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文幼晴的房門口,悠久搶先推開了門,除了諸葛家的幾個丫頭,就數文幼晴跟她比較處的來,我一進門,就看到文幼晴坐在牀頭,氣色看起來不錯。
“看我帶什麼給你吃的。”
“啊,是蓬萊館的牛肉蛋炒飯。”
我們來的早,文家送吃的人還沒來,只有一位醫院的陪護在。
這兒文幼晴吃了炒飯,悠久就陪着她看起了小說,而我閒來無事,就拿起文幼晴新寫的小說腳本看了起來——作爲蓬萊夜語的主力作者,文幼晴的肩上也有一定的壓力,不過莫叔他們都知道丫頭的身體不好,因此也沒有在字數上爲難她,再說其它作者也時有稿子送上,因時每當文幼晴負責的那一塊開了天窗,就是他們這些後補作者大發神威的時候。
文幼晴這次選擇了全新的星海全局世界觀——說到星海,它的主線是一個地上的平民在幼年時因爲與一位帝國貴族女孩的約定而考入帝國陸軍士官學院,並在戰爭中慢慢成長的故事,類似於星界的一個故事,卻又在許多地方不同於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最初世界觀是在九八年的時候型成的。
故事年代設定於地球歷2400年左右,很多關於戰爭方面的問題,還有許多兵器與機械的構想,都由我們親愛的由Teeisan多功能Duozel工廠榮譽出品的關海法中士一力提供。
星海全局世界觀牽扯麪非常大,地域上可以從計算地球所在的太陽系到銀河系之外的星系,而其中硬科幻設定方面,不能不提悠久的作用——在這個講訴星空下的傳奇故事裡,很多硬科幻方面的資料都是在她的幫助下設定完成的,當然,硬科幻方面悠久並沒有給出任何正確的東西,要不然萬一有哪個瘋子正的用這些正確的東西做出什麼,那樂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至於文幼晴,選擇的自然不會是打打殺殺的故事,她選擇的是主線歷史的四百多年前,一段主線主角祖先與另一位少女多多少少有些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
對於星海,我也沒有放入太多的精力,只是將它的大框架豎立起來,其中的精華骨肉,需要另一個人來填寫。
那個人,就是星海的真正生父,楊揚。
只是現在的楊揚,正在K大附中鬼混,想到這兒,我就不免有些無奈,爲什麼有才華的作者寫手,都會有與衆不同的童年經歷。
胖子高中三年是出名的懶散人,考試的時候作文800字就絕對不會超過805字,進了社會更是混吃等死,而楊揚自小父母就不在他的身邊,一個人爲了自己在世上摸爬滾打,這些年要是都能自由把握,他們的成就,絕對不會只是一個路邊無人理採的小小寫手。
我給文幼晴的新小說提了幾個意見,然後坐下來給她的時間旅人的第二部大綱補充一些自己的看法。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推開門走進來的竟然是端木望,她看到我就笑了,順手拿高手裡的保溫盒。
“牛肉蛋炒飯,小晴,這可是蓬萊館的美味啊。”
“她已經吃過了。”
悠久笑着指了指垃圾桶裡的紙盒,端木望一看,也不以爲意,放下保溫盒的她坐到牀上,文幼晴也很高興,對於她來說,也只有這位乾姐姐與悠久,白荷她們能夠的說上話了——各位堂哥堂姐雖然對她很好,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代溝,比如說大姐,那幾乎就是母親與女兒的年齡差距。
“醫,你在日本耽擱了行程呢。”
“沒辦法,一個人的葬禮,不是想到就能夠參加的。”
“沒什麼,六月六的秘密,我就把它放到明年了。”
“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
坐在牀角的我看着身旁的望,而她笑着的點頭。
“不能。”
過了一會兒,諸葛竹又出現在門口,手裡提着的,據說是飽含了文幼晴外公一家深切情誼的牛肉蛋炒飯。看到文幼晴已經吃飽了,諸葛竹也不客氣,拿起湯匙就吃起了炒飯。
“表姐,你來的時候吃過飯了吧?”
“嗯!”
“你還真不怕胖啊……。”
“嗯!”
我跟端木望,還有悠久看着諸葛竹這一身的細皮嫩肉,都不約而同的羨慕起這麼一付能吃不會胖的好身材,而且按照這一年多以來的觀察,我個人覺得並不是諸葛竹不怕胖,而是胖這東西多多少少有點怕諸葛竹。
諸葛竹是那種喜歡動起來的女孩,吃過飯,吻過文幼晴小臉的她提着保溫杯就閃人了,估計是準備下午打籃球,而我們三人陪着文幼晴直到一點半,這才起身與文幼晴告別——下午還有兩門課要考,讀書有時候想來,還真是一件殺時間的事情。
“醫。”
“啊?”
