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清的這一席話說完,屋內的空氣好像凝固住了。誰也不說話的停留在那裡,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聖潮見空氣中的氣氛緊張到了這種地步,就想打個圓場,順便也摸索一下他們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打算,就舉起了杯子,道:各位將軍,我想聽聽你們的高見,耶律清太子本也應該就是這片土地上的主人,可惜不幸的是皇族內爭,他丟失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如今想要拿回來,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來輔佐,你們是肯幫忙還是······他說話間用眼神瞄了一圈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的人,察看一下他們的反應。可是,就見他們這些人都摸不吱聲的把目光悄悄瞟向南宮。
聖潮的這一細小發現,叫自己一驚,他原本以爲他們是事先不知道他們的到來的,可看他們如此表現,聖潮立時就斷定他們這些人已然在一起預謀過了,意見可能達成了一致,領頭的除了南宮將軍可安裕仁還能有誰!聖潮又一思索,立刻就得到結論,太子耶律清都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就是不見他這個人的響應,反倒是一再的沉默,看來他是另有打算,這打算除了自己成爲草原的新一代霸主還能有什麼?可話又說過來,如果換成是我,我的手下也聚齊了這麼多的能人異士,我能輕易的把這麼多的好事拱手讓給別人!那是絕不肯能的。這可如何是好?聖潮想到這,也替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犯上了愁。人畢竟是自私的,想歸想,他考慮最多的還是自己,自己怎麼樣才能說服這個雄心勃勃的人物歸自己所用,看來,這是一個挺麻煩的事情。不過,他只要是一猶豫,自己就會有機會的,這機會已經出現了。只要他不趕我們走,那事情必定將會朝着好的地方發展·······聖潮:你們還是不幫忙,要是不幫忙,可能我們會成對立面的。希望在座的衆位三思,何去何從,心裡一定要拿定主意噢。說完話的聖潮最後把目光掃了一眼南宮將軍可安裕仁。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一直在心裡苦苦的遲疑着,對聖潮所說的話他也一直放在心上,見他說完,故放輕鬆的看了聖潮一眼。可憐的他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所做的這一切其實一直都是聖潮他一個人在一手*作着,而那個太子耶律清則一直只是一個配角而已。
你是漢人!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的一個人好像極其看不起聖潮一般的問道。
是!怎麼,這有什麼不妥之處嘛!
那人說:你既是漢人,又是隨從,按照我們大遼蒙人的習慣,你是不應該坐到這裡和我們說話的,現在你既然坐着了,那是太子宅心仁厚的恩賜的,你本就不應該如此的多嘴,卻還是管不住自己,太子,我希望你能管一管你的人。
聖潮一看,好麼,這人哪可能是看出來了什麼眉目,就說:你又是何人,敢和太子如此說話,怎麼就沒人教訓下這個人哪?話間,他把目光看向南宮將軍可安裕仁。那意思是他是你的人,怎麼就不管管哪
,敢在此損人。聖潮的這一步走錯了,怎麼說,他們是一家人,你也不想想他可能幫你麼,就聽南宮將軍可安裕仁道:你是隨從,本本分分的就行了,主人還沒有發話,你就在此嗚嗚啦啦的,吵死了。
聽到這話的太子不樂意了,臉一沉,看了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一眼,道:南宮,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他是伺候我多年的人,你就如此的說話,安的什麼居心?
南宮仗着太子再求他,也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極其傲慢的說:太子,是你的人不假,可也太放肆了吧!
