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宇你這淫賊,你又佔我便宜!”一聲驚叫響徹在晨幕中。
艾思宇慌亂地睜開眼,只見自己身體緊緊地抱着身邊的雨墨,一隻大手肆意地放在雨墨那兩團柔軟上,腦袋緊貼在雨墨的脖間,呼吸間一陣陣女子特有的體香傳入口中。
“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已經回家了嗎!”艾思宇換亂地放開手,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思來想去還是不知自己爲何又回到這裡,面色凝重,濃眉微蹙地看着一臉怒色的雨墨。“你回個屁家啊!你那隻大爪子就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身體,要不是我因爲看你蜷縮在那裡像條狗似的我早就把你踢飛了!”雨墨俏臉微紅,有些語無論錯地咒罵着。
艾思宇心頭疑慮漸漸清晰,知道自己剛剛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回想起夢中的一切時如此真實,彷彿真的發生過一樣,目光轉動,向還有些朦朧的外面看去,心中漸生傷感,也許是自己平日太過想念這些親人吧,夢中的短暫相見也許是詮釋這份情誼的最好方式。
看着眼前這個小丫頭艾思宇心頭那絲傷感略有緩解,一道有些荒唐的念頭在腦海中迴盪,令其不自覺地偷笑出聲來。
“你個淫賊,你笑什麼!你還有臉笑!”雨墨看到艾思宇毫無掩飾地偷笑,心中怒火再次燃起,舉起頭下枕着的獸皮砸向艾思宇。
艾思宇右手揮動,毫不費力地接過那塊獸皮,嘴角笑意更濃。
“你是可憐我啊,還是自己睡懶覺根本就不知道我佔你便宜!”嘴角笑意漸濃,半開着玩笑地說道。
“你……你……你這淫賊,我那是可憐你……”雨墨似乎還想辯解什麼,但又找不到能說出口的話,無論自己怎麼說,吃虧的都是自己,艾思宇的一句玩笑令得那張微紅的俏臉變的一片濃郁的酒紅。
俏臉微低,面色中怒意加劇,玉質般的小手反覆揉搓着,不知如何解決眼前這個淫賊。
雨墨少有的小女人姿態令得艾思宇心神爲之一動,用力地晃了晃頭,甩開不該有的思緒,嘴角笑意更濃,伸手輕撫在雨墨柔弱的背脊。
“傻丫頭,別忘了,我是你姐夫,姐夫怎麼會對你有那份不軌的心思呢!我睡着時也管不住自己的手啊!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艾思宇收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也是艾思宇第一次公開說出姐夫這兩個字,在他心中伊雨析的地位不弱於夢馨,自己今日親自說出這兩個字,也是直接地承認了自己與雨析的關係,這樣的事早晚都要面對,與其將來還不如現在說出來。
“你是誰姐夫啊!我纔不要淫賊做我姐夫呢!”雨墨俏臉微擡,嬌嗔地說道。
“嘿嘿,不承認算了,反正你姐姐心裡只有我!”見雨墨心情略有好轉,艾思宇站起身向帳篷外走去,挑逗地丟下一句話。
“淫賊,我姐姐那麼高傲,纔不會喜歡上你這個傢伙呢!”雨墨抱腿蜷縮在一張獸皮中,看着艾思宇走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喜意。
此時正值黎明過後,外界天空略帶少許灰濛濛的陰暗,幾隻杜鵑發出一道道悽慘的悲鳴,艾思宇仰頭望向半空,思緒漸漸沁入灰濛濛的夜空中,剛剛沉寂的那抹傷感再次現於心底。
“剛剛的夢中,當我聽到使命已經完成時,我的心卻未有絲毫喜悅,反而多出濃烈的悲傷!我在悲傷些什麼?”艾思宇輕聲低吟着,回想到剛剛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難道是因爲我沒有付出任何力量嗎!我沒有爲這個家族使命儘自己一份力量嗎!”思索片刻心中漸漸知道其中的答案,傷感如潮水般再次襲來,一種悔恨在心底萌生。
“不!不!這不是真的,家族使命還沒有完成,我還有不斷前行,我還有不斷成長,只有自己站在強者的巔峰之上纔有資格去完成那個家族使命!我要變強,我要用我的血淚詮釋艾家男兒的熱血!我要用我的汗水來展示一個男人該擔的責任!”
艾思宇仰視天空,一種未曾有過的豪情隨着他的呼喊在心底迴盪,揮手間青蟒現於手中,濃郁的青綠色毫茫暴漲開來,映襯着那張滿是堅毅的面孔上,若同絕世強者般端倪衆生。
內心的那份傷感得以渲泄,艾思宇心中的那份豪情卻久久不能消散。
“哎呀,裝大了,怎麼不避諱一下呢!這要是叫別人看到我的青蟒,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時間過去片刻,艾思宇回過神來,慌亂地收起手中的青蟒,向四周細視過後,沒有被人看見,身體快速向帳篷跑去。
在其身體進入帳篷的下一刻,一道身影從遠處的黑暗中閃身而出,黑影嘴角邪意漸生,看着那處帳篷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中:“嘿嘿,應該是件寶貝!明晚你就歸我了!”
