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白雪成功的被孟氏的話逗笑了。
這老太婆心裡怕和官府惹上關係,就以爲別人都和她一樣了?
白雪很是好笑的看着孟氏,“白孟氏,你趕緊去報官,真的,趕緊去。你要是覺得你腿腳慢,趕不及,那我就出錢找輛牛車過來,送你去鎮上報官,你看怎麼樣?”
“你,你……”孟氏被白雪的話噎住了,她本以爲提出來報官了,白雪就應該嚇得屁滾尿流的求饒纔對,可是這丫頭怎麼會反過來要給自己找牛車去報官啊?
莫不是這人的腦子傻了?
“你什麼你?白孟氏,我白家和你們白家早就沒有半文錢的關係了,如果你再糾纏不休,到時候不等你去報官,我就先報官,讓縣太爺治你們一家個擅闖民居的罪!”
白雪收起了笑,冷冷的看着白孟氏,“至於你說我藏了你們家的人,那就找證人出來,證明這人確實是我藏的,再求官府老爺來上我家找一找,若是找不到,你可得想仔細了,回頭我告你個誣告,那可是一告一個準兒。旁的不說,這大牢,你可是頓定了。”
一聲冷哼,白雪招呼了兩個小的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至於白孟氏,此刻已經被白雪的話嚇得雙腿發軟,一時間竟然沒能反駁出什麼來。
直到白雪和兩個小的都走遠了,這才聽到身後遠遠的傳來白孟氏的哭天搶地的叫罵聲。
不過這些白雪並不放在心上,白孟氏別說是哭天搶地了,就算是哭倒了長城,那也和她白雪沒有半文錢關係。
也不知道是被白雪嚇到了,還是真的明白白雲的消失和白雪沒關係了,總之白家老宅竟然就這樣消停下來,至少沒再繼續找白雪的麻煩。
時間轉眼到了陰曆臘月二十九。
傍晚時分,一陣馬蹄聲打破了村口的寧靜。
三輛馬車前後進了長河村,直奔白雪家。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太明朗了,加上又是冬天,所以村口倒是沒什麼人走動,等到靠住着靠近村口的人家反應過來,跑出來看熱鬧時,卻只看到了馬車遠遠跑開的背影。
“你們三個倒是湊到一起了。”白雪站在工作間的門口,看着卿月、卿雲和沁潼分別拉着一輛馬車進院,不由得笑了起來,“是不是在鎮上約好一起回來的?”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姑娘。”卿月笑着扯開了加厚夾棉的口罩,“昨兒個我們到鎮子的時候天都黑了,車上又裝着收上來的雜糧,送到鋪子後,索性就在鋪子住下了。今兒白天我們將鋪子裡收拾了一番,又去施粥的鋪子看了看,等忙完再回來,就到這個時候了。姑娘,您可別生氣啊!”
嘴上是這麼說的別生氣,可看着卿月的表情,怎麼瞧都不像是怕白雪生氣的樣子。
白雪哼笑了一聲,上前和盧氏一起將大門關好了,這才嗔笑道:“你家姑娘我就算是生氣了又能怎麼樣?你們還能讓時光倒流,然後重新走一遍今兒白天的行程?”
“好姑娘,你可別這麼說,你一這麼說,倒顯得我們三個不懂規矩了呢!”
卿月素來是三人當中最會說笑的,所以這會兒哄白雪的重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行了,別貧嘴了,快些將馬匹都栓好,再回屋去洗漱一番。等會兒到正屋來吃飯。”白雪說完,又轉頭回了工作間。
不多時,工作間裡的燭光熄滅,白雪鎖了工作間的門,直接回了正屋。
經過這些天的休養,再加上白雪空間出產的果蔬、藥材,白佔齊和白佔才的傷勢倒是好得極快,傷口已經有了明顯的結痂,人也可以偶爾下地走動走動。
明兒是年三十,今天晚上大家照例是要坐在一起吃飯,一個是相互認識一下,再一個也是爲了明天而湊在一起商量都還需要準備什麼。
白佔才和白佔齊已經知道了卿月和卿雲這兩個丫鬟,不過要說認識卻還是第一次。
好在在這之前,雙方都是瞭解過的,所以飯桌上的氣氛,也只是在開始的時候放不開了下,很快就恢復正常,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吃過飯,沁潼留下來照顧白雪洗漱收拾。
等到爲白雪梳頭時,白雪終於忍不住了,看着鏡子裡沁潼的倒影問道:“沁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從剛剛吃飯的時候白雪就發現了,這個沁潼不對勁兒,非常的不對勁兒。
原本今天晚上白雪是不用三個服侍的,畢竟都辛苦了好幾天了,沒道理再讓她們過來繼續辛苦。
可沁潼卻堅持要服侍白雪休息,所以白雪就認定了,這傢伙肯定有話要私下對自己說。
“姑娘……”沁潼微微一皺眉,猶豫了下,看了一眼白雪,又很快落下視線。
“行了,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會兒這裡就咱們倆,沒別人在,你也不用怕什麼。”白雪轉過身,接過沁潼手裡的木梳,示意沁潼坐下說話,而她則是自己爲自己梳頭。
看着白雪一副等着自己開口的樣子,沁潼的眉頭再次微微皺了皺,想了想,終於再白雪再追問之前說道:“姑娘,今兒在施粥棚的時候,沁潼聽到了一些關於小侯爺的傳聞。”
“嗯?”白雪手中的木梳一頓,隨即又恢復正常的梳了下去,語氣也像是很隨意的問道:“什麼傳聞?”
沁潼深吸了一口氣,卻用非常小心的語氣說道:“施粥棚經過這幾天的發展,規模變得越來越大,來的難民也多了許多。其中有不少是從邊城那面過來的,聽聞,邊城已經被敵軍包圍了。”
“什麼?”白雪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驟變,忙問道:“這消息可屬實?”
沁潼微微苦着臉,搖搖頭,“這個消息現在還不能確定,那難民從邊城一路逃難到這裡,少說也走了兩三個月了,所以這消息,興許早就已經是過時了的。姑娘,你可千萬彆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