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山說着,便掏出手機,便要撥通電話。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這麼做!不要!”
嶽翎思連忙連跪帶爬的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席幕山的腿,阻止他撥通電話
“幕山,不要!幕山,別打,不要打!”
嶽翎思嚇得臉色蒼白,伸手想搶過席幕山手中的手機,而席幕山卻伸手躲了過去,冷然看着她,“簽字或者打電話,你選一個!”
“我不要,幕山!我兩個都不選!我是真的愛你,我是真的愛你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崩潰似的跌坐了下來,嶽翎思已是淚流滿面,青腫的臉上是顯得狼狽,雙手顫抖的拿起地面上掉落的離婚協議
“幕山,我會改的,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不離婚,好嗎?我求你我不要離婚”
嶽翎思還想做垂死掙扎,然而席幕山手中的手機已經撥了過去
“喂?王律師”
“不要!幕山!不要!不要打!我籤!我籤!我籤”
嶽翎思慌張的急忙抓起地面上的掉落的筆,慌亂的在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我簽了,幕山,我簽了你不要打,我已經簽了”
只聽到啪的一聲,嶽翎思手中筆已經落了地,她亦是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整個人近乎崩潰似的掉着眼淚。
席幕山掛了電話,緩緩彎下腰,撿起那離婚協議,看着嶽翎思簽下的名字,眼睛裡的寒意才稍稍淡去了幾分
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
他傷痕累累的心早就在這場恩怨之間化爲灰燼,如今一切都解脫了,那麼如果他轉過身去重追逐,他的心會不會在灰燼裡重生?
他的心是一根草,根就在沈文娜那裡,沈文娜讓他生,他則生,沈文娜讓他死,他便死!
娜娜,我回來了,這樣一所有的我,你是否還會愛我?
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這一次,我一定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席幕山將文件收起,放入袋中,轉過頭看着癱軟在地的嶽翎思,“手續辦好,我會讓阿輝把東西給你,還有這些東西我既然能弄到手一次,自然也能弄得到第二次,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的話,我希望你能安分一點!你好自爲之吧!”
冷漠的落下了這麼幾句,席幕山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冷漠絕情的背影刺得嶽翎思的眼睛生疼,連忙連滾帶爬的想追出去,然而席幕山的身影早已經隱入門外。
“幕山!不要走”
嶽翎思哭啞了嗓音的挽回,回答她的,只有邊瑟瑟而過的風
“市長!”
席幕山剛剛打開門,門前的阿輝便喚了一聲,不等席幕山反應過來,席心怡跟鄧文文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面前。
“爸,你怎麼了?”
席心怡遠遠的在門外就聽到裡面的嶽翎思的哭泣聲,連忙往裡面走了去,一股燒焦味立刻瀰漫而來,而這時候嶽翎思也慌亂的迎了上來
“心怡,心怡,幫我把你爸追回來!他讓我簽字離婚爲了沈文娜那個賤人他連市長都不做了,他竟然還要跟我離婚”
嶽翎思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着席心怡的手,渾身顫抖。
“什麼?簽字離婚?”
一聽嶽翎思這麼說,席心怡當下也是大驚!
這時候,外面的鄧文文也在第一時間攔住了往前走去的席幕山
“你給我站住!”
鄧文文厲聲喝道,“離婚?連市長都不做了?這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
席幕山驀然收住腳步,神色冷漠的看着跟前的鄧文文,當年促成此事的,這個號稱他繼母的女人也沒少暗中周旋,當年若是他知道這件事,怎麼也不會讓嶽翎思留下席心怡,造成今天這樣的境地,這個女人也是主謀之一!
“不是解釋得很清楚了嗎?我給上面遞交了辭呈,並且嶽翎思也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就是這個意思。”
席幕山一臉諷刺的看着鄧文文,當年沈文娜那樣決絕要求離婚,這個女人沒有少對沈文娜冷嘲暗諷,想沈文娜那麼驕傲的人,再承受他出軌這巨大的痛苦之後,又如何能承受她的那些含沙射影的指責。
鄧文文這個人,席幕山太瞭解了。
利益至上的女人!
“胡鬧!這麼大的事情,你想家裡炸開鍋嗎?這事情我不同意,沒得說,你馬上去把辭呈收回,離婚協議也作廢!”
強勢的老太太直接下命令。
然而席幕山卻是冷笑了一聲,“我做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辭呈已經遞交,這婚我也是離定了!”
“你這是非要如此了是嗎?”
鄧文文一瞧着席幕山那堅決的態度,當下整個人也渾身繃緊,進入戰鬥狀態似的,老臉一板,便是一臉怒容。
“怎麼?又想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嗎?這招已經失效了,你保險箱已經被破譯打開了,這些東西都在我手裡,你所謂的那些證據,也被我燒燬了,這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席幕山低沉的聲音傳來,伸手從文件袋裡拿出已經燒燬得剩下半張的紙遞給了鄧文文。
“你說什麼!”
鄧文文大驚,連忙搶過席幕山手上的半張紙,細細的一看,當下震驚!
是她保險箱裡的東西!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有知道保險箱的存在,還有保險箱的鑰匙還有密碼呢?
鄧文文想了想,許久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但是,能拿到鑰匙的,卻只有席繼陽!
想到這個可能性,鄧文文不禁一陣咬牙,連連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撞上身後那冰冷的欄杆,她才勉強伸手抓住扶欄,穩住了身子!
呯
“奶奶!小心!”
席心怡也在下一瞬間連忙過來扶住鄧文文。
“這些事我希望到此爲止,等我在公寓那邊安置好,我會過來把爸接過去,以後這裡跟我就沒有關係了,不要再去打攪文娜她們,不然,我不敢保證今天這些消息會不會有第二批送到你面前。”
席幕山漠然看着扶着門口臉色蒼白失聲痛哭的嶽翎思,嘴角扯過一道不屑的冷笑,轉身便朝樓下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