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契約100天十六
侯老爺,在我的地方動我的人,是不是要先知會我一聲?
白純煬的聲音突然出現,再加上手腕上傳來的力道,令侯富一下子身體僵住,手腕上的力道用了幾分力道,疼的侯富皺眉。
不用說白純煬話中的威脅,即使他剛剛靠近時的壓力已令人心中畏懼。
“原……原來是白公子!”侯富的聲音轉了個彎,笑着回頭衝白純煬熱情的喚着。
“侯老爺,咱們兩個似乎不熟!”白純煬淡淡的說着,話中帶着中濃濃的譏諷罘。
“我們兩個這一來一去的不很快就熟了嗎?”
“可是,我卻不覺得跟侯老爺熟會有什麼好處!”
“這茶園可是我當初賣給你的,這樣算起來,我們應當是熟了的吧?”侯富諂媚的笑着颶。
這白純煬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他一定要悠着點。
“是呀,即然賣給了我,這就是我自己的地方,侯老爺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私進闖進來,這算是私闖民宅吧?”白純煬笑着又道。
“白公子,您一看就是大肚之人,不會與我這等人斤斤計較。”侯富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尷尬的小聲要求:“所以,白公子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侯老爺,你剛剛還沒有回答過我的問題。”白純煬再一次質問道,聲音略略提高了幾分,帶着幾分強勢的威脅。
侯富的心頭略略一個顫,這個白純煬,似乎故意跟他槓上了。
“回答什麼問題?”
白純煬的目光轉向葉湘竹,然後再投回侯富的身上:“侯老爺剛剛是要打葉姑娘嗎?”
“不,不是……”侯富心虛的連忙解釋:“我只是看她的頭頂有一隻蒼蠅飛過,我是想把蒼蠅趕走的!”
“原來如此,是在下錯怪侯老爺了嗎?”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白公子放了我,我們兩個還可以作爲朋友!”
白純煬冷冷一笑,狠狠的把侯富的手甩開。
“我可不會跟一個縱容兒子爲非作歹的人做朋友?”
“此話怎說?”
“你的兒子在華城到底做了多少事,在這幾天之內,我已經掌握的清清楚楚,橫行霸道、行賄、強搶民女,這些都不算大事,打死人這也不算,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又打死了知府之子,我說的對嗎?”
“知府之子?”葉湘竹驚訝。
“沒錯!”侯富只得承認:“好在知府是貪財之人,只要付給他三千萬兩,他就會放過升兒!”
“你籌不出三千萬兩,所以打算從我這裡或者從葉姑娘那裡騙取,是不是?”
“不是騙取!”侯富厚着臉皮的說:“竹兒本來就是侯家的人,她的大哥出事,她幫忙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只要她肯,那個地方一定會給她!”
說到那個地方,葉湘竹的臉色微變。
“據我所知,她已經不是侯府的人。”
“只要我一天沒同意,她就還是侯府的人!”侯富強辯,耍賴已是他唯一的辦法,不管怎麼說,也不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命。
“八天之前,葉姑娘遭自己那個所謂的大哥羞辱,被趕出侯府時,侯老爺不是也相信侯公子之言,誣陷葉姑娘勾弓了侯公子?”
“本來就是她勾弓了升兒,否則升兒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死不悔改!
葉湘竹的心徹底涼了,侯富這樣說,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了一把鹽。
“我沒有!”葉湘竹忍不住大聲反駁。
“你自己做過的事,當然不會承認了!”侯富嫌棄的別過臉去。
“可是,侯公子羞辱葉姑娘時,當時在下在場,更是在下救了葉姑娘!”白純煬微笑的解釋。
他在場?
侯富心裡不是滋味的睨他一眼。
“難道……竹兒的那個青夫就是你?”
