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一聽到這話,驀然擡頭,眯眼,散出危險的氣息。而身側的墨柳兒則是紅着臉,雙眼閃着光芒,激動得臉頰更是通紅得厲害,一看就是過於激動了。
衆人回頭,定住了身形,怔怔的看着依舊笑意滿面的李逸,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娶這個墨柳兒般。
未等別人說話,李逸那溫柔如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只要將那知情的人滅了口,這清白便可保住了,墨大人,你說是不是?”說話間還不忘記徵同墨凡的意見,那話的意思十分的明顯,那些知情人必須死,如此一來,這墨柳兒的清白之身就保住了。
聽着這半點不血腥的話語,衆人僵住了自己的身形,臉色陰沉的可怕。而樓惜若那脣角邊溢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心裡的那個堵也便過去了。
墨柳兒臉色如豬肝色般扭曲得厲害,連步子都站不穩了,樓惜若冷諷的挑了挑脣,從這些人開始說話開始,樓惜若就當作是一名旁觀者。那些人不知曉樓惜若身份的人都以爲她不過是李逸的身側的一名普通丫環罷了,並沒有去理會,再加上樓惜若從頭到尾都沒有發一言,更讓別人忽視了她的存在。
“墨家要爲本王接風洗塵,這若是不快一些,怕是吃不到美味了!”李逸淡笑如春風吹拂,明明是如此無害的男子,卻說出了那般的話來,如此一來,這不是在爲難他們墨家麼。
現在墨柳兒被恩王看光身子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墨家,這要她墨柳兒往後如何嫁人,恩王不娶她,就沒有任何人敢娶她墨柳兒了。雖然墨柳兒只是大長老的一個女兒,不屬於嫡系,更與墨家沒有多少的血緣關係,可這女子也算是墨家的一個寶,能歌善舞,更懂得琴棋書畫,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又身爲墨家大長老之女,所以,一直視爲墨家的第一小姐。
李逸的突然打斷,這些人才緩過神來,踏進了餐廳的大門,精美的大門邊早已站着一羣不知誰誰的迎客,這些人全都是一睹恩王風彩而來的,更爲的是讓恩王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一定的程度,更證明了他們墨家對於皇家有多麼的忠誠。
樓惜若索性的也不去記住這些五花八門的人,全當他們是一羣陌生人,在往後的日子裡她也不指望能與這些人有任何的交住。現在那大皇女的人知曉自己在墨家後,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再派更多的人前來。
“見過家主……”一干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都對墨凡有着絕對的尊崇,而且似乎在這個墨世家裡,一個字的名,也只有墨凡一人,就連墨凡膝下也無半個子嗣,這好生令人好奇。
樓惜若在最後的瞭解中才知道,原來,墨凡一生中從未娶過妻,而且,他墨凡也是唯一的一個墨世家族正式血統的人,下邊的人雖然有嫡系的,但經過了這百年之後,那嫡系的血統也就只佔了一半罷了,而正規的血統的也只有墨凡一人,就連那上頭的老太爺也是在前幾年過世的,老太爺本身就是專情的人,也就生了墨凡這麼一個兒子。老太爺隨着妻兒的死後一年也跟着去了,這墨凡也就獨身撐立着這墨世家。
在大門邊寒暄了許多句後,這些就暫且將墨柳兒“失身”的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看着李逸站在人羣中談笑風生的模樣,樓惜若抿着脣,心裡邊卻是舒服了許多,這般的李逸才算是正常的。
這樓惜若不語,在這種熱鬧的場所裡,也沒有多少人會看到這麼平凡的女子,仿若她不曾存在着。大夥兒到是頻頻把目光放在了墨柳兒身上,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恩王看“光”人家身子的事情了,看來,這古代也是極爲注重着這些東西。
