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痛楚無邊無際地刺來,猶如一把把利刃刺入骨髓,痛得那身體戰慄不止。
艾思宇單薄的身體在衆人注視急速抽搐,周遭的能量竟隨着那張血網的貼近而漸漸化作虛無。
嘴角一陣**,一股股血水毫無阻礙地溢流出,可那雙深邃的雙眸依舊透着一層淡淡冷芒,冷的叫人骨髓痛裂,叫了無端地不敢直視,這少年竟如此詭異,一舉一動間透露着太多的不俗。
雖然眼中的冷芒依舊清晰,可在那四道血網的逼壓下,氣息浮動間多出一份急躁。
“老東西,待我破了你這破網後,定要三招內將你斬殺!”艾思宇身體隨着那無邊痛楚的逼壓,戰慄愈加嚴重,眼中冷芒再次波動,一股股殺意從體內瀰漫出,一聲冷喝如同九霄驚雷一般炸響開。
而後緊握青蟒的右手顫微微擡起,一道並不強悍的劍氣延伸出,冷冷的寒芒,卻透着一股灼熱,手起刀落,眨眼間便劈來一道勁芒,未有絲毫拖滯砸在血網之上。
能量戰技炸裂之際,刺目的強芒四處擴散去,透過那四面血網後原本青綠色的強芒竟多出一層血紅色。
可那四面血網卻未有絲毫損傷,在能量的轟擊下上下起伏波動,不過轉瞬間就將那股衝擊力卸御掉。
“哼,困獸之鬥罷了,也敢在我面前猖狂,今日我定要將你變成血奴!”艾思宇這一擊雖未造成實質性的破壞,可那血宗宗主卻是身體一陣,氣息在那一刻一陣波動,顯然艾思宇這一擊對他傷害不輕,雖未表現出來,卻被艾思宇清晰地捕捉。
“媽的,如此詭異的東西!”將那血宗宗主剛剛細微的變化斂於眼底,心頭漸漸意識到這血網與血宗宗主的本源精血有着莫大的關係。
咒罵一聲後,再次舉起顫微微的右手,體內清流注入周身經脈,引得一陣陣鑽心的刺痛,晃了晃麻木的頭腦,不再理會周身的劇痛,青蟒猛然斜劈下,一道勁浪從中暴涌出。
勁浪刺出,恐怖的風暴肆虐開,一陣陣灼熱的勁風撕扯在那張不斷收縮的網上。
血網再次波動,欲要再次卸御掉這股力道,可出乎意料的竟是那血網一陣波動,竟被那股灼熱的氣浪蒸得不斷透着一層層血霧。
血霧煞是詭異地瀰漫在半空中,其中透着無盡的血腥味,如同一團鮮血被灼熱的火焰烘烤一般。
艾思宇冷澀的的眼眸透着無盡的寒意望着遠處的血宗宗主,看着那道略顯乾枯的身體隨着血霧的瀰漫發出一陣陣輕微的戰慄,冷峻的臉上不由得多出一絲笑意,正如自己剛剛猜想的那般。
這血網與那血宗宗主有着密切的關係,傷及這張血網,對於血宗宗主來說可謂是一道重創。
“媽的,我的【烈焰】遠遠沒有預期的那般恐怖,這樣的溫度灼燒下雖然可以一定的成果,可這血網正急速內縮,若是這般縮下去,最後的我定會被壓縮成一團血水!”
艾思宇揮了揮顫微微地手,目光在眼前的那張血網上掃過,心底不由得爲之一沉,這血網此時移動的速度已是極快,照這樣的速度收縮下去,不過幾分鐘自己便會被貼身圍困住,而從血網中透出的那股子恐怖的壓力輕而易舉便可將自己周身骨頭壓碎,那時那裡還有生還之際。
消瘦的身體又是一陣,目光投向遠處,看着那幾處戰圈,心頭不由得爲之一緊,此時的張昊,李維,玉若昔都是以一人之力抵擋強者,對於李維,玉若昔兩人來說還算勉強應對,但對於張昊來說卻顯得太過於吃力。
“張昊,抽出身來助我一臂之力,這該死的血網非你異火不可!”艾思宇眼簾微挑,對着遠處的張昊喝道,但,底下的眼眸中卻猛然閃過一絲冷芒,其中泛着些許狡黠。
“哼,天助我也,向滅我戮宗其能這般簡單,今日若不能盡數誅殺,妄爲天階強者!”聽到艾思宇的喝聲,最高興的便是那戮柄,手中血色闊刀橫於胸前,整個人發出一聲放肆的大笑。
“哼。老東西真以爲你能攔住我嗎!”艾思宇的呼救引得張昊面容驟變,目光中透着無盡的殺意,手中殘尺斜劈,惡狠狠地劈在那柄血色闊刀上。
兩道身體急促掠在半空中,鏘的一聲金屬刺鳴震得衆人耳膜刺痛,將那張昊的身體震退,張昊高大的身體在半空中一陣晃動,腳踏虛空間,手中殘尺再次向前劈出一道能量,本就暴退的身體藉助着這股衝力向遠處的掠去。
“狡猾的東西!!”遠處的血宗宗主面容中透着得意,但,看到張昊飄掠的軌跡知道自己上了當,不免咒罵一聲,身體突然消失在半空中。
張昊身體暴退在半空中,直奔艾思宇掠去,體內能量依然爆涌,如同潮水一般灌入殘尺中,墨色的冥炎之火如同遊絲縈繞在殘尺斷刃上,釋放着詭異的高溫。
只要一接近艾思宇自己就可以打出這團冥炎之火,破開那血網助艾思宇脫困。
