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景御,“以後讓他侍候你沐浴吧,我看他瘦弱的很,過兩年再讓他上工。”
“也好。”景御略微沉思了一下,看了眼衣衫破舊的少年。
溫鬱藍暗喜:進坑了,哈哈……
然後溫鬱藍又慫恿景御幫腿被傷到的少年洗澡,她親眼看見景御把洪儒抱緊浴房才離開了。
上山的時候她猛然發現景雪和第二個世界的溫鬱藍很像,還有大慈悲寺的帥方丈,根本和即墨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坐在臺階上,激動的看着天邊的落日餘暉,她沒想到還能回來!
原來這裡還是大景王朝,距她離開過了16年了。景盛的兒子不在京都;小葡萄居然15歲就嫁人了,還遇見渣男;爲什麼即墨捍出家當了和尚?爲什麼沒見到景盛?
想到這,溫鬱藍立馬回到淨心庵去了後山。
就在她準備踩着石頭過溪的時候,她聽到了一種不可描述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她很呆滯:同行,雖然後山很少有人來,但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好嗎?兩個可愛的小和尚~
考慮到不能破壞兩別人的和諧,溫鬱藍忍住激動的心回庵裡洗洗睡了。
她睡的不安穩,因爲她發現隔壁居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懷疑是那個被自己借穿過僧服的小和尚。
都是她的錯。
溫鬱藍煩躁的從被窩裡出來,藉着月色摸到大慈悲寺的後門。
她拍着胸口順氣:快被一條蛇皮嚇死了……
順利的從後門進去,溫鬱藍疑惑的摸摸頭頂的帽子:真有女主光環嗎?怎麼都沒人守門,不怕女採花賊來偷han子麼?
頂着疑惑,溫鬱藍又無比順利的摸到方丈的臥房門前,她的心情很激動。
那時候她就覺得即墨捍有單即墨的感覺,沒想到很可能就是單即墨。
她只要親他,看看會不會感覺她熟悉的到單即墨的靈魂力,就可以確認了……
“呼~”她深呼吸緩解自己的緊張,推開門後她愣了。
臥槽!事情也太反常了吧,怎麼都不拴門的?!
雖然疑惑,她還是把門關上又拴上,然後悄悄的朝內室走去。
看見即墨捍安靜的平躺着,牀樑上懸了一顆夜明珠,像一個小夜燈似的發着光。
一把抓掉帽子,溫鬱藍撇撇嘴:睡覺居然都不放牀幔,真夠懶得。
悄悄走到牀邊,溫鬱藍盯着男人的臉看了半天,然後坐在牀邊,拍拍男人的臉……
看見男人澄靜平淡的眼眸,溫鬱藍壓下心底的退意,低頭覆上男人的薄脣。
又嗅到了淡淡的葡萄味,溫鬱藍心裡暗喜,溫柔的撬開男人的輕咬着的牙齒,攻略城池……
果然沒錯,單即墨的靈魂力,葡萄味的。
男人平淡的眼睛裡突然閃了一下,然後又瞬間恢復如初,任由面前的小尼姑胡作非爲。
是她嗎?怎麼可能是她!
得不到迴應的溫鬱藍敗興的擡起頭,看着夜明珠發呆:我要不要告訴她我就是溫鬱藍啊?他這個樣子很像一條死魚啊,死魚翻着死魚眼,他翻着淡漠眼……
“回去吧。”
男人放下想伸手擦脣的手,閉上眼睛翻身背對着溫鬱藍。
溫鬱藍緊皺着眉頭,很煩單即墨每次都不記得前世的事。可是她轉念一想又釋然了,有一個人記得就已經很幸運了!
