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海法,幫我處理一個問題。”我對着依然掛在電線竿上的鐵疙瘩招了招手。
“什麼事。”2型機關跑了過來。
“人爲車禍會嗎。”我問道。
“我是一個守法的好人。”2型機關雙手一攤,做了一個我是一個很正經的人的動作。
“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只是他正在調查你家的小主人。”說到這兒我挺自然的一聲嘆息。
“說吧,叫啥名字住哪兒,24小時之內解決問題,我以關海法大神的名義發誓。”這一次,關海法很聽話的站到了我的跟前。
關海法的一句話定下了劉健超的命運,當然晚上劉市長大人的坐車在T市最繁華的時代大道上高速行駛的時候,突然在四周無車的情況下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轉了一千零八十度之後平平安安的落到了街道上。
據說目擊整個過程的出租車老師傅聲稱就是美國大片也沒有當時的場面火暴——其實火暴歸火暴,除了後排的劉市長不小心歪了脖子之外,他的司機與前排的秘書因爲有保險帶只是輕微擦傷。
歪了脖子在劉市長在進了醫院之後又被用錯了藥,等發現的時候,本來只是扭了脖子斷了幾根肋骨的市長大人已經是不省人事,於是醫院一邊開始連夜搶救一邊通知了上級領導,等到省領導知道這件事之後,劉健超已經在急救室裡度過了二十七個小時。
各位領導也是非常重視,直接將劉桑送到了南京軍區下屬的醫院,同時也給T市送了一位新的市長。新市長上臺的第一天,稅務局工作組就連夜撤出了岐路電子,並安慰性的免去了當年的一些小稅種。
“人爲車禍太粗燥了,身爲隆爾希的家臣要優雅。”關海法在回來之後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又吊在電線竿子上偷電去了。
對於劉大哥光榮離休一事,撒袞他們一票賤人是奔走相告,我估計着要是有可能,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訂上一打最好的花圈去送別人民的好公僕。而我在找關海法確定了不會在事發現場留下什麼痕跡之後,也心安理得的開始準備過年。
95年底96年初,在海的那邊有一個叫庵野秀明的痞子做了一部動畫叫EVA(新世紀福音戰士,當然你要是叫它天鷹戰士我也認了……),它的首次播放是在1995年10月4日到1996年3月27日之間,對於這部動畫,很多人是在九七年的時候才注意到它,而我更是可憐,直到2000年才注意到這一部作品。
EVA在很多地方體現出弗洛伊德主義心理學和存在主義對其的影響,我想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庵野這個痞子在製作之前就進行了關於這方面的大量閱讀,並受到了在製作EVA之前的情緒低落時期進行的心理治療的影響。
就是這樣一個差一點成爲瘋子的傢伙,製作出了EVA,而EVA在日後的日本動漫界乃至全球都有着相當大的影響,它對於人物內心心理的描寫與一些藝術渲染手法影響了後來的許多動畫。比如說其精神分析式的心理描寫影響了後來的少女革命(1997)和鈴音(1998),還有庵野痞子自己執導的彼氏彼女的事情(1999),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類似於EVA的表現手法——在動畫中加入真人場景,還有精神分析式的心理描寫。
EVA因爲其中對人物心理的分析式描寫,撲朔迷離與龐大複雜的故事情節,大量宗教、哲學、精神分析學符號的運用,都使得它在日本國內與國際上引起了巨大反響和爭議,並因此成爲日本動畫史上的一座里程碑。庵野秀明藉此還得以與宮崎駿、富野由悠季、押井守、大友克洋並稱日本動畫五天王。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能夠將動畫拍成這樣,已經能夠算的上是一個真正的大師,也是這部作品,讓無數的青少年認識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因此當EVA出完之後,我便第一時間拿到了它的錄像帶版,然後放在開發部的大廳裡,用投影機24小時不停的播放了一遍。
“這就是一個動畫帶給人的感受,它不是電影,卻有着比電影還要扣動人心的存在,那是什麼?請大家自己思考。”看着在坐的各位,我淡淡一笑。
我並不希望有人蔘照它做出什麼,我只希望讓大家都明白,在接下去這個連動畫也玩意識流的時代裡,有多少的東西可以值得我們去學習,去借鑑。
而在家裡播放之後的效果就不一樣了,姐姐們大部份都是看的一頭霧水,只有悠久丫頭似乎看明白了什麼。
“悠久,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裡面的戰鬥服好醜,還有那麼大的機關義體還帶電纜的設定更是可笑,根本不符合科學性啊。”
倒在牀上的我到現在才發覺,文化這種東西始終都是有一定地域性的。
九六年上半年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四月初在杭州舉行的蓬萊夜語年會。關於這個東西,我與莫仇討談過,最後的決定是由他來負責,到時候我們這些作者一律參加。
現在已經是四月出頭了,莫仇寄給我的蓬萊夜語作者邀請函也已經擺在了桌上。
文幼晴自然是肯定要去,我也想去看個熱鬧,聽說那些搞插畫的哥哥姐姐們這次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豎起幾十塊大型看板,其中有十多塊分別畫的就是迴音歌誦團與莫格斯的雪的主要角色,我這個作者要是不去,估計會**畫科的各位記恨一生的……而且我也想去好好的玩上一次,這一年來忙的我腳後跟磕後腦勺,好不容易可以放鬆一下,爲什麼要說不呢。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在四月七號的上午等來了莫仇的那輛專車。
“我們走啦。”
“路上小心,仇子,照顧好幾個孩子。”
“嗯,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未玄爺在門口送我們,與他老人家道過別,莫仇拖着我們三個孩子上了國道。浙江多山地,因此這路跑的也是有點艱苦,高速路還要等上幾年,現在也只能順着山溝開慢車。
好不容易到了杭州的外圍,都已經是當天的下午了。
“我們的會場是在在錢江大橋南邊租用的一個大型倉庫,外面還有很不錯的一塊空地,本來是想用體育館的,可是我想了想,那有些破費了,而且也不利於大規模的人流。”
“人很多?”
