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道消瘦的身體直立在天炎城最高處,些許晨芒,透過稀薄的塵霧映射在這片空間,將那道消瘦的身體顯得大爲不。
“呼……戮宗勢力果然恐怖如斯!”消瘦的身影在晨芒中直立片刻,緊扣在背後的十指慢慢落下,凝望遠處的眼眸中乍現一抹毫芒,一絲呢喃帶着些許驚異。
沉悶的呢喃迴盪在半空中,令得這片幽深的空間更顯得冷澀。
“戮宗,也許將會是最難的一戰啊!”少年沉默多時,仰頭凝望的雙眸慢慢收回,又一聲清喝吐出。
“這一戰,定會全勝,因爲我是艾思宇!”那聲清喝剛剛落下,少年消瘦的身體突然急促轉身,目光中帶着濃郁的青綠色的毫芒,一種王者的霸氣無聲地擴散出,瀰漫在這片空間。
一聲異常霸氣的冷喝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這片空間,令得這片空間一陣抖動,這少年消瘦的身體在這般冷喝的炸響中,無盡的自信侵襲而來,令得這少年顯得極不普通。
“戮宗,等我!”消瘦的身體在寒風中突然逆旋,深邃的眼眸透着濃郁的寒芒望向北方天際,又一聲呢喃吐出,而後,消瘦的身體踏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陣踏踏響聲,消失在這片空間。
白日,濃厚的陽光透過窗口,打在房間內,一道消瘦的身體此時正盤坐於牀榻之上,一絲絲青綠色的能量縈繞在周身,驚得那片空間內的能量急速逆旋,向其體內的各處瘋狂地竄去,一個個小型的實質化能量漩渦出現在肌膚表面。
“呼……”一聲粗重的喘息吐出,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一絲精芒乍現,令得周遭氣息一陣波動。
“該修煉一些高階戰技了,這樣的實力若是沒有高階戰技做提升,很難敵得過真正的強者啊!”眼眸睜開,一聲呢喃吐出,經過盜宗一戰,艾思宇漸漸開始意識到絕對實力面前,自己顯得很是弱小,若是沒有兄弟們的相助,也許那晚自己又是一場慘死。
呢喃吐出,面容中的神情多出一絲凌厲,一絲靈識透出,儘速向腦海深處蔓延,一陣搜索,三枚血紅色的大字從腦海深處滾滾涌來,一股股荒古氣息從中透出,煞是詭異。
“元靈決!幽藍之火爲了把你帶給我不惜現世,不知你究竟是一件怎樣的東西!”靈識隨着那三個大字的涌現,一陣翻涌,不由得輕聲呢喃道。
三枚血紅色的大字在腦海中一陣翻涌,隨後如同蟬翼一般舒展開,隨後密密麻麻的金色的字體從中顯現,看似很近,卻飄渺的悠遠綿長,無法觸及分毫。
“這東西竟然這麼詭異!”艾思宇擴散出的靈識竟由地透了過去,沒有絲毫阻礙,彷彿不存在一般。
“元靈決戰技——逆鱗,魚有逆鱗,觸之則怒,修煉者自身等級需達神皇之境!”隨着艾思宇靈識的穿透,緊靠在最前端的那道光幕一陣波動,一行金色大字從中慢慢顯現。
“什麼鬼東西,竟然需要神皇階的強者才能修煉!逆鱗就竟是一道怎樣的戰技,竟會有着這般苛刻的要求!”艾思宇擴散出的靈識在那一行金色大字顯現之際,不由得一震,這東西竟然對修煉者有着這般嚴格的等級要求,一道需要神皇強者纔有資格修煉的戰技,極大地吸引了艾思宇的好奇。
“呼……這東西,過於詭異,逆鱗,縛龍,斬仙,殺神,裂地,破空,戰天,化魔,噬生,好霸氣的戰技名,不知是誰創造了這樣的一組戰技!”
艾思宇愕然之際,靈識依舊遊蕩在其中,九道光幕依次穿透,十八個血紅色的大字從中顯現,透着一股股荒古的氣息,無盡的空曠感如同潮水一般襲來,沁在心底叫人心頭傳出一陣陣空寂感。
如此霸氣的九個名字,在艾思宇心底不斷迴盪,令得他心頭一陣陣戰慄,這是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戰慄,一時間對這九道戰技感到無比的懼恐,卻又不知出於何總原因。
“該死的東西,竟然詭異到這種境界!”艾思宇心底一陣死寂,腦海中的靈識隨着十八個血紅大字的出現,一陣沉默過後,喘着粗氣,抱怨道。
收回靈識,將那三個元靈決三個字打入腦海深處,那九道光幕亦是隨之消散。
“元靈決!元靈決功法!元靈決戰技!”艾思宇做完這一切,喘着粗氣,癱坐在牀榻上,口中不斷沉吟着。
當幾道呢喃吐出後,艾思宇突然坐起,如同惡夢中驚醒一般,滿額頭都是汗水,此時的他方意識到這一切彷彿一條鏈鎖,一環扣着一環,好像自己便是行走在鏈鎖中的那個人,從一環跳到另一環。
“我家族的功法,我在死亡絕地星空中所窺探到的元靈決功法,幽藍之火不惜引來天妒,冒着被擊散的危險給我帶來着元靈決,而今又是這元靈決九道戰技!”
