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暮寒帶着青衣等人進了院子。
葉芷蔚下了牀,正準備穿鞋,風暮寒已然進了門。
“世子爺回來了。”還沒等葉芷蔚開口,門外一個柔柔的女聲響了起來。
風暮寒劍眉不由得一蹙。
葉芷蔚也沒想到青桃竟然自己進了門。
青桃微微低着頭,屈膝行禮:“奴婢服侍世子爺更衣。”
風暮寒鳳眸微凝。落在青桃身上,然後又掃向葉芷蔚。
葉芷蔚癟着小嘴,裝做沒看到的模樣,對外面吩咐道:“擺飯吧。”
風暮寒轉到屏風後面,青桃亦步亦趨的跟着,可是還沒等她靠前,便聽裡面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備水沐浴。”
青桃心中不由得一喜,連忙應聲下去了。
葉芷蔚坐在牀上看着青桃進了淨房的背影,儘管她是相信着他的,但是事到臨頭,心裡總還是有些不舒服。
風暮寒脫了外面的衣裳,只穿着中衣進了淨房。
小蓮低聲道:“世子妃,這樣不好吧,您又沒告訴世子爺她們的來路……”
葉芷蔚搖了搖。“無妨,對於這種事,他自是比我還要明白。”
果然,沒一會功夫,淨房裡傳來水盆落地的聲音。屋裡所有人全都閉住呼吸,靜靜的聽着裡面的動靜,誰也不敢上前。
淨房裡傳來青桃的哭聲,細細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葉芷蔚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青桃從淨房裡出來,但她的哭聲卻是一刻也沒停止過。
她的心裡不由得莫名的煩亂起來。
“世子妃,要不要奴婢去看看?”小蓮壯着膽子道,其實她怕得要命,但爲了葉芷蔚。她願意去冒險。
葉芷蔚嘆息了一聲,“算了,還是我去吧。”大概也只有她能在惹毛了那殺神後能全身而退。
淨房裡水霧蒸騰,銅盆扣在地上,青桃跌倒在屏風後,哭的滿臉是淚。
葉芷蔚見她胸口的衣裳半敞着,露出月牙般的豐盈弧線,身上盡被水溼透,嘴角還隱隱滲血來。
葉芷蔚不由得一驚,心忖:難道風暮寒這傢伙真的對她動手了不成?看這樣子,她傷的不輕。
正想詢問,忽聽身後傳來幽幽男聲:“讓她滾出去。”
她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只見風暮寒面色如霜的站在那裡,正在盯着她。
她連忙招呼外面的丫鬟進來將青桃扶了出去。
沒人敢問青桃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但從青桃的臉色看,她傷的定是不輕,而且看起來還是內傷。
世子爺的武功可不是那些公子哥的花拳繡腿,真要打上一掌,不死也得丟半條命。想來這還是世子爺手下留情了。
葉芷蔚一臉的無奈,“這好歹是王爺送過來的人,你也真下得去手。”
風暮寒眼中似翻涌着湍急的暗流,他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揚起臉來朝向他,“你想讓爲夫如何待她,收入房中?還是憐香惜玉?”
葉芷蔚被他那陰冷的聲音弄的心裡還真有點緊張,“她們是王爺送過來的,我又不能打發回去。”他介池號。
“所以你便拿爲夫當靶子?”
“我在這府裡唯一靠得還不是你……”葉芷蔚下頜被他捏得生疼,她扭臉避開他的手,“我自然是信你的,剛纔不過是想讓她自己知難而退。”
“可是她並沒有退縮,而且還佔了主動……”風暮寒神色更冷。
葉芷蔚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麼說是世子你反被壓了?”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風暮寒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葉芷蔚疼的險些叫出聲來。
“你這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爲夫再不教訓只怕就要上房揭瓦了。”
風暮寒直接抓住她,一下便扛在了肩頭。
葉芷蔚嚇的伸手亂抓,但她只有單手能動,另一隻手臂箭傷未愈,根本使不上力氣。
風暮寒扛着她,不費吹灰之力,單手扯了自己的衣裳跨進了池水裡。
葉芷蔚被濺了一臉的水,她伸手擦去掛在睫毛上的水珠,視線正好落在他半隱在水中的人魚線上。
她只覺腦子裡轟的一聲,瞬間漲紅了臉。
“快放我下來!”她急道,胸膛內的那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風暮寒骨骼修長勻稱,這一世的身上因爲沒有了那些駭人的傷疤,所以更顯肌理分明。
他真的將她放了下來,不過卻是放進了水中。
“薇兒……爲夫記得你的遠房親戚應該已經走了。”鳳眸深處,漸漸浮上危險的光華,連同他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暗啞。
“你……你不會是想現在就……”葉芷蔚結結巴巴的,她身上的衣裳盡被水溼透,顯出玲瓏凸浮的身段。
風暮寒不容她再說下去,一手托住她受傷的手臂固定好,另一隻手卻是扣住了她的後腦。
儒軟的吻瞬時便落了下來。
