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青鳥三男三女那一邊的客人!
我急中生智,從桌下一腳把曉鈺給踹開,那男人光着膀子,壓在了桌子邊。被曉鈺剛扒下來的螃蟹殘渣給扎得又是一聲慘叫!
老邢衝了進來,把手伸進了西裝內。我衝他擺了擺手,看看情況再說,小混混鬥毆,犯得上掏槍麼!我起身,把曉鈺拉到了老邢那邊,透過牆上的洞往隔壁房間看去,只看兩夥人正在對峙,一夥應該是剛剛吃飯的六個,哦不,變成五個人了,門口的另一方一方,則站着四個男子,其中一個正指着一個青鳥客人的鼻子,用島國話罵着什麼!
“啥情況?”我聽不懂日語,回頭看向曉鈺。她懂。在青鳥做生意。需要經常跟島國人來往,曉鈺上高中的時候,就把外語從英語改成了日語,準備畢業之後爲道哥分憂。
“好像是島國人嫌他們太吵了。”曉鈺擦了擦濺到胳膊上的海鮮汁說。
“那也犯不上打人啊?”我奇怪道,被打的無疑是青鳥人,這特麼可是青鳥!
我從洞裡鑽了過去,擠開迷茫地聽着島國人罵的青鳥人,站到了雙方中間。
“幾位,有話好好說!”我衝四個島國人微笑道。
“浩,浩哥?”身後一個小年輕的認出我來了。
唧唧呱啦,爲首的島國人凶神惡煞地跟我說了句什麼,我轉向曉鈺。
“他罵你支那豬,少管閒事!”共團反才。
“我草泥馬!”我回敬道,麻痹的。敢罵我!島國人應該是聽懂了我的話--畢竟這句話是華夏國罵,就跟英語裡的fockyou似得,估計全世界都能聽懂--馬上衝我吹鬍子瞪眼。準備上前揍我!還用得着我出手?老邢閃身從我身邊掠過,瞬間放倒了四個島國雜碎!
“對不起啊,浩哥,不知道您在隔壁!對不起啊!打擾您了,我們馬上滾!”那個認出我的小混混點頭哈腰,拉起被撂倒的那哥們,灰溜溜地逃走了。
“咱們也走吧。”曉鈺拽了拽我的衣角說。
“走吧。”我看了看在地上打滾的四個島國人說。少惹麻煩比較好,容易造成涉外糾紛。
老邢我們三人走到吧檯,我掏出一沓錢給了收銀小美女,拉着曉鈺的手穿過大堂裡已經擁擠不堪的散客區,全是島國遊客,這間啤酒屋已經爆滿了。
剛出門口,只聽得身後傳來一聲爆喝:“就都媽蛋!”
這句我聽得懂,不是媽蛋,是讓我等等的意思,回頭一看。是個穿着島國傳統服飾(跟裙子似得)的中年男人,寸頭,腮周圍一圈兒鬍子,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可能是空手道高手之類的傢伙!
但我幹嘛要聽你的!我拉着曉鈺繼續走,掏出車鑰匙解鎖,曉鈺進了雷克薩斯副駕駛,我鑽進去,剛打火,透過車窗,只見堵着啤酒屋門口殿後的老邢,被那個中男人暴力地推開,居然推出七八米遠跌坐在地上!好大的力氣!
我怕老邢吃虧,準備下車幫忙,曉鈺拉住了我:“別去了,老邢能應付!”
“嗯。”我掛檔準備跑路,突然,那個中年人一下子跳到了車頭前面,臥槽,足有十幾米啊,會輕功麼?我踩着剎車,轟了一腳油門,想把他嚇走,可這貨抱着雙臂,冷冷地看着我,任憑發動機轟鳴,紋絲不動!
後面是另一家啤酒屋的牆壁,左右兩邊都有私家車,無路可退,無彎兒可拐!
我稍微鬆了點剎車,車往前竄了少許,島國人冷笑着,還是不爲所動!這時老邢爬了起來,快步從側後走近島國人,揮起了拳頭,島國人沒有回頭,在老邢揮拳的瞬間,向前俯身,一腳朝後面踹去!正中老邢小腹!
島國人穿着二趾白襪子,腳下是一雙木屐,一腳下去,老邢凌空被踹出幾米遠,身子重重撲在了街上,不動了!
下這麼狠的腳!我掛回p檔,開車門下車,走到島國人面前,島國人依舊插着雙臂,傲慢地跟我對視,他雖然穿着木屐還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但氣場一點也不輸於我!
“啵!”我使出殺手鐗,努起嘴巴隔空啵了一下,嚇得島國人連連後退,臉上露出差異之色,湊巧的是,他腳下踩到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滾來的啤酒瓶子,仰面栽倒!
