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機關算盡太聰明2
雖然不能夠絕對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的宿命,可有時候又不得不相信。
陳玉嬌用盡心機去破壞溫暖的家庭,想坐上葉夫人的位置,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算來算去一場空,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老葉不能生育,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在牀上與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居然不曾跟自己說過一句真話,要自己白白的當了一回傻瓜,造成了無法挽回的錯。
看着兒子在自己懷裡睡的安穩,而陳玉嬌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笑顏,眼淚止不住的滑落,懷裡這個柔軟的小生命還那麼小,單純的彷彿一張白紙,看着就要人心疼,曾經陳玉嬌以爲有了這個小生命自己和老葉的愛情就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誰知道……既然孩子不是老葉的那一定是杜永浩的,除了葉寧遠和杜永浩之外陳玉嬌再無其他男人。
經過了幾天的情緒調整陳玉嬌慢慢的要自己平靜了下來,收起眼淚因爲哭也沒有用,她給杜永浩打了en個電話,可對方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自打上次訂婚自己被杜永浩戲弄之後倆人就橋歸橋,路歸路了,陳玉嬌不曾知曉杜永浩的消息,既然孩子是他的,那麼就應該要對方負起責任來,一次次的被男人耍弄陳玉嬌不甘心。
陳玉嬌開車來的了杜永浩的公寓。
開門的不是杜永浩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對不起你要找的人早就搬走了。”
女人冷冷的話語彷彿一盆冷水結結實實的潑在了陳玉嬌的頭上,一瞬間覺得頭痛刺骨。
暮春時節的陽光分外溫暖,風異常和煦,梧花兒滿枝,楊柳垂堤。
風景如畫,可是陳玉嬌卻無心去欣賞,既然公寓找不到杜永浩,她直接開車去了杜家。
陳玉嬌雖然去過杜家一次,而且還在哪裡碰到了溫暖,自己狼狽而逃,但還是記住了杜家的位置。
杜家在東川三大豪華小區之一的疊翠小區,那兒聚集着東川最有錢的富豪,清一色的高級別墅競相林立,花園座座,樹木蔥鬱,景色很是優美。
杜家就在疊翠小區的最中央,周圍有蔥鬱的樹木簇擁着,其家斜對面是疊翠公園,春光正好,許多老人帶着自己的孫子孫女或泛舟湖上,或者忙趁東風放紙鴛。
陳玉嬌把車緩緩停下,靜止走向杜家大門,心卻緊張的很。
“你找誰啊?”給陳玉嬌開門兒的是杜家的保姆,她並不認識陳玉嬌,故而十分客氣。
陳玉嬌說我找杜永浩,他在嗎?
這時候從裡面傳來一個爽利清脆的聲音誰在門口啊?
保姆說我也不認識,說是找永浩的。
“陳玉嬌你來找我們家杜永浩幹什麼?是給你那小葉子找個爹吧,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還真傻可憐你啊千方百計想破壞我姐的家庭,可惜啊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杜永浩已經和他女朋友出國了,想把孩子賴給他沒門兒,我勸你還是留點兒尊嚴給自己吧,能夠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別在做小三了,不然你的報應會更大。”李雲霞單手叉腰站在門裡,她鄙夷的目光在陳玉嬌憔悴不堪的臉上淡掃而過。
葉家發生的事李雲霞早已一清二楚,她就猜到陳玉嬌可能會來找杜永浩,因此當對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能夠冷靜應對。
面對李雲霞的冷言冷語陳玉嬌早已做好了準備,畢竟李雲霞是溫暖的表妹,可自己不能夠這麼走了,一定要見到杜永浩才行。“杜太太我求你要我見永浩一面好嗎?”
