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是嗎……
一般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想着怎麼讓對方負責,而她居然打賞了我,而且還對我動了殺機……
真是很有趣的經歷。
男子想着,微微一笑,隨手披起一件外衫,然後走到了花慕容面前。花慕容見他靠近,眉頭不自覺的一皺。她下意識的倒退一步,而男子已經低下頭,用手在她胸前一抹……輕巧的幫她扣她胸前的鈕釦。
“你想做什麼?”花慕容儘量平靜的問道。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幫花慕容扣着鈕釦。他低着頭,烏黑的長髮順着他的面頰軟軟的掃到花慕容的領口,竟與她的髮絲交結,一時之間都分不出彼此來。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在花慕容脖頸上的紅色吻痕上滑過,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姑娘,你真是無情了。昨晚在下的清.白讓姑娘玷污,讓姑娘如此銷.魂舒.爽,難道姑娘就用區區百十兩金子就想打發在下嗎?”
清白?
舒爽?
看來
真的遇到乘機敲詐勒索的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那你想要多少?”花慕容平靜的問道。
她的平靜再次讓男子有些怔然,也有些許的無趣。他自認他的話語已經挑釁意味十足,可對方還是一副恬靜淡然,油鹽不進的樣子,而且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件毫無生命的物體一般。雖然他也是一個善於謀略,善於隱忍之人,但花慕容很是成功的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冷冷一笑,手上微微用力就把袋中的金子捏碎,然後笑道:“你覺得我值多少呢?”
“這個……我不好說。”花慕容果真進入了思考模式:“據說一般當紅的姑娘每晚的價錢在白銀百兩到千兩不等,可男子的價錢我確實不知曉。這樣吧,我給你一張千兩黃金的銀票,在各大錢莊都可以兌現。若你仍不滿意,未免貪心不足了。”
“黃金千兩?姑娘倒真是大手筆!”
“雖然不瞭解你昨夜突然闖入的原因,但你好歹算是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若你定要與我糾纏,那麼,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花慕容說着,手握劍柄,已經做好了把那男子一劍封喉的準備。因爲媚.藥及時得到解決的關係,她的武功並沒有流失,雖然身子有些虛弱,但是對付一個一般的高手還是不成問題的。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滿是警惕的望着來人,而那男子毫無懼色的笑着,突然伸出手來。
就是現在!
花慕容目光一閃,飛快出劍,毫無顧忌的朝那男子胸口刺去。男子沒有想到她下手如此狠辣,飛速躲閃,但面頰上還是被割了一道小口。鮮血順着他俊美的面頰慢慢滾落,而他的笑容越發擴大。他一把握住了花慕容的劍身,不顧手掌上的鮮血淋漓,只是平靜的說:“我叫冷飛絕。”
“嗯?”
“告訴我你的名字。”
“沒這必要。”
“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說過,沒這必要。”
“
女人,我給你兩個選擇。是主動跟我走,還是被我打暈了帶走。”
冷飛絕邪魅的笑着,心中的憤怒已經燃燒到無以附加的地步。在剛纔簡短的過招中,他看出花慕容劍法不俗,與他交起手來怕是一時之間難分伯仲——但他還有軍隊。
所以,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做我的玩具吧!若她知道她刺傷的人是國君,不知道她會是何表情?
冷飛絕想着,脣角露出了冰冷的微笑,漆黑眼眸也越發深邃莫測。他一言不發的把花慕容的劍按下,不顧手掌上的鮮血仍在流淌,只是等着她的回答——當然,無論她答應與否,他都要定了這個有趣的姑娘——這個容貌很美,身材很好,氣味很香,讓他在牀.幃上有了異樣感受的姑娘。
真是好久沒有這樣刺激而愉悅的感覺了!那麼的柔軟,那麼的美好,那麼的熱情,那麼的緊.致……
他昨夜到這客棧只是爲了見幾個江湖上的朋友,與他們把酒言歡,順便收取他們前幾天神秘兮兮的說給他準備好的“禮物”。他依約來到天字一號房,早就做好了見到一個絕色美人兒或者是見到什麼珍禽異獸的準備,卻沒想到會見到了一幅令他終身難忘的場景。
昨晚的那個女子明顯是被下藥了,身體發燙,眼神卻很清明,很倔強。
他原以爲這是他那幫狐朋狗友爲他找來的對於服侍他不甚樂意的姑娘,皺皺眉,方想離開,卻見那女子用極爲凌厲的招式想取他的性命——倒不是平時常見的花拳繡腿。
可惜的是,那招式精妙有餘卻力道不足。他很輕易的就制服了她,讓她倒在了自己的懷中。他沒有聞到女子身上最熟悉的脂粉的香氣,反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草的氣息——很清雅,很平淡。雖然他早就閱人無數,那他還是第一次那樣迫切的想得到一個人。
原以爲第二天遭遇的會是含羞的親吻或者是含淚的啜泣,但她只是很冷靜的望着自己,然後很是不悅的拿出了錢袋要把他打發走……
把我當做面首來看待,把昨晚的一切當做是春宵一夢嗎?