我趕緊鑽回車裡,打左轉向奪命逃走!
曉鈺已經開始在車裡打電話:“嗯,老周,帶人去四方市場,接應老邢,小心有個島國高手在那兒,儘量避免衝突。”
我從後視鏡裡,看那個島國人狼狽地爬了起來,往前追了兩步,狠狠罵了一句,再看老邢,已經爬了起來,沒有繼續攻擊島國人,而是捂着肚子踉蹌着向沃爾沃走去。
“哪兒來的煞筆,如果不是我哥讓我們最近低調,早特麼幹他了!”曉鈺掛了電話,憤然地說。
“算了,幾個烏合之衆而已。”我說,仗着自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敢在共和國地界上撒野,我若不是顧忌連葉提倡的“爭做文明青鳥市民”的號召,早動手了!
“送你回家吧。”我說,曉鈺點了點頭。
開過了兩個紅綠燈口,我一腳急剎車!因爲前面的人行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是剛纔那個島國人,依舊抱着肩膀,仰着下巴冷冷地看着我們!他從哪兒冒出來的?天還沒黑呢,見鬼了不成?!
看來是逃不掉了,這貨沒準兒會飛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來!
我打開雙閃,下車,快步朝島國人走去,手上捏起神行訣,準備速戰速決!
距離他還有五米遠的時候,訣已成形,腳下生風,我縱身而起,擦着馬路施展疾風步,旋起一腳朝他踢去,這幅身體比妲己的身體好用多了,渾身都是勁兒!
中年人居然不躲,我沒敢蹦太高,怕目擊的市民起疑心,一腳正掃在了他抱着的胳膊上!只聽得當一聲,我腳下一軟,差點沒趴下!這給我疼的,就跟踢在了水泥柱子上一樣!
怎麼回事?島國也有金鐘罩鐵布衫這門功夫麼?
很快,我注意到了異常,島國人左臂寬鬆的衣服下面,一個隆起的東西,正在漸漸往回縮!軟蝟甲?不!是赫甲!哦不,甲赫!這貨是喰種!我心裡一驚,居然讓我遇到了!好吧,正好可以抓一個拿回去研究一下!不是說甲赫注重防禦,行動緩慢麼?看來情報有誤啊!
我活動了一下腳踝,從手腕上摘下銀鐲子,拍出乾坤圈,四下裡看了看,圍觀羣衆已經不少,馬路兩邊人行道上的人,都駐足觀望,朝這邊指指點點。不行,他都沒有暴露身份(剛纔是從衣服裡延伸出護甲抵擋我的攻擊的),我更不能了!
“有種你就跟着我!來啊!找個地方單挑!”我朝他腳下吐了一口唾沫,回身上車,油門到底,直接朝他撞了過去!他還是閃開了,不過當我從後視鏡裡尋找他的時候,沒有找到,卻看見驚恐的人羣正在四散奔逃!估計是他施展了什麼輕功,把市民給嚇得不輕!
“曉鈺,給老周打電話,別讓他帶人去四方路,你們不是對手!”我怕那羣島國遊客中的喰種不止這一隻,老周他們去了,萬一想維護青幫的榮譽,教訓教訓島國人的話,激怒喰種,會吃虧的!
曉鈺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立馬給老周打了電話,並給老邢也打了個電話,老邢說正在我們車的後面,我回頭,看見了一臺黑色沃爾沃,安心不少。
靠邊停車,讓曉鈺下車上老邢的車,曉鈺也沒問爲什麼,好女人,關鍵時刻從不問爲什麼,省心,不會像是電視劇裡的那些墨跡女主一樣礙事!
看着曉鈺上了老邢的車之後,我慢慢把車拐進了輔路,走了一會兒,又拐進了海洋大學旁邊一條幽靜的小衚衕。這裡兩邊都是梧桐樹,把大部分的光都給遮擋住,關鍵這裡是個死衚衕,衚衕的盡頭,是一閃封死好多年的門,門那頭,是個被廢棄了的精密儀器製造廠,這塊地皮已經被海洋大學買了下來,準備擴建校區,不過可能因爲資金或者沒必要,一直閒置。
我把車開到工廠門口,停車,左右看看,四下無人,縱身越過鐵門,朝一棟玻璃碎裂的不成樣子的廠房走去,走到窗邊,用力一拽,木質的窗框已經糟透,直接被我拽了下來。我從窗戶跳進去,裡面滿地灰塵,設備全已經被搬走,空蕩蕩的,面積足有幾百平方米。
我走到場地中央,點着一支菸,靜靜等待。
那貨一定在某個地方注視着我,我能感覺的到!爲以防萬一,我打開gps定位,給妲己發了一條信息:支援!
香菸燃盡,身後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我回過頭,尼瑪!耍賴啊,說好的單挑呢!怎麼來了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