請着恩王進門,前呼後擁的,也就是爲了吃個飯,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笑意盈盈的,其實心裡邊還是計較於恩王與墨柳兒之間的事情。
墨凡與恩王同坐在首位上,兩人並排而坐,這到是沒了樓惜若的位置了,再來,樓惜若也不希望和那羣自己完全陌生的人坐在一起。
這羣墨家人比女子會的更爲恐怕,而且這些人講究的是樣樣精通,鬼知道等一下會不會又來一個不爲人知的規矩讓她去接受,這一次,無論如何她樓惜若怎麼都不會去惹什麼事端了。
他們這裡吃個飯也是十分的古怪,一張長長的長方形桌臺,這墨家做事與現代方式十分的接近,知道有立國皇后是現代人後,這也讓樓惜若沒有了任何的怪異。
這幾個幾米長的長桌,最寬長的還是墨凡所坐的長形桌,那首座處還能坐上兩個人都不爲過,然而在對面的那一頭也不規定要坐人,只能空着,這也是墨家的一個規矩。
樓惜若隨着李逸的身側進入高大的餐廳處,優如進入了西方中世紀的大堂般,看着這大家庭的熱鬧勁,樓惜若只覺得眼花頭暈,這個古代人也太過於先進了。
樓惜若在這裡也就認得李逸與墨凡,坐的位置自然是靠近前去的,這本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事情,可是就在人人都認爲樓惜若不過是恩王身側的一名普通丫環時,樓惜若竟然拉開了原本屬於大長老的座位。
墨凡家主所做的長桌都是一些長老或是一些比較高層一點的人物,這會兒又突然插進了一名陌生女子,這一下子,剛剛還在熱鬧的飯桌一下子給寂靜了下來。
樓惜若肚子從昨日起就沒有進過食,這兒吃個飯還要跑這麼大老遠的,這會兒也已經把她給餓着了,也不管別人,樓惜若就這麼直接在衆人的呆愣之中坐了下來。
就跟在李逸的身側坐下,仿若是這兒的主人般自然。身旁的丫環們正伺候着,看到樓惜若這般坐到李逸的身則,也僵住了動作,這也是哪來的丫頭,如此的不知理數。
知道樓惜若身份的人沒有人敢坑聲,全當作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墨凡示意大夥都坐下來,這大長老的位置被樓惜若給佔去了,墨凡又令下人又另外按排了位置。
在這個墨家裡,這些位置都是按着輩分來坐的,這會兒讓一個不明來歷的女子突然佔去了,而且還是一向令人尊崇的大長老,也難怪這些人會露出那般表情。更難看也莫過於大長老本人以及大長老的家人,一副見鬼似的看着樓惜若從容而坐的樣子。
誰又會想到,這個剛剛一直跟在李逸身側不語的醜態女子會是恩王的王妃,雖然昨夜裡傳出那樣的事情來,但多數的人都不會認爲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傳言中的恩王妃,都以爲因爲昨夜恩王妃受了驚嚇後並沒有出席。
“這是大長老的座位,還請這位姑娘起身讓座。”墨家的人還算是有禮的,這大長老身側冷冰冰的侍衛到對樓惜若到是十分的客氣。
樓惜若挑眉看着這羣對自己殺氣沖沖的人,不禁挑了挑眉頭,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就一個座位也值得他們如此的凶神惡煞對待自己,一副不讓座就要吃了自己般。
墨凡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是樂見其成了,這會兒正等着樓惜若是如何應付這種情況的,根本就是有意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樓惜若的身份,然後讓這些人來對付她。
樓惜若冰冷無情的雙眼冷冷的一掃諾大的餐廳,緩緩的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大家纔看得清楚眼前的樓惜若是何等的模樣,李逸臉上的溫笑越來越濃烈,卻是沒有人察覺得到。
剛剛與樓惜若同行過來的墨柳兒也正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子的存在,不禁來回打量着樓惜若。
或許是知曉樓惜若是恩王身側的人,所以這些人表面上給恩王的面子,纔會如此的客氣請樓惜若讓座。
“你剛剛說什麼?”這一路上被墨凡用鐵鏈鎖住手腳綁來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到了墨家後還得喝下那封住內力的藥物,現在又來這一出針鋒相對,這又算什麼?
