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看着楚天秋遲遲沒有選擇第二個人,一時之間來了興致。
“怎麼?”他扭頭說道,“「陳俊南」都留給你了,這三個字這麼難寫嗎?”
“陳俊南……?”楚天秋輕笑一聲,“齊夏,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這算什麼玩笑?”齊夏反問道,“我們每次都只能選擇一個人,現在我把陳俊南留在了外面,你正好可以拿下。他跟喬家勁可不一樣,喬家勁會選擇赴死,而陳俊南應該會首接答應下來。我的左膀右臂加入你的隊伍,我又該怎麼辦?”
“就是因爲他會答應,所以事情才這麼棘手。”楚天秋說,“一旦陳俊南加入了我的隊伍,我很難想象這支隊伍要怎麼才能穩定,也不知道這場遊戲要如何才能進行。”
“哦……?”齊夏裝作沒聽懂,“陳俊南有那麼厲害嗎?”
“你說呢?”楚天秋說道,“一個擅長「攻心」和「搗亂」的人加入我的隊伍當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他便伸出手,果斷寫下了「金元勳」三個字。
楚天秋完全瞭解齊夏的想法,齊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第一回合寫下「陳俊南」,因爲如此一來就等於把寫下「喬家勁」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當喬家勁知道是自己選擇了他,定然會拒絕,齊夏會痛失一員大將。
所以他故意將「陳俊南」留了下來,這種人物不管是在哪個陣營都沒什麼區別,一定是站在齊夏那邊的。
地龍此時再一次回身打開門,而門外正是金元勳。
在敘說完情況之後,金元勳毫不猶豫地走進了門中。
齊夏自然知道金元勳對於楚天秋來說更加忠心,也會讓隊伍更加穩定。
金元勳有着不俗的身手和信念尚可的「躍遷」,他沉默寡言,不容易被動搖,也會無條件服從命令,是一個強勁對手。
“既然如此……”齊夏輕聲道,“陳俊南你不要的話……我可就要了。”
“請便。”楚天秋面無表情地說道。
齊夏伸手緩緩寫下了「陳俊南」三個字,地龍也回頭打開了房門。
讓漆黑空間內的三人略顯尷尬的是,僅僅才一會兒沒見,陳俊南就找了個角落背對着門上廁所。
他吹着口哨低頭忙活了半天,氣定神閒地回過身,瞬間嚇了一大跳。
一個漆黑的傳送門在他身後亮起,還用紅色字體寫着「陳俊南接令」。
“哎喲我……!!”
他趕忙伸手提着自己的褲子,一臉慌亂的伸手擋住門,想了想感覺不對,又擋住了自己的臉。
“等會兒等會兒啊!先別拍我!沒準備好!”
門內三人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氣氛有些尷尬。
地龍則是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主將「齊夏」欽點「陳俊南」進入「倉頡棋」助陣,接令請走入門內,拒接請退後五步。”
陳俊南眨了眨眼,回頭看了看身後有一片潮溼的牆壁,指着光門大罵道:“退?小爺他媽的還有地方退嗎?!你問問老齊是不是針對我!找這麼個時間點逼得我退無可退是吧?連點隱私都不給了嗎?!”
傳送門安安靜靜,毫無聲響。
“他媽的別人是要麼進門要麼退後,小爺是要麼進門要麼踩尿,還有王法嗎?”
陳俊南往前走了兩步,盯着傳送門說道:“老齊?老齊你說話!別跟我在這兒來閻王爺那套,是生是死給個信兒!”
還不等齊夏說話,地龍就忍不住說道:“喂,你能不能先把褲子提上?”
陳俊南一楞,似乎是沒想到眼前這道光門還能對話,趕緊回過身去將褲子整理好,幾秒之後又伸手整了整發型,這才重新回過頭來,罵罵咧咧地說道:
“不是吧……難道真的有個姑娘在看我……?”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首接投入了門中。
齊夏也知道是否選擇陳俊南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楚天秋一定不會將他納入自己的隊伍。
可自己也不知道「備戰區」到底是什麼情況,此時將喬家勁單人放在那裡有些不妥。
陳俊南頭腦還算靈光,可以讓他在「備戰區」跟喬家勁說明一下情況。
而接下來對於兩個人來說……便是真正的「點將」了,因爲「必選人物」基本都己就位。
齊夏手頭上自然有不少人可以選,可也需要先看看楚天秋如何抉擇。
既然自己作爲「後手」,那儘量讓選出的人能夠一物降一物。
二人此時都有一張「備用牌」在場外等待,那便是文巧雲和燕知春。
這二人分別作爲棋子,各有各的用處。
若是文巧雲不進入場地,則楚天秋無法覺醒。倘若燕知春留在外面,則「極道」信念不堅。
如今加上己經進入場地的三人,雙方都將再選西人,若是算上兩位「棋子」,那僅需再選三人。
楚天秋的神色明顯猶豫起來,接下來寫出的名單將不會是自己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將要考慮的事情也會更多。
“既然如此……”
……
趙醫生和韓一墨跟着人羣走在街上,二人的面色都有些疑惑
“趙醫生……咱們這是去哪……?”韓一墨問道。
“上午那個叫江若雪的女人跟咱們說的啊……”趙醫生一臉無語地回答道,“如果想要進行昨晚商討的任務,就要在人羣涌動的時候跟着人羣一起走。”
“可這樣咱們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救世主」啊……”韓一墨皺着眉頭說道,“我們混在人羣裡,看起來好像配角啊……”
二人正在說話間,趙醫生的眼前瞬間浮現出了一道黑色的光門,光門中央赫然寫着「趙海博接令」。
這種景象讓二人嚇得愣在了原地,可他們身邊的衆多的行人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像是早就見慣了這種離奇的事情一樣,僅僅駐足幾秒就紛紛離開了。
“媽的……”韓一墨輕聲罵道,“那些人表現得跟身經百戰一樣……裝什麼啊?”
趙醫生無暇顧及,只是盯着眼前的光門頻頻皺眉:“韓一墨……你不是說了解這地方嗎?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