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兇的女孩,她看起來身材不高,但卻有種懾人的氣勢。
“那個……我還沒說我要找的人是誰,你就說不知道?”我問道。
“嘖,不管你要找誰,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女孩說道,“我獨來獨往慣了,誰都不認識。”
“哎……好吧……”我點點頭,莫名地感覺眼前的女孩好像和我有點像。
但她比我強勢太多了。
此時身邊又走過一箇中年男人,我只能不再和那個女生糾纏,任她離開,隨後拉住中年男人問道:“大哥,你知道有個叫做江若雪的參與者嗎?”
“誰……?江若雪?”大哥略微愣了一下,“我好像聽過這名字,但是不太熟啊。”
讓我感覺好奇的是,在我說完江若雪的名字之後,那個穿皮衣的女孩走了幾步也在不遠處停下了。
“那好吧……”我對大哥笑了一下,“我再問問別人。”
大哥走後,我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個皮衣女孩的背影,她的頭默默低下,好像在說着什麼話。
可這裡又沒有別人,她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我搖了搖頭,心說在「終焉之地」碰見那麼一兩個怪人本身就是稀鬆平常的事。
正當我要離去的時候,那皮衣女孩轉過身,一臉不客氣地叫道:“喂!”
“嗯?”
她一步一步來到我面前,看錶情有些爲難,她憋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嘖……搶劫,把身上的「道」都交出來。”
我確實是有點沒懂了。
這突如其來的搶劫是認真的嗎?
看這女孩的表情明顯是有人在逼迫她一樣。
“能告訴我理由嗎?”我說道,“你如果真的想搶劫,剛纔一見面的時候不就可以動手了嗎?”
眼前的女孩沒回答,只是默默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嘖,別吵,我不搶劫怎麼辦……你讓我拖住她,我拿什麼拖?”
“什麼……?”我懷疑這個女孩應該是有點人格分裂。
“嘖,沒什麼,你把「道」先交出來吧,沒有的話我就先把你扣下。”那女孩又擡起頭來說道,“不着急,慢慢來。”
“慢慢來……?”
我確實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了,果然一個人探險會很有樂趣。我慢慢伸手捋了一下頭髮,而眼前的女生右手也完全不受控制,也跟着捋了一下頭上的髒辮。
這個舉動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不必說她自己,就算附近站着三十個人,只要我還能動,他們就不可能碰到我。
“我覺得搶劫還是算了。”我說道,“你恐怕在碰到我之前就會死。”
“厲害……”她擡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遠處,“嘖,不得了,連鐘聲都沒響,資深「迴響者」嗎?”
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握個手吧。”女孩伸出手來舉到我面前,“我叫週末,算是交個朋友。”
眼前的叫做週末的女孩能夠說出「資深迴響者」幾個字,想來也是個「迴響者」,我不準備觸碰她。
畢竟在我見到的許多「迴響」當中,觸碰到對方是發動的條件之一,比如江若雪或是童阿姨,我不可能會觸碰一個帶着「迴響」的陌生人。
看到我沒有伸出手,週末又低下了頭,小聲嘟囔着:“嘖,我確實沒辦法了,只能想辦法碰碰她,你愛來不來吧。”
她好像精神狀況堪憂……她的眼前只站着我,卻好像在同時跟兩個人講話一樣。
“我不想惹麻煩。”我說道,“不管你們這裡有什麼勢力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想找人。”
“什麼叫我自己想辦法?!”她大叫道,“嘖,你別太不講道理啊,我能幫到這個地步就己經不錯了好吧?”
“哎……?”
老天,她似乎己經開始完全不搭理我了。
“那個……”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週末,你還好嗎?”
“嘖,你倒是趕緊來啊!”那個姑娘又說道,“那個顧禹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讓他早點滾吧。”
我有些無奈地看着週末,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禹,跟你說話呢,聽見沒?”她低着頭又說道。
好的,參與這場對話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
我還是首接告辭吧。
“那個……我還要找人就先走了。”我說道,“你先忙……”
“嘖……”週末終於擡起頭來看向了我,然後深深嘆了口氣,“你走什麼啊?”
“我……”
“嘖,我真是裝不下去了,實話和你說吧,我和江若雪那個賤人來自同一個房間。”她說道,“剛纔是她面子掛不住,讓我想辦法留住你,這可太他媽難爲人了。”
“哎?”我迅速思索了一下剛纔的情況,“什麼意思……你可以遠程跟江若雪交談嗎?”
“「傳音」週末。”她伸出手說,“你是「極道王」?”
“我……”
能夠知道「極道王」這個身份的人確實不多,畢竟我招募所有人時都沒有說過自己是「極道王」,想來也只有江若雪會這麼稱呼我了。
想到這裡,我伸出手,和週末握在了一起。
“燕知春。”
不得不說「週末」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只聽一遍就能記住。
“我觸碰過的人都可以被我「傳音」。”週末說道,“剛纔己經把你來這裡的情況告訴江若雪了,這賤人又想跟你和好又要臉,所以她準備裝作不知道什麼情況,然後和你偶遇一下,你在這裡等會兒,到時候看她表演一番,然後隨機應變吧。”
“隨、隨機應變……?”
週末的一番話信息量太大,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接。
“嘖,對了,最近這一帶不太平。”週末說道,“有個剛剛搬過來的組織勁頭挺猛,正在跟「人級生肖」賭命,你在這裡閒逛不要緊,但儘量不要參與「人級遊戲」,否則很容易會被捲入賭命現場。”
我點點頭,然後盯着她的雙眼問到:“週末,你是「極道」嗎?”
“我……”週末看向我,“是不是都無所謂了……”
“無所謂……?”
“嘖,我們面試房間有個遊戲要求我們互相觸碰,所以我每一次一降生就能和江若雪「傳音」。”週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賤人在「極道」還沒怎麼創立的時候,就己經單方面把我當成一份子了,我逃都逃不掉。”
好吧……這確實是江若雪能夠做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