聽着這女子的口氣,大夥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何時,墨大世家的人要受一個小女娃的氣了,這墨大世家的人還當真以爲自己十分的了不起了,完全無視恩王在場,要在樓惜若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放肆!”幾個異口同聲響起,是直接拍了臺,還好這菜未上完,不然這一餐也就不必吃了。
看着這一幕,樓惜若氣樂了,臉上堆滿了笑意,環着雙手笑着掃這一羣人。還真是吃一頓飯都不得安寧啊,非要找個麻煩才能坐下來安心吃飯。
看着樓惜若的笑意,衆人的怒火燃燒得更厲害。
“這位姑娘,我們墨家是有一定的規矩,還請姑娘不要將這百年傳承下來的規矩給破壞了,如若不然,這裡便就沒有姑娘站立的地方。”站在樓惜若身後的大長老終於出聲了,聲音低沉冷漠。而出口的話也帶着十分明顯的威脅之意,這擺明是想要將樓惜若趕離。
“哼,墨家的大長老是在飯桌上威脅我麼?”火藥味徒然升起,對於這羣莫名奇妙生事的人怎麼可以和和氣氣的說話。
“你這是在與誰說的話?”一箇中年女人用自以爲最爲犀利的眼神直盯着樓惜若來,出口的話也同帶着極度的威嚴之意,“雖然你是恩王的人,但大長老的位置也是你區區一個小女子能坐的?”看樣子幾乎是衝着樓惜若拍臺了。
這連家主都未出聲的事情,這些人到是先胡來了,還真是愚蠢到家了,這裡是墨家家主來做主,也不看看墨凡的臉色是否真的如他們那般。
樓惜若冷橫了一眼過去,冷冽的氣息令對方狠狠的向後退了幾步。如此的眼神,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所有,那是一雙……
一部分的人見墨凡不出聲,自然是沒有必要坑聲了,只是有些人不會觀察顏色,就馬上衝着樓惜若發起威來了。
而這個時候,李逸終於是笑意盈盈的起了身,輕輕的握住了樓惜若的手,回以溫和的一笑,“娘子莫氣着了自己的身體,既然這個墨家如此的不歡迎娘子,爲夫這就回去帶着大軍將此處踏平!”很輕很淡的一句話,卻令這大廳裡的人羣都僵硬住了身體。
李逸單手扣住了樓惜若的身子,一把將其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穩穩的落坐!“娘子坐爲夫的腿上,比較舒服些!別與這些人較勁,惹着娘子的人,爲夫都替娘子你討回公道……”李逸將樓惜若圈了自己的懷裡,坐在餐桌前,親自替樓惜若餵飯。
下一刻,衆人的眼珠子從震驚,到僵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醜女子竟然是大傾國的恩王妃?然後,這個時候恩王竟然抱着這個醜女子當着衆人的面前餵飯?
樓惜若臉色一黑,咬牙切齒的擠出,“李逸,別再給我鬧了。”說着就要起身,他這麼當着衆人的面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吃飯,而且還是他親手喂,當她是不能行走的廢人啊。再說了,這突然大庭廣衆之下要與他如此的親密接觸,還真的讓她有些難爲情。
“娘子不必害羞,娘子不必當這些將死的人是人……唯有我們倆人!”李逸這話中帶話,凡是惹着了樓惜若的人,這些人都將是必死之人,這話似乎不是開玩笑的。
在墨凡的印像中,李逸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可如今爲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如此做,可見,李逸真的愛上了樓惜若,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老實說,墨凡對於樓惜若還真的不是很滿意,就拿她來歷不明的身份來說吧。就連墨家派出去查察的人都是有去無回,再加上之前在來的路上又遇上那一拔人,若不是後來墨家的人收到消息前去助陣,以墨凡的他們這些人根本就無力阻擋。
樓惜若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藉着餘光,樓惜若可以看得見衆人那豬肝般的黑臉,更看到了那對面的墨柳兒面如土灰的臉色。
李逸當着衆人的面調着情,可謂是不把墨家放在眼裡,更是說出了那般的話,可讓這原本熱熱鬧鬧的飯局突然死化了。
樓惜若冷冷的挑了挑脣,在李逸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雙手環胸,就着李逸的這個位置掃視着衆人,那臉上的冷霜可沒有比這裡的任何人差到哪裡去。
“大家都落坐吧。”墨凡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再不說話,這真的要亂了。無意間掃視了一下樓惜若,轉而笑意迎向衆人。