聽到了小九姑娘的召喚,已經走到門外的我將頭探進房間,只見文幼晴看着我,臉上滿是秋日陽光透過落地窗帶來的桔紅色。
“路上小心。”
“……嗯,我會小心的。”
淡淡一笑,我轉身大步走向電梯。
星期五與星期六連着兩天的考試剛過,我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四塔之戰:舊千年的光與影的設定工作——之前已經有過約定,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將四塔之戰的大綱以最快的速度建起來。
至於SCE那邊,撒袞已經將人與開發機拿了回來,而三上說的恐怖向絕贊經典好遊戲還處於原始設定階段,現在看來也是運氣,要不是寵物那一塊大賣,經典的生化危機只怕會胎死腹中。
現在我只要一進開發部,就能夠看到朔夜姐姐那張有些生氣的臉,如小山般的空方便麪袋,還有都快不像人的三上與從美國拉過來的開發員——邛騫也在其中,不過以他的話來說,他現在是以學習的心態跟着這票巨人的身後看個熱鬧。
看着他們沒日沒夜乾的樣子,我心想還是離工作狂遠一點比較好。
“媽的,人到用時方恨少啊。”
想到一團亂的開發部,我抱着大綱一邊寫一邊琢磨着得找幾個替死鬼來,要不然這麼下去,非早死十來年不可。
至於移植計劃,倒是十分順利,SCE出技術員又出開發機,雖然還是無法在12月3號首發出場,卻也能奇蹟般的趕上聖誕節的強檔大賣,SCE使盡了宣傳手段,寵物情緣PS版第一天竟然賣了11萬份,最關鍵的是1月份的FAMI通上,給寵物情緣的分數竟然高的讓我目瞪口呆。34分……真他喵的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高分,因爲我知道有很多在我心目中的神作都沒有達到這樣的高度。
撒袞這貨現在在辦公室打瞌睡的時候都會笑醒,日本那兒打過來的電話一片報喜之聲,多久在電話裡撒桑撒桑的叫着,據說是要多親熱就多親熱。
其實我心裡都有數,以現在PS的發行量來說,寵物情緣的發行量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了。想來多久也是有心的人,之前我讓撒袞在中日兩國都註冊了這項專利,現在的岐路電子可是抱着專利這顆搖錢樹的大爺,加上我對於四塔之戰的遊戲設定已經寄給他過目,SCE上層對於這個遊戲設定是一片的激贊之聲,現在的SCE已經鐵了心要把岐路電子給拖上自家的船。
除去利潤與叫好聲,目前唯一看的見的好處,大概就是中國與日本的國民們,多多少少知道有一家叫岐路電子公司在去年12月做的一款遊戲,而且這遊戲挺好玩。
有了名聲,國內的遊戲雜誌也是聞風而動,今天上門採訪,明天電話錄音,對於這些事情,我們這些人都很有默契的將撒總裁推到了臺前……一時之間,撒總風光無限,就連中國遊戲軟件業的希望這種可以壓死人的名頭都出來了。
我估計着這幸好還只是95年,要是放到05年,估計中央電視臺的也會來過來,我個人倒是無所謂,只怕人多了之後把水給趟混了,要是那樣可就不好玩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的空閒,我決定去見見尉行文,也不知道這貨跟趙家丫頭吵了一架之後到底怎麼樣了,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還是希望尉行文不要因爲這種事情就尋死覓活。
“城南老城區,七里巷一百二十三號到了。”
上次去酒吧的時候我只記住了一個門牌號,這一次一下車,我看着眼前若大的門面差點沒背過氣去。
好記性電腦練習室,七個燙金大字掛在我眼前這家大型網吧的門前。
“咦,這不是陸家小弟嗎,今天怎麼來了?”
正坐在門口收銀臺前的一個混混,看到他我這才放下心來——這傢伙我認識,是周然他們家在七里巷一帶的頭目,真是嚇了我一跳,害我都以爲周家這地盤變天了。
“鋸子,你怎麼在這兒,我說行文呢?”
