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長老都收了不少徒弟了,畢竟每年一次的收徒,這麼多年了,早就有些人滿爲患了,只有掌門重樓手下沒有弟子,看重樓這次出關了,都在勸他收徒,所有才折騰了這麼久。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兩人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髮老人,殺髏羅擡頭看了看,果然是仙風道骨,不過,別人看都沒看自己。
雪顏心裡一喜,自己這次果然是最優秀的,其實也是,她雖然沒有天生異能,但卻是聰穎的,天賦也極佳,最重要的是,她夠絕情,這不就是成仙最需要的嗎?所有說,雪顏的卻是不可多得的弟子。
隨後,又有三位長老走了進來,重樓不願收徒,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弟子雪顏拜見師傅。”
“這丫頭,還沒說要收你爲徒呢,”
雪顏燦爛一笑,“神山長老就情同兄妹,都是師傅,一樣的。”
“哈哈哈哈,這丫頭有點意思,玄武,你門中弟子最少,你就收下吧。”只見一個瘦瘦的男子對白髮老人說道。
“是啊,四弟這次可不要再讓給我們了。”弟子資質再佳,也不及兄弟情義。
白髮老人笑了笑,“好好好,我也喜歡這丫頭,就收下了吧。”玄武牽起雪顏,遞上宮木,“雪顏是吧?以後你就是玄武殿的弟子了,好好像師兄們學習。”
“弟子多謝師傅。”高興的接過宮木,雪顏也不說什麼,就出去了。
朱雀是四位長老裡唯一的女士,對穿着破破爛爛的殺髏羅就多了幾分關注。
“小丫頭,你怎麼上仙山啊?”
四人都感覺得出,這孩子只是一般的資質,如果是往年,根本就不會留下的,就自然而然的覺得她是因爲出生貧苦,所有才有堅定的意致力,纔會被留下來了。想來着孩子也可憐,朱雀就動了惻隱之心。既然上了仙山,就收下吧 ,也有個棲身之所。
第一次面對感覺比哥哥厲害很多的神,殺髏羅感受到四人的目光自然就有些緊張了,哪裡有雪顏那麼鎮定。”我叫殺髏羅。“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小手緊緊的拽着布袋。
”什麼?殺髏羅?”四人一致驚呼,萬年前這個名字帶來的的威懾,似乎當初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可能只是名字相同罷了,那魔主此時還在荒蕪之地。”青龍最先想到,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還沒有人可以走出荒蕪之地。
“大哥說得是。”
“你資質平庸,爲何上仙山?”修仙的苦不是普通凡人可以承受的,最終能成仙的也沒有幾個。
殺髏羅此時都有些哆嗦了,她還記得自己爹孃也算是富裕人家,可也沒有那個定力面對四個上仙啊。畢竟在她心中,墨予已經很厲害了,而按理來說,這四人任何一個都比墨予厲害百倍,那該是怎樣恐怖的人?殺髏羅一直都相信墨予是最低等的神。
記得哥哥說過,該不保留就不要保留,“我是天生仙體。”
“什麼?大哥,你聽到了嗎?天生仙體,萬年時間纔出現一個啊,我這就去稟報掌門。”白虎是四人中最沉不住氣的,要不是玄武一直拉着他,他都巴不得把面前這女孩叫殺髏羅的事稟報掌門了。
“大哥,此事非同小可,怎麼也是一個人才,至少省去了修行真身的時間,這段時間也夠趕上資質好的弟子了。”
“白虎,去吧。”
四位長老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也就是四大上神獸,其中青龍最權威,是大哥,白虎沉不住氣,一點沒有二哥得樣子,朱雀是仙女,玄武修爲最弱,脾氣最好。
“長老們,這個 弟子本座收下了。”
“掌門,這。。。”
“有何不可?”
四位長老心裡惦記的都是這個叫殺髏羅的人爲什麼就可以讓那麼堅定的重樓收徒,就因爲她也叫殺髏羅嗎?
還是玄武宅心仁厚,“大哥,二哥,三妹,既然掌門原因收徒了,就讓他收下吧,這個殺髏羅畢竟不是以前那個,即使是天生仙體,也不會再出現一個魔主了,我們確實沒有什麼理由阻攔。”
“是我等無理,忘掌門見諒。”
還不待殺髏羅說話,四大長老就出去了,那個什麼便宜師傅也沒有來接自己,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毛球終於忍不住從口袋裡鑽了出來,自從來了這仙山,它就覺得不舒服,腦袋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罵着仙山掌門。
“主人,重樓怎麼還不來接你?”
“毛球,你怎麼知道掌門叫做重樓?”
“喵了個咪,我怎麼知道啊,就腦袋裡呀,一直有個聲音在罵着重樓,說他卑鄙無恥。”
殺髏羅盯神經病一樣的盯着毛球“我怎麼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毛球迅速變大,激動的指指眉心,“就在這裡啦,矮油,氣死本喵了。”
“好了好了,不說話了。”
“你就是殺髏羅?”
殺髏羅擡眼望去,如絲的黑髮在夕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白皙的面龐,狹長深邃的鳳眼,英挺的鼻,紅潤的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蒼茫,遙不可及。比之墨予的妖冶,重樓就勝在沉穩,淡然。這樣遙不可及的師傅。淡然到讓人嚮往。
淚不自覺的想從眼中滾出來,“師傅。”殺髏羅猛然想起,連忙強忍住淚水。
真是的,自己的眼淚會害死師傅的,這樣美好的師傅怎麼可以被自己 害死。
“跟我來。”眼前這個六七歲的孩子怎麼會和當年的殺髏羅長得一樣?還好,還好沒有人知道當年的殺髏羅長什麼樣。
遞上宮木,殺髏羅趕緊接過,掛在了脖子上。
這些年已經心如直水的重樓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就因爲這個人是殺髏羅吧。以至於重樓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第一眼見殺髏羅,重樓就覺得無力迴天了,他記得,太乙上神隕落時曾說,他一手爲這六界改命,違背了天意,一切都逃不過宿命,一切都會輪迴的。
那鼻翼,他記得,就是她。爲什麼殺髏羅出了荒蕪之地他居然都不知道?不可能,那麼大的事,瞞不過他的,可是,這未免也長得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