家主都發話了,大夥兒都默默的落座,等着上菜,在墨凡的示意下,身後上菜的人都開始行動了,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都落下桌上。
樓惜若剛剛那突然的鬧場,讓這裡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這說話的人也少了許多,更多的,是有些人將目光來回放在墨柳兒與樓惜若的身上。
這墨柳兒若真的被這恩王給娶了,也只能做這個醜女人底下的,側妃的位置恐怕都有些難度,看恩王如此寵愛這位特別的王妃就知道這後果了。
一下子,看向墨柳兒的目光有同情,有諷刺,有興災樂禍……各種目光盯在這兩邊人身上。
墨柳兒臉色都不知該如何變了,看着恩王那寵愛別的女子模樣,她只得低着頭,幾乎是要哭了出來,這飯不吃也就罷了。
剛剛衆人都惹着了恩王的王妃,恩王又放下了狠話下來,要滅了他們墨家,雖然這事情不是容易的事情,但若真的要與恩王較勁,這對於他們墨家也不好。這墨家雖說是獨立的,但是依舊是屬於皇朝管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恩王雖不是爲皇的,只要他想做,這事情也不會太難,到時候他們墨家也會被搞得雞犬不寧。
墨凡邊用着飯,邊輕聲與一旁的長老們嘻哈幾句,又讓大夥兒與恩王敬酒之類的。這場面也算是講和了些,不會有起初那般僵硬,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與樓惜若當面道歉的,這些人孤傲得很,永遠都不肯低頭,還真的以爲他們墨家十分了不起了。
樓惜若也懶得與這些人計較,專心吃自己的,與這些互不干涉。
而就在人人都談笑間,放在她腰間的手便緩緩移了下去,一路緩撫了下去,直達私處地盤,那溫柔的撫摸驀然使得樓惜若腦袋嗡聲作響。
忍,忍,忍……這個李逸絕對是故意的。
本以爲這是李逸的無心鬆手下碰到的,但是這個傢伙還當着衆人的面,在桌底下亂摸了起來。
“轟!”那放在大腿內側的手突然微微一用勁力,輕佻了起來,惹得樓惜若全身一個戰慄,臉色通紅如出血。
“該死的,你這是摸哪裡呢。”一聲大吼聲迴盪在諾大的一個餐廳裡,久久不去。
樓惜若手腹向後一頂去,被李逸微笑着接住了,順勢將樓惜若坐直的身子拉向自己的懷中,臉上的笑越發的明媚動人,甚至還能從上邊看得到隱藏住的邪氣。
樓惜若突然在溫馨的飯桌上大吼了一聲,這震聲一出,所有的人都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愣愣的看向這兩個人的方向。
樓惜若頗難爲情的咬了咬脣,真想一刀捅死了這個亂來的男人,以爲沒有發現這個李逸有如此色色的毛病,這相處久了,越發的放肆起來了,竟然在這種時候對自己亂來……平常時就算是自己暈暈沉沉的躺在他的懷中的時候也是極爲君子的不動自己一根毫毛,怎麼現在就突然間變成這樣子了?
看着樓惜若將幾乎滴出血的臉孔埋進自己的胸膛裡,加上那咬脣可愛模樣,惹得李逸心跳怦然而動,若不是礙着這飯桌上人多,早就狠狠的親下去了。
“哈哈哈……”突然間,李逸暴發出一連串的愉悅笑聲,胸懷間的震盪聲傳入樓惜若的耳內更是令她十分的難堪。將樓惜若狠狠的壓在懷裡,笑聲久久不去,如此特別模樣的樓惜若還真的是第一瞧見。
這兩人之間的動作都猜測得到,這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加上樓惜若那一聲大響出來的話語,都知曉他們在人眼做了什麼動作。沒想到這看起來柔弱無比的恩王竟然還會有這般愛好,可看着了樓惜若的動作,這個恩王更是笑得歡樂,把剛剛那些悔氣給招光了,這衆人只能抽了抽僵硬的嘴角,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吃飯。
這一頓飯吃下來到是相安無事,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東西而已。樓惜若因爲李逸的舉動,再加上自己剛剛放在喉嚨喊出來的聲音,想必這裡的人都知道剛剛自己被眼前這個看起來是正人君子的男人給摸了。
想她堂堂樓惜若竟然會因爲這一點“小事”而覺得臉紅心跳,這一點也不像當初的自己了,總覺得有哪裡改變了。
這飯局一結束,樓惜若從李逸的懷裡離開,才恢復了平常的自己,心跳聲也正常了起來。李逸自然是不能容忍樓惜若就這麼離開自己的身側,連忙將樓惜若分出去的手拉了回來,由着這一大家子的人帶領他們參觀墨大世家的雄偉壯大與那百年來的輝煌成就。
樓惜若被人硬扣在身側,只得抽了抽鼻子,聽着墨凡與衆人的誇誇其談,這一羣人下來,也差不多有幾百人,這還只是一小部分的家族成員而已,這後邊跟着的還有更多的下人。
這些人是想着恩王已經是十幾年未來墨家了,當時呆在墨家的時候還是很小的時候,怕恩王記不住就一路重新解說着。