池內熱氣升騰,帶着皁豆的淡淡香氣。
她的雙脣被他牢牢吻住,避無可避,只得閉起眼睛任他撬開她的貝齒,霸道的長驅直入。
池水的熱度彷彿讓她的身體也跟着灼熱起來,攪亂她的心緒,將她的大腦化成一片空白。
“……暮寒。”她好不容易纔掙脫開他的索取,聲音軟的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竟是從她嘴裡發出的聲音。
“爲夫想要你。”風暮寒將吻落在她的脖頸側面,緩緩下移。
天知道他等了有多久,每日每夜,有多辛苦。
這一世,她仍是屬於他的,不論生死,他都不會再放她離開。
葉芷蔚被他撩撥的渾身發軟,“這樣真的好麼……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在假扮小產調養當中……”
話音未落,風暮寒已然扯去了她的衣裳,她肩頭的那隻豔麗的赤色蝴蝶露了出來。
那是她的守宮砂。
天知道他有多想親自將它消去,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他的人,留她在自己身邊,永生永世。
他將她抵在池壁上,身子緊緊貼上來,彼此肌膚間的暖意相互傳遞着,旖旎的氣氛瞬時升溫……
她的身子細細的顫抖着,初次的美好與恐懼佔據了她的全部心緒。
風暮寒在她耳邊輕笑出聲,“難得看你怕一回。”
葉芷蔚垂下眼睫,害羞的想避開他的注視。
“睜開眼睛。”風暮寒啞着聲音道,眼角春色滿盈,彷彿滿得要溢出來,“我要你睜開眼睛,一直看着我……”
第283章 你想在哪裡?來自飛鶴堂的消息 加更,戴小泡,兩塊巧克力!!!
葉芷蔚被他擠在池壁上,動彈不得。
眼前風暮寒的那張臉靠得極近,見他眼角眉梢隱不住的春意,她只覺面頰像是着了火。
“你真的想在這裡……”她能動的一隻手攬在他的脖頸上,身體自動做出了與理智相反的動作。
“那你想在哪裡?”風暮寒大手靈巧的將她身上的溼衣裳除去。
葉芷蔚支吾着。美好的第一次不是都應該發生在牀上的麼,這麼站着算怎麼回事,這未免也太火爆了吧。
“想去牀上?”風暮寒輕聲笑道,看出了她眼中的遲疑。
下一秒,她的身體已然凌空而起,天旋地轉後,她已然落入了帳中。
屋裡的下人早就退了出去,宮燈半明半暗,在帳幔上投射出兩人親密的身影。
就在這時,院裡突然傳來異響。
風暮寒的手不由得一滯。
葉芷蔚也聽到了那聲音,院裡有人呼喝道:“什麼人。”
她身子下意識的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緊接着便是一陣兵戈交響。
葉芷蔚眼睛瞪得大大的,這種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想必是院裡來了什麼不速之客。
風暮寒面色沉下來,靜聽着外面的響動。
不一會,兵戈之聲消失了。
風暮寒微微嘆了口氣。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爲夫去去就來。”
葉芷蔚看出他眼中的不悅,任誰在這個關口被打斷想必都不會愉快到哪去。
“小心些。”她叮囑道,末了又加上一句,“我等你回來。”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急不可待似的。
風暮寒眼角帶了絲笑意,扯過薄被將她蓋上,然後才從容的披上中衣。
他穿衣的速度極快,動作又不失優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某人的眼中。
葉芷蔚藏在被子裡偷看這難得的“福利”,心中的小人早就掩面羞走,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風暮寒穿好衣裳便出去了。
院子裡隱隱傳來說話聲,聽着好像是青衣。
葉芷蔚懷裡擁着被子。坐起身來。
風暮寒站在屋門口,青衣走上臺階,兩人的身影正好被廊下的燈籠照得透亮,從敞開的花窗中看得清清楚楚。
她見青衣正在風暮寒附耳稟報,風暮寒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差了些。
怎麼回事?
她有些警覺,剛纔院裡是不是又進了刺客?怎麼這麼快就平息了,還是另有情況……
片刻後,風暮寒擡起手來,青衣垂首退了下去。
風暮寒正好轉過身來,他與她的視線在花窗中交匯,鳳眸微凌,神色有些複雜。
看着他那表情,葉芷蔚的心中莫名的一緊。
她慌忙起身,想去尋自己的衣裳,可是牀邊根本就沒有她替換的衣裳。她只得高喊小蓮的名字。
小蓮拿了衣裳匆匆趕來,卻在門口被風暮寒截住了。
他將她的衣裳拿進屋來,幫她穿戴起來。
他的動作格外輕柔,似乎怕弄疼了她,這反而讓她的心裡更加的不安。
“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風暮寒爲她穿衣的手頓了頓,略一猶豫纔開口道:“飛鶴堂莫三笑剛纔派人過來了。”
葉芷蔚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他派出去的人在城外一處莊內發現了你父親的蹤跡。”
葉芷蔚的脊背立時繃得筆直,“真的找到了?那我父親現在何處?”