眨眼間,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幾丈,張昊身體逆旋,背脊羽翼舒展,欲要向艾思宇那裡刺去。
可就在那一刻,高大的身體不由得一震,身前的空間一陣波動,一道略顯乾瘦的身體從中掠出,手中闊刀着着實實地劈向自己,冷澀的刀鋒透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叫人很是懼怕。
“天階強者面前這種把戲只會顯得你更爲無能!”那血刀劈來之際,一聲冷喝也隨之傳來,戮柄那張橫寬的大臉隨後顯現。
“老東西,給我去死吧!”張昊面容滿是憤怒,揮手間殘尺強芒暴漲,已然再次劈下。
“唰……”
一道能量劃破天際,強芒乍現,偌大的天地間猛然被一團墨色能量所遮掩,無盡的能量風暴呼嘯在半空中。
可強芒中的張昊此時卻顯得有些目瞪口呆,剛剛擡起的殘尺還未完全打出,一道爆炸便已從那戮柄身上傳來,可那道戰技分明就不是自己所發出的,顯然還有強者相助。
“思宇,這傢伙不會又擺了一道吧!”高大的身體在墨色能量的遮掩下,急速向艾思宇那邊掠去。
閃身的一瞬間,眼眸餘波纔看清那墨色能量後,一道自己很是熟悉的身影正同那戮柄戰在一起,剛剛那一擊偷襲正是這人所爲,眼眸微挑這人正是不知消失多久的杜雲。
身體急速掠動,方知剛剛艾思宇爲何故意那般大聲喝道,原來是爲了吸引戮柄的注意力,再起最爲得意之時,掩藏在空間深處的杜雲對其展開偷襲。
“思宇,兄弟來了!往後靠靠,異火這東西傷人不輕啊!”張昊一個掠身,便出現在那血網內,對着艾思宇丟出一句話後,手中殘尺依然泛起一團墨色火焰徑直劈下。
不過半丈長的殘尺恢復在半空中,引得其上的火焰一陣獵獵作響,徑直劈砍在那張血網上。
殘尺與之撞擊,引得砰然一聲巨響,那血網一陣起伏將張昊彈出丈許遠,但,其上粘黏的墨色火焰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斷向血網伸出蔓延,一團團血霧隨之擴散開。
“嘿嘿,冥炎之火着實厲害啊!”張昊倒是頗爲滿意,提着殘尺一個欺身再次出現在血網前,橫尺再次一劈。
“張昊小心後面!”那殘尺剛剛劈下,困在血網中的艾思宇面色猛然驟變,驚呼出聲。
張昊心底爲之一緊,高大的身體還未來得及迴應,便感覺到背部一陣刺骨的冷風襲來,刺得背脊一陣痛楚。
如此危急關頭,張昊雖然心底泛着寒意,但身體卻未有絲毫移動,面容擔心中卻多着些許淡然,指尖捏指成印,一團濃郁的紫色強芒突顯,遮掩在周身。
冷風下一刻已襲來,激起一陣鏗鏘巨響,急得衆人一陣驚呼,眼看着那少年被血宗宗主一劍劈中,可能量強芒中的張昊身體依舊直立半空中卻未有絲毫移動。
衆人愕然地看着半空中的一切,下一刻更是驚恐到了極點,只見半空中的張昊周身被一道道防禦法器所包裹,一層層泛着淡淡的流光足足有幾十道。
看着那幾十道能量法器,衆人又是一陣愕然,那裡會想到這少年竟會身上攜帶着幾十道防禦法器,這樣的手筆就算大陸上的一流勢力也不能與之媲美,可見其背後的勢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種境界。
“老東西,真當我就這點底細嗎!不過神皇高級之境罷了,神王高級的實力斬殺你不是不可能!”張昊高大的身體在半空中猛然急轉,手中殘尺下一刻已劈來,一道勁猛的罡風從中逼出,透着一股股灼熱。
幾尺斜劈,將那血宗宗主逼退十幾丈遠,而後急促掠回,此時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救出艾思宇。
殘尺斜舉在半空中,未有絲毫停滯,徑直劈砍下,向那血網劈去。
薄薄的一層血網卻顯得異常堅固,在一尺之下隨後削弱,卻依舊那般堅韌。
但,此時破風聲再次刺來,向張昊背脊刺去,那血宗宗主再次襲來,顯然不會這般罷休。
“哼,一羣烏合之衆,我盜天門倒要會一會!”正在張昊焦急之際,地面又是一道神皇強者的氣息擴散來,一聲有些嘶啞的喝聲傳來。
“老東西,真當我們兄弟好欺負嗎!今日你若做了這落盡下石只是,我日後定會滅了你盜天門!”張昊聞言面色不由得爲之一變,冷冷地說着,話語中透着無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