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趙五味唉聲嘆氣遠去的背影,趙昺忽然淡淡一笑,對文天祥說道:“文愛卿,我們這次給元朝上了這麼一盤大菜,也該給他們也加點佐料了。”
“皇上的意思是……?”文天祥問。
“文愛卿,你去軍中挑三千個頭腦靈活的軍士,要那種長的特別普通,丟在人羣裡也不會被人注意到的。”
“皇上,您是讓他們去敵佔區活動?”
見文天祥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計謀,趙昺有些意興闌珊,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多費口舌,於是點了點頭。
“皇上,其實您不說,臣也想這麼去做。蒙古人雖然佔領了我大宋大片土地,但是在他們的統治下,我們漢人卻過着水生火熱的生活。而且江南大部分地區都是主動投降的元軍,其中不乏很多忠於我大宋的忠義之士還在默默的做着抵抗,之前臣在江南西路、廣南東路就是依靠他們的力量與元軍抗爭,後來雖然我們失敗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暫時的隱藏了起來。倘若我們能夠與他們取得聯繫,將您在崖山的神蹟進行廣泛宣傳,到時我們在臨安只要振臂一呼,這些忠義人士必將紛紛響應,江南地區也必當傳檄而定!”
“嗯,除了宣傳,還要積極聯絡那些投降的各地官軍,若能順利策反的,既往不咎;若不願歸順的,直接……”趙昺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臣明白。”文天祥凜然說道。
“朕這裡有一本小冊子,記錄着朕對於這些去各地聯絡人員訓練的一些想法,你拿去參考下。”趙昺說着遞給文天祥一本簡陋的小冊子。
文天祥順手打開看了一眼,眼神隨之一亮,興奮的說道:“皇上,您這個訓練方法真是太棒了,按照您這法子訓練,我們必將擁有一支安插在敵人內部的利劍。”
“嗯,只是現在系統訓練時間上來不及,而且你最近時間較緊,不如就讓郭守安來負責吧。”
“郭公公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且爲人細緻,的確是最佳人選。”文天祥頓了頓,接着說道:“皇上,這個組織非常重要,得有個專門的名字方便日後管理。”
“他們一直隱身暗處,又是我們安插在各地的影子,就叫暗影堂吧。”趙昺隨口說道。
“暗影堂,這個名字好,那事不宜遲,臣這就和郭公公一起去籌備起來。”
“文愛卿稍等下!”趙昺將文天祥叫住,說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也需愛卿去安排下,抽調一些船隻去日本給朕採購些硫磺回來,朕要給元軍一些大大的驚喜。”
文天祥想到崖山之戰趙昺隨手扔出的那些威力驚人的霹靂彈,興奮的說道:“皇上這個驚喜必定能驚天動地!”
“哈哈哈!”趙昺大笑着將門口的郭守安叫進來交代了一番,郭守安得了個這麼好的差事,興高采烈的跟着文天祥去了。
趙昺見該交代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又再次勉勵了一番張世傑,便起身離開軍營。
回到行宮,趙昺照例去給楊太后請安,可到了楊太后寢宮門口,卻被進去通報的宮女告知楊太后身體不舒服,已經躺下休息了。趙昺暗暗的嘆息了一聲,腦中響起文天祥上次緩緩說出的那兩個字—權利!
第二日一早,趙昺鍛鍊完身體吃過早餐,便匆匆趕到軍營,走進大帳,只見帳內已經坐滿了人,男女老幼都有,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嶽定北等也赫然在列。衆人見趙昺到來,一齊跪倒在地,高呼“皇上萬歲”。
趙昺清了清嗓子,溫和的說道:“衆卿平身,今日召大家前來,主要是跟大家談談科學。”
“科學,何爲科學?”底下瞬間嘈雜一片,望着底下一雙雙明亮的眼睛,趙昺心裡清楚,現在跟這些人說科學,無異於對牛彈琴。
中華幾千年的歷史,統治階級爲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一直在用封建思想禁錮、麻痹着他們,人們要想步入官場,只能去背誦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這大大的阻礙了中華文明的進程。
民間即便有些先進的發明也只會被當作奇技淫巧不被重視,比如火藥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被煉丹師發明出來,但是在中國幾千年的發展中卻沒有被重視或者說是沒有足夠重視,一直到清朝末年西方列強用中國發明的火藥製造出的槍支彈藥來打開了中華的國門,火藥才被人們所看中。
而趙昺所做的就是要在人們的心中種下科學的種子,趙昺堅信這顆種子定能在未來某天開出燦爛的花朵、結出豐碩的果實。
於是趙昺揮手止住了底下的嘈雜,緩緩說道:“今日朕所說的有可能與你們腦海中固有的知識相違背,也有可能你們聽不明白,但請你們仔細的聽,認真的思考,定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好了,言歸正傳,今天所講的科學其實就是正確反映世界本質與規律的理論,也就是我們要用正確的方法去研究世界上發生的各種現象,並找出其規律,進而發現其本質,我們主要從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來講。”
趙昺頓了頓,發現底下衆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着,繼續說道:“宏觀也就是從大的方面講,主要是研究我們所在的地球、月亮、太陽以及銀河系、宇宙以及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而微觀也就是從小的方面,物質是由分子、原子、質子、中子這些微觀粒子組成。”
“皇上,何爲宇宙?”
“皇上,何爲分子?”
“皇上,何爲質子?”
一上午,趙昺邊講邊解釋,有時往往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要講半天他們才明白,比如講到地球是圓的時,底下一個叫甘甜的小女孩就問“如果地球是圓球形的,那麼球的底下和側面的人爲何不掉下去呢?”
趙昺解釋說:“是因爲萬有引力”。
甘甜又問:“何爲萬有引力”?
趙昺又得繼續解釋,一直到甘甜及其他人聽懂了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