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米 她會米哭了,他會笑了!

他說什麼?

有那麼一刻,寶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三天沒睡覺,產生幻聽了?

那個‘操’字兒的用途甚廣,氣氛不同,環境不同,地點不同,說的人物和對象不同,意味兒肯定也不同,而現在,她分明聽出來了一點兒邪惡和侮辱的意味兒。

這個男人現在真的是什麼都能說得出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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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像鑽進了蜜蜂,她呆在那兒傻乎乎地看他,動了動嘴皮兒,好半晌,沒有找到自己的語言功能存在。

“走。”

拽了拽她,男人的聲音冷漠。

下一秒,見她還杵在那兒發傻,他陰鷙的臉上沉了沉,依舊沒有表情。但是,扣在她瘦削手腕上的力道卻又加重了,冷不丁的猛拉了她一下——

呀!

寶妞兒腳下沒有站穩,不偏不倚的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昂着頭,她淡漠的視線迎上了男人冷傲厲色的雙眼。默了默,喉嚨有些噎住,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手腕,小聲說。

“二叔,我不要去。我要在這兒陪姨姥姥。”

“她死了!”男人銳利的眼,染上赤色的光芒,冷冽,狂躁,恨不得殺了她就地兒埋,“你再囉嗦,信不信就在這兒辦了你?”

這會兒,墓園?

眼神兒飄了!

她的小身板兒想到這種可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雙憔悴深陷的眸色像是染了一層墨。

黯了又黯,眼皮兒垂了下來。

面前的男人,俊臉上夾着冷霜,渾身都在冒冷氣兒。以她現在混成了一團的漿糊大腦,沒有辦法窺見他真實的情緒。

她混沌的心,怦怦直跳。

呼吸緊了又緊,手指來回絞動。

不過,很顯然,男人壓根兒就不會給她申辯和抗拒的機會。

只肖片刻之後,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半拖半拽着離開了墓園。

腳步踉蹌着,她委屈,憋悶,煩躁,心口處像堵了一萬塊重量極的大鉛,想要破來嗓子大吼,大叫,大哭,大鬧……但,卻什麼情緒也發泄不出來,臉上僵硬着。

她腦子像有顆沒有引爆的炸彈。

一時間,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

飛馳的汽車越開了墓園,不一會兒就駛入了R縣的城區。一個個熟悉的建築物極快的掠過之後,遠遠的,蓉新賓館的大樓就聳立在了面前。

那天離開的時候,冷梟並沒有退房。

江大志在他離開的第二天就帶隊和幾個血狼小組的戰士一起,押解着逮捕的曼陀羅組織成員十二名回京覆命了。因此,這會兒賓館裡留下來等他的人只有通訊員晏不二,還有另外兩名爲了保護他的安全留下來的血狼戰士。

拽着她上了樓,一路上小女人半聲兒都不吭,像條缺了水的死魚,咬着快發紫的嘴脣,耷拉着脆弱的眼皮兒,樣子毫無生氣。

冷梟心裡一陣陣發緊。

見到他回來,晏不二和另外兩個戰士都出來了。

不過,在看到他的表情,以及寶柒屍體樣的憔悴,什麼話也沒有說。

面無表情的路過他們仨,眼看就要走到房間,梟爺扣住她的那隻手突然緊了緊,凜然高大的身軀僵在了那兒。一雙冷冽的視線利刃似的投擲到前方不遠處。

他的樣子,像是一隻兇猛孤野獸看見了要與自己搶獵物的敵人。

十米外,門開了,斜斜倚靠在房門口的男人,面容同樣有點兒憔悴,一張勾引過無數青春美少女的俊臉兒像是清減了不少。

他不是別人,正是被辣得胃痙攣,然後活活折騰了三天的方惟九方大少爺。寶柒不知道的是,這廝身體看着很好,胃痛是打小兒就犯下的,這些年一直養着,特別注意吃食。

這一次,還真是差點兒磨去了半條命!

見到冷梟拽着寶柒過來,他淺藍的眸子挑了挑,帶着一抹笑意,態度十分友好的招呼。

“呵呵,我當是誰把我家小老婆給帶走了呢。誰來是冷家二爺啊?怎麼着,瞧你這個樣子,是準備霸王硬上弓?”

伸手攬緊了寶柒的腰,冷梟的聲音陰鷙無比,目光像極一把刮骨的刀子。

鋒利,冷冽。

“方惟九,注意言詞!”

“喲,怎麼,急了,還是吃醋了?還真是難得見到冷二爺吃味兒呢。呵呵,不過,他懷裡的摟着的,本來就是我小老婆。”像是毫不介意他的冷斥,方惟九痞痞的語氣裡帶着幾成揶揄,幾成調侃,幾成似乎恨不得把他激怒的故意。

冷冷哼了哼,冷梟黑眸一睞。

沒有說話,可是他眸底的寒芒又豈止是比刀槍更狠,更利?!