風暮寒從容幫她將外面的衣帶繫好,“他派出去的人手今晚沒有回來,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她只覺心裡咯噔一下。
“那我父親呢……他在哪裡?”儘管她從沒把自己當成誰的女兒。可是葉淮安這個父親的境遇卻讓她感到了心疼。
“莫三笑已經派人過去查看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風暮寒直視着她的眼睛。“我現在就帶人過去,你……”
“我也要去!”沒等風暮寒把話說完,她便打斷了他的話。
風暮寒彷彿對此早有預料,看着她決然的表情,只說了一個字:“好。”
葉芷蔚心中頓時大定,她猛地跳下牀,抓着他的手便想往外走。
“等一下。”風暮寒幽幽道,他先是叫來了柳煙,吩咐道:“從現在起,任何人不得靠近正屋,不論是王妃還是南王爺,沒有本世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柳煙以前便是在這清月居里伺候着的,對於這裡的人來說,主子的命令甚至比南王的命令還要重要。
風暮寒取了件黑色的披風,罩在葉芷蔚身上,帶她從側門出去了。他陣有才。
青衣等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府裡的側門全都半敞着,他們一路通行無阻,沒有遇到任何人。
踢雲烏騅正等在府後的側門外,風暮寒先是將她扶上馬,而後翻身躍上馬背,坐在她的身後。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南王府,向着城北門而去。
城中早已到了宵禁時分,路上連半個人影也不見。
葉芷蔚咬着嘴脣,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莫怕,你還有爲夫在身邊。”風暮寒彷彿覺察到了她的緊張,伸手摸了摸她裹在披風裡的小臉。
“已經宵禁了,我們如何才能出城?”此時城門早已關閉,她不知他們要如何才能順利通過城門。
風暮寒從腰間取出一枚金牌,“爲夫這裡有皇上御賜金牌一枚,隨時可以通行無阻。”
葉芷蔚看着那枚金牌,苦笑道,“莫非這就是你用那杯毒杯換來的?”
風暮寒不屑輕笑,皇帝不會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想要得到這種榮寵便要付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比如:性命。
只不過皇帝不知道的是,風暮寒現在的體質可以算是百毒不侵,他服用過畫骨香,所以他自以爲可以控制風暮寒的那杯毒酒,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一行人到了北門,風暮寒亮出金牌,守城軍士立即開城,他們順利的出了城。
離了京城,風暮寒催動踢雲烏騅,一行人加快了馬速。
秋夜的風並不涼,可是現在吹到她身上,卻讓她感到心裡涼颼颼的,手心不斷沁出冷汗來。
唯有風暮寒環在她的腰間的那隻手,時不時,帶給她一絲溫暖的安慰。
第284章 火中的呼救聲,屍體 加更,戴小泡,兩塊巧克力!!!
葉芷蔚不知他們跑出了多遠,也不知這一路上跑了多久,她的一顆心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葉淮安的事。
當初在鎮國公府時他就病的不成樣子,也不知現在會不會好一點……或是……更嚴重了?
只要想到這一點。她簡直不敢再往下繼續猜想下去。
“看那邊,有火光!”身後青衣的馬趕上來。
衆人轉頭望去,只見遠處山腳下隱隱露出火色。
風暮寒劍眉深蹙,催動踢雲烏騅往火光那邊行去,剛走出不遠,忽聽一旁林中傳來馬蹄響聲。
“什麼人?”青衣等人迅速抽出各自兵刃,將風暮寒與葉芷蔚圍在中央。
數十匹馬自林中鑽出,爲首一人拱手道:“對面可是南王世子?我們等是飛鶴堂莫堂主派來的。”
青衣這才放下手中長劍,不過仍然戒備着。
風暮寒道,“你們所說的暗莊在何處?”
那人面露遺憾之色,“我們也是來遲一步,莊上已然火起,旁人根本靠不得近前,我們還有十來個弟兄在裡面沒出來……”
葉芷蔚聞聽此言。立時急了,“我父親呢?可有找到他?”
對面那些人全都低了頭。
葉芷蔚見狀再也待不住了,她伸手抓着風暮寒的衣袖,“快,我們快些過去!”
