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和錢江一同前來,由兩百多弟子護送,因爲一二三號舵都撤走,從鄱陽湖到總舵中間有那麼長的一段空白流域,不能不防着點。qb5200.org每過一處原來的分舵,特別是一號和二號舵,那是他們曾經付出過的兩處分舵,如今已是空空如野,纔多久便破敗如此。而三號舵,已經只剩下幾塊石柱了。從合併到走到如今這一步,也才三年時間,可卻經歷了太多的改變,離開三號舵,再過一兩天的時間便可以到達總舵,一路上都平安無事,剩下的這一段路程會出事嗎?
兩人站在船頭,不知道他們這一去,命運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他們卻不能不來,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自。他們也知道這一段路,可能是他們最後的危險,能不能挺過去?誰也說不準。
怕出事,還是出事了,在離開當年三號舵不足三十里時,便被一隻小船攔住了,他們這次帶來的兩百多人,是分三隻船來的,趙虎和錢江在最前面的一隻船上。小船上只有六個人,六人是帶弓箭的。兩人知道可能會出點事,但沒有讓船躲讓,而是直接駛向小船。船靠近時,小船上一人問:“船上可是趙護法和錢舵主?我們奉吳幫主之令前來迎接大家。”趙虎問:“就你們這幾個人?”那人說:“怎麼?我們這幾個人不夠嗎?那就多來些吧。”話音剛落,大船上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兩人叫道:“不好,有人鑿船。快下去阻止。”命令一下,立刻有十來個弟子跳下水去,而小舵上六人取弓射出一排箭後,便躍上船來。天河幫這些弟子也不弱,一見情況不對,後面的兩隻舵便迅速的靠上來,但水下面也一下子衝上來十幾個人,加上上面的六人,對方一共有二十幾人,那些人除第一排箭是射向趙錢兩人旁邊的弟子,其他的都是攻向兩人。
一個照面,兩人都掛彩了,他們手下的弟子死命護着,只幾招下來,兩人身邊的弟子倒下在大片,而對方只倒下兩個,傷了四五個,並且受傷的也沒有退下去,而是繼續拼殺。轉眼間,兩人身邊的弟子都倒下,而同時,其他的弟子也趕到,衝個這些人背後攻來。這二十來人立刻轉變佈局,十幾個人轉身,對付外面拼殺而來的弟子,而裡面,只有六人在圍攻兩人。畢竟,兩人這次帶來的弟子,可能是經過挑選的,伸手也不差,他們一集中過來,這十來個人便有些吃不消了,本時倒下的受傷的不少。
裡面圍攻趙錢兩的六人聽到背後的慘叫聲,知道他們快頂不住了,忽然怪叫一聲,那外面還有攻擊力的不足十人,忽然又轉回來,趙錢二人見此,知道情況不妙,本來他們對付六個人都已經感覺到很吃力,如今那些人放棄抵抗外圍的人,自然是想全力一擊了,可知道又如何?實力纔是決定一切的,他們能怎麼辦?擋吧!
正在此時,有一個身影撲過來,衝開外面的人,那些進攻的人也聽到情況有異,立刻不顧一切的出掌,不分部位,只是向着中間兩人出掌,掌未到,兩人已經感覺到壓力,知道這是最後的一擊,知道自己兩人沒法擋得住,但兩人還是將自己的功力提到最高,護住全身的要害。那十幾個人的掌力已經近來,但不想撲來的身影特快,一轉眼閃過衆多弟子不說,還搶進包圍之中,伸出兩臂,爲兩人擋了那最後一擊,一時間,中間所有的人都倒下,那些襲擊的人是被趙錢兩人手下的弟了放倒的,而閃進來的人和趙錢三人是被那些襲擊之人擊倒的。
待大家都倒下時,這纔看清,閃進來的是可兒。也只有可兒有那麼快的身法,也只有他會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救下兩人。但可兒的優勢並不在於他的功力濃厚,而在於他的招式精妙,動作迅速,但這一擋,可以說是舍已之長,取已之短,因而一下子便受傷不輕。他自離開天河幫總舵,覺得也許是雷振水教訓得對,可一時又確實無事可幹,便沿江而上,想到鄱陽湖去看看,正好看到有船下來,便想上去了解一下,不想遇到這事。正好救下兩人。
越錢二人掙扎着起來看可兒,可兒已經暈過去了,兩人抓起他的手探了一下脈象,雖受重傷,但想來還不至於有性命危險。趙虎令人對受傷的弟子施救,而錢江讓人清點傷亡的人數和將襲擊的幾個未死之人抓起來。清點一下,自己這一方竟死了七十多人,而重傷的也有三十多,輕傷的便不談,對方只有二十來人,除三人外,其他的都戰死。而這三人也是命在旦夕。對於可兒,他們只能包紮一下外面的傷口,對於內傷,他們也無能爲力,只有等他自己醒來。
