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要去仙山的?”緊緊摟了摟殺髏羅,原來這一世你都這麼苦。 小時候被排擠,長大了還要承受那麼多的苦,可惡的自己居然還要讓你再去承受一次。
“ 爹爹說是一個叫了然的老和尚,我出生的時候他突然闖進我家,他說我是天煞之體,七歲之前必須去神山,否則就會害了天下蒼生,併爲我取名枯榮。”
一歲一枯榮,大師,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吧,你希望這個孩子的魔靈可以不醒吧,終究還是改變不了那場浩劫。
不對,不對,殺髏羅的出身不是這樣的,不是,魔主是孤兒,剋死全家,最後沉塘被重樓所救,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是自己糊塗了?
“髏羅,哥哥爲你推演命運如何?”
“好。”
推演命運本就是太乙閣的看家本領,雖然他不是太乙上神,但佔據了別人的家別人的身份這麼久,那點小小的伎倆還是學會了的。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墨予明知道殺髏羅的命運,卻又還心懷僥倖,也有愧疚,自己不該再把她帶出來,再經歷一次痛苦的。她真的是殺髏羅嗎?
那若水呢?既然六界輪迴,若水又在哪裡?
兩人各自沐浴更衣,走廊初見一席紅衣的墨予時,殺髏羅有些愣神,不同與平時白衣時給人的感覺,紅衣的他更是驚豔,這俊美的男子,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之相配吧。
“哥哥,你穿紅衣服很漂亮哦。”
“那哥哥以後穿給你看。”
“大嫂會吃醋的啦。”
不是殺髏羅太花癡,墨予本就是六界美男子之一,在他面前可以保持定力的少女少之又少,跟何況一個未經世事的殺髏羅。
“你會有大嫂的。”若水一定會回來的,哪怕犧牲所有。
“想什麼呢?哥哥陪着你不好嗎?那麼想把哥哥推給別的女人?”摸摸殺髏羅的腦袋,烏黑的頭髮滑溜溜的,尤其是那雙眼睛,那麼迷人。不過,終究是要犧牲的。
“哈哈,沒有啊, 你這麼漂亮,當然是留給自己嘍。”殺髏羅燦爛的笑了笑,有個這樣的哥哥帶出去很拉風的。
墨予聽着,表面笑得那麼溫柔,內心卻一絲糾結都沒有。
殺髏羅,你是無辜沒錯,誰讓你是魔主呢?誰讓你愛上了重樓呢?這一切都是命,是你的命,你知道嗎?若水當初有多慘?重樓把她折磨得有多慘。
“走,去先祖閣爲你推演去了。”
拽着墨予的袖子,屁顛屁顛的就跟着去先祖殿了。
祖先殿,顧名思義,就是所有太乙閣先祖的長眠之地,他們本有無盡的歲月,卻因爲窺天機,早早的就離世了,還有一大部分就是因爲動情而死的,墨予這次窺探天機就會折壽300年。悠悠的歲月,300年彈指之間罷了。
往後山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
“髏羅,到了。”
眼前廢墟一般的房子,讓人沒辦法把它和前院的氣勢恢宏相提並論,實在有些反常啊。這也能稱之爲閣嗎?
“啊?這麼破?”不怪殺髏羅大驚小怪,確實是眼前的廢墟太破敗了,木料石材都坍塌了,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木頭上都長滿了蘑菇,雜草到處都是,除了這片廢墟有點大,其他什麼發現都沒有。
“傻髏羅,你看到的都是假象,你閉着眼睛試試看。”
先祖殿早就在魔神大戰的時候被毀了,這麼多年火汐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先祖殿,自然就沒有來修復,可惜這些木料都毀了,可是深海鐵木呢,都長蘑菇了。鐵木都長蘑菇了,不會是假的吧?
在殺髏羅閉着眼睛的瞬間,墨予瞬間修復了先祖殿,當殺髏羅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壯觀的大殿沒有門關着,裡面一覽無餘,一隻紅色的毛球在裡面蹦啊蹦,跳來跳去。
還不待殺髏羅說話,墨予已經飛身把紅色毛球捉到殺髏羅面前了。“哥哥,是隻紅色毛球呢。”
紅色毛球一聽,激動的拿自己的前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惜太胖了,以至於殺髏羅看着像是紅色毛球害羞的捂着眼睛。
“不要害羞嘛,來,姐姐抱抱。”高興的手足無措。
墨予淡定的看着殺髏羅可愛的舉動,心裡卻毫無愧疚感,先祖殿都變成紅毛球的家了,其實都是他的功勞,如果不是自己沒有及時的修復先祖殿,現在就不會出現這個紅毛球了,小髏羅就不會這麼開心了。自己沒有修復先祖殿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自己太機智了。
紅毛球很不滿,自己明明是一隻貓,一隻尊貴的貓王,哪裡是紅毛球了?不就是圓了一點嗎?那叫豐滿,這小丫頭到底懂不懂啊?
墨予鬆手把紅毛球遞給殺髏羅,失去了束縛的紅毛球立刻就蹦回了大殿裡,到處亂轉,蘑菇呢?蘑菇呢?怎麼不在了?它好不容易纔種的呢,話說那木頭好硬,就像啃鐵塊一樣,還好它是貓王。不然真的種不了呢。
明明是逃跑都捨不得丟下自己的蘑菇,在殺髏羅眼裡卻是她們嚇到了紅毛球,都嚇傻了。都亂蹦了,瘋得不輕。
“哥哥,紅毛球不會被我們嚇傻了吧?”
看着殺髏羅擔心的神情,墨予有些好笑,他纔開始也沒有看出這個圓圓的紅毛球是什麼,就是剛剛在它蹦起來的那一刻,墨予卻看到了它的潛質,原來是隻靈識還沒有開發出來的貓王,還是極品紅貓。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呢,怪不得可以用深海鐵木來種蘑菇吃,長那麼肥,哪裡還有貓王的樣子,難怪自己都認不出來,估計它媽都不認識她了吧。看這吃貨這麼蹦,估計是在找自己的蘑菇吧,當真是吃比命重要。
“她是餓了。”
“不是的,哥哥你看有幾個胖成球的東西可以蹦這麼高啊,一定是瘋了。”殺髏羅認真的爲紅貓辯解,它不是餓了,是瘋了。
墨予哭笑不得,這是在誇獎還是在打擊啊,偏偏還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