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澈夜決定在去往斷魂谷的路途中飛鴿傳書將此人喚來,或許,她的出現,會緩和司南凌奕此時的仇恨。而自己也可立刻買通前往邊疆的侍衛,將月落救出,而後,帶着月落,兩人遠離這片是非之地,從此隱居山林,過着幸福的平凡夫婦的日子。看了看身旁的月落,澈夜的心現下也沒了剛剛那般慌亂。那人的出現,怕是司南凌奕想不到的,若是有了她的相助,司南凌奕也會忘卻他們二人,更會忘了月落。從司南凌奕適才那般無情的處罰於月落時的神情看來,他對月落,毫無任何感情可言。既然如此,那若是這個計劃成功實現,怕是司南凌奕日後也會幸福,而自己和月落,也會幸福。
一會兒,侍衛分兩批入屋將澈夜及月落分別押住,既而出了房門,便分開兩路離去。轉頭,澈夜與月落不捨的對視着,回過頭,月落心下有些失落。怕是,這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看向對方,若是有來世,或許他們會再相見吧。心下卻還是萬分痛苦,爲何,自己的決定,如今卻連累了那般幫助自己的澈夜,若是讓她死,她願意,若只是讓她獨自離開這個世界,她甘願。爲何,卻要讓無辜地澈夜和自己一起承擔後果?
而此時的司南凌奕,獨自坐在書房之中,懷中正抱着全身的女子,大掌粗魯地揉捏着女子胸前的柔軟。
“啊,爺,您弄痛麗兒了!”此時面色潮紅的麗兒,雙臂纏於司南凌奕的頸項之上,貼在他的胸前道。
“怎麼?只是這樣便覺得痛了?那要是本王接下來的動作,豈不是會將你送命?”冷冷地看着麗兒,司南凌奕道。麗兒在接觸到他冷冷地眼神之時,渾身一個顫抖,司南凌奕,你真如衆人所傳那般冷酷無情麼?爲何此時抱着自己,卻依然無法猜透你現下心裡在想着什麼?
“沒,爺怎樣對待麗兒,麗兒都甘願!”小手在他的胸前來回劃圈,麗兒柔聲道。
“嗯,這才聽話,好了,你先退下吧!”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體,司南凌奕道。麗兒一時沒反應過來,看着眼前的俊顏,心下更加失落。
“怎麼?沒聽清本王的話?”轉過頭,看着面前着的女子,司南凌奕道。麗兒立刻識相地穿上外衣,離開書房。這般完美的男人,爲何身心不能屬於自己,莫非他已有深愛之人,但心下想了想,如此這般殘忍的男子,又怎會將心交給任何女子。怕是隻有他傷害的女子,卻無任何女子傷害過他吧。脣邊自嘲一笑,麗兒加快了離去的步子。在步入花園處時,麗兒看見一身着白色綢緞女子在高公公的帶領之下正朝着書房的路而行去。心下更是嘲笑着,看來這個女子,不久以後,也會如自己一樣,只是他的玩物罷了。
從書桌縫隙之處取出那捲畫紙,輕輕將其打開,司南凌奕溫柔地看着畫中的女子。手指也萬分溫柔地觸摸着畫中女子的輪廓,彷彿已真切的觸摸到那女子的面容。正當陶醉之時,侍衛通報高公公有急事見自己。輕挑一下眉,將畫紙卷好藏於縫隙之中,司南凌奕已恢復往日般的冷顏,擺擺手,示意將高公公請進房內。
“啓稟王爺,門外有一女子,要見上王爺一面!”高公公進得房內,立刻跪於地毯之上,低頭道。看着面前的高公公,司南凌奕有一絲驚訝,莫非是月落?她終於肯放下一身傲骨,來求自己放她一命。脣角微微上揚,司南凌奕也爲未問所見之人的名,擺擺手示意那人可進的房中。而自己,已起身看向窗外。若是她求他,他定會饒恕她,其實剛去‘落月宮’只是想看看她現下可好,有沒因昨日自己的出手而傷到,而當自己一進得她的寢房,卻見澈夜和她竟然相談甚歡,心下便是一股惱火。指望拿上次澈夜助她出走之事讓她求於自己,卻未曾想她竟然甘願放棄自己的性命只爲救澈夜。心下更是惱火,便出口讓她充爲軍妓。其實心下哪會捨得,若是現下她來求自己放過她,他定會答應。腳步聲輕輕在身後停下,司南凌奕卻有十足的把握定是月落來求於自己了。轉過身,待看到身後之人時,當下愣住了。
“奕哥哥,五年不見,可曾還記得青兒?”名爲青兒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