船靠岸,趙虎和錢江去審問三個沒有斷氣的人,那三人交代,是許仕龍派來的。三人都說是許仕龍,並且交代完了便自殺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相互對望一眼,錢江問:“下不下?”趙虎問:“他們說的可信嗎?”錢江說:“如果不是可兒,我們可能沒法站在這兒了,這些人確實有這個實力,因此,不可能事先編一套來騙我們,何況,爲何是許仕龍而不是吳衛東或者雷振水?”趙虎問:“許仕龍爲什麼要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任何計劃都有可能失敗,而能發動這麼多好手之人,必非庸手,應該會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有了兩手準備。而陷害許仕龍,我們自可以推測可能是他也只是受人指使。退一步講,如果真是吳衛東等人想害我們,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回去還是逃往別處?這些弟子怎麼辦?”趙虎一咬牙,說:“我們賭他一把,如果這些人真是吳衛東等人派來的,我們便往下,闖入他們的勢力範圍,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出事了,他們如何向江湖中人交待?而如果不是他們乾的,下去了,他們自然可以保護我們,否則,我們想逃走,或者回頭,都更是危險。”錢江一聽也有道理,便令弟子們繼續前行向下。
丟下一隻船,將大部分弟子的屍體移到一隻船上,受傷的弟子在船艙中休息。趙虎和錢江各指揮着一隻船向下。天黑時他們也沒有停下來,藉着星光加夜趕路,到半夜時,終於趕到了總舵。總舵本是一片漆黑,吳衛東等人並不知道趙錢等人被襲,待他們趕來時,對蒼促起來迎接,一時總舵燈火通明,叫人對受傷的弟子進一步搶救,而雷振水對可兒親自施救,因爲在場中,也只有他的功力最高了。將可兒移進舵中,安放在牀上時,他已經醒來,畢竟,他從小練的是正綜的內功心法,對內傷還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一醒來,不用雷振水幫忙,自己也能聚起功力來療傷。雷振水怕再出意外,叫一些弟子在外面守着,再親自過問其他受傷的弟子,將一切安排好。吳衛東過來說:“我讓兩人先休息一下,到明天中午再行議事。”雷振水問:“你問過沒有,是誰襲擊他們?”吳衛東說:“不用問,別人必定假借我們的名義,而他們心中也有些懷疑,叫他們說,如果不是可兒,他們也許便來不了。”雷振水說:“如果他們死在半路上,這幫中必定會出大亂子,本來就沒有的一點信任會更加惡化。梅舵主已經去調查那些屍體的身份了,我想雖不全是我們的人馬,必定有一些我們的人,而這件事多半是陳英乾的,只不過我們都沒法弄到證據。”吳衛東說:“最關鍵的是我們殺了他們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既然肯來,必定是想和解了,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再對他們下手呢?”雷振水說:“所有的人都擔心我們會打起來,如果殺了他們兩,對滅掉其他的勢力很有幫助,所以他們也還是有懷疑的,看着黃河幫,一夜之間給滅了。”吳衛東無言以對,那件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份了,但那兒現在也算是最穩定的地方了。雷振水拍拍他的臂膊,說:“天快亮了,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天亮時,可兒起來了,經過一夜的運氣療傷,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內傷雖未全愈,但也不嚴重了,外表看不出什麼來,他雖傷勢差不多好了,但卻沒有離去的打算。日上樹梢,衆人都醒過來,吃過早餐,吳衛東便招集衆人在客廳中議事,其他,各舵主自不必說,可兒也請了,還有上面帶下來的一些弟子,還有總舵的一些頭領。因爲位子不夠,除可兒和幾個舵主外,其他的人只能站着了。本來客廳的位子佈局是按正副幫主坐中間,其他的舵手坐兩邊。現在,正幫主不在,吳衛東坐在逼幫主位子上,而雷振水和可兒對坐在未位。其他的站在兩邊。吳衛東待大家坐好站好,才說:“這次招集大家來,主要是想談論一下我們天河幫的未來和幫主人選。過去的事大家想必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但無論如何,天河幫作爲一個整體,是不容分割的,這是一個大的原則,而這些天,我們也討論過,天河幫從統一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都是有責任的,張維新對不起大家,而我們自己也有對他不住的地方,弟子們之間不有好好的融爲一體,而我們這些頭領之間,又做得如何?