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文看看胡德武,他欣賞二弟的勇猛,但缺少智慧。胡德武是能用武力解決的,絕不會用說話的方式,這樣下去早晚都要闖禍,可是又不能限制他過多,否則,封河縣這個地方很可能就讓別人控制。今天在這裡之所以能夠呼風喚雨,一個是自己的萬貫家財和自己的足智多謀,另方面就是胡德武的打打殺殺闖出來的。
“二弟,咱們先等等胡鬧,看看形勢,咱們再做下一個方面的準備。”胡德文想了想後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有家人來報,“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
話音未落,胡鬧走進屋來。進的屋來,見過父親胡德文,又給叔叔胡德武行了一個禮。
大家族的孩子有個明顯的標誌,注重禮節。你看這胡家這麼壞,但是禮節還是要有的。
胡德武高興了,“我大侄子回來了,我們剛唸叨完你,你就回來了,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呀!”
胡德文自然也是高興,讓家人準備碗筷,並又讓廚房加了兩個菜。
胡德文等胡鬧坐定後,便問道:“兒子,宋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胡鬧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口菜壓壓,說道:“現在宋家是一團糟,我那‘媳婦’已經是焦頭爛額,做着破產的準備呢?”
“千萬別讓他破產,破產咱們只能得到田產,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得到!”胡德文不擔心田產的問題,而是考慮宋家的所有財產,包括宋家的經貿往來客戶。
“可是,如果咱們逼的厲害,她只有走這條路,貨物是賣不出去了,她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胡鬧沒想到父親竟然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
“咱們可以寬限些日子,還可以再借點款給宋家,讓他們用房產做抵押。等還不上時,咱再收款,不就成了嗎?這個時機一定要把握住!”胡德文這麼多年這種方法用了無數次,沒有失手過。
“爹,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我臨走的時候,宋金枝苦苦哀求我,讓我求你寬限些日子。這次咱們不僅寬限而且還能再借給宋家錢,她一定會死心塌地地爲我所用。呵呵。”胡鬧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
“看來你小子,早有想法,果然是爹的英雄兒好漢,虎父無犬子。呵呵,好樣的。但是我這個侄媳到時候可不會輕饒你。”胡德武笑着說道。
“她想成爲胡家兒媳婦,呸,她可得配!她連做情人都不配。這麼說吧,宋家破產之日,便是我胡鬧離開她之時。”胡鬧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冷漠。
胡德武暗自思忖,這小子在這方面也隨他爹,始亂終棄的事對胡德文來講也是家常便飯。
“好了,你們爺倆別說這些沒用的事,以後再說。胡鬧我問你,那個廢物解決沒有”胡德文見這叔侄倆沒完了,便打斷他們的話說道。
“哦,這個事呀,解決了!”胡鬧沒有猶豫。
胡德文聞聽此言十分的高興,“兒子,說說具體情況!”
胡鬧於是把整個過程的前因後果做了詳細的敘說。然後又把如何獲得這個信息說了起來。
原來,胡鬧見宋富貴找彭程不是故弄玄虛,就考慮到這可能是錢多他們所爲,於是找了一個藉口便找到錢多。
錢多正想找胡鬧說說這個事,順便再要點費用,原本想掙點錢結果弄了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錢多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彙報了一遍。雖然胡鬧有點不甘心,但是這畢竟是件好事,解決了自己的心頭之患。
“姐夫,我們百十來人的費用你得考慮考慮吧!”錢多自然會把自己真是的想法要說給胡鬧,錢多從來就沒有做過賠賬的買賣。
“對了,這個好說,姐夫絕不會虧待你的,以後還得你幫襯。”胡鬧說完,從兜子裡取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一萬元的支票遞給了錢多。
錢多眼睛都直了,他沒想到胡鬧會這麼大方,定了定神說道:“謝謝,姐夫,以後有事儘管吩咐,小弟萬死不辭,萬死不辭。”
錢對錢多來講那就是祖宗,誰給他錢誰就是祖宗。
胡鬧不是不心疼錢,宋家的錢不花白不花,再說了宋家的家產馬上都歸自己了,誰還把這點錢當回事。
胡鬧把情況瞭解完便馬不停蹄地回到家裡。
“兒子,能確定那個廢物死了嗎?這個事可馬虎不得。”胡德文煞有介事地說。
“大哥,你這就多慮了,即使活着,咱難道還害怕一個廢物不成!”沒等胡鬧搭茬,胡德武說道。
胡德文沒有理會胡德武,用眼睛看着胡鬧。
“爹,這個你放心,那個山崖我去過,根本就看不到底,即使摔不死,那也絕對摔成一個廢物了!”胡鬧自信地說道。
胡德文思考了一會沒說話,他只要不能親眼看到彭程死,他心裡便不放心,這是他多年致勝的法寶。
胡德武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行了,行了,大哥你就放心吧,哪天我安排人到崖底看看便是!”
胡德文點點頭,對胡鬧說道:“做這樣的事一定要做的徹底,沒有看到屍體,絕對不能輕信任何人!切記!”
胡鬧點頭稱是。
胡德文又轉過身來對胡德武說道:“二弟,這個事你一定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看看,把看到的結果一定告訴我!”
“放心吧,大哥,我一會就安排。兩天後聽信!”
幾個人又喝了一會便各自離去,不提。
宋金枝這幾天一改前幾天的焦慮,她還以爲是胡鬧勸通了他的父親,不僅暫時不收回借款,更重要的是還要繼續借款給宋家。宋金枝感覺到胡家很重視她這個兒媳婦,說話也氣勢了。在宋金枝看來,是自己讓宋家度過了難關。
胡家的計謀是否得逞,宋富貴會不會上當,請看下一章《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