一行人打馬狂奔,轉過樹林,前方的火光更清晰了。
那是一座背靠山腳而建的莊子,黑瓦白牆,一側掩映在林中,從大路上根本看不到此處。
而此刻,莊上燃起沖天大火,直把夜空也燒得紅透,濃煙直衝雲霄。
踢雲烏騅長嘶一聲停下腳步。動物天生的本能便是抗拒火焰。
葉芷蔚不顧一切的從馬上跳下來,風暮寒本想將她拉住,沒想到她卻甩了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衝向燃着大火的莊子。
“世子妃!”
“危險,世子妃莫要再靠近了。”青衣等人紛紛阻攔。
火舌舔舐着地面,如同午夜的鬼魅,令人窒息,葉芷蔚還沒等跑到莊門口便被那道熱浪阻擋下來。
風暮寒幾步趕到她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衣袖揚起,擋住了撲面而來的灼熱。
“你聽……那裡還有人活着!”葉芷蔚指着起火的莊子,“你聽到了麼?有人在呼救……”
其實不止是她,就連飛鶴堂的那些人也聽見了。
“火勢太大。根本無法靠近。”他們也只能望天興嘆。
葉芷蔚緊緊扯着風暮寒的衣袖,“有人在呼救,裡面還有人活着……會不會是父親?”
風暮寒薄脣緊抿,似想說什麼,但看着她那張被火映紅的小臉,滿是驚慌的眼睛,最終。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緊緊抓着她的胳膊。彷彿生怕她會掙脫開似的。
這時青衣等人從莊子的西側轉過來,道:“那邊火勢小一些,屬下可以帶人進去查探。”
雖然他們能聽到活人呼救的聲音,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進去後就能順利的找到他們,這麼大的火勢,就連他們進去後也可能無法活着回來。
風暮寒沒有半點猶豫,“速戰速決,找到葉淮安後立即撤出來。”
青衣領命帶人去了。
飛鶴堂的十來個人見狀,也派了五個人跟着青衣他們一起走了。
這莊裡還有他們的人手,原本以爲今天晚上就能順利找到葉淮安,可誰知他們安排進莊的人還沒等動手,就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等到飛鶴堂這邊得到消息趕來時,莊上已然燃起大火,莊裡的人生死不明。
大火燒了兩個時辰,火勢才漸漸小了下去。
葉芷蔚一直站在那裡盯着莊子,雙腿就像生了根,眼睛也被濃煙薰得生疼,可是她仍固執的站在那裡,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盼望着什麼。
青衣等人來來回回送出來十幾具屍體,有些是飛鶴堂的人,他們辨認出來後將其裝上了馬車,準備離開時將他們一同帶走。
還有幾十具屍體無人認領,想來他們原本就是這莊上的人,不少人的身上都有着清晰的傷痕,貌似被利器所傷。
就在這時,青衣等人又從莊裡擡出個人來,那人的半邊臉被燒得面目全非,人們只能勉強從他的另半邊臉去辨認他的身份。
青衣他們將此人放在地上,葉芷蔚忽覺腳下發軟,邁出一步後身體徑自朝着地面跌落下去。
風暮寒手疾,一把將她托住。
“是他麼……”葉芷蔚用眼睛詢問他。
他無言以對。
被燒成這個樣子,哪裡還能看得出這人是誰,不過從他身上穿的衣裳跟腰間的飾物來看,這些都是曾屬於葉淮安的東西。
“你說……他倒底是不是父親!”葉芷蔚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那具屍體。
“現在還無法判斷。”風暮寒緩緩道。
青衣等人滿身的黑灰,衣襟下襬跟頭髮,有不少地方都被燒焦了,他們眼睜睜看着世子妃似想向前邁出一步,但卻被身後的世子爺抓住她的腰肢,將她拽進了懷裡。
“讓我過去。”葉芷蔚一字一頓道,“我要看看。”
“還是不要看了。”風暮寒大手緊緊環在她的腰上,不肯放鬆分毫。
“你說……剛纔我們來時,那呼救的人……是不是我父親?”她雙眼通紅,但眼底卻連一滴淚也沒有,她在大火前已經站得太久太久,彷彿就連眼淚都被烤乾了。
“不是。”風暮寒回答的毫不猶豫,“不是他。”
沒想到只是晚了一步,竟然變成了這種情形。
“是誰抓了他,是太子麼?”葉芷蔚咬牙切齒,“這裡的莊子是什麼人的?”
風暮寒看向一旁的飛鶴堂的人,那人道:“此處莊子所屬於城裡呂氏一族,因爲離京城有些遠,平時這裡並沒有什麼人住着。”
葉芷蔚聽了沉默不語,牙齒卻是咬得咯咯響。
呂氏一族便是皇后的孃家族人,不用想也能猜到他們背後的主使者是誰。
風暮寒伸手兵捏住她的臉頰,逼迫她將嘴巴張開,“不準咬,就算你咬壞了牙齒那些人也不會覺得疼。”
葉芷蔚只覺胸口怒氣翻涌,全身不可抑止的顫抖。他尤木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