大家的矛盾,有一部分是別人挑撥的原因,但我認爲最主要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原因,所以,我認爲,大家的相互團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應該作爲這次的主要議題。而這事,並不是我們這些人在這兒討論一下便能完成的事,是需要大家放上陳見,坦然相對,努力才能完成的事。而今天,我只是提一下,還要大家下去好好的討論一下,想一下,到明天中午我們再談,大家認爲如何?天河幫既是我們的天河幫,也是江湖的天河幫,所以我們請這位可兒公子來旁聽,並且已經讓人去請了丐幫的三位長老,還有人在尋找少林的空塵大師。”接着他站起身來說:“好了,今天我們就說這麼多,明天再議,明天我將提名幫主人選,再由大家表決,以後幾天的會議便由幫主主持了。大家下去吧。”他轉身第一個離開,雷振水也起身離去,接着便是梅香也離開,只留下一些發愣的弟子。
梅香追上吳衛東:“你爲何不提昨天襲擊之事?雖說這其中有些確實是我們的弟子,但這些弟子都是很早便消失的,並且看樣子又經過別人的訓練,這明顯是有人陷害。”吳衛東說:“但他們也未必相信,而且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雙方互不信任,他們是當事人,對這事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他們不提,我們也別提了,不然就在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因爲他們也沒說是我們乾的,還有一個問題是,這兒的弟子是否完全可靠?如果有一兩個被人收買,再對兩人實行暗殺,可就更是說不清了。”梅香說:“他們是由他們自己的弟子保護起來的,而且只有外圍的弟子是我們的。”吳衛東點點頭,說:“到明天,我提議由雷振水來做幫主,以後的一切便由他來負責了。”梅香說:“只不知別人會怎麼反應?”吳衛東說:“問題是還有誰比他更適合這個位子?”
大廳中的人慢慢的散去,趙錢二人上前向可兒道謝,可兒淡淡的說:“我只想爲江湖盡一點力,算不得什麼。”說完便出去,又回到自己的房中。他確實有些意外,雖說他對天河幫不怎麼了解,但一夜將黃河幫化爲灰盡,他還是聽說過的,因而他以爲,在大會上,吳衛東必定盛氣凌人,壓迫衆人,可吳衛東竟這樣說,而他打算主張的正義的願望也落空了,或者,這只是他們的一個陰謀,那空襲之人,可兒雖不肯定是天河幫吳衛東等人派去的,但他不能不懷疑他們。而現在,吳衛東竟這樣說,那明天呢?他有些同情趙錢二人,起身便去找兩人,想與他們談一談。瞭解一下情況。那知進去找他們時,兩人不在,一問,他們去找雷振水去了。
雷振水對兩人來找自己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客氣的請兩人坐下。趙虎問:“明天吳幫主會提議你來做幫主?”雷振水點點頭說:“經過商討,我已經同意出任幫主一職,爲了天河幫的前途而努力一下,天河幫在我義子手上統一,我不希望在他之後走向分裂。”錢江忽然轉口問:“南宮寶真的死了嗎?”雷振水說:“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去問少林的空塵大師了,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在旁邊。”趙虎問:“你對明天的襲擊有何看法?”雷振水說:“我初步判斷是陳英乾的但又苦於沒有證據,在陸地上,無論我們如何擴展,也比不上他們的根深蒂固。”趙虎說:“但那些人在臨死前說是許仕龍派他們乾的。”雷振水說:“他們說誰幹的並不重要,關鍵是你們認爲是誰幹的。”趙虎說:“我們沒有很好的證據證明是誰幹的,但這件事我們會查的。”雷振水說:“查是自然的,但現在當務之急是維護幫中的穩定,無論下面的少數弟子還是上面的弟子,我想心裡都不太安穩,一旦產生矛盾,他們的命運將不太好,所以,兩位也爲大局着想一下。”錢江說:“我們當然會從大局着想,不然也不會來了。”雷振水問:“兩位的身上的毒怎麼樣了?全解了嗎?”錢江說:“張維新已經將解藥給我們了。”雷振水問:“賬務方面怎麼樣?錢都還充足吧?”錢江說:“還好,舵裡的賬目,總舵是知道的。”雷振水說:“以後,我打算把各舵的弟子都調回去,回到自己的舵裡,不過弟子的調度還是由趙護法負責。”錢江說:“可我們只剩下一處,而你們還有四處,從財源方面來看,恐怕又會產生新的不公平。”