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童千晟錯亂的伸出手來爲我擦拭臉上的淚痕,或許他這麼做是不想看到我傷心難過了,所以,我心裡頓時暖呼呼的,再也傷心不起來,我的淚水不再往下落,他溫柔的手也沒有必要繼續停留在我的臉上,但他卻仍然忘卻的看着我,也忘記了把手挪開,他的眼神裡流露出濃濃的愛意,我知道,當中是有着說不清的心裡也道不盡的情意……
“童千晟,居然你已經原諒了我,那我就吃你給我帶來的自家工藝粉。”我說着他終於把手縮了回去,“你也還沒有吃飯吧?”我又問。
“我吃過了。”他回答。
“我不信。”
“好了,你趕緊吃吧,再說我也沒有你那麼餓。”童千晟說着轉身又想走出去了。
“那你現在去哪?”我看到他將要出去又忍不住問。
“當然是去吃飯啊,要不然你想看到我像你那樣餓暈嗎?”他說着便踏步的走去了,還說他已經吃過了,要不是我提醒,我望着他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才肯低頭繼續吃飯。
十幾分鍾後,童千晟又回來了,但我都還沒吃飽他就回來了,他一進來就問:“怎麼這麼慢?”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去吃飯了嗎?”我擡起頭問。
“誰有你吃飯那麼慢。”他邊說邊細細的打量我們班的教室。
“那你也不會那麼快吧?纔出去十幾分鍾而已呢?”
“要是我吃飯有你那麼慢,我怎麼會學習那麼好。”他邊說邊在黑板上畫什麼東西來的,結果我仔細一看,原來他是把我的樣子給畫了出來,我再仔細看了看,發覺他把我畫得還挺像的,於是我又忍不住問他,“想不到你的美術課也學得不錯。”
“你看到我有哪科目學得很差嗎?”他說着還特地回過頭來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又說:“想不想學畫畫,想學的話我可以免費教你哦。”
“我對畫畫又不感興趣。”我直接告訴他。
“是嗎,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最喜歡的就是課外書是吧。”童千晟又很無趣的回過頭來說,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畫。
過了一會,發現他連他自己都畫了出來,而且他的手還牽着我的手,我們還手牽手就在就在那條馬路上行走着,原來他是把我們在元旦那天一起去逛街的樣子給畫了出來,畫面好溫馨也好,我們兩也好開心的樣子。
“童千晟,你要是把這個畫面給畫在圖畫本上,我們就可以留作紀念了。”我望着他癡癡的說。
“畫在黑板上照樣也可以留做紀念的。”他仍然邊回答邊畫。
“可是你畫在黑板上等下還要擦掉的。”
“那你不會用手機拍下來嗎?”
“可是我沒有帶手機呢。”
童千晟聽到我這麼說,他又回過頭來看着我搖了搖頭說:“我真對你無語了。”他說完直接拿出他的手機對着拍拍兩下。
“童千晟,那你等下把相片發給我吧,我也要留做紀念好不好?”我明顯的興奮了起來。
“我纔不發給你。”他故意吊我胃口。
“幹嘛那麼小氣。”我說着繼續低頭吃我的飯。
“誰讓你故意不帶手機,我就是小氣怎麼了。”
“我只是忘記帶了。”
“呵呵,忘記,剛剛還怎麼說來的,忘記。”
“那我明天開始就把手機帶在身上行不?”
“可以啊,那我等下我把傳到空間,你自己過來拿就好。”
我聽他這麼說,終於有點高興的笑了笑,“好啊!”我拍手叫好。
“看你那興奮的樣,教你畫你又不肯,還說對畫畫不感興趣,現在又這麼求着我,哎。”童千晟這話好像在鄙視我的意思。
我瞥了他一眼,說:“我說我不感興趣畫畫也不代表我不喜歡看你畫畫啊。”
“喜歡看我畫畫?”童千晟好像不理解我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一點點?”他好像對我的回答不滿意,直接轉過身去把畫給擦掉。
“幹嘛要擦掉。”
“不擦掉打算讓你們班的同學看我的畫畫嗎?”