冷冽,無聲地逼視着他。

“你想找死?”

兩個男人,對恃着,爲了同一樣女人,一個木訥得完全沒有反應,像是遊蕩在他們的事件之外的女人。

須臾之後,方惟九的桃花眼兒放着電地拋了過去,直直望着冷梟懷裡有點兒不對勁兒的寶柒,痞勁兒收斂了些許,聲音略沉。

“冷梟,你把我小老婆怎麼了?趕緊把人還給我。”

“方惟九!”喊了他的名字,冷梟慣性的冷冽聲兒裡,帶着一種嗜血般的沉重壓迫力,比世界上任何鋒利的尖刀都要凌厲。裹緊了寶柒的身體入懷,他的樣子駭人得如同一匹嗜血的野狼。

“想找不痛快?那我會讓你徹底不痛快。”

“怎麼?想威脅我啊?”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方惟九挑了挑眉頭,帥氣地撐了撐自己的額頭走了過來,身體擋在他的房門口,臉上擺着一副‘你不交人,我就賴在這兒’的架勢。

盯着他,冷梟的神色裡帶着幾分嘲弄。

“你不值得我威脅。”

“嘖!冷二爺果然夠拽,夠霸道。行了,咱就別爭這些口頭上的威風了。你看看你,怎麼就把她變成這副傻子樣兒?”

“與你無關。”冷梟厲色沉喝,黑臉沉了又沉,“讓開!”

“不讓怎麼着?!”

眸色一黯,冷梟沒有回答,鼻翼裡冷冷一哼,一隻手摟緊了寶柒,另一隻手‘啪’地拍在方惟九的肩膀上,一拎,一拽,手下再一用力,直接就將他堵在房門的高大身體甩了開去。

方惟九身形兒頓了頓,隨着他強大的力道往後踉蹌了幾步。

眸光裡寒氣掠過……

下一秒,斂了心神,他好看的微笑又重新浮在了臉上,痞意未褪,譏笑說:“我說冷爺,你難道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那次在醫院你揍了我,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你現在還要動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哦?”

冷着臉逼近了他一步,冷梟反問:“不客氣又怎樣?”

盯着他陰沉沉的臉,方惟九勾了勾脣,俊美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怯意,笑着迎上了他的萬丈冰霜。

“冷梟,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件事。她再受不得打擊了,你千萬不要對她怎麼樣,要不然,後悔的只能是你!”

他的話什麼意思?

方惟九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冷梟心底微惻。

但是,不管怎麼樣也是他跟寶柒之間的事兒,不需要他一個外人來摻和。

思忖間,他危險的眯了眯冷眼,冰刃一般的視線刺在了他的臉上,“方惟九,我也警告你。你下次再打她的主意,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麼?!

看到縮在他懷裡默不作聲,木訥得完全沒有半分靈氣的寶柒,方惟九寸步不讓。

“呵呵,你說和我無關就無關了?她是你老婆還是你的誰啊?冷二爺還慣常紅口白牙說狠話。你要是今兒拿本結婚證砸我,九爺我屁都不放一個。可是你憑什麼警告我?就憑你是她的二叔?太搞笑了。說不定,你在她心裡的份量,還不如我呢?”

方惟九說着,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勾起邪魅的笑容,不屑地撇了撇嘴。而他的語氣裡,更是帶着十足十的嘲弄,有意往寶柒和冷梟之間感情上灑鹽。

雖然,他明明知道寶柒喜歡的男人,就是冷梟。明明知道對他倆來說,一張結婚證難上加難。

但是,一方面緣於不甘心。

另一方面,他認爲,冷梟壓根兒就不能帶給她幸福。

那麼,誰都可以公平競爭。

冷冷睨着方惟九,梟爺冰雕般的冷臉上,刻板無情得分辨不出半絲兒情緒。

沉默了幾秒,他冷冽的聲音一字一句劃入了衆人的耳膜。

“我會讓你知道,誰的份量重。還有,結婚證麼,會有的!”

呼吸一緊,方惟九怔忡兩秒。

結婚?!怎麼想的?!

他當然知道冷梟這個人有多麼的不好惹,更加知道,他說出來的話,一向都是算數的。

而他剛纔這句話裡的語氣,慎重得他出乎意料。

很明顯,他心裡是做了什麼決定後才說出來的。

他什麼意思?