雷振水說:“你們可以往上,到洞庭湖去,那兒是魚米之鄉,物產豐富,並且從流域上講,你們的地段也長一些,所以這並不存在什麼不公平之事,當然,公平是信任的前提,問題是天下這麼大,而我們的弟子又太少,並且內憂外患,很不安寧,現在天河幫也算是很富有的,但象現在這樣下去,還能富有多久呢?”趙虎說:“問題是我們的勢弱而你們勢強,團結與否並不取決於我們。”雷振水說:“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但每次挑起事端的都是你們那邊的人,這人你應該明白,而我們對你們,雖然在有些方面做得不太好,但也並未盛氣凌人,用武功來壓迫你們,你們扣心自問,你們自己做得怎麼樣?”錢江道:“你們並未處於弱者,你自然不會明白我們的想法,你們的弟子在我們的弟子面前總顯得高人一等,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有些時候是不能忍受的。”雷振水說:“太湖那麼多弟子都是黃天霸訓練出來爲統一江湖而用,要求他們一下子能象正常人一樣仁愛,這是很不現實的,小寶在時便讓我們多付與一些人性給他們,而他們現在有這個樣子我覺得進步很大了,而你們的弟子,是何水生訓練來抵抗別人吞併的,心中自然也充滿了仇恨和悲憤,所以也更受不得別人的白眼,但我們這些作頭領的,應該好好的引導他們,你們不應該來向我興師問罪,也不該來討價還價,而是去好好的安撫你們的手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趙虎起身說:“也許你責備的對,但陳了陳英,再沒有別人會對我們不利嗎?人家爲何要陷害許仕龍?”雷振水說:“當我遲遲不肯接任幫主之職時,我們曾討論過讓他做幫主,而且從過去的表現來看,他的能力確實很不錯,差的只是一點威信。本來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的。”錢江說:“但最後做幫主的還是你。”雷振水說:“每個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位子,憑我大哥的舵主之位,我沒有必要站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錢江說:“這確實不是一個好位子,但也並非沒有人想幹。”雷振水說:“讓你幹如何?”錢江說:“你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也許你們的行爲確實讓我們有些意外,但我們也想與弟子們商量一下。”雷振水說:“那請吧。”
到第二天,吳衛東果真提議由雷振水出任幫主一職,得到在場的絕大多數弟子通過,於是他坐到幫主的位子上。以後的一切便由他來主持了。雷振水沒有客氣,坐上幫主之位,說:“因爲最近三年,幫中變化太大,所以也不用舉行什麼儀式,只是用飛鴿傳書通知各舵弟子,讓他們安心,並且,停下來的商業貨運繼續進行,弟子的調度依舊由趙護負責。”錢江身後的一個弟子待他說完,站上前來說:“我們想知道,幫主對我們天河幫未來的發展有何打算?”雷振水說:“一個是促進弟子們的團結合作,其次便是加強我們在陸上的勢力,但以第一個爲重,如果象現在一樣,有些人相互仇視,壯大了反而加速我們的分裂。”這弟子退回去,梅香這邊也有一個弟子站起來,問:“幫主覺得過去所發生的事是誰的責任?又要如何促進弟子們的團結呢?”雷振水說:“將上下弟子交錯分佈,曾經是我的設想,但現在看來,我錯了,這樣並不能促進弟子們的團結,反而產生更大的矛盾,所以我認爲還是將弟子們調回自己的地方,也希望更多的弟子能成家立業,因爲許多的弟子殺氣太重,這也是不團結的一個重要原因。而今天,我也只是談一下大的想法,而如何的實行,得靠大家的智慧,因爲天河幫不是我一個人的天河幫,是大家的天河幫,所以,大家有什麼話可以暢所欲言,明天,丐幫三位長老便可以到來,而且我們已經聯繫上了空塵大師,相信不日也可以到來,我也希望趙護法將張維新調上回的弟子再調回來,無論如何,這兒是天河幫的總舵。有些話如何覺得現在不方面說,可以私下讓人轉告給我。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有什麼話便不要埋在心裡,公道自在人心,對與錯,大家心裡應該明白。”話音剛落,梅香那邊又站起來一個弟子,說:“我想問一下幫主,論起實力,我們這邊的弟子武功明顯比他們要高一些,那麼爲公平起見,我們的月供是否應該比他們高一些呢?”此言一出,自然引起趙江那邊的弟子的不滿,立刻有一個站出來說:“我並不同意他的看法,大家所幹的活一樣多,並且有時我們還幹了更多的活,爲什麼在分配上有差別呢?還有一些普通的弟子,他們並不會武功,那麼他們便不用分月供了嗎?”