“也是。”
“怎麼回事?都多久了還沒吃飽。”
“童千晟,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看一下我這本書哦。”我不想他老是說我吃飯慢所以借發揮,他還以爲我在說假話,然後我又把書拿出來繼續說:“這是我早上去圖書室借的《三國演義》發覺真的很好看,內容很精彩,我借給你看。”我說着又給他伸過去。
童千晟似乎還無法理解我的意思,於是他又慢步的走向我,他接過我手中的書說:“你確定你真能看懂這些文言文?”他翻開一看才問。
“後邊有翻譯的,看不懂文言文看翻譯的就好了。”這是我的觀點。
“我不喜歡看課外書,還給你吧。”他很直接的說。
“爲什麼不喜歡看?”我很幼稚的問。
“那你爲什麼不喜歡畫畫?”
“因爲……不喜歡就不喜歡,哪有什麼爲什麼。”
“那你爲什麼還問我爲什麼不喜歡看課外書?再說我有你那麼多精神,不過我現在倒是想問問你,你到底願不願意轉到我們班去?”
看童千晟如此認真的表情,我放下筷子回答“我現在留在我們班挺好的,幹嘛還要轉到你們班,再說等我適應你們班了都該畢業了。”
“我覺得你理由真多,我看你這麼喜歡看課外書,到時候把你的功課給耽誤你可別後悔。”他對話題的轉變性也很強。
我想了一下再回答:“你難道不知道看課外書也是一種業餘活動……”
“行,總之看課外書也有一定的好處,但我現在問你還要不要補習功課,不用的話我就先回去午睡了。”童千晟看起來還是很關心我的功課的。
接着我又說:“今天一節是物理、班會、音樂,後面兩節又是英語,所以我覺得不需要補課了。”
“居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午睡了。”
“等等。”看到他正要走,我又連忙叫住他。
“怎麼?不捨得我走了?”他很得意的回過頭來問。
“纔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從上個學期開始,你只是教了我一次。”我的表情有點天真,所以把童千晟給蒙了。
“教你一次什麼?”他半眯着眼睛不解的問。
“騎自行車。”我很痛快的回答。
“嘖。”童千晟聽了我這麼說,他表情有點無奈得望着天花板說:“看你這麼笨,這自行車沒什麼好學的,等下把你摔到了都學不會。”他這話好像轉諷刺我的意思。
“誰不是邊摔邊學會的,拜託你就教教我好不好?”
“哎,你是不是轉跟余月菊學啊?”
“啊?我跟她學什麼?”
“還什麼?撒嬌。”
“我哪有在撒嬌?”
“行,是我的判斷出了問題。”
“呵呵。”
“還笑。”他說着還敲一下我的腦袋。
“別敲我腦袋好不好?”
“不過也是,你的腦袋是拿來撞人的。”
“還不都是因爲你嗎……”
“我什麼?難道是我的胸膛撞上了你的腦袋?”
“……”
下午,放學後,由於今天開學第一天不用上晚自習,所以下午放學後我們就可以回家了,但摟芳芳也想跟着我們一起到我們家玩到晚一點再回家。
這時候,我和芢菈,還有摟芳芳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突然又看到芳芳的媽媽像做賊一樣看到我們就開始躲躲藏藏,她依然像早上那樣的裝扮,但那圍巾和她的墨鏡是無法遮住她本來的面貌的,所以我們只看一眼便認得出是她了。
“媽,你怎麼會在這裡?”摟芳芳看到她後更是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問。
“我……”她本想回答芳芳的話,但她突然看到我們之後又把話給吞嚥回去,然後她又是莫名其妙的走到我和芢菈面前說:“你們倆不是說要給我保密嗎?現在呢?”她還以爲我跟芢菈都把她早上的事情跟芳芳說了,所以她此刻非常的激動。
“我們什麼也沒說。不過我倒是也得很奇怪,爲什麼你早上也是這樣的裝扮,現在也是,你到底想幹什麼呢?”芢菈問。
“我想幹什麼……”
“哇!你們都聚集在這裡?好像又有什麼重大事情要發生了。”余月菊和許多繆突然冒出來打岔着,然後正好她看着摟芳芳的媽媽臉色如此難看又問:“伯母,你來這是爲了接摟芳芳的嗎?”
