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彷彿看穿了上官清漪的想法,微笑着說道:“清漪你放心,朕只是暫時利用下日月商行的信息渠道,日後等朕在臨安站穩了腳,朕會建立自己的渠道,你們日月商行還是做你們自己的生意,朕希望你能實現你剛纔所說,將日月商行的生意做到世界各地。”
趙昺頓了頓接着說道:“眼下你要想辦法給重慶或者成都分號傳信,讓他們想辦法傳條信息進釣魚城,就說朕已經收復臨安,待來日朕一統江南後就會率軍北伐,讓他們務必要堅持住,朕會派陳雄前去協助他們守城,另外讓四川各地的分號想辦法送些糧草進釣魚城。”
上官清漪聽趙昺直呼自己的名字淸漪,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可是轉眼見趙昺那稚嫩的臉龐,又在心裡直嘆氣。於是不好意思的說道:“皇上,日月商行都是您的,您要怎麼使用都不爲過。您吩咐的事情我明白了,我這就交代下去。”上官清漪說完就匆匆向亭子外走去。
甘天狼呆呆的望着上官清漪遠去的背影,忽然轉頭對趙昺說道:“皇上,這個女人太美了,您能不能把她嫁給我做媳婦?”
趙昺對甘天狼翻了翻白眼,這傢伙就一豬哥,見到漂亮姑娘就想娶回去做媳婦,也不理會甘天狼,剛纔自己無意間直呼上官清漪的名字,覺得非常的親切,比叫愛卿、愛卿的要順口多了,於是對着陳雄說道:“阿雄,你可有信心完成這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陳雄見趙昺也像陳英一樣稱呼自己爲阿雄,心裡一陣的感動,誠懇的說道:“皇上,說實話,現在末將一點信心都沒有,釣魚城就彷彿是大海中的一塊礁石,隨時都有可能被四周洶涌的大海給吞沒,但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機會,末將只要在釣魚城扎穩腳跟,一步步的去經營,末將相信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嗯,那邊的情況現在朕也不太瞭解,所以朕也沒辦法給你提供更多的建議,朕能做的,只能給你最大的權利,陳雄聽旨!”趙昺忽然大聲的說道。
“末將陳雄恭聽聖諭!”陳雄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
“朕封你爲樞密副使兼參知政事,宣撫四川軍事。”
“末將陳雄領旨謝恩!”陳雄激動的說道,自己目前寸功爲例,皇上就封了自己這麼大的官,這讓陳雄有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心裡暗暗發誓要竭盡全力去完成趙昺交代的任務。
“釣魚城不能失,若一旦失去這最後一根插在元軍肋部的尖刀,日後我們想要再重新奪回來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而你若能保住釣魚城不失,進而在此基礎上反攻重慶、成都等四川重城,屆時四川全境都有可能全部重新迴歸大宋,到時我們從四川出兵進攻陝西,接下來奪取中原都將事半功倍,所以你此行責任重大,朕許你進川后所有事宜可以便宜行事,需要幫助時你暫時可以通過日月商行傳信息給朕,朕定當全力配合。”
“末將定當竭盡所能,不負皇上重託。”陳雄重重的拜倒在地,鄭重的說道。
趙昺將陳雄扶了起來,輕聲說道:“你到了那邊後要注意安全,朕已經失去了陳英,不能在失去你。”
陳雄點了點頭,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皇上,我已經安排好了,陳將軍到了那邊會有日月商行的人與他聯繫,另外府中有個四川姑娘,對那邊的情況比較瞭解,是否可以讓她跟着陳將軍一起過去,到了那邊也好有個照應。”上官清漪一路小跑着回到亭子之中,喘着氣說道。
“那感情好,你將她叫來,朕有事相詢。”趙昺興奮的說道,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上官清漪扭頭向花園中叫道:“小蝶,你過來吧。”
只見一個身穿粉色紗裙,相貌清秀的女子從湖邊的花叢邊走來,彷彿一隻絕美的蝴蝶撲閃着粉色的翅膀,迤邐而來。
張小蝶來到亭中,緩緩的跪倒在趙昺面前,聲音輕柔的說道:“前四川制置副使張珏之女張小蝶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張珏之女?”趙昺驚異的問道。
“張珏正是家父。”
“張珏現在何處?你怎麼會在臨安?”
張小蝶臉上一陣悲慼,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哽咽着說道:“皇上,去年重慶被元軍攻陷,父親當時想要服毒自盡,被他的部將攔住,於是父親帶着我們全家老小乘船向東逃往涪州,途中父親越想越是憤恨,用斧頭砍船打算自沉,船伕奪掉斧頭丟入長江中,父親跳起來想投水被母親死死抱住,當時母親含淚對父親說道‘你若自盡,讓我和小蝶怎麼活?’父親這才作罷。第二天,元軍追到涪州,混亂中父親將我與母親從南門送出了城,他自己卻隻身向元軍衝去,後來聽說父親力竭被俘。而我與母親一路向南逃,路上母親爲了讓我能逃命,從大路引開了元軍,我才得以從小路逃脫。可是我最終還是被另一路元軍所擄,本來在路上就想着自殺而死,但想到父母的血海深仇,只好忍辱偷生,只期將來能報仇雪恨,後來元軍就一路將我帶到了臨安。”
聽完張小蝶的講述,趙昺嘆了一口氣,親手將張小蝶扶起,感嘆着說道:“張制置使乃我大宋忠義之將,如今雖然被俘,但元朝皇帝忽必烈是個胸懷大度的皇帝,想必不會將其殺害。你放心吧,朕定會想辦法營救張制置使。”
張小蝶再次跪倒在地,感激的說道:“張小蝶叩謝皇上,若能救得父親,小蝶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侍奉皇上。”
趙昺搖了搖頭,說道:“張制置使爲了大宋奉獻了一生,朕作爲皇帝,定當竭盡所能去挽救他,這是朕應當做的,不需要你付出什麼。現在朕問你,朕有件非常棘手也很危險的任務,你可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