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的速度比較低,爲亞音速,初速爲三百米左右低於空氣中的音速。張凡虎射出的攻城巨弩在加速時候已經產生了音爆,是以超音速飛向魔鬼巨鱷的。同樣的物質,速度越快力量越大。
步槍的速度比較高,速度爲****的兩到三倍,大約每秒爲八百米。只不過各國使用的步槍種類較多,相差一兩百米也很平常;狙擊步槍和重機槍的彈丸速度最高,能達到每秒近千米,甚至有的超過了,達到三倍音速!
張凡虎的攻城巨弩再快也不可能比得上狙擊槍,即使達到步槍速度也不可能,這就是冷兵器與熱兵器的差距,兩者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但是,攻城巨弩的殺傷力絕對不會比重機槍、狙擊槍的威力小!蜜蜂速度快,以時速二十公里速度撞在身上的力量再大也比不上一個行人以時速兩公里速度撞的力量大,這就是質量優勢。
黑黃檀木本就堅硬無比,經過族人們煉製後不亞於鋼鐵;其粗如小兒臂、長兩米,扔入水中就像石頭一樣沉入水中,密度大於水,這樣一支攻城巨弩箭重量在五公斤上下,再加上以超音速射中魔鬼巨鱷,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黑黃檀在族人們眼中劃過一道烏光飛向魔鬼巨鱷,最後在族人們的狂喜之中在帝鱷頭頂炸開了!
是的,炸開!帝鱷的防護力量果然超強,帶着攻城拔寨力量的巨弩箭雖然射中了它的頭,也將它幾乎牢不可破的鎧甲破開了,但是堅如鋼鐵的箭頭也呈鈍形,當遇上更加堅硬的頭蓋骨後就再也不能寸進。攻城巨弩遇上了頑強的抵抗力,但是它自身也帶有巨大的慣性,所以鱷魚頭頂上出現了一條五六釐米寬、半米長的血槽!沿途的鮮血、碎肉、皮甲、木屑四處紛飛,在帝鱷頭頂形成一條半米長的粉紅血霧。
族人們歡呼着,就在弩箭飛出的一剎那張凡虎就將攻城巨弩塞給了身邊的獵手,在族人們對巨弩箭起到的效果歡呼聲中躍下了高高的車棚。
黝黑的戶撒刀在張凡虎手中閃着光,刀鋒是奇異的血紅色。整體在下午的太陽照耀下卻閃着深寒的光芒。在這一刻,張凡虎覺得自己和刀之間有一種奇妙的聯繫,渾身的九宮、八卦、五行、兩儀之力運轉着。他相信自己能用戶撒刀劈開帝鱷的護甲甚至骨頭,一股強大的自信充斥心間。
白墨在張凡虎身邊跳躍挪轉着,就像以前張凡虎騎在它背上面對猛獸一樣,它纔是張凡虎在最艱苦戰鬥中的戰友。
“乓!”一股金屬顫音響起。即使上百米外的獵手也能清晰聽見,在這聲嘹亮的聲音中張凡虎飛了出去。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一場絕對持久的大戰,張凡虎要做好持久戰準備,所以瞭解帝鱷的攻擊方式、攻擊力度等戰鬥音速是很重要的。是成敗關鍵。就在剛纔張凡虎一個箭步到了帝鱷左前方,帝鱷蹬動着它粗壯的腿向前一大步,接着閉嘴一個橫掃,速度奇快無比。
這也是鱷魚的一種強大的攻擊方式,所以對其不瞭解的人絕對要吃大虧,張凡虎這樣的動物學家與其戰鬥可以說是最剋制它的對手。但是張凡虎也不能小覷它,微蹲着身,右手提刀。左手撐刀面。用另一側的刀面直接硬抗這一擊,最後向後飛落兩米穩穩落地,枯葉軟泥只沒腳背。
族人們不太明白張凡虎爲什麼不直接一刀劈上去,只有一些眼力卓絕的獵手才知道原因,他們能從張凡虎的力量與反應速度推算出魔鬼巨鱷的實力,它絕對是強大至極的。即使是數噸重的非洲象在其面前也不能說完全戰勝它,如果非洲象在喝水時被攻擊那絕對難逃一死。
帝鱷趁勝追擊。四肢巨腿撐起身體,用爆發性的速度衝上來。在張凡虎立腳未穩時張開兩米長的巨嘴斜着咬下。如果張凡虎在原處硬抵抗絕對危險無比,很有可能會被咬住,他的身高和戶撒刀長度與鱷魚嘴比起是絕對的劣勢;但是如果他後退了,魔鬼巨鱷的長嘴在最後也能合攏用剛纔的方式將他擊飛。如果張凡虎不能在瞬息之間想出應對之策那就會被壓制着打,最後勝利的希望就微乎其微了。
這就是強大的實力,不需要太多的手段,以一力降十會的策略,最簡單也最有效。張凡虎雖然身體比魔鬼巨鱷靈活得多,但是力量要遜色於它,對方防禦也極強,而張凡虎卻不能被魔鬼巨鱷攻擊到,否則那絕對是一場噩夢。
“啊!”所有族人都驚呼,甚至有的女族人頭暈眩了,但是又被另一種擔心瞬間激醒。迎難而上這纔是張凡虎的一貫作風,在族人們的驚呼聲中張凡虎右手收刀,埋頭,左手向下、左腿向上,斜着身體向魔鬼巨鱷長大的巨口中倒去。
“砰!”樹葉紛飛,地上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後張凡虎的身體如斜插着的沖天炮斜着衝了出去——從魔鬼巨鱷收到只有一米高的嘴中衝了出去!