李逸到不是多想瞧這個墨家,只想着與身側的人慢慢的欣賞着這一景一物。只要樓惜若的地方,就是他恩王所在之處。這兩人的手,從一出餐廳處就沒有分離過,有心人還時不時的瞄看幾眼,這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怎麼也想不到一塊去,不想這結果卻是令人驚訝的。
而這樣一來,墨凡就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囚禁了樓惜若,只能讓她自由,而他的計劃也會因此的泡湯了。
午時過後,雪早已停止,只有陰冷的風吹來,好在這個墨家周圍都有擋風的地兒,以至於這個風也吹不到多少,樓惜若只着一件衣物,又是輕薄,若不是她本身就受得耐寒,這早成了凍人了。
李逸一路隨着墨凡走來,一路緊緊的將樓惜若的手握住,用自己的溫度去隔化她手心的冰涼,無論是什麼時候,樓惜若的雙手都是極爲冰涼的,這冬日裡,這手更是冰冷的厲害。
握着樓惜若的雙手,李逸直蹙眉頭,在風吹中,李逸乾脆將樓惜若整個人攬入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曖和她冰冷的身軀。
也許是因爲確定了樓惜若的身份不同後,這些人到是沒有怎麼爲難這個看似平凡的恩王妃,本來這接下來要參觀的地方是不允許那種沒有足夠地位的人蔘與的,看得出恩王特別的疼愛這個恩王妃,索性的,也只能忍住心中的不爽,讓樓惜若參與其中。
而樓惜若也發現了,這越往前走去,這地理位置也就越是複雜,這氣氛也有所不同。身後跟着的人也是越往前越少跟進去。
這應該以武功等級來分析一個人的家族地位,自然這其中還是有本身的正真身份。這個墨家,乃至整個大傾都是以武來定個人的身份地位,這般傳統,想必也是那個女人所爲。
“前邊就是特訓地。”墨凡淡漠的說了一句,臉上也毫無一絲表情,他只將李逸等人領到那去。
樓惜若一路瞧過來,不由得緊蹙眉頭。這個墨家的各種東西都是由現代種種變換來的,看來,這個墨家必定是立國皇后發家的起源。只是,爲何這個大傾國上上下下都只傳大傾國皇后,而沒有那什麼皇帝?
樓惜若退出了李逸的懷中,隨着風舞間跟在了墨凡的身後,左右觀看着,這裡的守衛極爲森嚴,這各道防備都參與現代的因素進去,這由於古代材料不足,只能仿上三四分模樣。
對於樓惜若來說,這個墨家纔算是這個國度最爲先進的地盤。眉眼冷挑間,李逸的人已靠了上來,邊走邊低眸微笑。
進入一道機關重重的玄關門,一合一閉之間,身後的人緊步而入,樓惜若在皺眉之間也同是跟了進去。
他們幾十個人剛一踏進去,這後邊的門就已經砰然閉上了,傳來的震響聲幾乎是刺耳的。
樓惜若愣怔間,再入耳的是一片片喊聲,這一片過去,是極大的廣場沙地,還有類似現代的健身房的東西,但這看過去,幾乎有了許久的年代了。男子們在這樣的寒冬里正努力的做着體能各種訓練,雖然在這個輕功世界裡做這樣的訓練沒有多大好處,但總比那些只練武功的人強大多了。
眯起了雙眼,樓惜若不禁挑眉,細細的看着這裡的一切,這個立國皇后還真的有一套啊,這樣的東西要她樓惜若來做未必能做得到,有一瞬間裡,她還真的有些佩服那麼個所謂的立國皇后。這要毀掉她親手建立起來的東西,還真的不容易啊,樓惜若倍感頭疼。
這裡邊到處都是響聲,到處都是機密要處,而這個墨凡卻是故意將他們引到此處,不知此意又是何爲。他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隨意有着那種毀滅大傾的想法麼?
樓惜若抿着脣,陰沉着臉色,掃視着這裡的一切,這訓練場極爲廣泛,差點看不着邊際,各種的打聲回震得厲害。
這些有些人後邊並沒有跟進來,也算是懶得理會樓惜若以及他這個恩王,這些人就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若李煜要是來了,怕這個墨家也恐是這般對待他。
這場中的人在進行各種訓練之中,見着墨家家主進來了,也只是微頓了一下,對着墨家上下微了一個禮,又全身投入了自己的訓練之中,這可謂就是訓練有素,難道這個如此的強盛,這麼多年下來了,這大傾依舊沒有那種想法要吞併天下成爲天下的霸主,還真的令人意外。
他們行走於這場地中,感受着這片訓練場地。這或許比女子會更勝一籌原因,女人永遠是女人,他們都認爲女人不如男人,這表面上雖然對她們女子會十分的敬重,但背地裡卻罵那羣女人不知好歹,竟然公然騎到了男人的頭上去。
“恩王妃覺得如何?這是百年前立國皇后流傳下來的東西,這裡很多東西雖然不如百年前那般完善,但以這些就足夠了。”墨凡領前,一把抓住了一旁的長櫻槍,握在手裡,似無意間問了樓惜若。
這家主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沉着臉色的樓惜若,家主爲何獨獨問了樓惜若的意思,而不是身側的恩王?
