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爲,如果要完全變成那樣,一是飲用時間,二是要看飲用量。(穿越言情)”穆赫濃眉微蹙,靜靜看着她,“你們喝的水都不多,所以還有部分意識可以被喚醒。尤其是你。我之所以會猜測他們只是被催眠,是因爲你和她們之間的聯接。”
“什麼聯接?”季雨娓擡眸望他。
“你應該在夢裡見到他們了吧?”穆赫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季雨娓怔住了,輕輕點頭,表情費解道:“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最後是有見到艾琳,她被困在一個通風口最頂端,她還說她有恐高症,隨時會掉下來……”
穆赫輕輕拉過她的手,走到倒塌在地上的帳篷前,示意她坐下,輕聲說道:“你仔細回憶一下,從頭到尾,慢慢告訴我,你究竟夢見了什麼。”
季雨娓安靜地坐下,長嘆一口氣,擡眸望着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點點星辰在水晶般清澈的夜空中璀璨奪目。
現實中的世界是如此美好,可爲什麼她的夢裡,總是那樣可怖……
她將夢中的一切從頭到尾緩緩告訴了穆赫。
穆赫靜靜聆聽着,只見她那柔軟的髮絲在夜風中飄散着,纖細的眉毛微微蹙着,素白的臉龐上,烏黑的雙眸沉沉澈澈泛着水光,時不時掠過一絲怯意與不安。
他長臂一勾,攬住她的肩頭,緊緊靠向自己。
“穆醫生?”季雨娓擡眸,怔怔看他。
那棱角分明的薄脣微微開啓,聲音淡然卻飽含心疼:“對不起。”
“對不起?”她更加茫然了。
他低下頭,幽深如水的黑眸就這樣直直地望着她,眉眼間緊鎖着憐惜與自責:“讓你一個人經歷那樣的噩夢,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有那麼幾分,季雨娓覺得此刻的他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那內疚的眼神,讓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撫他那微微泛着青色的下巴,感受着那堅硬的胡茬在指尖觸動。
他一直都這麼冷靜,堅毅,淡然,從未見過他也有這樣柔軟受傷的神情。
是因爲自己……他纔會變得這樣麼?
感受着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根根如柔潤晶瑩的玉,指尖在下巴間磨蹭,就像一根輕巧的羽毛,輕輕滑過,極癢極麻。
心裡某處像是融化了般,他喉頭動了動,聲音沙啞而低沉,再次說道:“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讓她的心也頃刻柔軟,她擡起頭,望着他那近在咫尺的薄脣,大膽而輕柔地湊上前。
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他那冰涼的薄脣上。
穆赫微微怔住,感受到脣邊那柔軟動人的芬芳氣息,一如那晚般的甜美,還更多了一絲悸動。
心跳在這一刻漏了半拍,像是觸上了一塊誘人的蜜糖,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深入品嚐,那蜜糖就羞怯地撤離了他的脣。
脣上的餘溫仍在,心,驟然起了波瀾,激起層層漣漪,他眸色愈濃,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是要將她印記於心。
“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倒是我,總是讓你擔心,其實我什麼也不是,會點花拳繡腿就以爲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我總是那樣橫衝直撞,冒冒失失……”季雨娓眸色氤氳着溼氣,聲音越來越小,“總是害你擔心,讓你幫我收拾爛攤子……你很棒,很優秀!是我自己太笨了……”
穆赫心裡那本想要一吻到底的衝動,被她這番話徹底逗樂而泄氣,忍不住輕笑出聲,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綴滿點點璀璨星光,聲音愉悅道:“嗯,終於肯承認自己笨了。不錯,看來做做噩夢還挺長進。”
話音未落,他伸手愛憐地揉了揉她額前的劉海,脣邊揚起寵溺的笑意。
那張清俊倨傲的臉龐此刻竟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季雨娓瞬間心跳加速,臉頰發燙,什麼也說不出口,眨巴眨巴眼望向別處,腦子裡突然微光掠過,問道:“對了,在我夢裡,我能聽到一個聲音,那是你麼?”
穆赫長眸微斂,輕輕點頭:“是。”
“可你怎麼能進入到我的夢裡呢?”
“之前你也被我催眠過,我跟你說話你也能聽見啊。”穆赫敲了敲她的額頭。
“可是……之前我是被你催眠的,但這次你不是說我已經是睡着了的狀態麼?那怎麼還能催眠我呢?”她這下邏輯思維倒是很縝密了。
穆赫脣角彎起笑意,不緊不慢道:“嗯,問的好。如果你這次是真的睡着了,那麼我是不能催眠你的。可前提是,我發現你並不是睡着,而是被催眠了。所以,我可以將計就計,再將你催眠。”
“催眠再催眠?”季雨娓茫然地看着他,已經被暈了,“那我是被誰催眠了?”
穆赫微微頓住,目光望向遠方:“在催眠裡,有三大要素是必備的。聲音,氣味,感官。如果這三個要素同時具備,你必然被催眠。不過……也不排除有人只靠其中一種就能將其催眠。”
“所以,你懷疑的河水……是靠氣味催眠?”她好奇道。
“不,催眠也分爲生理和心理催眠。你還記得,上次柯林女中那個施琪麼?”穆赫意味深長地問道。
“嗯。”季雨娓點點頭,回憶着,恍然大悟,“對哦!她是靠那個什麼花?”
“木菊花,這種花生長在雲南的森林裡,我懷疑這片樹林裡也有,而且是大批量的生長。”穆赫眼裡閃動着幽深的光芒。
“所以,這條河和木菊花有關聯?說不定就是含有木菊花裡的某種物質,才能導致昏迷狀態?”季雨娓這下明白了。
穆赫濃眉微蹙,並沒有點頭,目光望向躺在地上的杜柏和艾琳,聲音低沉道:“暫時還不能肯定。因爲無法解釋他們喝了之後,爲什麼會變成活死人。”
季雨娓望着艾琳和杜柏,心裡又被揪起,擔憂道:“他們一定還在噩夢中……對了,爲什麼我在夢裡聽見你的聲音,卻無法辨別是你呢?”
“因爲你不是被我催眠睡着的,你已經在夢裡了,我的聲音只能作爲夢中的一部分出現。一般說來,大部分人在夢裡是無法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他們會認爲夢中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不會去懷疑,也正因爲這樣纔會被困在夢裡。”穆赫娓娓道來。
“那爲什麼最後你讓我掰手指?”她突然想起了那最關鍵的一點。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