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烤肉香、肉湯香味和淡淡椰汁香味,混着着夕陽餘光堅持着世間最後的溫暖。
上天從來就沒有放棄過這片沙漠,在乾旱貧瘠的卡拉哈里沙漠上其實資源豐富。在現代的土著巴卡拉哈里人和布須曼人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塊土地上,過着與他們數千上萬年前祖先一樣的生活,畜牧、狩獵、採集、耕種。
現在張凡虎就見到了這些人類的祖先,甚至是全非洲人民的祖先也不一定。
神樹族的發展又邁出了堅定的一步,集合一個非大草原的沙漠部落是全新的一種開始,是一種質的改變,而並不是以前吞噬其他部落那種在族人數量上的改變。
現在的這個沙漠部落出現了一片雜亂,甚至是這一小片沙漠出現上萬年來第一次這麼雜亂,但幸虧雜亂不混亂。
沙漠部落名叫枯樹部落,他們居然對聚居地邊的十餘棵枯樹充滿了崇敬,他們認爲這是上蒼對他們最後也是最大的眷顧,是生命、食物、水、火等的集合,枯樹向他們奉獻了這些才死亡,可以說是生得偉大,死得光榮。當然,這些是在後來一段時間張凡虎對枯樹族語言、信仰等有一定了解之後推測出來的。
現在的神樹族很忙,張凡虎、智靈和對方那位熱情的老人都很忙,因爲對方外出的人員回來了。
枯樹族出乎所有神樹族的意料強大——一共一百一十七人!這已經是一個二流大型部落的水準了,今天張凡虎看到留下來的對方族人只有十七人,很巧地對方外出剛好一百人,至少張凡虎不認爲他們知道一百這個數字。
一百人中四十多個青壯年男子,也就是說其他的是女人、少年甚至老人,是當之無愧的雜牌軍。其實這是很正常的,這些原始人生活困苦,甚至很多弱小的部落沒有固定的聚居地,他們過着遊獵、採集的生活,是名副其實的全民皆兵。
對智靈臣服的老人在對方部落中地位的確很高,但是對方仍然有族長,那是老人的兒子,一個並不高但是壯碩敦實的漢子。他對神樹族很尊敬,也很感激,但是還沒達到像他父親一樣對智靈的那種直接臣服。
這也很正常,對方也是一個強大的部落,沒有必要在受到對方一點好處就舉族歸附,這不僅是他自己的權利問題,更是身爲一個族長和男人的責任感問題。至少神樹族需要向他們展示身爲一個強大部落的實力,看是不是所看非虛。
這又是一場賭注,與張凡虎在天使部落那次同樣是豪賭。但是這是神樹族幾乎不下注的賭博,當然對枯樹族也無害或者還有可能發展成有利的賭博。
神樹族不下注,枯樹族卻壓上自己整個部落。
賭博方式也有些奇特:神樹族進攻一個部落,並擊敗他們。如果神樹族勝利,那麼枯樹族歸附神樹族,反之就各行獨木橋與陽關道、各喝井水與河水了。
外表看似枯樹族吃了虧,但實則不然。首先枯樹族這明顯是一手驅狼逐虎的計謀,應該說逼虎逐狼更爲恰當。枯樹族與對方估計是世仇,或者是一般的互相窺視對方想吞併對方的一種態勢。
枯樹族並不是一個弱小的部落,能成爲他們的長久的對手絕對並不下於他們,當然也不可能強過他們很多,否則他們也不會存在了。神樹族如果與對方這樣的部落硬拼難免會有所損傷,到時候如果出現兩敗俱傷那就是枯樹族的一個千載難逢飛機會!那時候枯樹族與神樹族絕對不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行線局面。
神樹族同意了,因爲張凡虎不假思索地同意了,獵隊人人都滿意地點頭了。張凡虎和獵隊都在暗笑,枯樹族明顯就不明白自己的實力,也不明白自己的手段,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向自己開這麼一個全然沒有挑戰性的賭局。
上百人的雜牌軍對於神樹族獵隊有壓力?要記得在四年多以前,那時張凡虎率領着神樹族十一人大戰大荒族獵手,那可是五十餘個健壯男人,最後勝利的卻是神樹族,即使戰鬥到最後一刻剩下張凡虎一人勝利的也是神樹族!