一時,衆人都看着雷振水,看他如何處理這個問題,雙方所言也都有道理。雷振水似乎早已想過,不緊不慢的說:“這個問題算是弟子們間很大的一個矛盾了,不過我也想到了些方法,等過些日子,我讓趙護法將所有的弟子調回自己的分舵,以後各舵弟子便由各舵發放月供,而且月供多少便由各舵自己決定,而這又產生一些新的問題,錢舵主說過上面只有鄱陽湖一處,財力來源有限,必將造成收入減少,那麼,你們可以往洞庭湖上發展,也可以向陸上發展,弄得好自然會比下面的各舵強,而我們總體計劃是各舵按人口提取一得筆錢共用來應付一些其他的事,比如一處受災,我們用這些錢來支持,還有,也可以用這些錢來爲江湖做一些善事,以增加江湖對我們的好感。當然更大的用處是支持我幫的發展,比如想開展新的地盤,總舵可以支援。假如一二三號舵,我不強制撤除,但如果這兩處沒有了財源,我想自然也就生存不下去了。”一時間,衆人折服,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過,梅香還是問:“那麼每舵的收入怎麼計算呢?買貨,送貨的成本怎麼計算呢?”雷振水說:“比如你三角灘看中的一批貨在太湖,你可以派出幾隊弟子和舵主去太湖採貨,一切費用由你三角灘承擔,而太湖作爲一個幫的弟兄,有義務爲你們提供住宿,而你們三角灘也有責任爲過往我幫的船隻提供補給,鄱陽湖也一樣,如果你三角灘的弟子在鄱陽湖受的待遇不好,那麼他們的弟子下來也不能受到很好的待遇,並且,各舵弟子對過往船隻有一定的保護責任。比如鄱陽湖的兩隻船包括貨物在太湖出事,那他們可能懷疑到太湖乾的,但也不能保護太遠。特別是此處到鄱陽湖,路途太遠,自己也加強防衛纔是。各隊船隻也應該加強自己的實力。在家認爲這設想有什麼問題?”吳衛東說:“你的設想很好,但這樣我們天河幫會不會走向一個鬆散的結局?”雷振水說:“這可以通過弟子的調度和共用金來加強弟子們的聯繫,而且還有一些事要總舵來解決,比如內部的競爭,還有些各方的利益要我們一同來平衡。”趙虎問:“到時弟子們還要統一調度嗎?”雷振水說:“至少最近一段時間很有必要,爲了安全起見,我們應該控制每一批船隊分佈均勻一些,比如太湖有十幾隊弟子一下涌入鄱陽湖,鄱陽湖的弟子可能會想,他們來幹什麼,恐怕沒安好心吧,還有供給方面都會出一些問題,當然,任何事都沒法做到完全公平,象有時候太湖去鄱陽湖的多而鄱陽湖的來太湖的少,鄱陽湖當然會覺得不公平,那麼我們便可以動用公有金來對鄱陽湖進行一定的補貼。現在的江湖並不太平,我們的擴展,自然冒犯了一些人的利益,當然會有人對我們不利,所以有些信息,我希望能夠共享,而各舵有什麼矛盾,可以到總舵來調節,再如鄱陽湖想開發洞庭湖,可兵力不夠,可以向別的舵尋求幫助,這自然是以後的事了……今天就談這麼點我的想法,大家會後再討論一下吧。”他一揮手,自己先離開了。吳衛東和梅香也立刻跟了上去。
三人進到雷振水房中,梅香說:“沒想到你雷幫主想出這麼妙的構思。”吳衛東說:“好倒是好,但我還是擔心天河幫從此走向分裂。”雷振水說:“我認爲是分是合併不是看他們待在什麼地方,而是看他們的心在哪兒,在這人心不穩的時候,將他們強行放在一起,也許並不是很好的選擇。”吳衛東也嘆道:“也許是我太過於留戀過去天河幫的強大了吧。”雷振水說:“當年的天河幫並不強大,當時江湖中幫派林立,從實力上看,有很多幫可以與天河幫相抗衡,可能還要強一些,但現在,基本上沒有了,雖以陳英的智慧與地靈宮的實力,現在也只能在暗中行事。所以,現在天河幫最大的敵人是我們自己。”吳衛東知道自己沒有更好的方案來處理天河幫的事,便不再與他爭,又問:“總舵的事怎麼辦?這些弟子呢?”雷振水說:“我打算將太湖的弟子留下五百,上面的調下三百,估計八百弟子足了,我們這兒不用經營買賣,只是做一些別的事,比如情報收集,調度船隻,處理幫務。”吳衛東忽然說:“處理完這事後,我便會再次回到白沙河,也許會在那兒終老一生。”雷振水愣了一下,說:“我本來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呢,有睦事還得你的幫忙才行。”吳衛東嘆道:“我已經老了,只想在那兒安享晚年。”梅香問:“吳幫主爲何一下子變得這麼消沉呢?”雷振水說:“他在怪我。”吳衛東問:“我怪你什麼?大家同爲天河幫的統一與強大而努力。”雷振水說:“你怪我這事沒事先與你商量,你怪我有些事沒告訴你。”吳衛東搖搖頭說:“你錯會我的意思了,我見你想到那麼多,而我卻想不到,,只是一心的想維護天河幫的統一,卻對現實無能爲力,我想我真的老了,真的應該退位了,天河幫有你支撐着,我真的可以放心了。”說這話時,他似乎真的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雷振水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小寶還活着,上回來見你我的便是他。”吳衛東愣了一下,問:“真的?我怪不得你一下子便同意出任幫主之職,原來是他勸你的。”