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萬年
騎在白墨背上悠哉悠哉的張凡虎比較愜意,雖然心中有一點陰影,但是隨着實力的提升,他也堅信自己能尋找出那一系列奇妙事情的謎底。現在,他有興趣做另外一些的事情了。
張凡虎發現自己那絲奇異之力可以較爲準確地得出某種生物的綜合實力強弱,因爲在他八卦之力和那奇異之力的感應下,實力越弱的生物在未來發生的事情被張凡虎看到的越多,反之越強的生物能被他感應到的時間越短。
當張凡虎將那一絲力量像一張薄如蟬翼的力量鋪在白墨頭上後,他突然精神力感到一陣刺痛,接着看到白墨偏轉過來的頭,信息到此中斷,間隔不到三秒鐘!當張凡虎睜開眼睛之後,果然看到白墨那疑惑的眼神,張凡虎居然只能預測到白墨數秒鐘之後發生的事!
雖然張凡虎一直相信白墨很強,但是沒想到它竟然強到了如此程度。在半月前,他最初用那絲能量能輕鬆地感應到螞蟻兩分鐘後發生的事,而且幾乎沒有什麼消耗;他在數小時之前,一隻潛伏在數十米外的花豹二十分鐘後發生的事情也被他“看到”了,雄獅的是四分鐘。
一匹斑馬的綜合實力是一頭兩百餘公斤的強壯雄獅的上百倍?這是什麼概念?雖然不至於說要上百頭雄獅才能打敗白墨,但是這也能說明白墨的實力是遠遠超過雄獅的。
“大鼓金霸?”張凡虎微微皺起眉頭。因爲他感應到十餘分鐘後有族人發現他。並和獵隊來迎接他,但是他卻有一種強烈的不良預感,似乎有什麼對自己很不利或者對神樹族很不利的事情發生。在確信自己有神奇的預算能力之後,張凡虎對此類事情是絕對相信的,這相當於是對他以前只對巨大危機感應的一種重要提升。
危險?而且是族人或獵手帶給自己的?張凡虎有點不相信,他不僅不相信對自己敬畏有加的族人會傷害自己和部落,更不相信他們能傷害到自己和部落,這是實力差距的問題。
可以說,現在的張凡虎如果要自保,在史前世界還沒有多少人能傷害到他。他甚至覺得襲擊現在應該能與維多利亞大瀑布下深潭中的存在相抗了。雖然比起對部落威脅很大的神秘人有些差距,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將五行、兩儀之力修煉成功,他也絕對能正面迎擊那神秘人,如果那時的神秘人還是兩年前實力的話。
“雷神的實力真強啊。但是老族長爲什麼還要我們來守護他呢?”一個獵手不知是真的在讚歎張凡虎還是在抱怨。
“嘿嘿!你怎麼說話呢?雷神不強怎麼守護我們,他保護我們這麼多年,讓部落一直擴大,一直變強,我們在邊上防範一下野獸對他的傷害有什麼不好?”另一個獵手地位顯然更高,應該是資格更老的獵手,對自己下一代或者下幾代獵手有絕對的權威,受張凡虎的影響也更深。
“哼,我當然是羨慕了,我也想擁有那麼強的實力。我也想得到雷神的修煉方法,可是他啊總是交給我們一點皮毛,讓我們自己去琢磨,數百個獵手,上千個族人,有誰琢磨出來了?就石骨前輩觸摸到一點皮毛而已,但是他怎麼能與雷神相比,因爲他的方法與雷神的絕對不同!”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雖然間隔數百米,但是以張凡虎的耳力還是能清晰聽見。顯然是剛纔說話的一個獵手受到自己前輩的用力管教,應該是一記很重的耳光。
“你怎麼說話?是你自己笨!雷神……”
“雷神的修煉方法就是與我們不一樣!即使你是我前輩,我還是要說!難道你怕了,還是你忘了?你忘了十天前神樹族發生的大事了嗎?你忘了那幾個獵手族和族人在歡呼自己修煉成功後的反應了嗎?”這個獵手沒有屈服,仰着頭看着身邊指着他鼻子。氣喘吁吁的獵手前輩。
張凡虎給史前部落的文化比較開放,雖然尊師中教是必須的。但是還沒有到卑躬屈膝的地步,師長犯錯下屬仍然可以提出來,如果得到不到重視他將親自過問,而且師長不得以勢壓人。所以纔有了這一幕,以張凡虎的實力雖然隔着數百米的樹林,但是也能看個清清楚楚。
“你……你!我……”這個獵手憋黑着一張臉,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
“族中發生了什麼事?有誰修煉成功了?”男人與男人之間是相互排斥的,越是有性格越優秀的人的真正朋友越少,所以獵隊之間的小摩擦是有的,但張凡虎當然不允許獵隊中的矛盾擴大化,現在這種情況他當然的出面了,而且問的兩個問題對神樹族也很重要,尤其是聯想到剛纔那一絲不安感覺。