倚在牆上的身體往前傾了傾,他淺藍的眸底劃過一些狐疑。隨即,他又掀着脣,笑了。

“你要做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

視線頓了頓,落在冷梟厲然的眉間,方惟九沉下了嗓子,“冷梟,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她都不願意再跟着你了,你何不就君子一點兒放了她?這樣苦苦相逼,實在有失你的風範,而且,太讓人不恥了。”

挑釁冷梟這樣的人物,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本事的。

方惟九,的確是個藝高人膽大的主兒。

可是,看到一直被冷梟狠狠拽在懷裡的寶柒,壓根兒就像一個沒有反應的半個植物人般,他就不得不出頭。

而她,既不應和他的話,也不拒絕冷梟的擁抱。

大概,她的心,這會兒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冷冷一哼,冷梟看了看懷裡的小女人,不想再和他在這兒鬼扯,浪費時間了。指着他,揮了揮手,旁邊兩個戰士就速度極快的就撲了上去,一把將他按在牆壁上。

動作又快、又狠、又準。

天蠍戰隊訓練出來的精英特種兵,哪個又是吃素的?

下一刻,方惟九嚷嚷了兩句,精緻的俊臉就被按壓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渾身半點兒都動彈不得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讓人動手,他的心裡,惱意頓生。

對於養尊處優的方九爺,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手指微微攥了攥,他到是沒有絲毫的慌亂,眸色沉了又沉,樣子像是要拼命。

不過,略略思索幾秒後,他攥緊的手指又鬆懈了下來,只是張着嘴大罵。

“他媽的,冷梟,你他們這算什麼?有種就咱倆單挑啊,你還是個爺們兒麼!”

一見他還敢亂罵,其中一個特種兵戰士按住他的頭就沉聲低吼:“給我老實點兒。”

側過頭去,冷梟冰冷的視線切割着他,不疾不徐地近了兩步,精實的手臂按在他的肩膀上,指下用力,聲音帶着冷冽刺骨的冰寒。

“方惟九,和我單挑,你覺得自己夠格麼?”

肩膀上的力量重壓得像泰山,他那五指像刀尖在割入骨髓。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着,眸底火花四濺。

不知不覺,方惟九的腦門兒上,溢出了一層細密的溼汗來。

一時間,氣氛森冷的僵持着。

良久……

直到他臉上變了色,冷梟才淡定的放開了他的肩膀,面無表情的攬緊了依舊麻木的寶柒,黑眸冷冷盯了他幾秒,不屑地沉聲說。

“不服氣,回爐重造。”

“靠!冷梟,你他媽欺人太甚!”方惟九叫囂着,像只鬥敗了又沒有辦法反抗的紅脖子雞公。

冷冷掃了他一眼,冷梟不再和他哆嗦。轉過頭來,盯着旁邊站得端正的晏不二和按住他的兩個戰士,夾着怒意的聲音,冷冷命令道。

“好好看着,不許他離開半步。”

說完,帶着雄性生物間逞兇好鬥的凜冽,他猛然冷下了臉湊近他,五指如利刃般按住他的肩膀,冷傲的眸子眯了眯,森寒的冷意落在他的臉上。

“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

“靠!你要幹嘛,你放開她!”

兩人男人的戰爭,剛剛開始,他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要說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

……

砰!

“二叔……”

驚了驚,在房門合上的瞬間,麻木着神經好半天的寶柒倏地眯了眯眸子,總算是開口說話了。不過,僅僅只是悶悶的喚了他一聲,等他瞧過來時,又小心的搖了搖頭,就沉默上了。

隱隱可以看出,她很不安。

當然,她並不是十八歲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他說了那種話,又把她帶到房間裡來,她當然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在門口,他和方惟九的爭執她自然也不會愚蠢到什麼都不知道。

只不過,她覺得這些都離她好遙遠,聲音像是十萬八千里傳來的。

而現在,真真切切只有兩個人進了屋,情況又不一樣了。

目光驟然一冷,冷梟擡起鉗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冽專注地盯着她。

心思沉沉。

如果任由她自個兒這麼消沉下去自虐,還不如一次性把他逼得夠狠,逼到懸崖再無退路。退無可退的時候,基於人的本能,纔會奮起反擊。

伸手,擡起她垂下的頭,看到她蒼白木然的臉色,還有眼裡滿滿的慌亂,他冷冷地說。

“去洗澡。”

寶柒默然。

果然,不管他怎麼改變,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冷梟。

這幾天,替她操辦姨姥姥的喪事,時不時他還溫言細語的安慰,差點兒讓她忘記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冰冷性子。

見她不動彈,冷梟拎起她來,直接按進了衛浴間,語氣涼涼的命令。

“給你十分鐘。”

話音剛落,他壓抑着心裡的惱意,轉身回來坐在窗外的椅子上,從兜兒裡找出煙來,‘啪’!點燃了一根兒。

這會兒,他需要香菸。

好在,小女人還算聽話。

沒有多久,衛浴間裡就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聲音入耳,想象着那水流下的迷濛美景,那柔美到極致的嬾白肌膚,那青蔥的身體上淡淡的紅澤……

喉嚨不由緊了又緊。

此時,房間外面,是方惟九狂躁的罵娘聲。

充耳不聞的一口一口吸着煙,他在等待着時間的流逝。然後,直到他給的十分鐘過去了三倍,裡面洗澡的小女人還是沒有出來。

吐了一口煙,他掐滅了菸蒂,大步過駢站在衛浴間的門口,目光如劍地盯着緊閉的門,敲了兩聲。

“捨不得出來?”

