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是神階強者!”艾思宇目光向西方的高空望去,不自主地再次開口說道。
根據那裡釋放出來的氣息判斷,幾隻高大的飛行魔獸上至少有二十幾人達到神階強者,根據其氣息的強橫,這些人實力一早已超過自己。
“不會是血宗追來了吧!”面色隨着心中的這個想法突然變得異常難看,此時若是血宗尋來,以現在衆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敵得過來襲。
心中漸漸多出一絲不安,剛剛的焦慮還未平息,此時再次遇到這樣的突發事件着實令得艾思宇心中百般不爽。
“你媽的,大不了和你們這幫吞食人血的畜牲拼了!”發出一句狠話,快步向樑秋房間閃掠去。
“似乎是血宗的人追來了!”身體還未站穩,艾思宇便有些慌張地說道。
“血宗!”樑秋剛剛恢復些許精力,聽到這兩個字身體如同受到針刺一般急速坐起,口中驚愕地吐出這兩個字。
“他們這麼快就找來了!”沉默片刻,樑秋回過神來,再次確認道。
“我也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血宗,其中共有二十幾個神階強者,從氣息上判斷應該早已達到神階中級之境。”艾思宇平息着體內有些紊亂的氣息,稍稍有些鎮靜地說道。
“去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吧,我們要研究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樑秋畢竟久經殺戮,這樣關鍵時刻率先鎮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向衆人分析眼前的情勢,幾人聽後無不點頭回應。
艾思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自知此時的自己遇事便會有些慌亂,缺少這種臨危不亂之態。
艾思宇所缺少的鎮靜也並不是他沒有這個臨危不亂的能力,只是此時的他畢竟經歷的東西要少的多,他心中自然知道隨着自己閱歷的逐漸積累,隨着自己在鮮血中不斷磨練,自己所缺少的那份遇事不亂早晚都會在自己身上體現。
“還不知道是不是血宗的人,我們唯今之計也只有坐觀其變。”李維思索多時,略發慘白的雙脣微啓說道。
“這也不是個辦法,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一旁斜倚在座椅中的林旭有氣無力地反駁道。
“唯今之計也只好靜觀其變,那些人無論屬於哪方勢力我們都不應該暴露自己的身份,都隱去氣息,躲在這裡吧。”樑秋手中捧着一杯茶水,虛弱地話語吐出做着最後的決定。
艾思宇看着虛弱萎靡的幾人感到自己心中突然間都出幾分沉重,眼前這七人的性命也許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沉重的責任令他承受這太大的壓力。
腦海中思緒轉動,一條條不成形的想法在腦海中迴盪,悉心思索過後,一個還算成型的計劃在腦海中漸漸顯露。
將自己的計劃向幾人說出,衆人點頭稱好,八人迅速移動身形按照艾思宇所指定的計劃實施。
不多時,偌大的客廳內漸漸陷入沉寂中,艾思宇趴在緊閉的房門前向高空望去,那裡幾隻飛行魔獸漸漸顯現出身影,其上坐着的人依稀可辨。
體能氣息完全收斂,看着那一個個顯現出的人影,艾思宇慢慢將內斂的氣息向外試探出,一絲靈識向遠處的天際擴散去,感受着幾人的氣息。
可高空中的幾人由於距離原因,自己釋放出的微弱靈識更本無法窺其究竟。
隨着那幾頭飛行魔獸的閃掠,艾思宇的靈識逐漸靠近那幾人的氣息。微弱的靈識感受到那幾絲氣息的波動,可那靈識實爲太過稀薄還是無法辨別出其身份。
心中漸漸多出焦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細密地滲出,隨着頭部的仰起不斷滴落在地上,化作幾顆水滴碎裂開。
此時的艾思宇難免會心急,七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若真的是血宗,自己必須憑藉自身的實力護住這七人,因爲若不是衆人爲了自己才得罪血宗,衆人也不至於擔這份風險。
若不是血宗,自己更應該保護這七人,因爲他們是自己一生的摯友,此次的他們勢力虛弱的手無縛雞之力,談何上陣殺敵。
“思宇,凡是不要勉強,順其自然吧,兄弟這一輩子能結實你這樣的朋友值了。”不知何時樑秋走到艾思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聽着樑秋的話,艾思宇心頭一暖,小心地將靈識在釋放出些許,高空上的巨型飛行魔獸漸漸下落,一個個黑色的身軀慢慢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不是!不是!不是血宗!”艾思宇有些欣喜地重複着,外放的靈識急速收回。
可當靈識離開其中一頭飛行魔獸時,其上的一個男子目光急速調轉,向艾思宇這邊看來,感受到那裡的異樣,男子嘴角微微翹起,一絲盡顯邪意的笑漸漸出現在臉上。
收回靈識的艾思宇並未意識到男子的變化,有些欣喜地看着衆人,衆人目光中多出一抹疑慮不斷盯着艾思宇。
“嗯嗯,不會有什麼錯誤,這些人真的不是血宗之人,血宗強者身上有着一種濃郁的血腥氣息,而他們身上卻沒有,但卻有着一種極怪地氣息。”艾思宇低聲細述着自己剛剛探視到的一切。
幾人聽後面露喜色,但不出片刻,八人又同時陷入沉默中,衆人不知這一行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們向這裡趕來究竟出於什麼目的?他們又是否對自己造成一定的威脅?
