總沒太大關係吧?”
“怎麼會沒有關係?我女兒今年都十幾歲了,可我女兒比齊楚研聽話多了,女孩子都是調.教出來的。”
陸向東總算明白了,這廖總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對楚研不安好心。
“廖總,你也知道自己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這樣的你如何配得上楚研?所以還是儘早鬆手,對彼此都好。”陸向東直接不客氣地說道。
廖刑搖了搖頭,“你不懂女人,更不懂我和她的情況,我們都親過摸過了,就差上chuang了。”
陸向東臉色越發地陰沉,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朝他臉上潑了去。
“這個合作,我看沒有任何必要了。”
“但私事歸私事,陸總少了我這個合作商,損失可是……嘖嘖……”廖刑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臉上的酒漬。
陸向東回頭看着他,警告道,“別再靠近她半步。”
“不可能的。”廖刑的回答也很堅決。
陸向東轉回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廖刑的臉被打偏,整個人摔在了沙發上,伸手拭去嘴角的血,他笑的十分晃眼。
“拳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因爲被我廖刑看上的女人,不是死就是跟着我,除非你想她死。”
陸向東甩了下拳頭,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進電梯前,他讓助手去調查廖刑的底細以及家室,這些他都要了解。
進入電梯後,他生氣地用力將手機砸在了電梯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