沒有動靜,沒有迴應,裡面的小女人半聲兒都不吭。

心下一沉,不會出事兒了吧?!

下一刻,他擡腿一腳就踢開了面前那扇並不牢靠的門,目光驟然冷了。裡面傻傻站着的小女人,光着腳丫子踩在冰冷的瓷磚地上,任水流了一地,頭髮亂糟糟的披散着,衣衫完整,壓根兒就沒有要脫掉洗澡的意思。

或者說,她壓根兒就沒有動彈過。

一張閻王臉,頓時沉了下來。

殺氣騰騰地走過去,他冷着臉,鉗住她,三兩下就扒掉她的衣服,聲音冰冷暗沉。

“你是在等我給你洗?。”

在他火熱的大掌下,寶妞兒的小身板兒,不由自主的抖了又抖。一雙眼睛木木的望着他,雙手死死拽住褲腰,膽戰心驚地看着他。

“不要,二叔,不要……”

“……”

男人不理,又回頭扒她內衣。

看到面前眸底閃着陰鷙光芒的男人,她的聲音有些漏風兒。

“……求你。”

冷梟微頓。

聽到她軟着嗓子說求他,那隻拽緊她褲腰的手像是被燙了一下,差點兒就下意識的收了回來。可是,一想到如果他現在放開她,她又會那樣半死不活,又狠了狠心,硬着頭皮把自己弄得像個強女干犯似的,聲音森冷。

“現在求我,遲了!”

緊接着,‘嘶拉’一聲,布料的碎裂聲充斥在室內。

同時,也徹底驚了寶柒。她本能的用力反抗了起來,褲子撕碎了,她現在說什麼都不再讓他拽下自己的小內內。

手,腳,牙齒並用,憤怒的掙扎着,像一頭發了狂的小野貓,爪子利索的在他身上找出幾條抓痕來。

小丫頭,還真是野性了!

目光一凝,男人心下有些煩躁。這會兒,對着這麼一個沒有心的玩意兒,不管打她,罵她,諷刺她都沒有用,該怎麼辦?那麼,只能像他剛纔說的,操,狠狠操,操得她死掉的心又痛得活過來。

擰緊了眉頭,心下發狠,他拉開她的手就撕開了那條薄薄的遮羞褲。

視線,從她狼狽得發白的臉蛋兒上,挪到了她極力隱藏的下腹。

目光,頓時凝住了。

只見她原本光潔平坦的小腹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疤痕,肚臍眼旁邊還有個。加上曾經舍她擋過的刀傷,共有四個凹凸不平的疤。

這些疤,在衛浴間昏黃的燈光,竟有點兒刺目。

按理來說,就算她在生小雨點兒的時候是剖腹產,不是隻會留下一條疤痕麼?

他想不明白。

緊緊掐住她的窄腰,他眼神像刀片兒般盯在那兒,大手撫上了其中一條顏色稍深的疤,沉聲問道。

“怎麼弄的?”

寶柒被他的手驚得哆嗦了一下。

脊背一陣陣發着涼,不知道是汗,還是水,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無所循形,小身板兒下意識的想要往後縮去。然而,卻完全沒有辦法逃脫男人的掌控和鉗制。

一張臉,紅一陣,又白一陣,終究,嘴脣動了動,小聲回答。

“生孩子。國外就這樣。”

是嗎?

黑眸盯着他,冷梟蹙緊了眉頭。

他沒有生過孩子,也沒有見過女人生過孩子。可是說對女人生孩子這事兒一竅不通。

思索兩秒,他決定暫時不再追究她這事兒了。擡起手,拿過旁邊的淋浴蓬頭,又用手試了試水溫,二話不說就往她的身上衝去。

“我自己來,二叔,我自己來……”

忸怩的轉過身去,寶柒的雙手按住重要部位,來回躲閃着他的淋浴。

害羞了?!

冷梟拽過她的手臂,繼續自己的動作,哪兒會由着她折騰?!