一道略帶陰沉的聲音隨着黑影的消失慢慢消散在夜空中。
清晨衆人恢復飽滿的體力後整座車隊顯得多出很多活力,惟有吝嗇鬼情緒似乎並不高,身體走動間兩條腿顯得有些無力,起身邊的那個女子,面色中透出一片紅暈,說話間更爲鶯聲燕語。看着兩人迥異的表情,艾思宇鼻翼欱動發出一聲鼻哼。
“畜牲,看來你們兩個各自都滿足了!”心中嘀咕一聲,將目光移向一旁的雨墨。
此時雨墨的心情大好,手中抓着昨晚剩下的一大塊熊肉,纖手在其上撕下一條條肉絲蘸去身旁的一份作料吃的不亦樂乎。
衆人嘴角帶着笑意看着雨墨若同小孩子一般的吃相,一行人中年紀最小的莫過雨墨,因此衆人也未和她爭,剩下的一大塊肉全讓給她了。
今天的吝嗇鬼除了虛弱外,心情似乎還受到昨晚魔核得影響,鬱悶中也沒理會雨墨。
一上午,人羣中最開心的人莫過是雨墨,艾思宇看着這個沒心沒肺的二貨,心中不時地發出一陣感嘆:“二貨!你值得擁有!”
時至中午,車內的溫度已讓人感到有些發悶,衆人拿出自身攜帶的乾糧,從車上走下,一陣歡笑隨着午時的陽光向四周瀰漫開。
吃過午飯衆人再次踏上如牢籠般的車上,一路向前奔向自己未知的前程。兩個時辰的趕路,坐在車上的衆人此時氣氛已多出一絲活躍,時有笑聲傳出。
前方不知突然出現什麼,車隊突然戛然而止令得衆人心生恐慌。從車窗伸出頭,向遠處看去。
“前面那輛車怎麼了!”一聲疑問從人羣中傳出,衆人壯大膽子慢慢從車上走下。
艾思宇微眯着頭,看向前面,那裡一輛馬車略向前傾斜着停靠在路中間,在茫茫的原野中,顯得極爲孤寂。
“那輛車中似乎有什麼不對,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艾思宇拉緊身邊的雨墨,輕訴一句,揮手間腰間青蟒帶出。衆人幾經猶豫還是向前走去。
“樑秋,你帶人去看看。”吝嗇鬼有些膽怯地伸手推了推身前的樑秋,小小的眼睛望向那輛車,眼中閃過無數貪婪的毫茫。
衆人一看就知貪婪的傢伙心生貪念,但又不敢冒這個險,這種人實爲令人心生厭惡,沒這個膽就別生這份貪念。
樑秋有些無奈地回視一眼吝嗇鬼,揮揮手叫了身後的幾個兄弟向那輛車走去。
幾人甚是小心,長刀提在手中,目光向四周看去,動作頗有鬼子進村的姿態,讓人看了心生笑意。
幾人邁着鬼子步,經過多時才走到馬車前,幾人顫巍巍地伸出手中長刀,掀開遮擋車門的一席獸皮,當獸皮掀開的一剎那,幾人面色驚變,一聲聲驚叫從口中傳出,隨後幾人快速跑回,細密的汗珠佈滿額頭,粗重的喘息掩蓋住幾人嘶啞的聲音。
“怎麼了!裡面有什麼!”吝嗇鬼拽住樑秋,問着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樑秋劇烈抖動的手指了指那輛馬車,想要說些什麼,可大嘴一張,一陣嘔吐制止了含在口中的話。
幾人一時間陷入劇烈的嘔吐中,吝嗇鬼焦急地看着幾人,又看了看那輛馬車,急的不斷在地上亂走。
幾人嘔吐過後,艾思宇忙從包中取出一隻水袋遞了過去,幾人深吸着空氣,慢慢平息着波動不定的氣息。
“樑兄!怎麼回事!”看到幾人略有好轉,艾思宇關切地追問道。
“你……你們……自己……去看吧……”樑秋手指馬車,斷斷續續地說道,隨後有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衆人聽後心中好奇漸濃,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思索片刻向那輛馬車走去。
艾思宇回視一眼地上的樑秋,又看了看前面混在人羣中的雨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那絲不好的感覺漸漸加深,無奈地搖了搖頭,追了上去。
當衆人接近那輛馬車時,一陣濃烈的腥臭味席捲來,腥臭的氣息給人一種頓生嘔吐的感覺,幾人慢慢向車前走去,當眼前的景象顯現時,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種少有的恐懼感從心底瀰漫開。
只見那輛有些傾斜的馬車前一頭高大的靈馬獸跪伏在地上,眼前的這隻靈馬獸整顆頭顱已經消失,一個暗黑色的深孔從脖頸處開始向靈馬獸身體深處蔓延,透過那個孔洞,一副駭人殘像映入眼底,只見靈馬獸體內的內臟已完全被掏空,立於衆人眼前的不過是一副去殼罷了,更爲奇特的是,如此兇殘的現場竟然沒有一滴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