“砰!”魔鬼巨鱷嘴收攏砸在了張凡虎的右腳腳印上,瞬間將其磨滅了,成了一個兩米長的深槽。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的,在魔鬼巨鱷嘴着地的時候張凡虎也落地,抱着左腿的左手斜撐着地,藉着剛纔的慣性右手突然伸出,一個掃堂刀狠狠地披在了巨鱷右前腿上。
沒有歡呼聲,也沒有掌聲,族人們只是將自己握緊的拳頭鬆了一刻而已,他們明白現在的雷神不能受到干擾,剛纔驚呼出聲的族人受到獵手嚴厲眼神的警告。
一道十釐米長的刀痕出現在巨鱷的腿上,在青褐色的腿上呈現一道黑線。沒有鮮血流出,張凡虎在一愣中瞟見五釐米寬的刀面上一半血紅才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只是沒發現刀面上的血液迅速消失了,而刀鋒上的紅光越來越豔麗。
魔鬼巨鱷估計自身長五米後的這數十年還沒有收到過如此巨大的創傷,如果不是它腿粗皮厚,再加上它在攻擊失敗後右腿向前一晃,那麼它的腿關節的筋腱估計就斷裂了。雖然現在被割裂的是普通的腿肌肉,但是疼痛難耐卻是是在的。
帝鱷微張着嘴嘶吼着,再次一個巨嘴橫掃了回來。只不過並沒有張得太大。張凡虎右手刀起到了成效,但是他卻沒有趁勝追擊,剛被左手放開的左腿來了一個緊貼地面的掃堂腿。赤腳掌心剛好蹬在巨鱷嘴尖的球形物上,那是一團覆蓋在骨頭上較軟的肉,張凡虎輕鬆地藉着反作用力貼地滑開了,與此同時留給了巨鱷一個劇痛。
但是張凡虎也不是事事能如意。就在他向後貼地滑行的時候,魔鬼巨鱷彎曲脊椎,身體呈現一個弧形,而長達四米的巨尾也向上掃過來,加上彎曲的頭頸。帝鱷整個身體呈現一個巨大的“c”型。而張凡虎爲了避開帝鱷頭部攻擊正向它尾部滑去,也就接近了殺傷力同樣不小於巨嘴的巨尾,而且是他的頭部。
“咻!”張凡虎雖然是一個人在和魔鬼巨鱷戰鬥,但是他可不是沒有戰友,一隻攻城巨弩飛了出來,直指魔鬼巨鱷的左側腹部,那正是它頭偏向右邊攻擊張凡虎時留下的破綻,四架攻城巨弩在此刻終於得到一個最好的攻擊角度和機會。
“疵!”當張凡虎頭距魔鬼巨鱷的巨尾只有一米時攻城巨弩終於到了巨鱷腹部。而且是正中了它柔軟的腹部。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聲音。
獵手們驚呆了,巨鱷居然滴血未現:巨大的弩箭在射中鱷魚側面腹部時巨大的力量直將它鼓起的腹部壓陷下去一個臉盆大小的凹凼,但是在下一瞬間弩箭居然被反射到地上,而魔鬼巨鱷居然只是掉了一點碎皮,相當於毫髮無傷,這就像是一個人用手指按在一個人腹部上然後迅速離開一樣。
這纔是真正的鱷魚的強大防護力。堅韌的鎧甲和柔軟但是力量十足的腹肌聯合,腹肌內外還覆蓋着脂肪。即使攻城巨弩的力量也不能擊穿它的防護。
鋼板再強大也有比它更堅硬的物質將其擊穿甚至炸碎,世界上最優秀的防空洞都不是純鋼筋水泥結構。而是在很多交界處有泥土或者其餘合成軟材料,爲的就是剛柔並濟。
獵手們有這樣的成果是張凡虎早有意料的,所以他纔會放棄對攻城巨弩的使用,只要不是攻擊到巨鱷的頭骨和眼睛、腳爪、嘴裡等位置,那攻城巨弩對其也是中看不中用的雞肋。對巨鱷的刺痛當然是有的,但是要真正傷害到它卻是不可能的。
獵手們的攻擊失敗了,但是張凡虎另一個戰友可不是蓋的。白墨當然也抓住了這麼好的機會,在張凡虎到來之前它就一直在巨鱷周圍挑釁,但是巨鱷的巨嘴和長尾兩相照應,將十四米長的身體被守護得嚴嚴實實,它一直沒有機會欺身進攻。