現在的獵隊不僅數量增加了十餘倍,質量也是上升了數倍。現在的智力、智速、獅頭、鯊魚等人完全就是五年前的張凡虎那種程度,現在的張凡虎更上一層樓,與他們的距離與五年前一樣。他們是教官,在他們教導下最少也有一年的獵手們現在到了什麼程度,那還真沒有好好試煉過了。
神樹族獵手們興奮不已,雖然只有六十餘人,但是他們全然不懼對方上百人。對於明天的戰鬥他們只當是一場遊戲罷了,士氣宜鼓不易壓,在精神上藐視敵人,在作戰上重視敵人,獵隊不會犯在陰溝翻船的錯誤。
“樹葉,加油!不然姐姐揍你啊!”智靈雙手叉腰叫道。
智力剛纔又在賣弄他的手腕——扳手腕。這種最簡單最直接最完全的比試方式在史前最受歡迎,每次收服一個部落智力總是要找到對方最厲害的人扳扳手腕,過過招,試試對方斤兩。
他這樣想,枯樹族何嘗又不是這樣想。枯樹族族長黃沙是個聰明人,這從他與神樹族張凡虎的打賭就可見一斑,他是部落中最厲害的,但是他沒有首先出手,而是允許其餘有興趣的族人上前試試智力的水深。
當智力連續扳倒四個枯樹族族人,再雙手一起扳倒對方兩人時黃沙族長終於出手了,這是很無恥地出手了。智力雖然很強,但是在對方這種無恥戰術下終於堅持了一會兒輸掉了,現在對戰對方族長黃沙的是樹葉,也就是那個十七歲的智靈同父異母的弟弟。
智靈最先也只是看看熱鬧,但是在看到自己叔叔智力這樣被對方打敗之後毫不猶豫地拉過了自己的弟弟,女人有時爭強好勝起來絕對是可怕的,她的這種做法也有些作弊嫌疑,但是雙方都沒有發話。
樹葉這個比智力還要壯碩,最喜歡用強大的力量來折磨自己的少年在力量方面已經超過了智力,雖然趕不上張凡虎,但是已經不輸於五年前的他了。現在的樹葉單手就能提起兩個五年前他的自己,經常在扳手腕上壓制智力,只是很顧智力這個叔叔面子沒讓他輸太難看罷了。
沒說的,智靈嬌小的身影在樹葉這個體型是她兩倍的弟弟面前是絕對偉岸不可抗拒的,姐姐發話幾乎比張凡虎的還管用。於是樹葉在剛一握住沙的手時就聽見身邊姐姐的叫喚後,在一開始的一瞬間就扳倒了對方!
秒殺!所有人都還沒回過味兒就完了……
中秋時節了,卡拉哈里沙漠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三十多度的氣溫對衆人無影響,近百人向着那個“賭場”奔去,神樹族也就向着他們的勝利果實奔去。
枯樹族距那個世仇部落並不遠,大約七十公里左右,若在夏季酷熱中徒步行走七十公里絕對是艱鉅的任務,但是在秋天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一天絕對夠了。
枯樹族當然得出見證人與指路人,但是不能太多,人多了就會給對方造成壓力。老人和他的族長兒子黃沙是見證人,他們的大部隊在據對方部落數公里外就停下了,他們趴在沙丘上遙望着戰場,等待着、期待着。
近百人居然只有五十餘個獵手,剩餘十個看護着一半的斑馬和一半的女族人,張凡虎這次外出帶了三十餘頭斑馬和再次挑選出的十五個女族人。當然了,女祭司那十六個擡搖椅的也在,女祭司即使“單獨”外出身邊也至少有這十六人。
黃沙和他父親有些無語,又有些擔心和期待,張凡虎的做法或者說戰術很明顯,一眼就看出和對他們昨天是一樣的,而且是當着他們的面,這就不得不讓他們尷尬了。
這次是一陣混亂了,對方上百人拿着骨棒、長矛、石錘等對於神樹族來說只能算是雜物的武器衝了出來。
這個被枯樹族稱爲野鳥族的部落並沒有直接與神樹族交戰,對方的實力讓他們重視,最重要的是神樹族中兩個熟人讓他們驚訝,最後張凡虎、智靈、智月、女祭司幾人讓他們震撼!
與昨天同樣的步奏,三女微笑着向他們獻禮,她們面含微笑,彷彿沒把對方那些對着她們的數十支長矛當回事。
張凡虎等人當然不會這麼直接讓她們過去,除了神樹族人之後大家都忽視了三十幾匹斑馬背上獵手的右手,他們右手壓着已經拉開的放在右腿上的弩,食指放在扳機上,如果對方任何一人有不良企圖,那麼他絕對會在半秒之內變成一具死屍!
黃沙終於坐不住了,對方十餘個女族人送出去的禮物被對方輕易接受也就罷了,但是智力和樹葉這兩叔侄是在幹什麼?這應該是在作弊吧?
智力和樹葉在張凡虎的示意下,從斑馬背上取下數塊木板和木棍,然後在沙漠上鋪上兩塊草甸子,草甸子中間就是一張簡易木桌——昨晚大家就在這木桌上扳手腕並被虐來着!
智力與樹葉的表演果然讓對方興趣盎然,然後在樹枝、智力兩人熱情的邀請下與他們扳手腕,扳倒對方一人要麼送給對方一把石刀,要麼是一把骨刀,甚至一大塊肉乾、魚乾串、貝肉串……
一小時後,又是一個夕陽西下,對方那個瘦高的族長終於明白了智力和樹葉一直說的一句普通話:“你們的對手部落就是這麼輸給我們的,然後就加入了我們強大、偉大、繁榮的部落!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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