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叔叔也知道,我家裡沒有大人撐着,若是我在家,倒也還好,可我這沒準兒哪天就離開一下,只剩下兩個小子在家裡面,我也放心不下。可有二位叔叔和嬸孃照看着,這就不一樣了。”
白雪說了番客套話後,頓了頓,又道:“所以我想着二位叔叔家要起房子的話,是不是考慮一下在我附近落戶?”
“這事,我和你三叔也琢磨過了。”白佔齊依舊是發言人,“其實我們兩家也是想離着你近點兒的。旁的不說,就我家那臭小子,以前可沒有現在懂事聽話,這和小宇還有小康那孩子在一起可有非常大的關係。而且現在他們三個都去鎮上讀書,平日裡住得近些,也方便他們一起讀書練字。”
白雪點點頭,對這一點倒是很贊同。
白佔才見白佔齊看了他一眼,便將話頭接了過去,“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周圍的地都是你這丫頭買的,我們若是要在這附近起房子,就得從你手裡買地。可我們都記着你對周圍的地都有打算的,所以……”
後面的話白佔纔沒說出來,白雪挑挑眉,看那表情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不過聽沒聽懂都沒關係,白雪只要確定這二家願意和自己住成鄰居就行了。
“我現在手裡別的不多,就地多。”白雪笑了笑,“原本沒買山的時候,手裡的地可不就打算着全部都用上種莊稼,不過現在我有了那一片大青山,再怎麼也不能說連兩家房子的地都省不出來的地步。”
喝了口茶,白雪緩了緩氣,又道:“我手裡的地都在哪裡,你們也是知道的,明兒個咱們早點起來,先去將起房子的地選了,然後趁着我去府衙的功夫,直接將地也都轉手。”
“不急不急。”白佔才趕忙擺手,一旁的白佔齊也不贊同的搖搖頭。
只見白佔才說道:“那地上都剛剛落了種,種着東西呢!不管多少,入了秋,總是能結出些玩意兒來的。回頭收了地了,咱們再選地過戶也是一樣的。”
白佔齊點點頭,看樣子非常贊同白佔才的話。
不過這一番話卻讓白雪咯咯的笑了起來,“二叔,三叔,我聽着你們話裡的意思,這戶一旦過了,地上種的東西,你們就不打算給我了?”
“我,我們哪能這樣啊!”白佔才一下就紅了臉。
白佔齊在一旁也是沒好氣的嗔道:“你這丫頭,我和你三叔是那種人嗎?”
“二叔三叔自然不是那種人了。”白雪依舊保持着一臉的笑意,“就是知道你們不是這種人,所以我才放心的讓你們先選地啊!至於爲啥這麼着急過戶,其實也是爲了能省下幾個銀錢而已。”
見這二人都是很不解的看着自己,白雪聳聳肩,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我明天去府衙是要幹什麼的,那是送銀子去了。縣太爺就算再不愛銀子,可見我主動歸還,那也肯定會非常高興。在他高興的時候咱們過個戶,旁的不說,這交的辛苦錢總是會省下一部分的。不管是能省下一兩半兩的,終歸是咱們自己的銀錢,回頭別的不說,多買塊肉回來吃了,那也是咱們自己得着了,你們說是不是?”
聽了白雪的解釋,白佔齊和白佔纔對視了一眼,眨巴眨巴眼睛,最後竟然齊刷刷的笑了起來。
於是在這笑聲中,明天就選地過戶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入了夜,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陷入了夢鄉。
而在白雪的房間裡,此刻雖然屋裡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但原本躺在炕上的某人卻是抹黑爬了起來,隨手披了襖子,便這麼一路抹黑出了後門。
天空陰雲密佈,不見半點月光星光,可對於白雪來說,這樣漆黑一片的夜,反倒更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自由感。
一路飛奔上了青山,雖說中間遇到了一些柵欄的阻攔,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柵欄頂多也就是擋一擋那些小型野獸,而她只需要一踮腳,一運氣,便踩着輕功越過去了。
那突然出現的水池已經是白雪家裡的人都知道的事了,白雪臨時要出遠門,不能親自來處理水池的事,又擔心被旁人知道了將水池禍害,所以最後自然是要交給家裡人來處理的。
和之前的那些半人多高的柵欄不同,水池附近的柵欄很明顯被加高,也加固了許多。
白雪沿着柵欄走了小半圈,這才發現了衝着山上的方向留了個一人多寬的小門,而這小門已經被落了鎖。
“主人,他們做事還算不錯,這樣將這水池圍上,別說是人了,即便是來了一般的猛獸,都不見得能衝進去。”
白烈跟在白雪身邊,也看到了這水池周圍的變化,不由得稱讚了幾聲。
白雪笑着點點頭,拿出了卿月交給她的鑰匙,開了鎖,這才帶着白烈以及另外兩頭野狼進了柵欄裡面。
剛一進來,眼前瞬間被白霧瀰漫。
那種像是在仙境一般的感覺,反倒讓白雪的心頭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這樣的水霧最是容易擴散,如果真的全部都擴散出去,那麼就算自己建再高的柵欄,也是攔不住那些想要進來看熱鬧的人的。
一旁的白烈感受到了白雪情緒的變化,便說道:“主人,你有沒有發現這些霧氣很是詭異,只在這柵欄之內纔有,而剛剛我們在柵欄之外,卻是半點都沒有感受到。”
被白烈這麼一提醒,白雪纔想起來剛剛在外面確實沒有半點感覺。
回頭看了一眼那剛剛被自己隨手關上的木門,又看了看周圍非常明顯的霧氣,白雪想了下,這才從空間裡拿出了火摺子。
如果真的是水汽太大,那麼火一定很不容易,甚至可以說完全無法點燃,不過隨着白雪吹燃火摺子的舉動,火摺子不僅沒有出現不容易點燃的現象,甚至那火苗連動都沒動,就這麼直挺挺的燃着,別提有多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