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開玩笑的,哈哈哈。”沐雲帆就這樣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古穎萱像腳底抹油一樣溜出了沐雲帆的房間,儘管他盡力掩飾着,可是古穎萱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傷痛。看着古穎萱離去的背影,沐雲帆摸着自己痛苦的心,笑的是那樣的張狂,不知道從何時起,對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竟然產生了愛意。
古穎萱命人做了一把精緻的笛子,每日都別在腰間,她原是不喜歡笛子的。可自從那日在湖邊,聽到軒轅少峰的曲子,她便愛上了笛子。那個人有着一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
第二日的時候,沐雲帆便向古鎮業來辭行,他要去皇宮接任禁軍統領一職,不能再耽擱了。臨行前,他約古穎萱到那塊草坪上,和她告別,有幾句話,還是要囑咐她的。
“你來了。”沐雲帆依舊懶洋洋的躺在草坪上,聽到腳步聲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他知道,那是屬於古穎萱的聲音。在這裡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沐雲帆卻清楚的記得,古穎萱喜歡吃的,用的,玩的。包括屬於她的各種各樣的聲音,或許是練武的關係吧,對於聲音總是格外敏感的。
“恩,你真的要走嗎?”古穎萱也坐了下來,彷彿回到了他們初識的那天。
“恩,男子漢大丈夫,總要建功立業的,如今也該去復職了,只是臨行前還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沐雲帆清澈嗓音如同岑岑的流水,讓人很舒服。今日的他,不同於每日的放蕩不羈。
“沐哥哥,你說吧。”古穎萱發自內心的叫了沐雲帆一聲哥哥。
“你喜歡七皇子,是不是?”沐雲帆依舊閉着眼睛淡淡的問,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我也不知道。”古穎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丫頭,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把你當成妹妹,只是。記住我的話,七皇子很不簡單,萬事留心纔好。”沐雲帆說着便起身離開了。“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定盡其所能,護你周全。”沐雲帆空靈的聲音,在草坪上游蕩。
沐雲帆走了,古穎萱每天都和軒轅少峰在一起,無論軒轅少峰在哪。古穎萱都會出現在他的身後。古穎萱覺得每天看着他,都是幸福的。軒轅少峰的身上,好像一直有些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她。
他們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下棋,撫琴,吟詩作對,過的好不愜意。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直到來了一紙聖旨,打破了現在的平靜。來人說,皇上病危了。請軒轅少峰速速回去,因爲皇上並沒有立太子,現在的情勢非常緊張。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軒轅少峰很是痛苦。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看着他頹廢的樣子和滿地的酒瓶,古穎萱心裡比他還要難過。
“想回去,你就回去啊,別喝了。”古穎萱奪過了他手裡的酒瓶。
“回去?你不知道,回不去了。我手裡沒有一兵一卒,他們巴不得等着我自投羅網呢。只是,我不能再見父皇最後一面了。”軒轅少峰苦笑一聲,他的眼睛裡有着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萱兒,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只是,我給不了你美好的未來了。等父皇駕崩以後。我就去上面陪他。”軒轅少峰此刻眼神迷離,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不,你還有我。”古穎萱把軒轅少峰抱進了懷裡,就那樣緊緊的擁着他,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疼痛。
安頓好軒轅少峰以後,古穎萱就去見了古鎮業。她沒有看到,她走後,軒轅少峰清醒的眸子。因爲,古穎萱是軒轅少峰謀得皇位的最後砝碼。
“父王,幫幫七皇子吧,求你。”古穎萱第一次給古鎮業跪下,紅着眼睛求他。
“萱兒,你還小,朝堂上的事情你不懂。”古鎮業皺了皺眉頭,無我大師的預言還是來了。看着倔強的古穎萱,古鎮業無奈的搖了搖頭。
“父王,求你幫他。”古穎萱定定的看着古鎮業。
“萱兒,你可知,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古鎮業拉起了古穎萱。“他真的會是你的良人嗎?”古鎮業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我愛他,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痛苦。”古穎萱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知道了,你回去吧。”古鎮業擺了擺手,註定的宿命真的是逃不掉的。
“謝謝,父王。”古穎萱得到了恩准便離開了。
古鎮業把軒轅少峰叫到了自己的書房中。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眼下的局勢想必七皇子也清楚,人人都想要拉攏本王,可是他們都沒有七皇子這樣的聰明,這樣的手段。”古鎮業笑着,自己歷經這麼多年的風霜,怎麼會看不透一個娃娃的心思呢。
“魏王哪裡的話,我是真心喜歡萱兒的,若有一天能夠繼承大統,定當立萱兒爲後。魏王也不想看到,萱兒將來嫁一個落魄的皇子吧。”軒轅少峰含笑的眼睛看着古鎮業。
“我不在乎,萱兒自然也不會在乎,如果七皇子認爲這一點能說服老夫答應你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古鎮業的臉色立即寒冷了下來。
“當然,無論我最後身處何處,一定會對萱兒好的,還請魏王放心。”軒轅少峰是何等的聰明,一看魏王的臉色欠佳,便立即扭轉話鋒。聽了之後,魏王的臉色才變得緩和了點。
“我只有一個要求。”魏王打算直接向軒轅少峰攤牌了。他們之間,並不可能會有什麼深仇大恨,若沒有權利的牽絆,肯定會相安無事。正如無我大師說的,該放手的時候放手,纔會得一世安寧。
“魏王請講。”軒轅少峰恭敬地給古鎮業行了一個禮。
“在我有生之年,不得聽到萱兒受一絲的委屈,在我死後,不能動我魏王府所有人一根毫毛。至於七皇子多想實現的政治報復,老夫定當全力以赴。”古鎮業和盤托出,兩個人都心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