雷振水搖搖頭說:“他沒有勸我,當年我辭去護法一職,便是他勸我的。我們只是談了一下父子之情,並且叫我不要告訴他還活着。而他對你的建議雖還不夠完善,但我的想法卻是從他的建議上發展的。”吳衛東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雷振水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性格如此,我也勸不回他。”吳衛東說:“在最開始時,我們確實只想利用他來統一天河幫,因爲無論是我還是高鐵山,鄱陽湖都很難接受,可沒想到他迅速便建立了自己的威信,並得到許多弟子的支持,可在他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卻離開了。”雷振水說:“我們一直懷疑當時張維新想害他。而他不忍心對會張維新,所以選擇了離開,但他不說,我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所以這事不談了,當務之急還是將天河幫按計劃運轉起來。”吳衛東說:“這個我知道。”
下午時分,丐幫三位長老便趕來了。雷振水沒見他們,只是讓三人去見趙錢二人。想必趙錢二人會告訴三位長老一切事,而不必讓他多費口舌。而雷吳梅三人還在商討一些細節,如共用金抽取多少合適,由誰來監督。晚上,雷振水叫許仕龍去宴請三人,而他還是沒有出面。
第二天,丐幫三位長老入坐賓主席位,而可兒卻沒有出現。雷振水開門見山:“對昨天的提議,各位想必都商量和考慮過,有什麼看法,可以提出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今天也可以討論一下。”趙虎問:“我想問一下幫主,對於總舵怎麼處理?”雷振水說:“我初步的打算是你將鄱陽湖的弟子調下三百來,再留下太湖的五百弟子,一共八百弟子,我們這兒不用經營買賣,只是做一些別的事,比如情報收集,調度船隻,處理幫務。還有給過往的船隻提供一些補給。”錢江又問:“我們一號舵經過十幾年的建設,已經有一定的規模和人氣,你認爲就這樣丟掉是否可惜?”雷振水說:“有一點可惜,但天河幫最大的財富不是那些房屋,而是我們這些弟子,他們比什麼都重要,而一號舵能帶走的已經帶走了,不能帶走的也都處理了,如果你們非要留下他,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強行撤去的。”
許仕龍忽然也站起來問:“不知我們的弟子什麼時候可以調回來?”雷振水說:“爲個由趙護法負責,你問他吧。”趙虎不待他再問,開口說:“待此處會議一完,我立刻傳令。”許仕龍說:“鑑於我在此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我請求幫主允許我離開總舵。”雷振水盯着他看了一下,問:“爲什麼?我們大家覺得你在這兒乾得很好了。”許仕龍說:“謝謝幫主過獎了,但爲着一些我不願意說出來的原因,我請求離開總舵。”雷振水說:“我知道這些日子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想去啊兒?”許仕龍轉頭向吳衛東問:“不知吳幫主歡不歡迎我去你白沙河?”吳衛東說:“誠所願爾。”此時,丐幫的李長老站起來問:“聽聞前兩天你們幫的船隻被人襲擊,不知查出點什麼沒有?”雷振水說:“只是初步瞭解了一點情況,還沒有着手去查,不知三位有什麼消息沒有?”李長老搖搖頭,說:“我們聽聞江湖上有一些小的幫派與家族欲對付天河幫,挑起你們的內亂,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雷振水愣了一下,問:“不知我們如何得罪了那麼多人?”吳衛東嘆道:“我們的生意斷了不少人的財路,象以前的宋家,那還算不了什麼,現在我們勢強,別人不敢明着幹什麼,但暗地裡動點手腳不是很可能的。”雷振水說:“我會加緊情報網的建設,當年地靈宮強大時也不見如何斷他們的財路啊,爲何我們才兩三年他們就如此呢?”這個問題恐怕也沒有人清楚,梅香說:“也許有人在暗中支持。”雷振水說:“現在無從談起,不如先放下,我們再談一談其他的問題吧,我們有八十三隊弟子,每一隊有一百五十人左右,再加上各舵未入編的人,一共有一萬五千人以上,如果每人提取十兩銀子,便是十五萬兩,如果一個月交上十兩,一年便有一百五十萬兩,當然,不可能一直這樣提下去的。不過錢多有錢多的用法,錢少有錢少的用法,多少合適,大家可以商討一下。”吳衛東說:“我與幫主初步定的是每人月每人五兩,那樣一年便有七八十萬兩銀子了,我想幹什麼事都足夠了,但這麼多錢可能對有些地方是太多了,所以也可以商量一下,或者三兩或者二兩。這與各舵都有很大的關係,所以請你們發言,當然,今年的決定明年是可以改的,以後可能會增加,也可能會減少,但現在,今年多少?多少合適?”有弟子站起來說:“最開始,我們每個弟子每個月可以分到十二兩,但後來只有七八兩了,我們並不知道還餘多少,所以我們也難以確定多少合適,但我想問一下幫主,如果我們幫第年提取八十萬兩銀子,那麼這些銀子打算用在什麼方面?”雷振水說:“可能會留下十萬兩應該總舵的開銷,三十萬兩來建立情報網,再招一些可用的人才,其餘的用作備用,象天災,還有對幫中突出弟子進行獎勵,對確實困難的分舵適當的給一點補貼,等等,這些錢從哪裡來?到哪兒去,到時會有賬目的,天河幫至今,還沒有發現哪一個舵主將弟子們的辛苦錢放到自己的腰包,如果發現了,必將嚴厲處治,當然,這是題外話。”錢江問:“這些錢是每個月定時交還是怎麼樣?”雷振水說:“可以不定期的交上來,一部分還留在各舵,急用時再取來,畢竟,此處我打算只留下八百弟子,錢多了也不太安全。”
