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距離皇城論劍會也是越來越近,皇城內的人流激增,各種身影都是能夠在這裡見到。
師雨倩站在窗邊,望着窗外來來去去的人流,心中卻滿是焦急。
“師兄都閉關一個月了,怎麼還不回來?”
一隻白嫩的小手從後面牽住了她的手,順着望過去,便見到一個身着白衣的少女,少女臉蛋十分可愛,配合上那腦袋邊上的兩隻耳朵,更是讓人愛惜不已。
“姐……姐姐。”
師雨倩這纔回過神來,一個月的時間,她與這狐女已然十分熟絡,也許是未曾接觸過人類社會的原因,狐女都不會講人類的語言。在師雨倩的教導下,雖然說的還不是很順暢,倒也學會了一些平常的話語。
“鈴兒,餓了嗎?姐姐這就叫些吃的給你。”師雨倩摸了摸狐玲兒的小腦袋,對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孩,師雨倩十分的同情。
狐鈴兒搖搖腦袋,只是抓住了師雨倩的手。
至於爲什麼叫狐鈴兒,自然是師雨倩取得名字,原因便是這狐鈴兒腳上戴着一個鈴鐺,而狐鈴兒對此也沒有什麼牴觸。
“姐……姐在等……等哥哥……”
這麼多天來,已經是狐鈴兒不知道第幾次看到師雨倩在這窗口邊發呆了,顯然是在爲她口中的哥哥而擔憂。
“是呀,師兄一去便是一月,如今還未歸來,這皇城之中暗流涌動啊。”
咚咚咚!
師雨倩抓緊了狐鈴兒的手,當她神識一掃門外之人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師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
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最爲中間的大鼎之內,原本充沛的靈液此刻一滴不剩,整個大鼎都是乾枯了。
而大鼎之內,則是有着一座人形的雕像。
咔擦!
似乎是有着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仔細望去,便會發現這座雕像表面不斷有着裂紋蔓延開,絲絲破碎的聲音便是從上面發出來的。
啪嗒!
這雕像終於是碎裂開來,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一個通體金黃的青年盤坐其中,全身上下都是金燦燦的,若是仔細查看,便能看到皮膚表面隱隱約約有着一個個經文銘刻其上。
陸北川睜開雙眼,看着自己兩隻變得金黃的手臂,感受到身體內蘊含的澎湃力量,不由得想要長嘯一聲。
只是,當他剛剛起身,想要盡情揮舞自己力量時,卻忽然感覺自己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陸北川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腦袋十分的光滑,摸着還挺有感覺的。
“嗯?”
“嗯?”
“嗯!”
陸北川使勁摸了摸自己腦袋,上面光禿禿的,沒有絲毫毛髮的存在。
“我……頭髮呢!”
陸北川看着鏡子中自己那光禿禿的腦袋,再配上自己這通體金黃的身體,倒真是有着幾分佛家護法羅漢的意味了。
“我只是修行佛家功法,沒說要成爲禿驢啊!”
陸北川無比鬱悶,奈何這個世界並沒有佛家這種概念,光頭吧,頂多也就是個外貌上的歧視。
“既然沒有佛家,我能不能創造一個佛家呢?”
陸北川摸着下巴,仔細研究其中的可行性。
大千世界,萬道爭鋒!
無數流派在大千世界中不斷衍化,諸如什麼劍道、炎道、水道……種種大道都是有着各自得意之處,這佛家的得意之處又在哪裡呢?
剃個光頭?夏天沒那麼熱?
“也並非不可一試。”
陸北川想了想,還是離開了密室,先回客棧找師雨倩吧。
“師妹,師兄回來了。”
當陸北川打開房門,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掌櫃,知道這房間裡的人去哪裡了嗎?”
“是公子你啊,倒是好久不見了,你說那位姑娘啊,早前好像是被宰相府的人接走了。”
“宰相府?”
“是呀,似乎還是那位宰相府的公子請人來的。”
陸北川眼神冰寒,身上的殺機絲毫不斂,隨意找了個人詢問,便朝着宰相府行去。
“宰相之子,似乎叫做……寧倫吧。”
“敢動我師妹,我定然要你償命!”
陸北川光着腦袋,身上的金黃色已然消散不見,要是頂着一具金黃色的身體在大街上行走,回頭率一定是百分之百。
當朝宰相,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皇城中的府邸也是佔地極寬,光是家中的家丁便有着數百個。
就連看門的守衛,都是在靈動境初期。
其中有沒有隱藏着其他高手,便不爲人知,不過可以斷定的是,其中定然有着一位神魄境高手坐鎮。
“站住!你是誰?”
宰相府門口,幾名守衛攔下一人,此人打扮古怪無比。
“阿彌託佛,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路經此地,發現貴府之中凶氣中天,最近幾天恐有凶事發生,特地前來化解。”
守衛對面,是一個身着紅黃相間袈裟,手持一杆高出半個人頭的禪杖,光着腦袋,不過看上去便覺得氣質非凡的男子。
幾個守衛對視了一眼,東土大唐?沒聽說過啊。
“禿驢快走開,這裡可是宰相府,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小心大爺我對你不客氣了。”
陸北川眉頭一挑,這禿驢的稱號真就是哪裡都通用,自己這纔剛剛搞來這身裝備,就被人叫禿驢。
“阿彌託佛,貴府凶氣旺盛,貧僧特地來幫助貴府化解,若是晚了,恐怕貴府將會有血光之災啊。”陸北川擺了個佛號,隨口胡說。
“快滾!我看你是找死吧!”
幾個守衛紛紛抽出了刀子,架在了陸北川脖子邊上。
“阿彌託佛,貧僧一向寬宏大量,卻不曾想好心當成驢肝肺。”
“禿驢,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給我揍他!”
幾個守衛紛紛靠近了陸北川,想要動手揍他一頓。
砰!
只聽見幾聲悶響,幾個守衛便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阿彌託佛,貧僧好言相勸,沒想到幾位施主還是如此,實在是罪過罪過。”
陸北川舉起手中的禪杖,卻是頭也不回的朝着裡面走去。
外面的打鬥聲早已經吸引了裡面的人,當見到一個穿着奇怪的禿驢時,頓時有不少守衛出來講陸北川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