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張名居然沒有在牀上,我四處看了下,也不在寢室裡。
“可能和小米出去了。”陳制有些嫉妒的說。
我笑了笑。
這小子動作還挺快的。
很久沒見LOLI了,我挺想她的,所以決定給她打個電話。
“丫頭,有沒有想我啊。”我很溫柔的說。
“丫你個頭啊。”電話裡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我相當的熟悉,是我那可愛的老媽。
天,撥錯電話了。
“媽我打錯了。”我流了一頭汗。
“知道你打錯了,是打給小茜的吧。我說你可給我努力點,老媽前半輩子栽在你老爸身上,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難道我就沒本事賺錢養你麼。”可惡的老媽一個勁給我灌輸吃軟飯的念頭。
“自己賺不如找個有錢的。你老媽我當年就是抱着這個念頭嫁了你老爸,誰知道哎。對了,你爸昨天剛被炒了魷魚,本想過幾天再告訴你的。”老媽的聲音有些難過。
“什麼?”老爸是個老實人,工作一向是兢兢業業的,怎麼會被炒了魷魚。
“哎,這個一下子說不清,還是等你放假回來再和你說吧。你爸一大把年紀了,工作還真不好找,改天你和咱準親家說說,讓他給你爸安排個工作吧。”
“好,我試試吧。媽,這幾天你多照顧下他,我先睡了。”
掛了電話,我有些惆悵。
老爸把我養這麼大挺不容易的,現在快五十了還丟了工作。要是我有能力,一定整死他老闆。
至於幫他找工作的事情,我決定不去找老孫,因爲要是我爸在老孫手下工作,以後就會變成在孫凡手下工作。要是孫凡拿我爸出氣那怎麼辦。所以我決定找何歡,幫我老爸安排個工作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無意間,我胸口掛着的銅環垂到了外面。
我拿起它撫摸着,如果那面銅鏡還在該多好,至少會省去一些煩惱。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這個道理現在誰都知道。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牀,曠了一上午的課,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
重點是中午吃什麼。
這纔是大學生活。
剛走下樓就接到了朱打來的電話。
“你要有心理準備。”朱說。
我一聽不對勁。
“怎麼了?”我問。
“張名殘了。”朱說出了讓我震驚的一句話。
“你在哪兒?”我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
“你身後一百米。”
我轉身看去,朱正朝我跑來。
“什麼情況?”爲了省電話費,我在他還沒跑到時就掛了電話,轉而大聲喊到。
“不知道,聽說是膝蓋骨碎了,現在正在醫院裡躺着呢。”朱跑到了我身邊。
“怎麼弄的?”我着急的問。
“不清楚,八成是孫凡那幫人報復的。”
我想到那天在教室要不是張名救了我,我的下場就會很慘。
“狗曰的孫凡。找他去。”
我和朱衝到拳擊社。
一進門,我看到了很刺眼的事情。
孫凡正摟着蘇妮的腰卿卿我我。
蘇妮見我進來,用麻木的眼神看着我。
孫凡對着蘇妮就親了下去,蘇妮沒有躲,只是冷漠的看着我。
我沒有心情去判斷眼前發生的狀況。
我衝上前去。不是爲蘇妮,是爲張名。
吳哥一把攔住了我。
“別衝動。”他不想我在這裡鬧事。
“放開我,我有分寸。”我對吳哥說。
他鬆開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孫凡看到我的樣子很得意,嘴角微微翹起。
“晚上操場十點半,有種就來。”我丟下一句話就和朱走了。
臨走時我看到蘇妮似乎露出一絲笑容。
回到寢室,我和朱商量着晚上的事。
“晚上你能找幾個人?”我問朱。今天晚上看來是要打羣架了,人越多越好。
“我二十幾個能打的朋友跑去當羣衆演員了,今天回不來。目前我大概還能找二十個會打的,壯場面的我能再給你喊二十個,不過身手和膽量都一般。”
“四十個不錯了。”我在這裡混的不久,全靠朱給我找人。
“今晚上這一架,事情很可能會鬧大,處分是在所難免的。”朱提醒到。
“怕什麼,老子和他們拼了。”陳制說。
史見悶着沒有說話。
“沒事,不爲難你了,少你一個不少。”我拍拍他的肩膀。
“晚上具體怎麼辦?”朱問。
孫肯定會有所準備。我想。
“這樣吧,你找十個能打的,埋伏在孫寢室樓下,在他和其他人匯合前就把他廢了。然後和保安隊長打個招呼,讓他報警。在大沖突前趕到操場,這樣既能報仇又不讓太多人受傷。”我想了想說。
“好主意,我現在就去安排。”朱立刻出跑了出去。
“羣P過沒。”我問陳制。
他臉一紅,低着頭沒說話。
“我問的是打羣架。”我一拍他的頭,這傢伙想哪兒去了。
“沒。”他發現自己理解錯誤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沒。希望我的計劃能夠順利。不然,也只能幹上一架了。”我打過架,但是打成什麼樣那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可是現在是打羣架,我不光是要打贏,還要考慮到大家的安全。
可能晚上就要動手了,我突然有種出征的悲壯感。
所以我決定給LOLI打個電話。
“喂,丫頭。”這次我仔細的看了號碼,絕對沒打錯。
“豬頭,有沒有好好吃飯。”久違的聲音,我聽了一下子感覺到說不出的寧靜安詳。
“吃了,你呢?”我不想她擔心,所以並不打算把晚上的事告訴她。
“我在吃着呢,吃完再給你打電話好不?”她的聲音讓我聽了完全沒有拒絕的能力。
“恩,好吧。麼麼。”
“麼麼。”
在掛電話的那一刻,我似乎從電話裡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她在和什麼男人吃飯嗎?
因爲晚上的事,我沒有心思去多想。
“我出去一下。”史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跑了出去。
我看了看張名空空的牀位。
晚上一定替你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