“大鼓金霸!”兩個獵手驚叫道,看到一陣風似的騎着白墨衝到面前的雷神都感到難以置信,回過神來又侷促不安,囁喏道爲張凡虎解釋。
“什麼?吸血鬼!而且是部落中的那幾個修煉有成的人,來得還很突然?”張凡虎眉頭緊皺問道,神色凜然。
“是的,幸虧石骨前輩沒有照他們的方法做,所以纔沒有遭殃。”臉上有一個明顯手掌印的獵手回到答道,在這時他反倒比另一個獵手還鎮靜,雖然知道自己的話都被雷神聽到了,這樣還有如此表現也算是人才了。
“他們和上次死亡的族人、獵手們很像,但是又絕對不一樣,因爲其他的族人都沒有受到影響,而且狀況也和上次患者們狀況有較大的不同。”?這個獵手繼續解釋道,旁邊另一個獵手默默忍受着白墨的挑釁甚至虐待,讓白墨幾秒鐘後倍感無趣,轉頭看向了遠處的雄獅,只不過張凡虎騎在它背上和獵手交談,它不敢走開。
白墨的蹄聲響起,緊跟在張凡虎身後向前竄去,留下兩個獵手和剛到的獵隊分隊,神樹族遇到的事情似乎又不簡單,那幾個獵手絕對要重點檢驗。
白墨體重超過一噸,一躍八九米遠,而且四蹄輪換踏地速度超快,速度幾乎達到了陸上速度之王獵豹的衝刺速度,而且它的耐力超過獵豹的最高速度十秒,緊緊跟隨在張凡虎身後,這就可見張凡虎的速度是何等的非人了。
“哥!”智靈迎向張凡虎,他當然老遠就能感覺到張凡虎全面提升力量後的強大氣息,更明白神樹族當前局勢的嚴峻,只不過張凡虎的情況不容打擾,所以現在看到張凡虎回來之後那麼地急不可待。
張凡虎點了點頭,沒有廢話,兩人奔向神樹族的一處地方,那兒正是上次隔離埃博拉病人的區域,只不過深槽中的病亡者被火燒了,而且坑也被填了,現在隔離的是高高的柵欄,同樣向族人們宣告了這處地方的不可接近,更向這數個“修煉”有成的獵手證明了他們現在的身份——被部落拋棄的人。
“大鼓金霸!”一個沙啞的聲音遠遠地響起,就像深淵惡魔在嘶吼,又像被陷害的臨死之人看到了自己的敵人,這種歇斯底里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六個族人和獵手全部撲在大腿粗細的金合歡樹柵欄上,不顧柵欄上遍佈的尖刺,伸出各自的手抓向疾奔而來的張凡虎和智靈,這或許是在呼救,但是看着他們的手就像看到魔鬼伸出的利爪。
果然和埃博拉患者太像了,手臂上不僅有被荊棘刺傷、刮傷的衆多血淋淋的傷口,他們身上也在大面積潰爛,身體肌肉萎縮幹醃,露出一雙雙黑色的爪子一樣的手,就像在骷髏上刷上了一層黑漆。
他們也和埃博拉病患者一樣流着長長的唾液,但是又有不同之處,那就是他們膚色變暗,張嘴呼喊的大嘴中牙齦出血潰爛,顯得滿口的森森白牙可怖無比。
他們神情恍惚,精神狀態處在半迷糊半清醒狀態。雖然每個人都伸出手,想靠近張凡虎,想得到保護和釋放,或者就是疾病原因作怪,想撕咬人,但是他們每人都有一隻手伸在頭上抵擋着陽光,更是不斷向下蹲去,想躲在別人的影子中,是真正的見不得人的特徵。
“吸血鬼!”任何一人看着他們泛灰的皮膚和各種特徵估計都會在心中這樣想道,但是張凡虎卻知道這不是,而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病,叫卟啉症。
卟啉,是人體內分泌的一種激素,對人體活動有調節作用。就像人體中另一種和鴉片、海洛因成分一樣的內分泌一樣,當人體吸食了這種化學物質,身體就會停止這種內分泌而依賴外界提供,於是成癮。
而卟啉的代謝異常也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這種激素如果數量太多,它們會大量破壞紅細胞和肌肉組織,患者晚期面部和手足變形、如狂犬病患者懼怕風一樣懼怕陽光,陽光對其有燒灼感,和現在神樹族人患者情況完全一樣。
“他們殺了族中數頭小角馬!”智靈拉着張凡虎的手,雖然她實力很強,但是任何一個女孩子看着這樣的情況也會害怕。張凡虎聽着智靈的解釋後點了點頭,因爲卟啉症是一種在現代也無法醫治的遺傳病,輸血對其病情有緩解,就像毒癮犯了的人需要外界的緩解。
這就是人們說的喪屍,這其實是一種可怕病症,在現代世界上是存在的,而且在史前十萬年的神樹族中出現了,這樣的疾病當然被族人們當做魔鬼而隔離,沒有立即殺死而讓他們繼續存活估計都有張凡虎的緣故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