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不怕!”
“不怕!”
“好,你們不愧是我奉獻軍將士,不愧是大宋的好男兒!”
趙昺說完,回頭看了眼滿臉莊重的嶽、劉、楊、南四人。忽然大聲道:“嶽定北、劉東、楊西風、南懷忠上前聽封!”
嶽、劉、楊、南四人趕忙走到趙昺面前,一起跪倒在地。
“命嶽定北爲西南戰區總司令,南懷忠爲副司令,劉東爲東南戰區總司令,楊西風爲副司令。各率五千奉獻軍即刻南下,抗擊元軍,復我大宋!”
嶽定北、劉東、楊西風、南懷忠四人都是滿臉激動,劉東率先反應過來,大聲說道:“謝主隆恩!末將定不負皇上所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嶽定北、楊西風、南懷忠也跟着說道:“末將謝主隆恩,誓死抗擊元軍,復我大宋!”
趙昺對四人點了點頭,指着面前的奉獻軍鄭重的說道:“他們都是朕的兄弟,一路跟隨着朕出生入死。朕今日親手將他們交與你們,希望你們帶領他們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並將他們全部都帶回來,將來的慶功宴上,朕不希望他們有一人缺席!”
嶽定北、劉東、楊西風、南懷忠四人齊聲說道:“末將遵命!”
趙昺看着眼前一個個站得筆直的奉獻軍,久久的凝視着他們,彷彿要將他們每個人都烙印在心裡。趙昺雖然嘴上說讓他們全回來,可心裡明白這一萬人此次出征,能夠活着回來的又有多少?一將功成萬骨枯,將來若真的能恢復大宋,死的人又何止千萬?
“唉!”趙昺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但臉上依然帶着微笑道:“驅除胡虜,恢復中華,將士們,朕等着大家凱旋!奉獻軍,出發!”
“驅除胡虜,恢復中華!“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獻軍紛紛上馬,緩緩的向山坡下行去。
嶽定北和劉東牽着馬走到趙昺面前時,趙昺上前拉住兩人的手低聲道:“剛纔朕給你們的錦盒裡有給你們的秘密任務,你們可以到清遠鎮之後在拆開看,另外那裡朕也給你們安排了此行的嚮導。”
嶽定北、劉東點頭道:“皇上,末將記下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趙昺搖了搖頭,微笑着道:“朕在臨安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皇上,保重!”
二人翻身上馬,快速的超過奉獻軍,帶頭向南而去。
萬馬奔騰,瞬間將已經落下的桃花激盪着飄向空着。彷彿無數的粉色精靈,在空中跳着歡快的舞蹈,在斜陽的照射下,更顯妖媚。
了塵不知何時來到趙昺身邊,看着那漫天飄舞的桃花,忽然開口問道:“皇上,你現在就把他們派出去是否有些操之過急呀?”
“唉!”趙昺嘆了口氣,“時不我待啊,朕又何嘗不想讓他們在多訓練些時日,可忽必烈不會給我們時間了!”
“皇上的意思是忽必烈要提前來攻臨安?”
趙昺望着逐漸消失在眼前的奉獻軍沒有說話,可眼裡卻閃過一絲憂慮。
了塵看了一眼趙昺,接着問道:“既然忽必烈要來攻臨安,皇上爲何還要將奉獻軍給派出去?”
趙昺回頭看着了塵,忽然伸手將一片即將要落地的桃花接住,狡黠的說道:“你猜!”
一縷斜陽穿過厚重的雲層,照在繽紛的大地上。趙昺騎在小白馬上,看着身旁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了塵,不禁開口問道:“看你這幅要死的表情,難道真的不願意跟朕回臨安?”
了塵看了一眼趙昺,又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不遠的文天祥等人,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唉!想想日後要整天與一個妖怪相處,我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說完打馬向前狂奔而去。
“靠,敢罵老子是妖怪,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趙昺在心裡罵了一句,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小白馬屁股上,小白馬吃痛,長嘶一聲,奮力向前追去。
“皇上……”慕容姐妹等人大喊了一句,也都跟了上去。
本來以小白馬的速度,應該很輕鬆的就追到了塵。但一來了塵胯下的馬是一匹汗血寶馬,二來那馬是一匹成年大馬,所跨的步子要比小白馬大的多。所以趙昺一直追了兩裡地,才隱隱的看到前方了塵那匹紅色的大馬。
待行至近前,卻見了塵已經勒馬停了下來。而在他前方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小溪對面則站着五個人。
爲首一人穿着大宋的官服,長的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可眼神中卻透着一股陰冷。他身後四人皆穿着衙差的衣服,但所配武器卻各不相同,四人眼神一股精芒射向趙昺。
“來人可是大宋皇帝陛下?”爲首之人率先開口。
趙昺見對方雖然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但對方說話還算客氣,於是淡淡的答道:“朕就是趙昺,你是何人?”
“下官乃鹽官縣縣令田承越,奉太皇太后懿旨,特來接皇上回宮。”爲首之人拱手說道。
“太皇太后可說是什麼事情?這麼急着讓朕回去。”
“這個下官不知,不過好像聽說是跟北面的軍情有關。”
趙昺一聽是北方的軍情,便欲打馬過河。
了塵卻一把拉住小白馬,趙昺疑惑的看着了塵,了塵搖了搖頭,大聲的說道:“田承越,別人不知道你什麼貨色,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勾結江洋大盜,殘害五任鹽官縣令。而你當上縣令後,卻依然不知悔改,在鹽官縣胡作非爲,把個鹽官縣搞得烏煙瘴氣。現在你到了臨安,難道還想打皇上的主意?”
“哈哈哈,既然你這個和尚不知好歹,那我也就不用跟你們客氣了。”
田承越說完回頭對着那四個衙差說道:“兄弟們,對面那個小孩就是宋朝小皇帝趙昺,麻煩哥幾個去將他帶過來,死活不論!”
四人只是點了點頭,便提着兵器向趙昺衝來。
小溪很窄,水也很淺,眼見四人只兩個起落便要衝到了趙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