李逸側着眸光,以溫柔看向樓惜若,那般寵溺的目光,令人看着生妒。
樓惜若看着墨凡拿起了的長櫻槍把玩了會兒,沒有說話。墨凡這話一出來,簡直就是讓她去損毀的。樓惜若所說出口的話可沒有幾句是好話,這些人若是真的聽到了,也不知會不會直接拿起武器針對自己來。
衆人站定身形,看着家主自說自語的在前邊玩把着長櫻槍,餘光掃向一旁的樓惜若。
樓惜若在衆目之下,步至墨凡的身後不遠,目光落到這集體的訓練人身上,這裡的教官還算是溫柔的,對於樓惜若來說,起碼在樓惜若眼裡看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沾上一滴血,身上更沒有多少的傷痕。這對於本身沒有任何刺激性的東西,這練多了也是沒有任何進展的。想必百年前的那個女人想要的並不是這般效果,而且,百年前所有的訓練起碼會比這個高級了許多,更加殘酷。
樓惜若脣角微微一挑,冷冷一哼,視爲不屑。
在大喊聲中,衆人還是聽清了樓惜若那不屑的冷哼聲,聽着樓惜若這般的不屑,墨凡微微一怔,又啞然而笑。
“也不知恩王妃對此還有何不滿之處?”墨凡轉身,負手立着長嬰槍,笑得溫和。
樓惜若用餘光掃了一下這場地,冷聲說道:“這百年流傳下來的東西也被你們改得亂七八糟,這又有何用?我還是勸墨家好好的去練你們自己的武功,而不是在這裡練習這些東西……”樓惜若想到自己上一世裡所受的,比這個不知殘酷幾倍,心底的冷笑更盛。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幾變,這個女人竟然公然不屑立國皇后流傳下來的東西,要知道這些訓練項目,這些人雖然每一天都在訓練,但絕沒有多少人能夠完美完成的。現在這個女人卻在這裡至凝不屑它,能不讓人惱怒麼。
在他們利用這些東西達到自己的訓練目的時,可謂是大大的提升了起來,又怎麼可能說是無用呢,這分明是說大話。
“恩王妃難道不知道這個訓練項目一向以個人的體能,柔韌度來提高的,從各個技能上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當然,這是歷代立國皇后所留下來的話。雖然我們墨家不知道如何的靈活運用立國皇后所遺留下來的東西,但大致的方法還是用到了,這多年下來,我們墨家一直都在堅持着,水平上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與恩王妃所言有着極大的差距。”身側的三長老終於忍不住了踏前一步反駁了樓惜若的話。
“這不流血的東西,又有何用?訓練就必須要流血,身上的傷痛是避免不了的。這些東西在不完善的情況你們都無法做到最完美,這又從何說起?”樓惜若冷哼了一聲。
樓惜若的話剛落下,只見身側的墨柳兒眼神一利,身形一移,縱身間一腳踢起了一支長櫻槍。槍與人同時飛疾向上空,這絕頂的輕功,墨柳兒可謂是做到天衣無縫,槍尖直插進那沙地上,墨柳兒的人如一隻白鶴般展翅,腳尖點在長杆之上俯視着下邊的樓惜若。
衆人見墨柳兒出手,便微向後退了幾步,樓惜若自然也跟着退,這種事情只要看看就好了,不必要去參和了。
對於古代的輕功,樓惜若十分的佩服,但像墨柳兒這樣的女子能將這絕頂的輕功使用得如此的好,還真的是少見。
墨柳兒腳尖一滑下,將那槍桿一彎下,下邊的槍尖也跟着起土地飛濺而起,那槍尖子正好對準了樓惜若飛疾而來。
李逸一把扣住了樓惜若的腰身,旋轉過去從一旁避開了墨柳兒用腳彈飛上來的凌厲槍法,不待長櫻槍飛出去就被墨柳兒一手扣住拉回,往着李逸的那邊橫揮過去,這力量完全不輸於一個男子的力量。
李逸帶着樓惜若腳尖一點墨柳兒刺過來的槍尖,順着杆幹踩過去,直奔向墨柳兒面前。墨柳兒眼神一狠,提起槍往上就打去,想要將李逸的人挑下。
但已遲了一步,李逸懷中雖然有一人,但是依舊身輕如羽毛般,這與她的輕功顯然是不同於一個檔次的。墨柳兒第一次見識到李逸的武功,不禁大駭間唯有用腳尖貼着沙地向後急急飄移出去。
眼看着李逸的腳力就要擊中了墨柳兒,墨柳兒一咬牙鬆開櫻槍,閃到一旁去,用另一個角度握回那槍桿。