不過想到很可能即墨捍會因爲年齡差停滯不前,溫鬱藍又不淡定了:啊啊啊啊冥尊守狸你真是玩性大啊,30歲的年齡差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想到煩躁,溫鬱藍乾脆把尼姑袍脫了,順便把鞋也蹬掉,鑽進被窩就抱住即墨捍的腰。
知道他是單即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今年的秋天格外……冷啊。”
把想要逃跑的即墨捍壓在身下,溫鬱藍注視着即墨捍依舊淡然的眼睛,沒有絲毫怒氣。
“老和尚,你就從了小尼吧~”
說完這句話,溫鬱藍笑趴在即墨捍身上:媽呀,腦子一熱就管不住嘴了,哈哈哈……
“回去吧。”
“那你送我回去,我來的時候遇見蛇了。”是皮。
溫鬱藍考慮過後覺得還是回去的好,等還俗了任性來!
“嗯。”
聽到即墨捍答應了,溫鬱藍坐起來又趴在即墨捍身上,“和尚,我懶得動,你幫我穿衣服好不好?”
即墨捍沒說話,推開身上的人,利落的翻身下牀。
默默撿起地上的尼姑袍,他低聲說,“下來站着。”
溫鬱藍耍賴,“嗯~懶得動~”磨死你!
看着即墨捍乖乖抱起自己,溫鬱藍狡黠一笑,規規矩矩的站在地上讓即墨捍幫自己穿着衣服和鞋子……
趴在即墨捍背上,溫鬱藍很快就睡着了,睡着前她沒忘說了自己在淨心庵的臥房方位。
即墨捍只覺得背上的人好輕,好小。
等到第二天中午溫鬱藍輕車熟路走到大慈悲寺後門的時候,發現守門的多了一個和尚。
她不得不承認,即墨捍在防着她。
真是好氣人!
一直到下了第一場雪,溫鬱藍纔想辦法見到了即墨捍。
時不時下山去搜刮景府的葡萄,溫鬱藍不經意知道了景御經常去大慈悲寺的事。
所以她就讓景御下次去提前通知她。
於是下雪的前一天景雪給她送來一套藍色的棉服還有披風。
雪是在夜裡下的,一直到天亮還在零星飄着。
第二天,溫鬱藍開門一看,到處都是雪白雪白的,真是驚喜呢。
她下了山,穿成普通人的樣子和景御一起從正門進了大慈悲寺。
寺裡的香火很旺盛,下着雪也有許多信徒前來祈願……
溫鬱藍無奈,她和即墨捍的身份很尷尬啊有沒有?
“景御,你可以見到這裡的方丈嗎?”
吃着大慈悲寺裡提供的早齋,溫鬱藍漫不經心道。
“可以,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
“真的啊?”
溫鬱藍驚訝,原來即墨捍是景御的師父啊!不過景盛呢?
“一會我帶你去見見。”
景御放在筷子,盯着溫鬱藍,“你可知洪儒他存了不該存的心思。”
溫鬱藍眨眨眼:老兄你話題不要轉的那麼快好不好。
“是我有意引導。原來你不喜歡啊。”
眼看着瞞不住了,溫鬱藍大方承認,順便嘆了一口氣。
“之前我很不齒。”
景御皺眉,“現在更不齒。”
“聽說皇上給你賜婚了?”
溫鬱藍倒是不擔心景御掰不彎,只是皇上的賜婚確實很讓人麻爪子。
“嗯,已經被我推了。”
景御直言道,“我不想害了她。”
“這是你第三次推皇上的賜婚了吧?”
溫鬱藍心塞,都沒見過這麼情商這麼低的。她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
“過年我去找你。現在帶我去見方丈,我有些佛理不是很懂。”
隨便扯了個理由,溫鬱藍拉着景御往內殿走去。
走到一半,景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無念,我先回去了,方丈的臥房和藏經閣在一起。”
溫鬱藍巴不得他趕緊走,“你去吧,我一會自己回淨心庵。”
看着景御的背影消失,溫鬱藍拉了拉頭上的棉帽,踩着雪往藏經閣走去。
這會和尚們都在練功,纔沒空管後殿是否有外人進入呢。
靠近藏經閣,溫鬱藍聽見了木魚聲。
心想即墨捍真是夠閒的,大清早起來就開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