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蒙面人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着,一道寒光閃現。
有人掠進了黑衣人羣之中。
定逸還有些驚愕,這人是誰?
好快的劍,好快的身法。
她到現在沒看出來,這人是誰。
林平之臉上雖震驚,可已經看出那人是誰了。
蒙面人捂着手腕切口處,眼神之中透出恨意。
“撤!快撤!”蒙面人急忙喊道。
可是,沒有一個黑衣人聽他的吩咐。
他們全死了。
站着的,只有一人。
“師傅!”
林平之急忙喊道。
來人正是嶽不羣。
隨着林平之這一聲師傅喊出。
藥王廟外又來了一羣人。
“師兄!”林平之看向廟外。
來人正是樑發他們。
蒙面人看到嶽不羣,不敢置信。
“你、你用的,不是華山劍法!”蒙面人悻悻道,“這是……”
蒙面人還想再說。
可是嶽不羣卻比他說話還快。
“鏘!”
嶽不羣一劍刺出,命中蒙面人咽喉。
蒙面人眼神突兀,嘴中一直重複着:“是、是、是。”
後面的話,卻是已經沒有機會再說出來了。
嶽不羣不確定蒙面人會不會點出辟邪劍法。
但是他不允許有人提。
“師傅,外面沒有其他人。”樑發恭敬地望着嶽不羣說道。
嶽不羣輕輕挑起蒙面人的黑布。
他的雙目一怔,冷道:“果然是左冷禪收留的左道中人。”
林平之連忙上前,恭敬行禮。
“多謝師傅出手相助,否則徒兒定然難逃大劫。”林平之道。
嶽不羣輕輕頷首,沒有多說,而是看向定逸他們。
“三位師妹,你們可還好。”嶽不羣頗有風度地問道。
“多謝嶽師兄及時出手相助!”定逸衷心地感謝道。
如果不是嶽不羣出現,恐怕她們恆山派會全軍覆沒。
甚至林平之也會被抓走逼問辟邪劍譜。
“嶽師兄,看來嵩山派,已經察覺到我們的動作了。”定逸冷聲道。
嶽不羣面色有些難看。
他想不到左冷禪纔剛從華山退去不久。
竟然又要整些幺蛾子。
“師妹所言極是。”嶽不羣冷聲道,“好在距離洛陽不遠,等到了金刀門,左冷禪的勢力自然也就闖不進來了。”
“這次只見他們嵩山的左道之人,丁勉也沒見到,看來他們撇清關係。”定逸師太說道。
而且她還認爲,嵩山派這次應該是隻想滅她恆山派。
剛剛她也看了下那些左道之人的屍體,她沒有一個認識的。
如果不是嶽不羣點出,她可能還會真以爲只是黑道中人。
“師妹你放心,接下來的路,有我嶽某人協同華山在,左冷禪怕是不敢再派人來襲擊了。”嶽不羣緩緩說道。
如果嵩山派不不顧忌臉面,大舉圍攻,嶽不羣也有自信拖到金刀門來援。
何況左冷禪作爲五嶽劍盟的盟主,爲了臉面,定然不會以嵩山派的身份出手。
至於他們佯裝成其他門派的人,丁勉他們總是不能出手的。
而且嶽不羣自持辟邪劍法,心中胸有成竹。
“嶽師兄說的是。”定逸也贊同,不過她想到什麼,朝着嶽不羣看去,“嶽師兄,你看要不要,讓人先去稟報一下?畢竟今日爭鬥,我們恆山弟子衣物上多有泥垢。”
林平之正隨着樑發他們打掃屍體,便被嶽不羣叫了過去。
“平之,你過來下。”嶽不羣喊道。
林平之回頭看了下嶽不羣,只見嶽不羣和定逸兩人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說着什麼。
“好!”林平之望向樑發,“師兄,你們先忙,師傅讓我過去。”
樑發笑着點頭。
對於林平之,他知道嶽不羣的衆弟子之中,現在就他這個小師弟的身份最高了。
林平之來到定逸和嶽不羣的身邊。
他見到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師傅,師叔。”林平之喊道。
“恩,平之是這樣的,爲師想讓你提前去一趟金刀門。”嶽不羣提議道,“因爲我們覺得就這樣上門有點太失禮儀了,大雨剛過,我們衣物都不是很乾淨。”
林平之懂嶽不羣的意思,讓他去金刀門取些新衣服來嘛。
對於這種跑腿的事情呢。
林平之自然是拒絕的。
而且他還想看看,能不能在晚上碰到任盈盈呢。
“師傅,我不去行不行?”林平之試探着問道。
嶽不羣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若是在華山還好說。
可現在是在定逸的面前。
嶽不羣覺得林平之在打自己的臉。
這是在讓他丟面子!
定逸見嶽不羣臉色難看,以她對嶽不羣的瞭解,自然也是知道嶽不羣心中所想。
何況,先前林平之爲了怕她們出事,主動站了出來。
雖然最後是嶽不羣救了她們。
但是她對林平之還是很欣賞的。
何況他還是儀琳的男人。
就算這個提議是她提的,她也要替林平之說話。
“嶽師兄。”定逸喊道,她望向林平之,“先前那些人就是衝平之而來,若是平之主動離開我們,怕是在去洛陽途中,會有人對平之出手。”
嶽不羣心想也是。
就算自己練成了辟邪劍法。
林平之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可一來是自己的徒弟,二來也是自己未來的女婿。
如果他真的出事,不僅自己的臉面不好看,珊兒也會難過。
林平之靜靜地等待着嶽不羣的回答。
若是嶽不羣強求,他也只能去一趟。
只是希望任盈盈能找上自己。
嶽不羣望了眼林平之,臉色有所緩和:“既然你定逸師叔都已經如此說了,那林平之你就跟在我們身邊吧,讓你樑發師兄去。”
“好。”林平之點頭,不過隨即望向嶽不羣,“師傅,師孃和師姐呢?她們沒來麼?”
“華山事務衆多,你師孃忙的很,你師姐在幫她。”
嶽不羣說的是實話。
只是還有些話,嶽不羣沒有說。
那就是他下山是找的別的藉口。
甚至樑發和跟着的那些弟子們都不知道。
若是嶽不羣說出情況,他怕甯中則和嶽靈珊又會要跟來。
能與甯中則分開的每一天,對於嶽不羣而言,都是幸福的。
只有如此,他心中對甯中則的愧疚纔會消失。
“好吧。”
林平之有些失落。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因爲嶽靈珊沒來還失落。
亦或者是,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