“對。”說到這兒,莫仇將車停到路邊,順着車窗往外看,我看到一大塊空地,還有空地之後的巨大倉庫外殼。
“這兒曾經是一個軍用倉庫,兩年前軍隊搬走之後就一直空置着,我有一個哥們在軍隊裡就職,上次跟他說我想找一個地方,結果他就給我指了這塊地,怎麼樣。”
“……這是部隊的訓練場吧?”
“對,水泥地是後來才澆的,我覺得不錯,你們說說。”
“……很完美。”看着倉庫大門上掛着的巨型阿亞羅克大陸的地形圖,我笑着點頭。
第一次蓬萊夜語作者年會於四月九號正式開幕。
休息了一個晚上,到了八號早上,我與悠久,還有文幼晴就開始了展廳內部的佈置,對於這種活計,我承認出的只有力氣而已,真正用腦子的只有兩個丫頭。
到了午休時間,插畫科的幾位姐姐拖着我去看那些被擺放在展廳門外的巨型看板,看着畫在滿是油畫風格的田原背景之上的諾森·提卡與迴音歌誦團的各位,我再一次被姐姐們的努力所感動。
“插畫姐姐們畫的很不錯呢。”
回來的時候,坐在角落裡休息的兩個丫頭指着天花板,我擡頭,這才發現原來在天花板上還掛着二十多幅大型看板,都是大陸各地的各色風光……有這麼好的插畫作者,這是作夢也不曾想到過的。
剛想到這兒,我口袋裡的愛立信又響了起來,跑到門外找了個安靜點的角落,我接起電話。
“這裡是陸仁醫,請問是哪一位。”
“陸仁醫啊,是我,柳伯伯。”
“喔,柳伯伯啊。”我想起來了,就是去日本時跟張爺同行的柳爺,真奇怪,這無緣沒份的老爺子怎麼今天想到給我打電話啊。
“你們T市不是來了一個新市長嗎?是我小孫子,我關照過張爺他們幾個老哥們,他們說要讓小輩聽話的話還得找你,所以我也給你搖一個電話,你小子可得多提攜一下他呢。”電話裡,柳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比較高興的。
“提攜?您老還真是愛說笑,我哪兒來的能量,您老還真聽白爺的瞎話了啊。”
“這可說不上,你小子做的事情,誰人不知。”
“這可真奇怪了,我做過什麼了。”我夾着愛立信,空出手來給自己開了一瓶果汁。
“我知道劉健超這小子的事情做的太絕,可你也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把人家給廢了吧。”
“……柳爺,這可真是冤枉啊,你也知道劉市長做的事情,我心裡罵上幾句是有的,可是您也得想想,就算我是氣功超級大師,也不能隔個幾條街就讓人家的小車轉上那麼多圈吧。”我知道這件破事在事後一定會有人會想到我的頭上,只不過能給我做不在場證明的足有近百人——事發當時我正在尉行文的電腦店裡跟一票老少爺們聊天打屁。
而且這事說的越玄乎越好,反正打死他們也不會想到車禍當時有一隻疑似蜘蛛的東西蹲在那兒吧。
“行了,張爺都看好的孩子,如果做事還丟三拉四的,怎麼可能。”我聽着電話裡的柳爺笑的似乎牙都鬆了,“你小子有的手段連張爺也看不清,就別跟柳爺裝了。柳爺也沒有別的什麼問題,就是我那小孫子還年輕,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跟我說,我讓這小子改就是了。”
“……您還真是客氣,我那兒來的這個能力,您……怎麼掛了。”
看着手裡的愛立信,我擡起頭看着天空,剛剛好好的天氣,怎麼一下子就多起雲來。
柳老爺子看起來也算是人精了,什麼問過白爺張爺,只怕老傢伙現在就跟張爺白爺他們坐在一塊兒打麻將……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爲啥選暴雪,主要還是因爲這位的名氣與做出來的遊戲的經典性。
至於克里斯泰勒……那啥,我總得給別的廠商一條活命對吧……畢竟我這人說到底還是比較討厭壟斷的……
比如說EA比如說電子藝界又比如說ELECTRONICAR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