“六六,哥哥我在這兒。”
“行文,我這一下車可是嚇了一跳,你這酒吧什麼時候改的啊。”
一進門,我就看到尉行文正坐在收行臺邊上的一臺電腦前對着我笑,我一看屏幕就笑了,這不是大航海時代又是什麼。
“是啊,上個月剛開的,六六,我聽說你小子暑假的時候去過一次日本,怎麼樣,有沒有去過富士山玩啊。”
這個傢伙跟周然一個德性,自從知道了我的小名之後,一見我就肉麻麻的叫出來,想到被一個男人這麼叫着,有時候真是受不了。
“那兒,我們就是在關西那片飄了飄。”
說到這兒,我很自然的坐到他身邊的一臺電腦前,自顧自的打開電腦進入遊戲。
“這電腦是岐路電子那兒買的吧。”
看着機箱上的岐路兩字,我覺得姐姐們很好的執行了我的品牌戰略——以品牌爲名,行組裝批發之實。
“對啊,還是文家二姐介紹的,我跟周然商量了一下決定,拿了一百二十三臺,這不剛好跟門牌號一致嗎。”尉行文說到這兒,示意鋸子給我拿了一瓶果汁,“我知道你這小子就喜歡喝這個。”
“謝啦。”
我笑着接過果汁,真想不到,尉行文與周然平日裡也沒有什麼生意經,現在怎麼能夠想到開電腦遊戲廳賺錢了——這年頭,開這個的基本上也能夠排上當地第二批富起來的人的名單裡面了,當然,這東西對外一般來說都是電腦培訓。
“對了,這大航海時代剛裝的,玩的人挺多。”
尉行文指了指,我順着他的手往右一看,我這一排竟然全都是在大航海。
“賺了多少錢啦。”我笑着問道。
“賺錢?哥哥我沒窮死就不錯了,你看我就二十金磚,不過這遊戲特好玩倒是真的,我們今天剛剛發現,搶商船其實挺賺錢的。”說到這兒,尉行文對着這排電腦的另一頭扯了一嗓子:“老鐵!你小子搶到多少錢了?!”
“七十五磚,孃的!老子搶葡萄牙搶多了,現在被葡萄牙的軍艦滿世界追着日呢。”那邊傳來一個青年的罵聲,我看着這情況,當年在網吧鬼混時的記憶如潮水般一涌而上,當年就是這麼坐在一起邊打遊戲邊聊天打屁的混着日子……真他喵的太了。
人生不會缺少感嘆,可是感嘆歸感嘆,生活還是依然這樣,我在心裡一聲長嘆:能夠再活一次,真他孃的賺到飛起來了。
選人物我很隨便就選了葡萄牙的小開,沒有別的,就是因爲里斯本離馬德拉韋近。
一開始賣了所有的物品,去拖了些橄欖油去馬德拉韋,換手拖着砂糖去了阿姆斯特丹,回來把一整船的玻璃珠子倒在馬德拉韋,來回折騰幾筆生意過後tian了幾條小船,十分鐘之後買了兩條舊的武裝商船,順手往馬德拉韋丟了五塊金磚,對於一般人來說我這麼做也只是小打小鬧,就連尉行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去忙着在地中海門口搶人家商船隊去了。
一個小時之後,當我帶着滿滿一隊塞滿了水手與巨炮的大型輪船,還有千八百塊金磚在地中海欺行霸市的時候,我的機位這兒已經聚滿了人,尉行文放棄了搶小商船這種在他嘴裡很有前途的事業,看着我把海雷丁輪的****。
“我操,六六,你作弊了吧!”
看到俺手裡的聖騎士劍與身上的騎士甲,尉行文把一張嘴開的老大。
“別傻了。文子,我剛剛看到他怎麼賺錢的了,十船啊,每船都快一千的容量,一趟下來好幾百的金磚。”叫作老鐵的青年說到這兒就在我身邊剛空出來的機子上開了遊戲玩了起來。
“六六,你說說你怎麼賺的錢?”
“用物價啊。”
我回答的同時,再一次用聖騎士劍將已經窮的只剩下幾條爛舢板的海雷丁斬於劍下。
“物價?”
“對,馬德拉韋投資五萬不就能出黃金這個特產嗎?”
“我知道,可是這個賺不了多少啊。”
“賺不了多少?”
我存盤,然後讀了半個小時之前的檔,那個時候正好買了滿滿十船的黃金停在里斯本,尉行文看到我船上的金子與賣價就呆住了。
“這是里斯本150%物價情況下的賣價。”我在尉行文的耳邊補充介紹道。
“……那怎麼維持高物價呢?”
“很簡單,我們先賣出一船,然後一次買30個或是50個的武器,物價一下子就回去了。”我演示了一遍。
“那低物價呢?”
看着我賣完一船的金子,又拖着2船多的武器跑到馬德拉韋,尉行文有些激動的問道。
“跟里斯本的一樣,只不過這一次是30或是50個一次的把武器賣出去,到了50%的時候就買一船黃金,主角反正也會討價還價。”
“……明白了。”
尉行文點了點頭,與我一起起身將機位讓給兩位躍躍欲試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