三位長老到來,本爲調解雙方的矛盾,如今,聽到的盡是銀子的事,他們插不上嘴,坐着象一個傻子一樣,別人雖沒當他們是外人,但那樣子他們就是一個局外人。趁着他們說話的空隙,他們一使眼色,說有些累便先離開了。雷振水沒有留他們,只是讓人送他們去客戶休息。自己繼續討論。
可兒充滿雄心壯志,留在天河幫,想有所作爲,但他發覺,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他基本上半分力也使不上,雖然他也在坐,經歷了他們的討論,但他什麼也沒有改變,也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要改變什麼呢?既然留下來沒有什麼意義,自然是離開了。行走在江堤之上,思之萬千,欲去尋找怡婧,可又覺蒼茫大地,佳人何處?一時竟生出回家的念頭。自小,他的父親便象一座高山一樣,在他心目中,無法越過,可後來,他父親死了(雖然是假死)他便暗立雄心,也許可以超過他的父親,但他從小的一切都是由他父母安排的,包括他的婚姻,因而他遠離孫露,以作反抗,但與紀青塵,確實是趣味相投,而且覺得當時江湖上局勢不明,所以偏安一處,但武功卻沒有放下來,可以說從未象這樣苦練過武功。可纔出江湖,發覺本可大伸拳腳的地方卻似乎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一時心中有幾分失落,真想回家在父母懷中痛哭一場,但他對孫露的無情,又擔心父母會訓他,終究,他決定還是回到紀青塵身邊。可他不知,這一走,又與怡婧錯過了。
怡婧自離開白沙河,便遇到了空塵,似心有所悟,求其點化,空塵以少林不收女弟子爲由,拒絕了她,但答應帶他去娥眉試一試,而怡婧無處可去,又擔心陳英再找上來,便跟在空塵身邊,也爲向其求教一些佛門學問。一個和尚帶着一個姑娘到處走,自然會吸引不少好事者的眼光,但空塵心不爲之動,而怡婧也以冷眼相對,別人覺得沒趣,便也不再來打擾。天河幫請空塵前往,怡婧也跟着去,想了解一下有關南宮寶的事。兩趕到地,可兒已經離開了。丐幫三長老也離開了。天河幫的會議已經接盡尾聲。許多的事情基本決定了,而空塵到來時,只是讓人告訴他結果,空塵對世俗的東西自己懂得更少,談不上好壞,但畢竟沒有了現最壞的結局,至少現在一切都還比較正常。
怡婧單獨去見雷振水,開口便問:“南宮寶真的死了嗎?”雷振水似乎猜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反問:“這很重要嗎?”怡婧說:“我只是問一下。”雷振水說:“這個問題爲何來問我?你和空塵大師送他來的。”怡婧說:“我只是問一下,我想他如果活着必定會來見你,看你的樣子,也許他真的死了。”雷振水說:“我很累,爲應付幫中的事,可真的費了不少精力。”怡婧說:“那我便不打擾了。”雷振水張張嘴想說什麼,可又忍住了。他想,從外表上看,怡婧和青青有些象,如果勸她留在南宮寶的身邊,也許南宮寶會找到另一份真愛,可這怡婧卻是南宮寶的大嫂,無論陳英與怡婧關係如何不好,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們兩個又怎麼能走到一起呢?他確實是有些累了,而這讓怡婧誤會南宮寶真的死了,雷振不也不說破,少一個人知道這事,也許對南宮寶沒有壞處,他想讓誰知道由他自己決定。
天河幫的事情結束了,誰也沒有提到張維新,趙虎已經傳令,讓各隊弟子調回到他們自己的地方,並清點了各舵的財目,爲即將到來的冬季貨動做一點準備。一場大禍化爲無形,總算讓衆人大鬆一口氣。但一切離雷振水的設想還有很多方面要努力,特別是建立一個情報網。雷振水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得去尋找合適的人。總舵只有雷振水和趙虎留下,其他的都回到自己的地方。雷振水的設想關不完美,象有一半的路程是空着的,可能沒法載貨,但卻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比如太湖的到鄱陽湖去進一批貨來,但去的時候是空着的,可要是從太湖拉一批貨去鄱陽湖,必定會與鄱陽湖產生競爭,引來很大的麻煩,因而在現在的條件下,他們如此了。