這一切彷彿有人在冥冥之中安排一般,從一開始就已經給自己制定好了方向,叫自己去按照這條路取走,去尋找,艾思宇想到這些,心底不由得驚恐的一陣戰慄,若真的如同自己所預想的那般,這其中定會有着驚天的大秘,定會有着不爲自己,不爲世人所知的東西,而那設下每一個環節的人又會是誰?又會是誰有着這般恐怖的實力可以肆意地調動這片世界的所有能量,能讓那些上古強者爲之付出,能讓那些洪荒聖物爲之傳遞。
“但願,不會存在那人!”艾思宇沉默片刻,心頭漸漸開始恢復平靜,心底的波瀾壯闊雖然還未消散,卻也多處一絲冷靜,不願猜想自己剛剛所想的一切。
“呵呵,若是真如我想像的那般,真的存在一個人,安排了這一切,也許家族的使命會與他有關。”艾思宇心底漸漸趨於冷靜,體內靈識翻涌間,還是希望真的存在這個人,這樣家族使命纔會有存在的意義,纔會有實現的可能,自己纔會有回到家族的可能。
收回靈識,不再多想,掌心傾翻,幾道高階戰技出現在手中,正是在上古遺塚中帶出來的高階戰技,元靈決詭異到無法修煉,自己只好修煉這些。
一整天的時間,艾思宇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戰技的修煉中,夜幕將至,熱鬧了一整天的黑暗之地一切又化作了另一番平靜,只是某些陰暗的房間內,某些不爲衆人所熟知的地界內,總會有着一些人做着一些骯髒的事情。
而某處山巔之上,月華初下,一道白色的身影之力在寒風中,純白色的衣衫在勁風中不斷舞動飄懸。
隨着衣衫的飛舞,一張張純美的面容展現在夜幕中。
“師尊,戮宗宗門慶典後日舉辦,不知咱們是否該參加!”黑暗的夜幕下,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清脆的如同銅鈴一般。
“去,爲何不去,雖然我癡宗與那戮宗一向關係泛泛,卻也實屬同源,宗門慶典定要去捧個場。”
那聲音剛剛落下,不遠處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只是此時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滄桑,卻又帶着那麼一點誘人,顯而易見那人已是中年韻婦。
“且,那傳說中的一夥勢力欲要滅掉戮宗,我癡宗定要助戮宗一臂之力!”那中年韻婦話鋒微轉再次說道。
“師尊,戮宗一向對我癡宗女子圖謀不軌,您對其亦是恨之入骨,爲何在此時卻又要出手搭救!”那道輕靈的女子聲再次傳來,很是疑惑地問道。
“靜怡,爲師早已教導過你們做事要有遠見,不可侷限於眼前,那夥勢力爲何這般輕易就滅掉了欲,貪,盜,邪。足見其實力遠超常人所預料的,其背後定會有強者相助,他們的目的是滅掉六宗,五宗盡滅,我癡宗也定會被滅。如今趁其攻打戮宗之際,我們帶着強者相助,定會對其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不但會消滅這羣隱患,還能將戰場轉移到戮宗,令我癡宗傷亡最少,何樂而不爲!”
那中年韻婦略帶溫怒,出言解釋道。
“師尊,這……這計策,呵呵,靜怡一時間可難以想到啊!”中年韻婦話音落下,遠處的那女孩聲音中帶着淡淡的顫音,頓時茅塞頓開。
“靜怡,明日清晨,爲師便會帶着宗內大多數強者前去支援戮宗,宗內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幽暗的夜幕一陣波動,一道白色身影從中走出,雖然聲音帶着些許蒼老,但那面容卻嬌媚的極爲可人。
“一切還請師尊放心,有靜怡在定會拼命回味宗內的一切!”隨着那中年韻婦的出現,那道輕靈的聲音多出一絲顫意,顯然對於這女子很是懼怕。
“明日定會是一場少見的征戰,那些隱藏在背後的老傢伙想要的就是滅掉六宗的強者,對於癡宗來說,強者帶離半數並未危險,你不必太過擔心。”那中年韻婦話音再次傳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