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揚起的弧度卻是異常的完美,五指穿過她秀麗烏黑如黑色瀑布一般的長髮,淺淡的清香瀰漫而來,他倒是有些享受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聞着。
“謝謝你這麼看起你的男人,慕夫人”
許久,他才壓低了嗓音,在她的耳邊落下這麼一句,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剛剛聽到你們說什麼韓逸楓了,怎麼這裡又開始想他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聽着,是挺平靜的,好像沒有什麼起伏的情緒,然而,不知怎麼的,聽在席夏夜,她就似乎嗅到那麼一股淡淡的酸意,他一邊說着,修長秀氣的大手已經輕輕的摁上了她的胸口。
她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瞥了他一眼,皺了皺鼻子,略微拉長的聲音,道,“我好像又聞到了一股酸味”
“我這不是吃醋,慕夫人”
她的話音剛落下,他立刻爲自己辯解。
夏夜姑娘當下一笑,“我也沒有說你吃醋,是你自己說的”
“那你還不趕緊解釋一下,免得我等下誤會,會發脾氣的”
他瞧着她的樣子,俊臉上倒是依然能夠保持那麼一道平靜淡漠,然而黑眸裡的流光分明已經藏不住了笑意。
她頓時輕笑出聲來,一手環住他的肩頭,道,“有你這麼說話的一般都是生氣就直接生氣了好了,不逗你了,就是蘇楠跟我提了一下而已,說前兩天在那邊看到了韓逸楓,跟他的兒子,還說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過得挺不錯的。如此,我跟她說,那也是好事。”
她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想了一下,才繼續道,“過去的那些事,大家都不用在放在心上了,像現在一樣都過得太平,過得好好的,纔是真的好,你不覺得嗎”
聽了她這番話,他倒是頓了一下。
這時候,倒是想起了之前跟席心怡做的交易
最近齊凱正是處在風雨飄搖之際,南江二號工程那邊的宣傳工作還在進行,而且是由席心怡全權負責,趁這次的機會,完全就是打入齊凱內部的好機會
而且席心怡本身的實力,加上嶽海,岳家那邊,本來實力就不算弱,這顆棋子若是利用好了,可是一招厲害的殺招
不過,他之前給她答應的機會,也應該努力一下了,而且,這是還只能通過齊磊去辦,可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必須儘快讓齊磊擺脫危機
慕煜塵腦袋裡迅速的劃過這麼幾個心思,那深眸一瞬間也有些忽明忽暗了起來。
“喂,跟你說話呢,你倒是應一聲啊”
席夏夜的聲音落下許久,不見他有什麼反應,這才推了他一下,他倒也很快便回過神來了。
“嗯,你有這般豁達的心性自然是好的,心裡揪着許多東西放不開,苦的是自己。”
這一點,恐怕他自己也是深有體會的。
“好了,不看了,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我有點累了。”
她說着,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眼睛,整個人也軟綿綿的靠着他。
他低頭瞥了她一眼,低低一笑,“跟個無尾熊似的,睡覺去”
他說着,一邊伸手關上了筆記本,然後纔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走了去。
齊凱的情況還是很糟糕,即便他們內部高層的人想了不少的辦法想穩住股市,但是取得效果並不大,尤其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依然不見當事人出面說明情況。各種大膽的猜測版本還在繼續散播着,而且齊啓明住院的事情不假
此時,t大醫院的病房內。
“混帳東西一羣見風使舵的蠢貨”
齊啓明忍不住胸口的憤怒,將手上的文件往地上一扔,破口大罵了起來,“什麼意思他們這是要逼我了”
“齊叔叔,臨時召開的股東會議,個個都要求要處理齊磊,並且要召開記者招待會,想讓齊磊親自出來給大家一個說法,齊磊這兩天一直沒有見人,手機也沒有打通,我讓宋助理去聖水別墅那邊找過他,但是好像也沒有人在家。我們的股價還在跌,要是再不想辦法處理,我擔心”
古凌莎就站在齊啓明牀邊的不遠處,憂心的說道,並沒有將昨晚上她去找齊磊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他們平時不都吹噓自己如何了得嗎現在怎麼一點辦法也沒有子虛烏有的事情一幫蠢貨查出來到底是誰這麼處心積慮的編排這件事情了嗎”
齊啓明面色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眼神也是異常的冷銳鋒利。
古凌莎有些爲難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嶽副總已經在查,但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還是不見有什麼結果。”
“已經在查我不知道他嶽海什麼時候辦事效率那麼低了都是一幫不能辦事的蠢貨齊磊呢那麼多的人都找不到一個人嗎”
齊啓明黑眸裡已經泛起一絲煩躁,語氣異常的冰冷。
“齊叔叔,你先不要着急,你這身體氣不得,現在也不是追究誰是誰非的時候,還是先想着辦法穩住局勢吧,齊凱的情況非常不好,單單這兩天就損失巨大,最讓人憂心的是,我們或許會面臨上次盛世集團所面臨的情況。”
古凌莎臉色也有些黯淡,有些擔心的說道。
聞言,齊啓明整個人才極力的控制住心底的憤怒,靜下心思量了一下,然後才望向古凌莎,“你的意思是南江二號工程那邊的事情還是指這個事情就是慕煜塵乾的”
“齊叔叔,我不知道,這是齊磊離開齊家的當天晚上,阿峰就派人出去追他了,但是拍到的,是這些畫面。”
古凌莎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了幾張相片,遞給了齊啓明,一邊繼續道,“這是我趁阿峰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從他那裡拿的,他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就是擔心你承受不住。磊,他似乎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古凌莎這番話,讓齊啓明怔了一下,盯着古凌莎看了片刻,才默默的伸手將相片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