如果在三角灘與白沙河之間便不會有這個問題,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要深很多,但如此一來,時間長了,各舵弟子收入差別大了,恐怕也不安穩,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他現在只想把眼前的事做好。現在,許多事沒有許仕龍處理,只得他親自過問,雖然許仕龍不在,但一些許仕龍手下的人還是留了下來。雷振水知道他們對總舵的情況比自己熟,便時常找他們來幫忙。一時倒也沒出什麼大問題,可情報方面,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畢竟,他們在江上待久了,這方面的能力都有些退化了,與趙虎商量幾次,也是得不到解決的辦法。
正自爲難時,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許仕龍留下的,雷振水打開信封,發現裡面有兩封信,一封舊些,可能寫了好久,還有一封是不久才寫的。南宮寶先看那封舊些的,發現並不是寫給自己的,而是寫給許仕龍的:“仕龍我子,自知不久於人世,憤力增言,我十三歲入幫,至今有四十餘載,歷經風雨,今得頂峰,但思之後悔……”下面無非是說了自己的經歷,說自己如何如何奮鬥,自己的野心,後面的字都有弱了,看樣子是當時精力已經有些衰竭,雷振水草草看了一下,但最後幾行,他卻看得清楚,說是在奪得黃河幫後,自己在酒中下毒,以圖毒害衆人,但南宮寶竟看了出來,將酒灑在地上,自行離去。雷振水大爲震驚,但又有些不明白,當時高鐵山剛從黃河幫回來,是自己準備的,他如何能下毒?而且南宮寶打算離開是提前決定的,難道他事先已經知道有人對他不利?不過當時酒中並不只一種毒,難道還有人下毒還是高鐵山下了兩種毒?不過他沒有想到高鐵山會幹這種事情,想來後來自己當了幫主,便沒有了爭權奪利的想法,可惜被陳英暗算。最後是叫許仕龍彌補自己的錯誤,不要讓天河幫走向分裂。雷振水看完信,將信在手掌輕輕的搓揉幾下,一時化爲碎片,飄散在地上。再看另一封信,是許仕龍寫的,說是情報方面可以多與丐幫合作,自己出錢,丐幫出力。雷振水先一聽,覺得很荒堂,但細想一下,也未必不可行,他們自己現在最大的對手應該是地靈宮,而丐幫與地靈宮也是水火不容,他們自己又與丐幫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應該可以好好的合作。想到這兒,他立刻找來趙虎,與他說了自己的想法,趙虎雖也覺得有些怪異,但認爲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不過還是說:“我覺得這也只是權宜之計,最終我們的情報網還是要自己建立起來,讓其他的各舵也幫着收集一些信息。”
可兒重回江南,先沒有去見紀青塵,而是來到環秀山莊,他想見一見孫露,以表達自己對她的欠意,僕人沒敢攔他,但不知自家小姐的意思,便先請可兒到客廳落坐,自己再去通知孫露。一會兒,僕人回來,對可兒說:“我家小姐說了,公子有什麼東西沒拿走的自己拿,不要煩她。”可兒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但還是想見一眼孫露,向他親自表達自己的欠意,便起身去找孫露,僕人自是攔他不住,而可兒對此處又很熟,真接到來孫露的門口,敲着門,孫露似乎知道是他,說:“你落下些什麼東西自己拿走吧,我不想見你。”可兒說:“對不起。”孫露平淡的說:“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將我帶進江湖,求了我的家園,我很感激你,但你這樣對我,你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我不再欠你什麼,也不恨你什麼,你可以走了,從此你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了。”可兒說:“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我是真心來向你道歉的。”門一下子推開了,入眼處竟有一張南宮寶的畫象,可兒的心象被什麼刺了一下,臉色變了變,孫露轉過身,一臉的平靜,說:“你還是好好的對紀姑娘吧。”可兒強壓住自己的心情,說:“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說完轉身離去了,孫露也轉身對着南宮寶的畫象。誰也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眼淚。一切都結束了。
可兒真的很失落,他並不知道,他救下趙虎和錢江,相當於也救了天河幫衆多弟子一命,否則兩人要是死了,上下不一定就會打起來,但也必定不如現在般的大禍化於無形,他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