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及時出現在不遠處,從車上下來了兩名警察,有好事者報警說這裡出了車禍,所以他們纔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飛機看到警察出現彷彿撈到了救命稻草,他指着中年人向警察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他用車撞我哥們,還把我哥們扔到了河裡。”遇到麻煩連混混都知道去找人民警察。
那名倒黴的混混二次落水之後,仰仗着不錯的水性,筋疲力盡地爬到了河岸上,這次不敢上來了,大字型躺在河堤的草地上,不但因爲累,更因爲害怕,只有親身經歷兩次生死一線的場面才知道恐懼爲何物,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連續兩次僥倖逃生的。
那兩名警察一臉嚴肅的望着那中年人,中年人微笑道:“我是宋軒,這件事我會向馮學光解釋。”
兩名警察雖然不知道誰是宋軒,可是馮學光的大名在南武警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爲馮學光是南武公安局局長。
飛機聽到宋軒兩個字的時候內心卻是一沉,他聽說過宋軒的名字,因爲宋軒這兩個字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成爲南武的傳奇,宋軒絕對是南武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之一,他依靠收破爛起家,後來業務越做越大,成立鼎天資源再生公司,在所有人還在爲萬元戶這個稱號激動不已的時候,宋軒的資產就已超過千萬,他的暴富也招來了不少人的嫉妒甚至仇恨,二十年前曾經有人僱傭殺手試圖將他剷除,可是宋軒僅憑着一根廢棄的鑄鐵水管,以寡敵衆,當場擊斃了四名頂尖殺手,那一戰讓宋軒名震南武,江湖中送他一個綽號——霹靂火,因其出手剛猛狠辣,也因爲他火爆的性子。
而事後,宋軒也被以防衛過當起訴,當時針對宋軒的案子社會上還引起了相當的關注,後來宋軒平安脫罪,而他卻從那時開始遠離了南武,如果眼前的宋軒就是傳說中的霹靂火宋軒,那麼這幫混混顯然遇到了煞星。
飛機望着表情風輕雲淡的宋軒,打心底吸了一口冷氣,他對宋軒的瞭解僅限於傳說,但是他聽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江湖中沒有人比宋軒出手更狠,一個離開南武這麼多年的人物仍然不斷有江湖人物提起,足以證明他過人的影響力。
現場人羣越聚越多,趙永虹自始至終坐在汽車內,她沒有下車的意思,只是戴上了墨鏡,打開音響獨自享受着音樂,似乎外面發生的一切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十五分鐘後,南武公安局長馮學光親自趕到了現場,飛機和他的同夥得知公安局長親自前來的時候,悔得腸子都青了,眼前的宋軒就是傳說中的宋軒,如果飛機知道唐詩有宋軒這層關係,就算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滋擾唐詩。
馮學光讓手下將人羣疏散,那五名小混混全都被他們扣了起來。
宋軒的目光卻望着蘇樂,朝他點了點頭道:“小子,出手夠狠啊!”
蘇樂這會兒一直都在觀察宋軒,在宋軒自報家門之前,他本以爲宋軒是唐詩的父親,可現在看來不是,一個姓宋一個姓唐。
蘇樂道:“不如您狠啊,大叔,您力氣真大,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就扔沙包一樣被您給扔出去了。”
宋軒哈哈大笑,他向車內望了一眼道:“永虹說你人不錯,果然如此。”
趙永虹此時卻開着那輛被撞癟的寶馬車走了。
宋軒望着遠去的車影,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無奈,輕聲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又惹她生氣了。”
此時南武公安局長馮學光緩步朝宋軒走了過來,他臉上的表情比起宋軒更加的無奈,來到宋軒面前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蘇樂看到周圍人都散去了,自己還是趁早溜走的好,他也默不做聲地走了。
宋軒朝馮學光笑了笑道:“老馮,你幹嘛這個表情看着我?”
馮學光道:“宋軒啊宋軒,你身家上億的富豪,犯得着跟這幫不入流的混混一般見識?”
宋軒道:“我算什麼富豪,充其量就是一個撿破爛的乞丐,說起來,我已經有五年沒回南武了,怎麼一回來,感覺這裡的一切都變了呢?”
馮學光道:“南武還是過去的南武,改變的是你自己吧!”
宋軒笑着拍了拍馮學光的肩膀道:“我走了,改天請你喝酒!”
馮學光道:“車的事情怎麼說?”
宋軒道:“車的事情算了,不過那幫混混糾纏我侄女兒,多少也要給他們點教訓。”
蘇樂一邊走一邊琢磨着宋軒和趙永虹之間的關係,宋軒坐在趙永虹車內,而且他又爲唐詩出頭,看來宋軒和趙永虹之間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難道他纔是唐詩父母離婚的真正原因?
蘇樂站在公車站等車的時候,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自己的面前,蘇樂雖然沒坐過多少好車,可是他對車標還是非常熟悉的,這種豪華轎車他過去只是在照片上見到過。
賓利車停在那裡似乎在等人,這給了蘇樂一個近距離欣賞的大好機會。
身後一個聲音道:“很喜歡這輛車?”
蘇樂轉過身去,看到宋軒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他笑了笑道:“過去從來沒見過。”
宋軒點了點頭,穿着黑色制服帶着白色手套的司機走下汽車,極其恭敬地拉開後面的車門,請宋軒坐進去。
宋軒卻沒有馬上進入汽車的意思,仍然微笑望着蘇樂道:“剛纔我一直在觀察你。”
蘇樂心說我也在觀察你,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宋軒的意思,看來在飛機那幫人圍堵自己之前,宋軒就已經開始觀察自己了,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那輛寶馬車早就停在路邊,蘇樂不能確定,只是模模糊糊有這個印象。
宋軒道:“對方有三個人,而你只有一個,換成別人一定不會主動出手,可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小子,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好像並不明智。”
蘇樂望着宋軒只是微笑。
宋軒道:“如果說你有勇無謀,你一定不會服氣,剛纔你出手的時候一定想着要出其不意,先下手爲強,以寡敵衆,要出奇制勝,奉行着擒賊先擒王的原則,你出手果斷,制住了那個黃毛,乘勝追擊,徹底擊垮黃毛的戰鬥力,三名對手去除了最關鍵的一個,按照常理來推論,你已經基本掌握了大局,本應該勝券在握纔對,不過可惜你百密一疏,並沒有把第四名騎手計算在內,所以纔會在最後關頭遭遇危機,而且你並沒有和這幫騎手對陣的經驗。”
蘇樂道:“所以我要對您說聲謝謝,如果不是您及時出手相助,恐怕我已經被那輛摩托車給撞傷了。”
宋軒道:“你不必謝我,我又不認識你,是你趙阿姨讓我出手救你。”
蘇樂道:“您認識唐詩?”
宋軒搖了搖頭道:“認識,不過她不認識我,我和你趙阿姨是老同學,她說女兒最近遇到了麻煩,想讓我幫忙解決,想不到你居然搶在了我前頭。”宋軒說話顯得非常坦誠。
蘇樂不好意識的笑了,宋軒的出現讓他感覺到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唐詩的麻煩原不用自己出手解決。
宋軒道:“上車,我送你回去。”
蘇樂搖了搖頭道:“我還是坐公車回去的好。”
宋軒聽他這樣說也沒有勉強,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他道:“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打電話給我。”
蘇樂雙手接過他的名片看了看,宋軒此時已經坐進車內,司機關上車門,駕駛賓利車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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