五年了,再次見到她這麼裸光着在自己的面前,本來是誠心要替她洗澡的男人,一雙冷冽的眸子不知不覺就着了火兒,目光爍爍地逼視着她,冷峻無波的面兒上,劃過一抹欲的色彩。大手劃過她的脊背,帶過她揭在自個兒身下的小手,放到自己身前。

“寶柒,摸。”

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冷梟獨有的命令語氣。

當然,也夾雜着一抹濃重的情丶欲色彩。

像是被燙到了手一般,寶柒趕緊甩開手,又放到身前,腦子混沌得像是快要倒下了。

“二叔,你不是說過的麼,我下丶賤,我無恥,你不是不要我麼……爲什麼這時候,還要來招惹我?你知道的……我……我……”

“放屁!”冷冷喝斥着她,冷梟手裡的淋浴未停往她身上衝,隨即將她整個兒地壓在牆壁上,火熱的身體磨蹭着她,哼了啊:“寶柒,一直是你在招惹我。”

“我哪兒有?!就算是我吧,我累了,我錯了,二叔,我現在不招惹了,饒了我吧?”經過了姨姥姥死亡的事兒,寶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樣,整個人連人帶聲音都軟下去不少,說話裡竟然再也沒有半分底氣,活脫脫是一隻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而這,正是冷梟受不了的!

他受不了這樣要死不活的寶柒。

眸色黯了黯,他用力扯過她的手,再次放到身前興奮得高高揚起的,“看到沒有?不都是你招惹的結果嗎?”

強詞奪理的男人!

腦子一陣陣嗡嗡,寶柒覺得自個兒要暈厥了。明知道他在欺負她,但是這會兒傻掉的腦子愣是找不出半句話來反駁他,思維像是被人放空了,被迫圈上這個想要進犯她的粗獷火器。

心裡,一陣緊似一陣。

嘩啦啦……

流水聲裡,幫她洗澡洗得好好的男人身體突然僵了僵,冷得發狠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冷冽得駭死個人。

“寶柒,你竟敢騙我?”

寶柒埋下頭,不敢迴應他。

而她失去了手遮掩的地方,在被一陣陣水流衝過之後,藥物被水融解之後,那朵瀲灩芬芳的薔薇花就一點一點的顯現了出來。自然,再一次,她的謊言被拆穿了。

男人的眸底,神色莫變,怒一陣,喜一陣,不知道他究竟在喜還是在怒。

再一次,他不懂了。

這個小女人,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爲什麼好端端的,又要把薔薇花藏起來?!

算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再過兩天等血狼在M國的調查結果出來,一切就都明白了。不管她在玩什麼花樣兒,既然手機裡的照片兒還在,薔薇也還在,至少能證明,她的心裡還有他。

而這些,足夠!

現在,他就這麼靠近她,鼻尖兒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就已經不太會用理性去思考其它更嚴肅問題了。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憋了他媽五年了,他現在就想要狠狠弄她。至於其它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說白了,只要他不在意,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刻,看到久違的薔薇花再次帶着露珠兒出現在他的眼前,心裡那隻塵封了五年的小野獸,狂飆着就叫囂起來,強烈的慾念比五年來每一個煎熬他的夜晚都要來得猛烈,猛烈得讓他賁發的*一陣陣發疼。

他想要她,他只想要她。

這種急切的生理渴望,暫時性主宰了他的大腦,刺穿了他的神經。

狼性的眸子,火熱,銳利——

久違的歡愉,這一回,他想在牀丶上辦她。

因爲他聽說,牀纔會給女人安全感。

一雙冷眸猩紅了,他的身體滾滾的發着燙意,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解開溼透的衣褲,任憑流水一點點劃過他精實的緊碩肌理。

籲!

當拉過她的身體來貼上自己時,他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急!快速地將彼此的身子洗乾淨,不顧女人有氣無力的小小掙扎,撈起來抱到懷裡就放到了房間的大牀之上。一入房間,聽到門外方惟九的吼叫聲,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催動了邪惡,他冷冽的眸子裡,更多添了幾分狂熱。

方惟九喜歡寶柒,他一直都知道。

想要搶他的女人,也得試試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同樣的,外面的聲音如雷,寶柒自然也知道門口不僅有方惟九,還站着其餘三個男人。

溼着的身子儘量的蜷縮着往牀頭上退,看到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男人,她的臉色變了又變,“二叔,不要……外面有人!”

就那麼瞧着她不情願的樣子,冷梟心裡莫名的抽了抽。

一種什麼情緒,將他的心溢得滿滿的。軟了又軟,可是,又不得不硬下心腸來,滿臉冰寒地逼近了過去。

下一秒,泰山般剛硬的身軀,大半個壓在了她的身上,抓着她白軟的腳尖兒,一路向上摸索着,聲音啞啞的,問:“怕個屁?怕他聽見?”