好,很好!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
他怒極反笑,一把抓住花慕容朝他毫不留情刺去的劍,一點不顧他的手掌早已經鮮血淋漓。就在他握劍的瞬間,他已經示意窗外的暗侍去率兵把這裡包圍,而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甕中捉鱉。
真是一隻很可愛的小鳥啊……可惜,她的翅膀就要被折斷了——沒有任何人膽敢傷害本王,她也不例外。
怎麼處罰她好呢?
不如,把她的翅膀折斷好了……
冷飛絕從來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可他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他突然覺得出現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動物供他玩耍也是不錯。但願她不要讓他太早覺得無聊纔好……
“第三個選擇是……殺了你。”
什麼?
他眼看着少女粉嫩的脣一張一合,卻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前倒去。花慕容輕輕一閃,避開了冷飛絕轟然倒地的身體,然
後用腳踢踢他俊美的容顏——毫無反應。
呵呵……難道他以爲我能傷人的只有劍嗎?他卻不知道,我的毒可是比劍更能傷人於無形呢……
花慕容想着,毫不留情的望着地上躺着的男子,取出銀針,在冷飛絕脖頸上停留。她眼睛一眯,正好刺下,卻見駱冰推門而入:“陛下……”
“什麼事?”花慕容收回銀針,沉穩的問道。
“您這是……”
駱冰目瞪口呆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冷飛絕,再看看雖然衣衫完好,但脖子上有着可疑痕跡的花慕容,只覺得身上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他不敢,也不願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花慕容只是望着地上的人,微微皺眉,然後問:“發生什麼事了?”
“突然有一羣人朝着客棧趕來。”
“難道是這傢伙的手下……”花慕容喃喃自語。
“什麼?”
“爲了避免事端,現在就離開。走。”
花慕容說着,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與駱冰從客棧的牆壁處翻牆而走,而當他們從後門離去的時候,前門就被一羣士兵闖入。他們目瞪口呆的望着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的國君,驚訝的手中的劍都要掉在了地上。
他們有些羞澀的望着國君半裸的肩膀,緋紅的面頰(被花慕容踹的),蒼白的脣,都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最終,他們的將領走到冷飛絕面前,一下子把他抱起,然後大聲命令:“今天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傳出去,知道嗎?”
“知道!”
當冷飛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宮殿,而他身體的力氣就好像被抽乾了一般。他歪着頭回想着發生的一切,目光冷峻,脣角也揚起譏諷的笑容。他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桌前,憑藉着自己的記憶畫出記憶中那個少女的畫像,然後把它交給了手下。
“國主,這是……”
“找到這個女人。”冷飛絕笑道:“找到後,然後……殺了她。”
“是。”
侵犯我的尊嚴是嗎?這樣的人我絕對不能留在世上……
所以,受死吧。!!
“陛下,您……”
“我沒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話你應該已經問我五遍了。”
客棧中,駱冰一臉憂色,而花慕容坐在牀邊,神情淡然的緩慢翻着手中的書籍。
房間很靜,她與駱冰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而屋外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把空寂的房間顯得更爲寂寥。
現在已經是深夜,一輪單薄的月亮高高掛在天空,晚風透過窗戶吹進屋中,吹起了花慕容的髮絲。她沒有像一般女孩會做的那樣伸手去把髮絲捋順,目光還是停留在手中的書上。
燭光把她的側臉稱的分外柔美,而她專注的神情,長長的睫毛,紅潤的脣都讓駱冰的心猛地一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花慕容雪一般的皓腕上停留,很想幫她把凌亂的髮絲捋順,而花慕容突然把書一合,站起身,一把奪過駱冰手中的畫像笑道:“這張畫把我畫的難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