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白墨在巨鱷將尾巴向右邊掃向張凡虎時它纔出擊,落後了獵手們的巨弩一刻,但是因爲距離原因卻後發先至。白墨像兩頭搏鬥的雄牛,以它兩米多高的身姿低頭撞向一米五的巨鱷腹部,十釐米長的角居然順利刺入。
就在白墨成功、攻城巨弩弩箭失敗的時候,張凡虎左手撐地,一個挺腰用力將背部砸在地上,然後身體藉着巨大的反作用力和左手的推力一個快速的“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雙腿蹬地以間不容髮的跳躍躲開了巨鱷巨尾的橫掃,張凡虎直覺得雙腳掌一股大風吹過。
“啪!”張凡虎用左手加速鯉魚打挺可不單單爲了躲開鱷魚尾的攻擊,而且他右手抓着戶撒刀也可以用手撐地,但是他沒有;最後他起身後也並不是向上跳躍,而是向斜前方,只是瞬息之間張凡虎落到了帝鱷寬大凹凸不停磕腳的背上。
“啊!”神樹族人終於知道雷神爲什麼要跳上危險的巨鱷背上了,更明白爲什麼來神不用右手撐地反而高高地舉起了,只見在空中的張凡虎大喝一聲,然後他左手也握緊了戶撒刀把,只不過他們看不見張凡虎全身匯聚到手掌的九宮、八卦、五行、兩儀之力。
“鏘!”這不是戶撒刀出鞘的聲音,但是兩者聲音卻很像,只不過後者要響亮得多。戶撒刀刀鋒在這一刻發出妖異的紅光,然後和烏黑如故的刀面如兩道並行的蛟龍一起沒入了魔鬼巨鱷的脊椎。
堅硬的鐵釘墊在鐵錘上用鋼刀能輕鬆斬斷,放在泥地上用刀絕對不可能斬斷,這就是剛纔張凡虎和獵手們發射同樣的攻城巨弩箭雖然都射中了,但是結果卻是一個成功,另一個失敗的原因。
張凡虎這一刀直插魔鬼巨鱷的脊椎,原本爲巨鱷提供神經傳導、運動能量、防護力量的巨大脊椎成了自己躺睡的砧板,張凡虎鋒利的內彎月形的刀尖輕鬆刺穿了它的鎧甲,即使是已經骨化的鎧甲防護在這一刻也是砧板上的脆骨。
魔鬼巨鱷的身長十四米,它的脊椎骨直徑也在十釐米左右,完全是成年人腿肚粗的骨頭。張凡虎也沒有把握一刀穿破鎧甲後再將其刺斷,所以在刺的前一刻就將自己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一起,終於透過了一寸厚的鎧甲找到了脊椎骨的連接處,刀尖進去了,然後是刀鋒和刀面直至半把刀!
那聲如寶刀出鞘的聲音正是刀鋒與魔鬼巨鱷的脊椎骨摩擦發出的聲音,穿透了肌肉和骨頭、鎧甲震盪在族人們耳邊,沉悶但是仍然響亮,婉如蒼龍吟。
什麼都得靠自己!張凡虎拔出戶撒刀躍向地面,左手一拉白墨脖頸上的鬃毛和白墨瞬間消失在魔鬼巨鱷的身邊,直到數十米處才停下來看着後面震撼的一幕。
魔鬼巨鱷現在真正的怒了,它張大了嘴巴嘶鳴着,背上的深入靈魂的劇痛讓它掙扎着,使出了鱷魚撕咬大型獵物的“死亡翻滾”,地上草葉、甚至泥土、地皮四處紛飛,就如它在水中掀翻的水花。
人甚至所有的哺乳動物在將脊椎截斷之後都必死無疑,因爲這是不亞於大腦的神經中樞系統,一旦脊椎受到創傷,傷害到了立面的脊髓,那麼很有可能會癱瘓甚至死亡。
但是,爬行動物不一樣。壁虎、一些蜥蜴都能自斷尾巴而逃命,用斷後還彎曲擺動的尾巴吸引敵人而逃命;張凡虎家鄉對蛇有“死頭不死尾”的說法,即將蛇打死後半小時內它的尾巴還是會晃動。這些都說明了爬行動物的“神經”之強大。
魔鬼巨鱷雖然即將死亡,但是現在它卻能爆發出比以往更強大、狂暴的力量垂死掙扎,而且這個時間不會短。
它腿上的鮮血終於出現了,與背上脊椎張凡虎刺傷的大刀口、側腹部白墨刺的圓洞一起飈射鮮血,接着嘴中也溢出鮮血,鮮血混合着四處的草葉雜物紛飛着,渲染了這片蠻荒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