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是在連續給予對手兩次痛擊之後方纔意識到自己的體力突然就恢復了,視野的重影現象莫名其妙就好了,看來這個小毒婦毒藥的藥性還是不夠厲害。
燕舞在遭受了兩次重擊之後,幾乎喪失了反抗能力,她的內心是震駭且驚惶的,她實在是想不通,在吸入毒霧又遭到自己毒針刺臀之後,蘇樂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了戰鬥能力,而且越戰越勇,這事兒不科學啊!
可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是這樣,科學是無法解釋的。連蘇樂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到底是燕舞的藥性不行還是自己的體質迥異於人,總而言之,他突然就好了,當然不是完全恢復,屁股上被扎針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燕舞伸手去抽刀,拳腳上明顯不是對手了,只能抄傢伙,只可惜蘇樂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擰住她的手腕將彎刀從她的手上搶了下來,獰笑道:“我剛剛說過什麼?”
燕舞花容失色,正常狀態下她的武功根本不是蘇樂的對手,今天之所以能夠將蘇樂追得落荒而逃,全都靠見不得光的手段。她咬了咬嘴脣,感覺蘇樂擰動她的手腕越來越用力,手腕疼痛異常,似乎他再加力就要斷裂的感覺。燕舞顫聲道:“我知道錯了……剛纔……我只是跟你鬧着玩的……”
蘇樂真是服了她,咬牙切齒道:“鬧着玩?玩你大爺,又是用毒煙燻我,又是用毒針扎我,居然還要我脫衣服,我靠,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麼變態的女人,不是要給我跳豔舞嗎?你跳給我看啊!”
燕舞道:“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樂呵呵笑道:“放過你?除非你脫光了跳豔舞給我看。”
燕舞期期艾艾道:“你這樣抓着我,我怎麼跳?”
蘇樂知道她陰險狡詐,揚起彎刀照着她的玉臀之上就揮了下去,不過蘇樂並非是刀鋒朝下,否則肯定一下能將燕舞的翹臀削掉半個,真要是那樣比殺了她還難受。蘇樂是用刀面照着她的翹臀狠狠抽了一下,這一下抽得燕舞再次尖叫,比巴掌落在上面狠多了,蘇樂感覺仍然不解恨,又狠抽了兩下,連續三刀抽得燕舞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咬着嘴脣,俏臉之上掛着兩行清淚,有生以來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折辱。
蘇樂這才放開了她,握着彎刀退到了一旁,這會兒頭也不暈了,胸也不悶了,眼睛也不花了,沒事人一樣望着燕舞道:“脫!”
燕舞一雙美腿在夜色中不斷顫抖,不僅僅是因爲臀部的疼痛,還因爲心中的憤怒,一雙美眸交織着屈辱和仇恨的複雜目光,她咬了咬嘴脣道:“你敢逼我,我就從這上面跳下去。”
蘇樂笑道:“你跳下去跟我沒半毛錢的關係,不過,你看起來也不像什麼貞潔烈女,我換成是你,肯定脫,保命要緊啊!”這貨拎着那把彎刀佔盡上風。
燕舞狠狠點了點頭:“那好,我脫,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她的手緩緩放在領口的拉鍊上,然後一點點拉開,藍色運動裝內是黑色緊身衣,凸凹有致的曲線已經起伏在月光下。
蘇樂的笑容雖然帶着戲謔,可雙目中仍然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不得不承認燕舞的身材真是完美。
燕舞在一尺寬的踏板之上做了一個性感嫵媚的轉身動作,魅惑十足的將藍色運動上裝脫下,在一尺寬的踏板上連續旋轉兩個周圈,將手中的藍色運動裝隨風扔了出去,而在此同時,她的手隨着旋轉倏然一動,兩根藍幽幽的光芒一前一後向蘇樂飛去。
蘇樂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目光捕捉到那兩點藍芒,手中彎刀揮了出去,鏘鏘兩聲,刀身成功將毒針拍落,然後蘇樂一刀向燕舞劈了過去,彎刀宛如彗星般撕裂了濃濃的夜色。
燕舞一聲驚呼,清晰感覺到冰冷的刀鋒在自己肌膚上滑行,黑色緊身衣被刀鋒從中劃開,兩團炫目的白率先掙脫了黑色緊身衣的束縛,燕舞的雙手及時護在胸前,然後下意識地蹲了下去。她感到冷風吹過自己胸前的肌膚,卻沒有感覺到疼痛。蘇樂的刀法精準到了極點,劃爛衣服卻沒有傷及她的肌膚。
燕舞的頭頂一朵黑雲緩緩飄落下來,蘇樂和她同時擡頭,燕舞騰空躍起,嬌軀在夜空中連續幾個旋轉,躲入那朵黑雲之中,重新落回踏板上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黑色風衣。
燕蓉就站在他們頭頂,一身黑色緊身衣盡顯姣好的身姿,單手握住腳手架,就像一個鋼管舞女郎,她的風衣此時已經披在了燕舞的身上,燕蓉格格嬌笑道:“蘇少,我妹妹年輕不懂事,得罪您的地方還望多多海涵。”
蘇樂心中暗自警惕,燕蓉是上官雄泰的左膀右臂,又是豔名遠播的花都八豔之一,她的出現如果不是衝着自己,那就一定是爲了這個燕舞而來,從兩人的姓氏不難推斷出她們之間的關係。
蘇樂笑着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你妹妹啊,她真是有些調皮。”
燕舞望着蘇樂,眼圈都紅了。
燕蓉道:“她從小就很不聽話,我帶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蘇樂道:“你既然是她的姐姐,過去一定沒少教導她,放毒煙射毒針都是你教給她的嘍?”