一系列的問題迅速在八人心間迴繞,幾人未再多說什麼,再次陷入沉默中,按照原計劃實行。
透過一道狹小的縫隙,艾思宇將外面的一切看得很是真切。
遠處的幾隻飛行魔獸已落及地面,其上的二十幾人也都快速落下身形。
其中的一個男子,面容中多出少許一樣的黑色,在白衣的承託下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白衣男子輕擡腳步,目光向這裡移來,穿過街道,似乎要想這裡走來。
“他似乎知道我們藏在這裡!”艾思宇視線並未離開男子身體,開口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在隱匿氣息,不可能被他發現的!”樑秋看向門外有些方寸大亂,低聲疑問着。
“有可能是我剛剛探出靈識時被他發現了!”艾思宇依然維持着那個姿勢做着猜測。
“那樣細弱遊絲的靈識怎麼可能被他發現!若是這樣他的實力將會恐怖到什麼地步!”樑秋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着。
在艾思宇的注視下男子的腳步逐漸向這裡移來,隨着男子每一次腳步的落下,艾思宇紊亂的心都會猶如箭弦一般上下起伏,額頭上的汗水不知不覺間漸漸增多。
突然男子走動的身形在下一刻停止,此時白衣男子距離艾思宇還有十幾米的距離,艾思宇漂浮的心漸漸有所着落,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多疑。
可男子下一刻的動作卻令得艾思宇漸漸放鬆的身體在瞬間變的緊繃。
“出來吧,我知道你藏在屋裡!”男子雄渾的厲喝聲迴盪在客棧的每一個角落,令得衆人身軀爲之一緊。
“媽的,還是被發現了!怎麼辦?”艾思宇心中咒罵一聲,腦海不斷思索想着接下來的對策。
“思宇,不要!”在艾思宇站起身的瞬間,樑秋拉住艾思宇身體,示意他不可以衝動。
“沒關係的,以我的實力完全可以自保,放心吧。他只知道我的存在,還不知道你們,大家都藏起來在他沒有發現你們之前將他打發了!”艾思宇分開樑秋緊抓自己的手解釋道。
心中已經做了打算,外面那個白衣男子是根據自己靈識才知道自己的存在若是此時自己主動出去,一定可以救樑秋等人一命。
艾思宇說話間早已起身向外走去,雙手觸及門扉未有絲毫猶豫,快速向外閃去。
“我出來了,你是想找我嗎!”快速回手關上房門,樑秋等人並未暴露。
“呦!”白衣男子看到艾思宇很是驚愕,在他眼中出現的人應該有着極高的修爲沒想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竟會是這樣一個弱小的傢伙。
“對於你,我很是詫異,不知你憑藉什麼才躲過我毒宗弒命毒蟲的!”白衣男子目光毫無顧忌地在艾思宇身上掃視,似乎對他有着莫大的興趣。
“弒命蟲!難道這些人全部都死於在這個東西身上!”聽到男子的問話,艾思宇身體一陣顫抖,才知道衆人死亡的真正原因是這弒命蟲。
“哼,孤陋寡聞,難道連毒宗的弒命毒蟲都不知道!”男子望來的眼神中多出一抹不屑。
“對於那東西我沒必要知道!我只想知道,我怎樣才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艾思宇不再理會所謂的弒命毒蟲,開口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想離開嘛!辦法很簡單,只要你把我殺掉你便可以從這裡離開。”男子隨意地說着,似乎不對艾思宇抱有任何敵意。
但艾思宇卻深深地知道男子表現出如此姿態是因爲自己在人家眼中毫無威脅,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藐視。
強忍着內心的怒火,右手向腰間抽去,青蟒出現在手中,一股股濃郁的殺氣從體內瀰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