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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恆心中一提,算是驚喜,這幾日,日子如同深秋落葉蕭條難忍,總算是聽到最好的一條消息。
“主上,今日屬下在這西北尋找當年上官月謙大人留下的遺物,總算是不負有心人,讓屬下找到了蛛絲馬跡。”
“上官月謙的遺物?”玉乾眉頭緊皺,辰安榮所謂的解決僵局,就是找什麼上官月謙的遺物?
“主上,當初上官月謙之所以能將這靈山軍培養成不敗軍,以一抵百那都是那本兵書的功勞。”
“兵書?”有關上官月謙此人的記載確實不夠詳盡,但倘若真有那麼一本兵書,必定會被世人所知曉。
“那是上官家的傳世之寶,自然外人不知曉,辰家祖上乃是上官家的家臣,這才稍許知道一些。”辰安榮退下了身邊的隨從,很是神秘地說起這件事,“相傳這上官月謙性子孤傲,不喜與人交談,就連自己的兒子也早早離家,孤家寡人一個。但就是這樣的人,統領了靈山軍幾千人。”
“辰老爺不會特意來這兒說書的吧?”
辰安榮癟着嘴低聲講道,“屬下怎麼敢糊弄主上,只是那兵書得從他兒子離家後說起,自他兒子離家便再無音訊,而那本兵書也隨着他消失不見。衆人都覺得當年靈山軍失敗,是因爲那本兵書的失蹤,而那本兵書便和他兒子一樣成了一個謎。”
玉恆搖首道,“自然這本兵書中,有着驚世兵法,但眼下如何尋得這一百年前的東西?”
“上官月謙的後人確實難尋,但屬下在這西北城隍廟中偶然得到了一本族譜,正是當年上官月謙留下的。而裡頭記載了當初他兒子正是在這西北落戶,這難道不是天助我們?”
“辰老爺不要高興得太早,這西北城內的百姓,不是早被辰老爺殺的差不多了嗎?”玉恆低沉着嗓子,像是銳石經過河道那般好聽,卻又在其中能聽出他對此事的不滿。
經過玉恆再三說明不要傷及百姓,但靈山軍中還是有不少人違背軍紀。他不得已,只能將林德哪來殺雞儆猴,這才爲這西北的百姓求的一絲安寧日子。而眼下,辰安榮竟還有臉說要在這西北尋人?
“主上就放心吧,屬下早已抓來了所有姓上官的男子,一個都沒有動過。”辰安榮說着,輕拍手,身後幾人立即將五個年紀不同的男子帶上,而這五個男子皆姓上官。
“那如何判斷,這些人是上官家的後人?”
“這不難。”辰安榮從袖子中取出一個小瓶,“上官月謙家族有着特殊的心病,只要簡單一試便知。”他拿着這瓶子在五人面前走了一遭,除了嚇得臉色發青以外,並無任何特殊之處。
“辰老爺,這就是您說的法子?”玉恆揮袖而坐。
“這……”辰安榮則是氣急敗壞,本以爲找到出路,卻成了死衚衕,拿起身旁的刀劍就想滅口。
“你這是幹嘛!”一聲悶響,書冊掉落一地,他揮袖而起,“看來是林德的死還沒給你教訓是嗎?”
辰安榮立即跪地,將那刀收回鞘中,“屬下不敢。”
他退去了那五個無辜的人,接着講道,“既然尋不得那兵法,便別去想着強攻一法。如今西北以外也受我等控制,玉都並未作出任何反應,這對我們有利。”
“是。”辰安榮表面同意玉恆的想法,實則並不滿足於在這西北一方稱霸,畢竟這玉都城他勢在必得,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玉恆如此的優柔寡斷,這倒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爲這玉都的二皇子有點野心,想不到也是個慫包。
玉都城內,此時倒是忘記了西北的這一羣人,新王登基上位,尚且年輕氣盛,自然要爲玉都皇室留下血脈。奈何這後宮無一人,玉乾此前大病十數年也未曾娶妻。衆大臣此時便找準了時機,將國婚提起。
“聖上,您方纔登基上位,臣本不該替冊封一事,但皇家子嗣也爲國之根本,聖上也不得忘啊!”
玉乾近日也是頭疼,不用想也知這些個大臣口徑一致是誰人搞出來的事端。
輕扶着腦袋,直搖頭,“成封,說到此處,你今年也有三十,還未有子嗣才過於奇怪吧?這夫人小妾該有五六人,卻唯獨生不出孩子,成封,你不關心自己的家事,倒操心起我來了?”
成封滿臉漲紅,退下身子。一旁的大戲的操縱者終於現身,站在大殿之上躬身說道,“聖上,成大人說的不錯,冊封一事關係國之根本,您登基也有些日子了,是該將此事提上日程來。”
“我還不用你教我怎麼做皇帝!”他輕撫過面前的珠簾,發出清脆叮咚作響,底下衆人不敢出聲,只聽聞此聲在他手中來回躍動,更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顧尚書……我自然也是想過這件事,即日起,禮部便可準備起來了,但同樣的都要準備兩份。”
“這……爲何是兩份?”
玉乾嘴角一斜,隨着珠簾聲落定,“成封不是嫌我這後宮不夠充實,除了顧尚書家的那位,我還想娶一個人。”
顧尚書自然曉得那人是誰,甚至說這大殿上的任何人都能說出她的名字,“聖上,這國婚乃是國之重要,豈能兒戲?玉都自立朝以來,何來在國婚中娶兩個女子的,再說那顏宋本就不是身家清白的人……”
嘴角的笑意停留許久,轉而突變,伸手抓緊那些珠子,發出難聽的碰撞聲,“她是顏太傅的後人,顏家世代清白,況且她在江南平亂有功,怎麼成了您口中身家不清白?”
“聖上有所不知,那女子本是羅家的大小姐,早些年被羅良發現並非親生這才當成奴婢。況且,坊間早有傳聞,說那顏宋與二皇子玉恆私定終身,還當衆搶婚,聖上明鑑此等女子,實乃妖女!”
妖女?玉乾一聲輕笑,衣袖遮面,難不成這顏宋還是那九尾狐轉世,學會妖法不成?這世上的人們,一旦無處尋理由,便拿鬼怪爲由,愚昧,無知。
“顧尚書倘若非要如此說,那這國婚也不便繼續。”他揮袖起身離去,衆人都不知那顏宋究竟下了什麼迷魂藥,讓這新王和二皇子都能神魂顛倒,但他們清楚的是,如今的顧家是被聖上重重打了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