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會聽到不願意再發戰爭的話,沒想到聽到的卻全都是支持繼續征戰的言論。
一時間,白雪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了。
正所謂民心所向,如今不止是軍隊的人願意繼續征戰,就連邊城的百姓都是如此態度。
所以,蕭晟睿的做法,是得民心的了?
白雪沉默下來,而一旁的官兵和酒樓掌櫃,甚至是另外一桌吃飯的百姓繼續說着關於征戰的話題。
一頓飯吃下來,白雪倒是沒怎麼動筷子,最後自然是少不了買了食盒,將這些飯菜都打包帶走。
當白雪回到沙家客棧時,蕭晟睿還沒有回來,白雪也不多問,只是將帶回來的食盒交給了廚房,她回了房間換了一身男裝,便又匆匆的離開了沙家客棧。
既然征戰是一定要去做的,又是得民心的,那麼,自己在爲蕭晟睿置辦軍糧,倒不是什麼違心的做法了。
這樣的前提下去賺銀錢,只要價格合適,自己也不算是賺什麼國難財、戰爭財了。
心裡沒有了負擔,白雪做起事來自然就變得順手了許多。
如今邊城有很多院子都是空着的,白雪用了兩天的時間,找出了十幾個左右前後都沒有人居住的空院子,又用了近七天的時間,將這些院子擺放了糧食、藥材,以及一些存在空間裡的各種肉類。
等忙完這些,距離她到邊城,也過去了十天的時間。
這十天裡,蕭晟睿每天早飯必會與白雪一起吃,只是飯桌上兩個人卻並不交談。
午飯蕭晟睿不會在客棧,白雪也不曾出現在客棧裡。
至於晚上,這十天的時間裡,白雪倒是碰上了兩次蕭晟睿與幾個商家模樣的人一起吃飯,只是她都是匆匆路過,多一眼都不曾看過去。
雖然有人也對她的存在有了好奇,卻都在看見白雪急匆匆去了後院之後,消散了好奇心。
加上白雪每次出現的時候,手裡都揹着筐或者是拎着籃子,一看就像是後廚幫工的夥計。
第十天的傍晚,白雪揹着一個半大的筐,再次回到了沙家客棧,剛一進大門,就被大武擋住了去路。
“白姑娘,主子有請。”
“我先去廚房,等下就過去。”白雪說着,繞開大武繼續走。
大武正要再去擋住白雪的去路,誰知卻聽白雪說道:“幫我和小侯爺說一聲,就說晚飯我與他一起吃,剛剛獵到了一些好東西。”
大武一怔,結果就這麼看着白雪去了後院。
不能再去後院把人拽到樓上了,大武只能是皺着眉頭上樓去傳話。
一聽說白雪獵到了好東西,蕭晟睿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皺眉,“她什麼時候出城了?”
“這個……”大武猶豫了下,“主子,城門記錄裡,並沒有白姑娘出城的記錄。”
“沒有?”蕭晟睿眉頭一挑,聲音越發的冷了,“城門守衛都是在幹什麼吃的?一個大活人出城沒有任何記錄,難不成這人是飛出去的嗎?”
“這……”大武再次無語了。
他也不是城門守衛,也說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蕭晟睿想了想,這才說道:“傳令,加強城門和城牆守衛,同時將城牆根也加派人手守衛!”
“是!”大武立刻抱拳接令,只是又忍不住說道:“可是主子,萬一白姑娘並沒有出城,而是一直在城裡面,那……”
“你覺得她有什麼理由在沒出城的前提下,非要說自己出城的話?”
蕭晟睿的一聲反問直接讓大武沒辦法再說下去了,細想想,大武自己也覺得白雪是沒有什麼理由非要說這種明明沒出去,卻非要說出去過的話。
想到了這裡,大武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離開退下去傳令。
而此刻在廚房裡正忙活得熱鬧的白雪,完全沒想到只是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城池的守衛竟然會提高几個等級,甚至還真的讓這些守衛查到了一些危險地。
因着這次出來並沒有帶很多野狼出來,所以白雪空間裡存肉也不是很多,加上又拿出來一些充當軍資,以至於留給幾隻野狼的口糧更少了。
雖說白烈它們現在吃空間水果也是可以的,不過爲了讓它們保持野狼應該有的野性,白雪要讓它們繼續保持吃生肉的習性。
邊城內的牲口不多,即便是有,也多是馬匹。
馬匹可不能殺了喂狼,所以白雪就決定了今天下午的時候出城一趟,找到了一處樹林,放了野狼出來,一來是讓它們活動活動,再一個也是爲了能獵到一些生肉存在空間裡。
不得不說,白烈它們一出馬,即便是這稀稀疏疏不算茂密的林子裡,都讓它們獵了不少東西回來。
野雞野兔自然是最多的了,除此之外,它們居然還找到了好幾處有蛇冬眠的樹洞。
如此一來,白雪自然是半點沒客氣的滅了收進空間裡。
剛剛她說的“好東西”,指的就是蛇肉。
對於蛇的做法,白雪知道得並不多,不過知道的那些,就已經足夠她用的了。
切段,炒了,一盤幹炒蛇肉,那味道就很不錯。
又串了十來串的蛇肉串,放在炭火上烤了,配上白雪調製的烤肉料,那味道也絕對不是蓋的。
最後再來一鍋龍鳳湯,配上一道清爽的黃瓜小鹹菜,這一頓飯,足以稱得上是美味了。
蕭晟睿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剛一進屋子,聞到這些飯菜的味道,便立刻問道:“你去打蛇了?”
正在盛飯的白雪看也不看蕭晟睿,很是淡定的說道:“出去閒逛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蛇窩。”
“你,當真出城了?”蕭晟睿沒再理會蛇肉的來源,反倒將重點放在了“閒逛”上面。
白雪已經將兩碗飯都盛好了,自顧的坐下,一手端着飯碗,一手拿着筷子,這才擡起頭來看向蕭晟睿,微微皺眉,“我出城了,不可以?”
“沒有不可以。”蕭晟睿搖搖頭,他剛剛居然被白雪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
雖然嘴上是說“沒有不可以”,可蕭晟睿的心裡卻卻在叫囂着不要讓她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