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susan漫步湖邊,像是享受情侶散步的樂趣的時候,一件敗興的事情又發生了。
因爲,我看到了在離我和susan不遠處,有一個我很熟悉的人,並且我還和這個人鬧得很不愉快。
其實世事就像小說或者電視劇一樣,雖然它發生得並沒有電視劇或者小說中那麼離奇,但是它的劇情卻和它們很像。
因爲在不遠處,辛紫正看到我和susan在這學校的湖邊散步。辛紫,一個我今天中午才和她鬧得不愉快的女孩,一個前些天表現都很淑女但是今天中午卻不顧形象的女孩,一個我不知道把她當作我的什麼的女孩。
此時,這個女孩就在離我不遠處,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我看到她是一個人,她看到我們是兩個人。如果我能夠確定辛紫在我生活中的位置,我會毫不在意這次相遇,就像石雨澤下午看到我和susan擁抱卻沒有別的想法一樣。
可是問題是我和辛紫處在一種很讓人尷尬的關係之中,這種關係說明白一點就是辛紫默認了我是她的男朋友,而我,卻並不這樣認爲。但是,雖然我並不認爲我和辛紫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我有些表現卻又只能確定我們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所以,這種關係看似很簡單,實際上卻很複雜。就好像世界上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一樣,看似很簡單,一條線就能拉通,然而裡面卻千絲萬縷。
我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緩緩向辛紫走進。此時我心裡在想,如果這不是真的我回去後就燒香拜佛。
然後我就聽到辛紫那好聽,但是此時卻略帶顫抖的聲音:“葉臨,我真想不到,原來你下午放我鴿子,就是爲了陪別的女孩?”
susan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辛紫,然後問道:“豌豆,你和她認識嗎?”
我訕訕地笑了笑,說:“那晚我送回寢室的那個人,就是她!”然後我又對辛紫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susan心情不好,我只是陪她散散心。”
辛紫冷笑一聲,說:“呵,豌豆,蘇珊,叫得可真親熱。”然後她加大了音調,對我吼道,“她心情不好你就陪她走路,陪她散步,那麼我的心情就好嗎?”
被辛紫這樣一問,我有些說不出話來,也有些慚愧。因爲惹辛紫心情不好的人是我,並且是在susan心情不好之前惹得辛紫心情不好的,那麼我現在應該陪的人,不應該是susan,而應該是辛紫。
我有些尷尬,看着辛紫不說話,而辛紫也看着我,眼裡飽含着淚水,也含有一絲憤怒。
susan看到我們這樣僵着,想緩和氣氛,於是對辛紫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蘇婷,英文名susan,是豌豆的朋友。”
辛紫只是看着我,並不理睬susan伸着的手,只是狠狠地看着我,那意思就是要我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susan的手伸在半空,不好意思縮回來,只得尷尬地伸在那裡。
辛紫看了我半天,我沒有說話。她轉過頭看着susan舉着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將雙手抱在了胸前,不屑地說道:“susan,哼,還mary呢,崇洋媚外的傢伙,我看就是一狐狸精吧。”
我此時突然想起了辛紫的專業,她是文學專業的,說通俗一點就是語文,屬於中方思想;而susan是外語專業的,屬於西方思想。兩個專業雖然都是文科,但是中西方思想卻有着根深蒂固的矛盾。
susan聽了辛紫這不友好的話語,臉色變得鐵青,放下了伸着的手,從嘴裡發出了一個音節:“你……”
我接着susan的話,對辛紫說道:“辛紫,你太過分了!”
辛紫看着我,眼裡又浸滿了淚水,好像不相信我現在是在爲susan辯護,不相信我會護着susan。
辛紫看了我一會兒,淚水終於是沒有忍住,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從臉頰緩緩滑了下去。她哭出了聲,然後轉身跑掉。
susan此時回過神來,看着我問:“豌豆,你不去追她嗎?”
追她?追她幹什麼呢?這種誤會,不能再持續下去了。我輕輕地嘆了口氣,說:“算了。”
susan說道:“其實,你該向她解釋一下的!”
我冷“哼”一聲,說道:“有用嗎?解釋,瞭解你的人不需要,不瞭解你的人用不着。”
susan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