燕蓉格格笑了一聲,她放開鋼管,從上方宛如一片飄零的落葉一般輕悠悠盪了下來,落在蘇樂和燕舞所在的踏板之上,剛好處在他們中間,將兩人分隔開。
蘇樂手握彎刀不敢有絲毫懈怠,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爲什麼會中毒之後很快就神奇恢復,現在對方多了一個生力軍,燕蓉這女人既然是燕舞的姐姐,可能比燕舞更加厲害,如果姐妹兩人一起對付自己,恐怕自己沒多少勝算。
燕蓉向後退了一步,向蘇樂笑了笑道:“蘇少身上的殺氣真重,我對你可沒什麼惡意。”她將兩瓶解藥遞給蘇樂道:“解藥在這裡。”然後轉過身,瞪了燕舞一眼,斥道:“你這丫頭,等回去了我再跟你算賬!”
燕舞還想說什麼,卻被燕蓉一把扣住手腕,只見兩人沿着腳手架輾轉騰挪,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地面。
蘇樂搖了搖頭,此時體育場內又來了兩輛車,卻是龐潤良帶人過來接應。
蘇樂從腳手架上慢慢爬了下去,龐潤良看到他安然無恙,這心中也說不清高興還是失望,回身看到那輛豐田坦途和被壓壞的摩托車,能夠想象得到剛纔必然經過了一番激烈大戰。
因爲屁股疼痛,蘇樂走路還是一瘸一拐,他讓龐潤良先把自己送到東匯區夏濟生的住處。
夏濟生的怪脾氣在申海是有名的,但是蘇樂這位病人他不敢不接,一來是蘇樂的身份,二來是因爲王修良這層關係,他師父既然將蘇樂當成親孫子一樣看待,如果自己對蘇樂的傷勢不聞不問,那就是對師父不敬,夏濟生雖然有些缺點毛病,可對師父一直都是非常尊敬的。
蘇樂來到夏濟生的診室內,夏濟生幫他診了診脈,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纔道:“我師父有沒有幫你看過?”
蘇樂指了指自己的屁股道:“夏先生,麻煩先把我屁股上的毒針取出來。”如果不是沒辦法,蘇樂纔不願意讓別人近距離欣賞自己的屁股。
夏濟生找來磁石,將蘇樂屁股上的三根鋼針逐一吸了出來,還好鋼針入肉不算太深,不然只怕得動刀了,取鋼針的時候蘇樂痛得呲牙咧嘴,想起燕舞下手之歹毒,恨得牙癢癢的,她刺了自己屁股三針,自己用刀抽了她屁股三下,也算得上是扯平了。
夏濟生用鑷子夾起鋼針,先聞了聞,然後對着燈光看了看鋼針的顏色,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上面有蛇毒啊!”
蘇樂把燕蓉給他的兩瓶解藥交給夏濟生看,夏濟生看了看解藥,其中一瓶是毒針上所喂蛇毒的解藥,另外一瓶是酥骨散的解藥,解藥沒什麼問題,只是夏濟生認爲蘇樂目前已經不需要解藥了,兩種毒性給蘇樂的身體並沒有帶來太大的影響,夏濟生又問起師父有沒有爲蘇樂診脈的事情。
蘇樂這纔將當初在王修良在鳳凰山遭遇胡九幽刺殺的事情說了,當說到自己被血飛龍和冥蛇先後咬了一口,夏濟生不由得發出驚呼。這小子接連被兩種至陽至陰的毒物所咬,卻仍然能夠活到現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從另外一點上也證明了師父醫術的高超。同時也能夠解釋清楚,爲什麼蘇樂今晚在連續中毒之後仍然沒有異狀,他的體內本身就有冥蛇和血飛龍兩種毒性,這兩種毒性相互抗衡,在蘇樂的體內始終沒有消失,遇到外來毒性,就算能夠造成一時的影響,但是很快就會在這兩種霸道毒性的面前敗下陣來,所以蘇樂只是在產生一過性的不適症狀之後,馬上就重新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