你!太子怒上心頭,乾瞪眼的看了一眼南宮將軍可安裕仁。
聖潮見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發現太子的軟弱之處,事事都得他的這個口稱是隨從的人來講,就想起了應該對付的不是太子,而是這個隨從,於是用太子來給自己施加。聖潮到底頭腦不簡單,略微一轉向,對策出來了,就說:好了,我無非就是一個隨從,你們哪,何必爲我這樣一個小人物鬧不和,我不吱聲就是了。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你和太子好好討論一下對付靜慧的事情吧!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以及他的這些屬下和太子耶律清一聽聖潮說這話,都是一愣,紛紛把目光盯向聖潮。
聖潮的這幾句話說完,緘默不語的坐在那裡。衆人看了聖潮好長時間,就是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南宮將軍可安裕仁先是疑惑的自語:我何時答應要幫助太子登基,這隨從怎麼能說出我和太子商量的事情哪!他究竟想要幹······想到這的南宮將軍霍然眼前一亮,纔想到這是隨從聖潮在給下的伎倆啊。
不由得,南宮將軍可安裕仁渾身打個冷戰,帶着一些恐懼和打怵的目光掃了聖潮一眼。發現聖潮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穩如泰山一般。南宮將軍忽然用目光盯向聖潮,他想用自己純白潔亮的內心世界來打敗聖潮這種充滿霸道的內心世界。聖潮見他死死盯着自己,自己先是一慌,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對他。也就只在一愣的當口,他那計謀又出現,他對太子道:太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耶律清一連幾個哦哦哦,說:南宮將軍,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說吧。他口氣壓得極重,意在*迫南宮將軍。
正在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不知如何應對時,他的第一謀臣馥郁提道:太子,你一路辛苦,我看天色已然不早,你們先去休息吧!說罷,這馥郁提真是一個精明之人,不等太子開口說一些可能推遲的話語,他已然叫來了軍士,吩咐着帶太子他們二人去休息。
聖潮大是鬱悶,原本可以在今晚就有結果的好事叫這個人給攪亂了,他見太子起身着也只好跟着起身。可他的目光死死的看了說話的這人馥郁提一眼,心裡對他莫名的發出不愧是南宮將軍謀臣的想法。在走過他的身邊時,聖潮如同自語的說:何爲謀臣,軍師也。
馥郁提聽了這話,只是一笑,未做應答。
剛
才和聖潮拌嘴的那人見自己夥落了下風,就想扯平一些,忽然笑着走向聖潮,道:你是一個瞎子,出門當心一些,路上雪滑,別給胳膊腿摔脫臼了。
聖潮亦是陪笑着道:放心,有你這樣能爲我考慮的人,就算是摔脫臼了,也不用愁下輩子了。聖潮的這一語是雙關語,字面上是一種客道語的解釋。暗語是指你們如果想來晚上謀殺的話,我的餘生就交給你們了。話是這麼說的,可聖潮好像覺得不過癮,出到麼門口,又對送自己和太子的這些人朝後面的屋內一指:你們看,那是什麼?
就在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等人向後面看的同時,聖潮一運體內的真元氣,控制着屋內的酒忽然從地上的酒罈子裡飛出來,帶着一種酒香在地上幻化出兩個人來,一個威風凜凜,頭戴皇冠,衣着龍袍,一隻手指向遠方。另一個頭戴謀臣帽,手持朝篩,站在這個人的微後面,二人好像極其融洽的在考察什麼。
他們好像也忘記了聖潮和太子的存在,徑直進到屋內,仔細的細看起來。太子和聖潮被一名遼兵帶去休息了,他們在哪仔細看着聖潮幻化出來的這兩個人。
這是我們的前任汗王,也就是耶律清的父親。這位可能就是您的父親,可安安韃。謀臣馥郁提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哪!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道:不管他們在幹什麼,這個隨從究竟想要說什麼哪,我很納悶。
他能說什麼,我看他是在顯示自己的道術。部將達旦黯說:不過,看他的出手,道術法力並非尋常之輩。我們要小心纔是。南宮將軍可安裕仁道:我們小心是沒有這個必要的,他們現在的想法是想說服我們輔佐耶律清統一草原,恢復他們的江山,這你們還不明白。剛纔和聖潮說話的那人說:明白什麼,他們不是在這裡休息嘛,等到三更,我出去宰了他們,他孃的,跑到這來逞威風。
牧馬圖!你盡在這胡扯,今天還嫌丟的人不夠嘛,是不還想出醜。馥郁提甚爲不滿的說。
我我我!我不也是爲我們着想。
南宮將軍可安裕仁愁眉不展地說:好了,這個隨從不是一般人就能對付的,大家小心纔是上策。牧馬圖道:將軍,你說吧,怎麼幹我就怎麼幹,吩咐吧。南宮將軍可安裕仁看了一眼,說:馬圖,無論什麼事都是要靠腦子,不是憑着你的一腔怒血就能解決一切的。好了你聽話一些,我知道你能打,力氣大,脾氣暴,可是這些現在還用不上,我們要靠計策,懂嘛!
看來這個叫做牧馬圖的人有些癡呆,頭腦還簡單,口裡喃喃道:好的。
將軍!你說,我們何去何從?說話的是錢其鷗。
這個!南宮將軍可安裕仁也有些舉棋不定了,心裡七上八下的。思索了好長地時間說:大家先不急,且看看再說。傳我的話,我們給他倆好吃好喝供着,不得罪,亦不奉承,來個拖延戰術。衆人細細的一合計,覺得是個好計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