看到陳玉嬌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李雲霞撲哧一笑把手一揮說你就別在我這兒裝可憐了杜永浩出國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在我們家門口等啊。
“那你給我他的聯絡方式好嗎?他如果知道我給他生了兒子他一定會見我的。”陳玉嬌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走了還想最後一試。
陳玉嬌的話剛說完李雲霞就放聲大笑起來,“陳玉嬌啊陳玉嬌你可真是不要臉,我終於領教到了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隨便找個孩子來一會兒說是我姐夫的,現在又說是我們家永浩的,我不知道你明天還會說是誰的,那孩子可真有福氣啊一個媽媽x個爹爹。”
李雲霞的冷嘲熱諷就如同一把鋼刀插入了陳玉嬌的心臟裡頭,而且插進去之後還在裡頭攪合攪合,那種被吸入嘲弄的痛要她覺得肝膽都要裂開了,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可爲了兒子她還想爭取。
“杜太太我知道你因爲溫小姐的緣故討厭我,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兒子是你們杜家的我們可以去醫院做親子鑑定。”陳玉嬌努力的壓抑這內心的傷痛,義正詞嚴的說。
李雲霞嘴角微微上翹,掠過一絲鄙夷,然後朝後面退了一步說就算那個孩子真是我們家永浩的我們也不認,我們可沒有要你爲我們杜家傳宗接代,你如果要臉的話就趕快滾蛋,我可要關門了。說完李雲霞一擡腳門兒咣噹一聲被關上了。
見人家關上了房門陳玉嬌死命的敲可依然是徒勞。
實在是把李雲霞給惹急了她通過冒煙兒對陳玉嬌說你如果繼續騷擾我,我可就打110了。
聽對方要報警陳玉嬌不敢在敲,只好喪氣的離開。
陳玉嬌知道杜家也不可能承認這個孩子,看到兒子天真可愛的摸樣她絲毫沒有了最初那種爲人母的喜悅,曾經以爲這個孩子能夠要自己心想事成,而今孩子卻成了自己甩不掉的負擔。
陳玉嬌是一個十分要強的女人,她不曾把自己狼狽的處境告訴給父母,只是一個人在這裡默默承受,偶爾好姐妹陳倩倩會來看看她,可也只是安慰安慰而已,依然無法爲她擺脫困境。
看到新聞上很多官員的情人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把自己和對方的豔照或者*公佈於網絡,要那個男人落馬,復出沉重的代價,這個念頭曾在陳玉嬌腦海裡閃過,可自己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對付葉寧遠她真的下不了手,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只怪自己太天真,錯把謊言當誓言。
陳玉嬌原本想過自己平平靜靜的把兒子撫養成人,可一想到這樣可能會毀滅自己今後的燦爛人生就覺得無比痛苦,這個孩子確實自己無法擺脫的負擔,如果沒有這個孩子那麼自己可以重新來過,自己還年輕,而且長相不錯,貝殼畢業,有車有房一定能夠找到一個不錯的對象,自己可以把這段不光彩深深的埋藏,然而有了這個孩子自己註定會與很多好姻緣擦肩而過,在母愛與現實之間陳玉嬌糾結不定。
就在陳玉嬌爲母愛與現實來回徘徊的時候兒子突然的一場大病要自己痛下了決心。
兒子連續幾天不吃不喝,哭鬧不止要初爲人母的陳玉嬌完全失去了耐心,她抱着兒子來到了兒童醫院,經過一番詳細檢查之後醫生告訴他小傢伙得急性腦炎,需要入院治療。
陳玉嬌沒有按照醫生的吩咐馬上給兒子辦理入院手術,而是抱着兒子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陳玉嬌的心情都倍加難受,兒子已經睡着了,它是那麼的平靜,彷彿這人世間的喧囂與繁華都與之無關,可陳玉嬌的心卻翻江倒海一般。
因爲東川實行單雙號限行,今天陳玉嬌切好不能開車,她就抱着兒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醫院,漫無目的走在喧鬧的大街上。
大街上很是熱鬧,車如流水馬如龍。
陳玉嬌抱着兒子在路過一家福利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她聽到了裡面有好多小孩子在唱歌嬉鬧,聽上去他們是那麼的快樂。
陳玉嬌換股四周,見物人走過,而且也沒有攝像頭,於是陳玉嬌走到了大門做出一棵冬青樹下。
當那個溫暖柔軟的小身體被自己放在地上的一剎那陳玉嬌感覺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瞬間淚眼婆娑,肝腸寸斷。
陳玉嬌加快了腳步離開,她不敢回頭,怕一回頭自己一切的堅持就會土崩瓦解,自己不能夠給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自己又何必把他留在自己身邊?
眼淚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聽的滾落,滾落。
陳玉嬌在心底裡默默的爲兒子祈禱,祈禱離開自己之後他的未來會更加的美好。
夕陽如血,映紅了天。
陳玉嬌走到了一個丁字路口,恰好沒有紅綠燈,南來北往的車輛絡繹不絕,自己眼前卻不在是擁擠的馬路車流而是兒子那甜美柔軟的微笑,一時間陳玉嬌的腦海裡一片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居何處,只是一個恍惚而已她就覺得自己的頭刺骨的痛,剎那之間一輛疾馳的轎車把自己甩出去了老遠老遠,鮮紅的血如隨之噴涌而出,噴灑了老遠老遠……鮮紅的血與天邊的夕陽遙相呼應起來,掩映出一道最痛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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