待她握回了槍桿,李逸已然帶着樓惜若落到另一片空地上,這精彩一幕只在一瞬間之間,這剛剛李逸若是真的想要至於墨柳兒傷死,這個時候的墨柳兒也不會站立在那兒。
墨柳兒見着李逸落地微笑的看向自己,連忙驚愕的低下頭,抱拳彎身,“請恩王降罪,柳兒冒犯了。”咬着牙,不去看那被環在懷中的人兒。
樓惜若站落在地面上,退出了李逸的懷,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墨家連你堂堂的恩王都不放在眼裡,假若在這裡把你恩王偷偷處決了都沒有人知道。”
李逸只是微微一笑,並在乎這些。
墨家上下臉色頓黑,紛紛伏首,“請恩王降罪,柳兒非有意。”這話中的意思是說墨柳兒不過是一個不小心罷了,這剛剛若是李逸不把自己往後移去,這墨柳兒傷的恐怖怕就是自己了,樓惜若望着一衆的墨家人,冷哼一聲。
“別以爲墨家有這般的成績就十分的了不起了,你們須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一個井底之蛙,又怎知外邊的天有多大。”
樓惜若毫不客氣的陰損,令這墨家上下個個臉色鐵青,樓惜若這分明是說他們見識短,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那位什麼立國皇后還在,看到你們這樣,一定會被氣得個半死。”樓惜若末了還在後邊加了這麼一句。
衆墨家人咬牙,心底裡暗道:你又怎知立國皇后心裡想的是什麼。
“無礙,柳兒姑娘只是想要展示一番,也不足怪罪,大家也不必自責。若不是柳兒姑娘收得快,本王剛剛也同樣想要取了柳兒姑娘的性命……”李逸溫聲溫氣的說道。
衆人身形一個僵化,知曉了李逸的意思。
墨柳兒臉色更是難看,恩王剛剛那般竟然也是要當場殺了她,爲了護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女子,也值得麼?
墨柳兒本身就是墨家的第一小姐,如此的美名又怎麼被這個平凡醜陋的女子比了下去。
“柳兒只是想與恩王妃切磋一下,還請恩王准許!”咬牙間,墨柳兒上前去,徵求李逸的意見。
樓惜若挑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再回頭看了看李逸,李逸同樣低眸尋問樓惜若的意思。
墨凡這個身爲墨家家主的人到是一點也不擔擾墨柳兒會搞砸了,只當自己是一個旁人,其他的人見墨凡沒有任何的動作,也不作聲,見機而行。
看來,這個墨家十分的相信墨柳兒有那個能耐,而墨凡認爲自己封住了樓惜若的內力後不會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自然是放心不已。
看着大夥兒都沉默了,樓惜若挑脣陰冷一笑。這個女人爲讓李逸娶她,還真的用盡了千方百計來利誘啊。
“哦?”樓惜若雙手環胸踏前幾步,看着緊緊盯着自己的女人,挑脣笑問,“不知柳兒姑娘有何要求?”
墨柳兒眼神閃爍了幾下,把目光放在樓惜若身後的李逸身上,說道,“若是我贏了,這王妃之位歸我,而你退下側妃之位。”
很有自信的說法,似乎很肯定自己會在這一場賭博中是勝者。
“有趣,有趣!只是人家願不願娶你還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啊,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樓惜若冷言說道。
墨柳兒臉色微變,知道對方底氣足夠,不能與之相比,但是,爲了讓自己能夠成爲恩王妃,墨柳兒怎麼都得拼一下。
“恩王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娶我,就算他是恩王也得娶。”好霸道的說法,似乎認定了自己是墨家的第一小姐,這個恩王就無可耐何般。
樓惜若笑得歡愉,李逸凝着一張臉。
“你怎麼這麼肯定,李逸一定會娶你爲妻?”樓惜若覺得納悶了,這古代女人還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極品都有。只是,這個女人突然冒出來跟自己搶李逸,自己是該接接受還是不該接受?
