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柒

這個聲音,讓白也是渾身一顫“嗯?你是……薛落落?”王望向那個還沒有實體化的空靈笑着。

“身體借給哥哥了…只能這個樣子存在了。”聲音顯得俏皮可愛,完全和現在的世情不相符合。

什麼叫做身體借給哥哥了?

“白沙剴…我帶來了你應該熟悉的東西…嘖,這副身體的記憶還真是混亂吶。”堅韌的聲音隨着腳步聲而來“落落,你這些年都用我的名字犯什麼事了?”

這一語,驚醒多少夢中人?所有人所認識的薛涅千其實是被定義死亡的薛落落一直在扮演着…

“切……”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唯獨沒有猜到是這個樣子……也對,落落是花,當然能駕馭同屬於花的米慄了…”開什麼玩笑!

“沙剴……我只找到了屬於哥哥的花,我到底是什麼的問題,還是需要你來解釋吧。”落落的聲音迴盪着,卻遲遲的不能看見他的身影。

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王,刀架在脖子上依舊輕鬆的笑着“你,薛落落,和薛涅千,兩方之間必定有一方會被吞噬……這就是曼殊沙華的規矩。”

“而我也在好奇這一點,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打算放手一搏?”江那雷接下了後面的話,依舊沒有感情可言。

“這個問題嗎?”人影漸漸靠近,身上大小的傷口流血不止,背後還扛着一個人。“這個問題我們猶豫了很久,到最後誰也沒有做出什麼決定,就這樣挺好的。”

如果想要獨立生存就必須捨棄對方導致其死亡,還不如就這樣互相借用着身體存活着,只要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苟且偷生又算什麼?

“這是……卡在你軸承裡的人,白沙剴你認識他嗎?”薛涅千,完全不同的薛涅千就那樣問着蒼白了臉的沙剴。

“竺……竺箜篌?…”下一秒白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命運什麼時候哭泣過?受到了靈淼的詛咒還?還有,現在……

“白靈澤,原名慕陌澤,一個很反逆但是也很有責任感的孩子呢。”

他卡在了命運的軸承上,卡在了白沙剴的心裡,這就是這個故事。雖然故事的本意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是,愛到底是什麼依舊是個未解的謎題。

“家事說完了,做你想做的事吧白沙剴,我可以免費幫你奧。”薛涅千嘴角邊勾起一個原本不屬於這張臉的一個奸詐的微笑。

“你說的輕巧那個可是我的身體呀……”幽怨的聲音傳出。

命運可以看到很多人的未來,但是自己的未來要由自己創造,ta牽扯到的人他們的命運也會就此改變,比如那王早該死亡的王,和那朵不該種下的花,導致了自己身心疲憊,到底值不值得自己那個樣子去努力。

那無數場的噩夢不斷的盤問這自己到底值不值得這樣子去做這些,可是自己還是去做了。

ta是命運的白,沙剴,白沙剴。有着命運,有這命運。它不後悔什麼,它也不能去後悔什麼……

它唯一犯過的錯誤就是認錯了花,越是美麗的花朵縱然好好養着但她終歸是有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