被他硬實的身軀緊緊的逼壓着,寶柒心臟跳得極快,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喘氣了。

死死咬着脣,她微眯着眼睛,張着嘴呼吸着,想忽略掉他的觸碰。可是人的大腦皮層和神經中樞有很多時候並不受意識來支配。

痠麻難耐。

血液,一點點在沸騰……

可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你不想要我?”男人冷冷地抓過她攥緊的小拳頭,反壓在她的頭頂,“說,你要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灼人的氣息就那麼噴灑在她的臉上。

熟悉,熟悉得,寶柒混沌的腦子懵了。

心尖兒,直髮緊。

這個男人太熟悉了,哪怕離別了整整五年,他沙啞的聲音,冷冽的面孔,帶着強烈荷爾蒙的男人氣息都沒有離開過她的思緒半秒。她記得的,五年前,他每次想要她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現在的他,比之以前,更多添了幾分邪惡的性丶感。

她承認,他更加懂得如何撩動她了。

她更知道,他這一次和上次沙發上不同,他不僅僅是爲了損她或者戲弄他。

他是認真的。

而他此時正在做的動作,無一不是表明了這個事實。

他臉上的低氣壓,沉得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天氣,黑,陰,冷,森寒……只見他拿過牀頭櫃上酒店專門提供的套子,戴了一個還不算,又在那利器上套了第二個。

他竟然戴了兩個套!

這個動作,太過刺眼了。

剛纔還掙扎的寶妞兒,瞠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渾身倏地癱軟了下來。

這樣的行爲說明了什麼?嫌棄她髒麼?!

一想到這個必然的可能性,她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和刺激,剛剛平息下來的心跳又狂烈的開始了,就連原本一直混沌的神智都清醒了幾少,惡狠狠地盯着他,像是要和他拼命。

冷梟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套好工具,壓根兒就不管她的掙扎與反抗,大手遊離在她掙扎出一層細汗的粉色肌膚上,野性的眸子暗了又暗。

“生氣?恨我?”

心下一酸,寶柒狂亂的叫罵起來:“你混蛋!冷梟,你混蛋!”

冷冷哼了哼,冷梟像個邪惡的撒旦,覆上了她……

籲!這個小東西……

她的身上就像是有着邪惡的牽引力一樣,本來只是爲了把她逼哭,逼她發狠,逼她大聲地罵出來。可是,隨着他的手觸上了她,隨着他的脣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越發對這身兒柔細的嫩色放不開了。緊繃的賁張昂首怒抵,他覺得沒有把她逼急,到是急得他快要發瘋了。

一剎那,寶柒心肝兒顫了。

雙手胡亂在他身上抓撓着,心臟羞恥得差點兒停止了跳動,彷彿心裡最剛強的那根兒神經被他拉斷了一樣,本就接近崩潰的腦子裡,無數的想法兒紛至沓來。

他在羞辱她……

“冷梟……我不要,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你放開我!”

“再擰抽你!寶柒,你就只配我這樣對待。”粗急的喘着,男人的吻流連在她的脖頸之間,或重或輕,帶着火的大掌在她身上反覆來回的捻捏着,逼着她的脣齒與自己交纏着,逼她的脣裡嗌出一聲聲的申吟來。

寶柒怒了,羞了,恨不得殺了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

對,他說,她只配受到這樣的對待!

兩層套,外面四個聽房的男人。他不是故意作踐她又是什麼?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忍受……

她的腦子徹底狂亂了,在與他激烈的打鬥中,她流失的神智越來越亂糟。小手推搡着,雙腳亂踢着。可是,男人精實的身上,每塊兒肌肉都像他的人一樣亢奮,硬實得她咬都咬不動,何況是踢打?

幾個回合下來,汗水涔了又涔,溼透了彼此。

滴滴落下。

一陣陣狂亂的戰鬥般翻滾之後,她的掙扎越來越弱,眼睛直直瞪着他。終於,她還是狂躁的叫罵出來。

“冷梟,我恨死你了!”

男人渾身怔了怔,雖然讓她發飆本來就是他的目的,可真被她這麼喊出來,心裡還是沒由來的疼痛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惱火驟然升騰。大手一指,將她嬌小的身體翻轉過去。接着……

遲到了五年,掙扎了這麼久,他終於還是得逞了,急吼吼的從後面撞進了她!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她的脊背,劃過一陣瀕臨死亡般的快慰感!

可是,比這種感覺更疼的是她的心。

“冷梟,你個王八蛋!”