“只要你恩王妃一句話,想必恩王也會聽從,你們之約就應對了,恩王,不知柳兒可說對了?”墨柳兒似和站吃定了李逸對樓惜若的愛,利用樓惜若這達到自己想要的。
樓惜若臉色一冷,斂了臉上的笑意露出了嗜血無情的冷寒,回頭看着李逸,“如果我讓你娶了這個女人,你可會娶?”只是微微的試探。
李逸短暫的沉默,墨家上下都定定的看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答案。
“如果這是惜若你的意願,會。”最後一個字落定,墨柳兒脣角挑起了一抹笑容。
樓惜若冷着一張臉,看着墨柳兒得意的笑意,“若是我不接受你的挑戰呢?你也拿我也沒有辦法。”近乎於無賴的說法。
“這可由不得你,恩王偷看別人的身子,毀我清白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想必以恩王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也會有所動遙。”墨柳兒還真的拿這種事情來製造壓力啊。
樓惜若哼笑,不以爲意,“同樣的,你也會受到別人的另類目光,你就別想再嫁出去。”
“我已是恩王的人,又談何嫁不出,到時候別人說的,只是恩王無情而非我墨柳兒。”
樓惜若冷然的挑了挑眉,看不出,這個的墨柳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這話說起來,比誰都狠上幾分。
這件事情,她樓惜若可以不必理會的,可是爲何自己的心裡邊卻是如此的擔擾墨柳兒那些話?難道自己當真是如此的在乎李逸這個人的事?
就在他人以爲樓惜若會退縮的時候,只見她臉上揚起了一抹陰森嗜血的笑,“好,我應下了,不過……”
墨柳兒爲前一句一喜,又爲後一句沉下臉來。
“不過什麼?”
“柳兒姑娘可是想好了?我樓惜若一旦出手了,只有一死,不死不罷休。到時候我當着衆人的面將你墨柳兒給殺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停止還來得及,趁着我沒有任何動作之前。”樓惜若慢條斯理的說着,緩步來到空地上。
因爲這邊的熱鬧,大夥兒都停下了動作,遠遠的圍了上來,這好戲可就開始了。
墨柳兒聽到死字,最終還是猶豫了一下。
大長老擔擾自個的女兒,如此出色的女兒怎麼可以說死就死,“柳兒,不可再胡鬧下去。”這清白故然重要,但是這性命也不是開玩笑的。
“爹,這是柳兒的決定,就算是死了也值得,爲了女兒的清白之身,還請爹成全。”墨柳兒看來是鐵了心。
樓惜若嘴角抽搐了幾下,這些人老是把自己的清白掛在嘴邊,卻只是看了個上半身上,這古代人還真是麻煩。
“各位可是聽清楚了,若是我樓惜若將你們的人給殺了,可就真的怪不得我了。大傾裡的人都知道,我樓惜若不出手也罷,一出手必然流血。你們現在出手阻止還來得及,墨大人,你是不是應該作個證人?若是我將此女殺死了,可就怪不得我樓惜若心狠手辣了。”因爲,這些都是你們墨家在逼迫她去殺人。
或許樓惜若自個都沒有發覺,她爲的,不是過想要保住自己在李逸身側的位置,還有他所有的一切。
看着眼前的女人,樓惜若就是一肚子的火,老拿着昨夜的事情來生事。
“柳兒可想好了,若真的被恩王妃給殺了,心裡邊沒有任何的怨言?你的家人不會回頭找恩王妃復仇?這一點大家可做得到?”墨凡淡雅的話語在場地內響起。
墨柳兒重重的點頭,以她的武功就不信連一個內力沒有的女人打不死,墨柳兒也是生了殺心,若是在此殺了樓惜若這個存在,那個男人必要是屬於自己的。
墨柳兒的家人也跟着點頭,他們似乎也十分的相信墨柳兒的身手。
這兩邊同意了,大夥兒下意識的退了出去,只留了一個大圓給這兩名女子。李逸抿着脣也退到了外圍去,只要樓惜若一有個什麼事,他絕對是第一個衝出去阻止的人。
“很好!”樓惜若笑得邪魅,這般的她有些令人心驚肉跳
墨柳兒使着的是紅櫻槍,樓惜若選擇自然是劍,不短不長。在她們兩邊處擺出來的,滿滿是各種武器,她們隨時可以更換武器。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本就沒有什麼可看頭的,但是這兩者身份相當可就不同了,而且,這兩女爭一夫還真的有些興趣。
樓惜若也沒有想到,這個墨柳兒這般年紀輕輕就將要命喪在自己的劍下。對方對自己生了殺心後,樓惜若怎麼也不可能再放過她,墨柳兒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她唯有,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