“葉姑娘現在仍是清白之身,我與葉姑娘也只是萍水相逢,只是看不慣你們侯府欺負這麼一名弱女子。”
“反正,只要她幫我救出升兒,否則的話,別怪我把那件事說出去!”侯富眼中冒火一字一頓的向葉湘竹威脅。
“不能說!”葉湘竹的臉瞬間煞白,聲音也劇烈的顫抖着。
“不想讓我說的話,你就救出升兒,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侯富提出要求。
葉湘竹咬牙低頭。
侯富此時雖然是救子心切,可是爲了救子,卻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威脅葉湘竹,還是讓葉湘竹寒心,也令一旁的白純煬心中生怒。
葉湘竹明顯在隱瞞着些什麼,這讓他想到有一次到葉湘竹臥室時,地下密室裡看到的那一幕。
在葉湘竹開口之前,白純煬首先開口打斷了葉湘竹要說的話:“只要令公子能被安全的放出來,你以後就不會再***.擾葉姑娘,此話當真?”
“當真!”
白純煬意味深長的勾脣一笑:“這話我可是記着了,你來到這裡,自然也是知道我的身份,倘若你將來反悔,應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侯富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白純煬的話成功的威脅到了他。
“這是自然,只要升兒沒事,以後我與竹兒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好了,你回去吧,今天晚上之前,令公子一定會安全回到侯府。”
“真的嗎?”侯富驚喜的睜眼。
“你不相信也罷,只是,我不喜歡看到生人,你若是再不離開,恐怕我就會隨時改變主意!”白純煬眯眼冷冷的威脅。
侯富嚇得連忙擺手。
“不不不,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說完,侯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茶莊。
待侯富離開,白純煬感覺到葉湘竹投注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好笑的回看她。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東西?”
葉湘竹摸了摸下巴,眼睛微眯的盯着他,臉帶疑惑:“侯老爺極少會怕別人,而且他還很相信你能救出侯少爺,難道你有三千萬兩銀子?”
白純煬笑着攤了攤手:“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三千萬兩銀子的人嗎?”
嘟了嘟嘴,葉湘竹皺眉,然後搖了搖頭。
“看起來不像。”
“想要救人出來,不用銀子也可以!”
“你是朝廷什麼大官不成?”葉湘竹質疑的上下打量着白純煬:“可是,你不可能是。”
“你怎麼這麼確定我不是朝廷的大官?”
葉湘竹十分認真的說:“侯老爺曾經想讓我勾弓各朝廷命官及各皇子等,把所有人的畫面都拿給我看過!”
白純煬眉頭皺緊,這個侯富不僅是卑鄙。
“所以,你都記住了那些臉?”白純煬挑眉,她的記憶力確實驚人。
她點頭:“雖然不是全部記得,不過……像你這樣年輕的,我應當都記得纔是。”年邁的畫像她根本連看也不看。
白純煬好整以暇的坐在她對面,手裡把玩着茶杯,指尖輕拂杯沿的青花瓷花紋:“那你現在的意思是?”
“你跟雲氏連鎖是什麼關係?”葉湘竹直接問道。
“你爲什麼這樣問?”
她指出一點:“我今天看的那些帳冊,都是屬於雲氏連鎖內部的秘密帳冊,一般人是無法看到的!”
白純煬讚賞的看着她。
以前他總以爲葉湘竹只是一個花瓶,如今看來,她並不只是花瓶而已,還相當聰明呢。
“你想知道我的身份?”白純煬挑眉笑問。
“你會告訴我?”葉湘竹好奇的睜圓了眼睛。
“當然……”白純煬認真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回答:“不會!”
滿心希望的以爲白純煬會告訴她,最後還是故意吊她的胃口。
“不說就不說。”不說她還不愛聽了。
“要我告訴你也可以!”白純煬冷不叮的又開口。
“哦?”葉湘竹眨了眨眼:“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說?”
他狡黠一笑:“只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就會告訴你我是什麼身份。”
葉湘竹的心倏的一驚,慌張的收回視線,結結巴巴的說着:“我……我能有什麼身份。”
“這是等價交換。”白純煬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葉湘竹咬緊下脣,深深的吸了口氣:“能不能不要逼我?等我想說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
“這個可以,不過……”白純煬笑着又道:“我幫你解決了侯老爺,你要拿什麼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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