吃痛地尖叫了一聲,她的淚水滾滾而下,雙手無力揪着牀單。

這種感覺,不知道究竟是疼還是舒服,她強自壓抑着被充實後想發出來的其它聲音,抽泣着,哭着,叫罵着,嚷嚷着。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面色變了變,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悶聲裡,像是激動得不行,聲音都有些顫抖。

“七……”

狼狽的淚水隱忍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它們終於還是流出來了。

她的不堪,她的痛苦,她的羞憤,通通都哭出來了……

嚎啕大哭——

“你個混蛋!你起開!”

這時候的門外,他們的對話如數的傳了出去,幾乎每一句都滲入了方惟九的耳朵裡,宛如嗤心。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忍耐這樣的折騰。可是他被兩個特種兵按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只有憤怒的狼嗥聲,穿過牆壁透了進來。

“冷梟!”

完全無視他的抗議和怒吼,梟爺大掌翻飛,在她身上四處遊弋着,將她細白的肌膚捏出一個個屬於他的紅印兒來,凜冽灼人的呼吸變得急躁和狂熱,啞着嗓音低喚。

“寶柒。”

咬着脣,寶柒淚水今兒像不要錢似的,滾水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不說話,也迫使自己不吟出一聲兒。

見她還在發軸,視線遊離,男人柔和了不少的眸子微微一眯,又恢復了冷冽。

瞳孔微縮,覆在她身上,捏住她的下巴,“寶柒,說喜不喜歡?”

寶柒雙手揪住他的肩膀,推搡着他,一言不發,只是拼着勁兒的想要阻止他的進犯。突然,小粉尖兒慘遭不幸又落入了他的嘴裡。男人吃一口又問一句同樣的話,見她不答,又狠狠啃一口。

她條件反射的呼疼。

然而,她的反抗和掙扎,每一次都帶來他更兇猛的還擊,活脫脫成爲了他發丶情的催化劑。俊臉上寫滿的全是滿足,在她身上汗如雨下。

“出去。冷梟,你個混蛋啊,出去!”臉蛋兒上染上了一層胭脂,寶柒的淚水止不住了。

男人霸佔着她,動作強勢得一如往常……

“混蛋!混蛋!”顫抖着聲音叫罵着,混濁的意識裡,她狂亂的神經總算歸位了,“爲什麼要這樣侮辱我?冷梟,爲什麼要這樣侮辱我?爲什麼……”

一遍遍說着爲什麼,她捲翹的睫毛隨着嘶吼抖動着。

眼窩兒處,滑落的淚水越來越多。

痛心,傷心,堵心,鬧心……而正是因了幾種心的折騰,她空洞麻木掉的心臟,又鮮活了起來,尤其在他每一次佔有時叫她的名字時,這種感覺莫名讓她覺得是找尋和等待了許久的。

“寶柒,叫我。”大概見她只顧罵了,男人又冷聲命令。

“……冷梟,混蛋。”

“叫我二叔。”

“……”

“叫!”

淚水關不住水龍匣了,寶柒淚兒漣漣,咬緊了牙關偏偏不叫,就算叫也只叫冷梟。而他偏生要一遍遍地啃她,咬她,逼她。

哭出來的淚水,溼透了麻木的心臟。

“嗚嗚嗚……”

她越哭越大聲了!

低低地喘了喘,男人的動作越發肆虐,悶吼了幾聲,趴在她的身上,聽到她的哭聲,大汗淋漓的俊臉上,詭異地浮動着一絲笑容,像個開心的小孩兒,緊緊將她裹在懷裡。

他笑了?!

可惜背向着他的寶柒沒有見到。

涼脣的嘴脣掀了掀,男人無底抑止心底佔有她的歡愉!尤其,在他感覺到她生澀得好像從來都沒有人探訪過的緊丶窒時,除了吃驚之外,他真的笑了。趁着她還在淚水裡失神,他再次重重的,狠狠的折騰了她一會兒,直到弄爽了,又猛地撤退出來。

“喔!”

寶妞兒帶着淚水的眸子失了神,水霧茫茫地轉過頭來盯着他,傻乎乎的眸子裡,明顯是想要他的再次給予。

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做到這種程度裡突然失去。

男人眸子裡掠過一絲邪惡,再次將她翻轉過來,在她身上磨着,低低呼出一口氣,大手猛地拉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下帶,黑眸邪惡地緊緊盯住她淚水未乾的臉蛋兒。

“想要,求我!”

哭過一陣兒的眼睛有些泛紅,水霧籠罩裡,寶柒急得紅了眼睛,死死盯着他就是不開口。男人低低哼了哼,懲罰性的低下頭狠狠啃了下她的脣。然後,吻又變得輕柔了幾分,動作憐惜裡帶着幾縷纏蜷。

“說!”

