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期一天的年會到了晚上九點之後,讀者們纔開始慢慢散去,下一次年會放在5月中旬召開的消息已經在下午的時候公開。
撤館的事情我們交給了莫仇,三個人先坐着蓬萊夜語包下來的大巴與各位作者和插畫手們回市區的旅館,對於今天這樣好評一片的結果來說,這些請假來參加年會的年青人自然是在高興之餘不顧風度的用車上的卡啦OK唱起情歌來,到了旅館之後更是在二樓的卡啦OK廳裡唱的天昏地暗,那氣氛真是熱烈的無以復加。
第二天一早,由莫仇帶頭,一票年輕人又跑去杭州的景點遊玩,一路下來我們三個小傢伙幾乎全身散架,插畫科的各位的精力絕對超乎想像,到了一處景地基本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撒的是滿山遍野。
最後我以明天要談生意爲由跟莫仇解釋之後灰溜溜的回了旅館,文幼晴與悠久是巴不得早點撤退,看到我要回去,也是連忙跟上。
等我們三個孩子回到旅館,趙格格已經在大廳裡坐着等我了,我讓悠久拖着文幼晴上樓,然後一屁股坐到格格姐的跟前。
“看起來出師不利啊,我的陸少爺。”
“年青人太會跑了。”
面對我的解釋,趙家姐姐笑着搖頭。
“你也是年青人啊。”
“哎,我還小啊……。”
侃過之後,我與趙格格談起了正事,首先並不是卡梅隆,而是關於季常他們去河南暗中採訪的事情。趙格格也覺得白姐是有些欠考慮了,她也認爲就算季常能夠平安把採訪到的內幕帶回來,我們也不可能將這東西放到電視臺去,這更堅定了我對於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操之過急的想法,鳳凰衛視現在怎麼說也是官家的囊中物,現在還想打主意那基本上離被定性爲國家公敵的時候也不遠了。
“我說格格姐,卡梅隆這丫什麼時候到?”
既然決定了,下面也該輪到說說卡梅隆這貨的事情。
“明天凌晨5點的班機,他要從上海過來,我專程負責接送,一會兒我就先去上海。”
“行,那這件就拜託格格姐你做好了。”
“是。”
趙格格沒有多話,看着她看開車消失在夜色中,我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我這個人一直都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喜歡把一件事情往壞裡看,不是我悲觀主義,而是現實教會我如此……啐,跟卡梅隆談好這件事情,我就移民美國……喵的,沒有一個貼心的美女表姐,我也只能自己倒貼了。
換上沒有問題的新手機,我給隔壁的悠久打了一個電話。
“你要移民。”
“對,我準備往美國發展,那邊一定要有一個能做事的人釘着,可是撒袞他們現在都有事情要辦,而且……”
“我去美國怎麼樣。”電話那頭的姑娘兒讓我很是意外的說道。
“還是不要了,你拋頭露面不太適合,而且有危險性。”我連忙打消她的想法。
“那麼……我讓傑海因來幫你,怎麼樣。”
“傑海因。”
“嗯,我可以讓他來幫你,他現在已經是東大的客座教授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沒被嚇死,要知道東大客座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做的。
“他的萬安基金現在在日本也算的上是鼎鼎大名了,這個客座也就是跟那些經濟系學生的侃侃股市交易經。”
“那也行,北美岐路那邊就完全拜託傑海因了……對了,你能過來談談嗎。”說實話傑海因的身份也不錯——他是日本籍,去美國從手續上來說比中國人去要簡單一些。
“好的,請等我五分鐘。”
悠久很爽快的回答了一下,幾分鐘之後,悠久就推開了房門,我看到她一身浴袍,這纔想才自己也該洗個澡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悠久妹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挺有意思的一個美國人。”我將自己寫的卡梅隆的簡歷遞給她。
“……就是拍了那部真實謊言的美國導演啊。”悠久在我的推薦下也看過這部電影,當時的情況下小丫頭很沒有風度的大笑了許多次。
“對。”
“好啊,是用英語對話,對嗎。”
“嗯……你們文明有這種語言嗎。”
“沒有,不過我可以用語言同步翻譯器來使用英文,應該能夠應付普通的對話。”
“那就好……對了,我想讓你認一個東西。”
“什麼?”
我從身拿出冬,悠久一楞,然後站了起來。
“你是從你身後拿出來的,對吧。”
“是的,很奇怪吧,我聽知情者說這把刀似乎是仙人所賜。”我將冬與它的故事告訴悠久。
“仙人……以你們那個時代的人來說,的確是仙人沒有錯。”悠久從我手裡奪過冬,很熟練的拔刀出鞘擺出一個白爺曾經教我用過的起手式,看我是目瞪口呆。
“用我們的話來說,這是刀與雷爾帝國少數民族伽羅爾人以純手工製造,刀身採用伽羅爾族密制合金打造,刀柄處內置小型同位面突破儀,擁有刀的主人理論上可以在五千公里半徑內任何一點召喚此刀……這把刀的款式很古老,它的製作時間最起碼是在一千年前。”
“……有這麼久遠啊。”我收起自己的無知,非常虛心的問道。
“對。”悠久收刀入鞘,將它遞還給我之後笑道。
“那你怎麼會認識它呢。”我又好奇了,丫頭不是說自己是隆爾希家的女兒嗎。
“我的母親的母親有一半雷爾伽羅爾人的血統。”說到這兒,悠久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一把黑鞘短刀,“黑鞘伽羅爾短打是每個伽羅爾女孩在成年之時由母親所贈,我的這把是母親送給我的,而她是從她的母親接過來的。”
“這樣的啊……那麼這麼說起來的話,白爺的先祖碰到的,還真的是外星人啊。”
我現在終於明白這玩意兒的歷史與工作原理了,不過還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既然是小型同位面突破儀,而且似乎已經工作了一個千年,那我說它還能工作多少年啊。”
“以這把中古刀的製作水平來看,刀柄裡的小型同位面突破儀應該還能正常工作一百年左右。”悠久說到這兒,又很善解人意的補充了一句,“我看白爺的先祖,應該是對伽羅爾族人有過救命之恩,要不然伽羅爾族人絕對不會以視若生命的刀劍相贈。”
“謝謝。”
“謝什麼。”悠久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看着丫頭,我倒是覺得悠久是越來越耐看了……但是很快的我就把這個想法丟到了天邊之外,她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看着文幼晴就已經覺得自己快得頸椎病了,陸仁醫啊陸仁醫,做人要有自知知明。
想到這兒,我低下頭,希望藉此來掩蓋自己的失態,直到悠久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隔壁的門打開又關上,我這纔敢擡起頭注視着還留有她淡淡髮香的房間。
……一陣腆不知恥的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