“不關你的事。”她回答得很乾脆。
“我想一定是發生什麼重大事情了,野菊,我們走吧,反正我相信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許多繆說。
“呵,有免費的好戲看我爲什麼要錯過。要走你自己先走。”余月菊果然是個愛湊熱鬧的人。
“居然你要留下來看戲,那我當然要陪你。”許繆好像已經離不開余月菊了。
“芳芳,我們先回家再說,走。”她是強硬要把摟芳芳給拉扯走的意思。
“媽,我還想到一春家去玩一下,再說現在才五點半,回家還早了點。”芳芳強烈的反抗說。
“你還敢忤逆我的意思。行,你不走也得走!”她說着強硬把摟芳芳給拉走了,還真不明白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的孩子,此刻突然讓我覺得,她比我的媽媽還可怕,就拿她今天的行事風格來說,神秘得讓人無法理解。
“童千晟,你怎麼會不聲不響的站在這裡呢?看你這神不知鬼不覺的真的嚇到我了。”聽余月菊叫了聲童千晟,我這時候纔回過頭來看,原來他就站在我和芢菈的身後,此刻他也正看着摟芳芳是如何被她媽媽強行拉走的樣子。
“摟芳芳怎麼了,她媽媽爲什麼硬把她拉走?”童千晟不顧余月菊的問話直接問。
“童千晟,你是在跟誰說話呢?”芢菈也轉過身來問。
“當然是在問你們。”童千晟肯定的回答。
“肯定是摟芳芳非要想跟他們倆個蠢貨一起玩,所以她的媽媽不樂意,事情就這樣了。”余月菊替我們回答了童千晟的問題。
“是嗎一春,真的像是余月菊所說的那樣?”童千晟這麼突然的問我,弄得她們幾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童千晟,你沒搞錯吧。你怎麼不相信余月菊的話呢,幹嘛要來問我們。”芢菈回答。
“我就是因爲不相信余月菊所說的,所以纔會問你們,現在你們可以回答我的話了嗎?”童千晟這話好像是故意讓余月菊難看一樣的。
“童千晟,你幹嘛還要搭理她們,我說的當然是真的,再怎麼樣我也是摟芳芳的好朋友,她幹了什麼事難道我不知……”
“余月菊,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還好意思說摟芳芳是你的朋友,你要搞清楚,我們三個人早就不是你的朋友了。”芢菈說。
“現在不是那曾經是可以吧……”
“我管你曾經還是現在……”
就在她們倆盡情鬥嘴的時候,童千晟兩三步邁到我面前又是深情的注視着我,她似乎有話想對我說……
“幹嘛要這樣看着我?”我忍不住問。
“當然是等你回答我剛剛的問題。”童千晟還真想知道摟芳芳剛剛的情況。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大概也能猜到……”我又想到那可是芳芳的秘密,所以我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猜到什麼?幹嘛不往下說?”童千晟又迫不及待的問。
“這件事情……”
“喂!你們倆……一春,童千晟他又想對你做什麼?”芢菈又芢菈跑過來打斷我正想說的話,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打算往下說。
“童千晟,你不會又對陸一春舊情復燃?”余月菊更是誇張的問。
“我看不單單是舊情復燃,早上的事情有可能也是場騙局。”許繆這話更讓人生疑。
“童千晟,你說,你到底又想對一春幹什麼,爲什麼你那麼善變,早上還是當一春是仇人一樣,現在又是假惺惺的想接近她,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有我在你是傷害不了她的!”芢菈逼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