身子激靈一下,寶姑娘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

他前一刻可以狠狠的蹂躪你,強勢霸道得像個不近人情的混蛋,下一刻,又可以帶着這麼多的憐惜和心疼來吻你,陰晴不定得樣子,讓她恨不得撞死他。

可是……

在他的撩動下,她身上的熱量越來越足,觸感越來越靈敏,腦子越來越亂,身體的空虛感和靈魂深處的叫囂,迫使她不得不羞澀的嘶着嗓子。

“進來,進來……”

“讓誰進來?”啄了啄她的脣,男人的聲音帶着蠱惑,低沉、沙啞的在她薄弱得不堪一擊的耳畔響起。被他呵口氣兒,她的身子忍不住輕輕一顫,咬着牙瞪着他:“要你。”

一口含上她粉色的耳珠,感覺到她的顫抖,他啞着嗓子命令。

“我是誰?”

像是受了惡魔的誘引,寶柒吸了吸鼻子,“二叔。”

“說完整點。讓誰進來?”他惡劣地糾正她,聲音又低啞又性丶感,像一道奪命的催命符。

看着他染火的黑眸,寶柒覺得像被懾了魂兒,不由自主地張開脣,吸了幾口氣,“二叔,要你進來……”

喉嚨緊了緊,他放柔了聲音。

“再說一遍。”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繞上他的脖子,微眯着眼睛,羞澀的咬牙:“二皮!進來進來!”

生氣了?!

其實,他也覺得自個兒有些無恥,但是他就是喜歡聽她這麼柔着嗓子喊他二叔,求着他佔有她,求着他狠狠地要她。這種感覺,很消魂,很爽!

當然,他不知道,寶柒在心裡已經暗罵了他無數遍了。糾結得想要做無了就一頭撞死……他。

這個男人,五年後真的變丶態了嗎?

“再來一遍。”

“滾!”

滾字兒一出口,男人俯下頭,脣和舌就激烈地掠奪了她的脣,聲音無比邪惡。

“刺激麼?這樣兒爽不爽?”

寶柒換了一口氣兒,手指掐進他的肩膀裡,直喊疼。而男人壓根兒不等她完全適應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快速來回穿刺。情潮海浪來得又快又猛。一波又一波的席捲了這兩個闊別了五年的身體,重新的接攘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彼此都沉溺了進去。

不再是爲了逼她,更不是爲了征服,只是爲了給予或者說得到。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自然,也沒有人還記得門口有幾個聽房的男人。

女人繞在他脖子上的小手越緊越緊,像個缺水的魚,大口大口喘着氣叫喚。男人的脣時不時在她脣上啄一下安撫,身下的動作越發張狂。

良久……

“你,你還要……多久?”寶柒急了,淚水又開始往下掉。

每次搞這件事兒,他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但是,她五年沒做過真是疼痛得不行了,有些承受不住。到最後,她的申吟都換成了哭腔。

“二叔,你能不能……快點,好不好?”

“快點成。一會兒再來兩次。”箍緊她,按着她,壓根兒不准她的身體往後撤退。男人簡直是做死般不要命的攪動她,逼得她嗚咽。偶爾大發善心放緩了幾下節奏,待她緩一口氣兒,又輪翻再來一次。那動作兇猛得像是恨不得催毀她那顆稚嬾的幼芽兒。

那朵薔薇花,在他的摧化下,不停的綻放着……

綻放成了一種種極其妖冶的顏色,鮮嫩得男人恨不得咬一口。

本能的,她在他身下扭,腰兒又妖又嬈,連接處越發的敏感。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着,宛如天生就該連在一起似的。

男人鼻翼裡的氣息濃重,一滴汗落下時,他溫柔地吻着她的眉眼,示意她看着彼此的結合。

“七,看到了嗎?”

微眯着眼睛,這種強烈的視角衝擊感,是爲身體的最美,是人類最原始最初的嵌套,可是她已經不能思索了,只能由着本能的去感覺他給的快樂。

身體被他征服……

可是思想呢……

此刻,她不想去想那麼多了。

聲音低啞地叫喚着,咬緊了他,吐納着他,神魂俱銷的滋味兒,讓她現在的感官有些偏離了現實,沉溺在其中,再已沒有了推拒和牴觸的力量,只能跟着他狂烈的節奏,渴望更多一點,讓彼此再貼近一點。

纏繞他,纏繞他……

“寶柒。”他的鼻頭兒抵着她的,時不時和她脣與齒互相交換着,嘴裡咀嚼着她的名字。沙啞的聲音,帶着壓抑,帶着顫抖。

一下,又一下。

她低低吟出曖昧的聲音,呼吸迷惑而錯亂,被他這樣兒緊緊的抱着,壓着,頂着,充滿着。

一陣陣的戰慄,弄亂了她的思維。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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