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現在該往哪個方向去?”出了皇城的他們站在城門下尋問馬車內的人李逸,出了城門後,想要尋找樓惜若就有些難了,回香轉頭過去聽着馬車內的動靜。
良久,馬車內的人才緩聲開口問道:“小幽……”
一直步行的小幽等人馬上靠上來,低頭在馬車外,“王爺。”
“大傾可有傳來什麼消息?”李逸是怕那個人再一次回到大傾,他們大傾如此對待她,想必她一定是懷恨在心,以她的個性絕對有一天裡會回到大傾殺了他的父皇,到那個時候自己又該如何?他沒有做好所有的準備……
“回王爺,沒有……”
“可有將人散佈在各國,大小事情都一一回稟……”李逸不想放過任何一國,更不想放棄尋找她的念頭,雖然他完全沒有想好,在找到她之後自己該說些什麼,該怎麼做。
“末央在前些日子裡曾出現過女子會的蹤影,末央的花朝節上全國上下的花瞬間枯萎,末央曾將一禍國殃女囚禁於末央桃園之中,而之後的事情就不得而知,想必是被末央皇帝給一手壓制下來了……”
“往末央方向。”李逸想也不想說道。
“是。”
他們只負責聽從命令,李逸既然要說去末央他們就得去那裡。
而這個時候,樓惜若正從末央的另一個關口前往東屬國,要回大傾必須經過東屬,若是要走水路就必要從末央的正道方向走,樓惜若可不想再次被上官辰歡盯上,所以纔會選擇最爲隱蔽的方向走,這樣免了別人認識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像樓惜若般模樣,走在路上到是什麼都不怕。
而此刻的她正坐在一個茶棚中,聽着來回的人道說着這途中趣事,樓惜若現在是狐身一人,在現代的時候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適,可是到了這個古代後,總覺得自己身邊少了些什麼。
樓惜若就將這種感覺歸爲是這具身體原本的思想,而不是真正的她。
喝了一口茶水,樓惜若正待轉身離去時,突然前邊傳來了打鬥聲,不禁挑眉,這光天化日的還能在這兒聽到這種聲音,還古代還真是亂。
剛剛還好好坐在茶棚裡的人聽到不遠處越來越近的打鬥聲,連忙起身伸長了脖子去觀望,這裡邊多數是趕路的達官貴人,或是一些江湖人士,對於這種事情自知要躲得遠遠的,免得惹禍上身。
所以,在起身傾聽那邊的打鬥聲後,多數人不再湊那個熱鬧。
樓惜若向人打聽了去東屬方向的路後,起身拿過乾糧就要往另一邊走去。
“砰!”
就在人人想避免惹禍的同時,那邊的人跨過樹林,一具血肉模糊的身子突然模打在茶棚處的架子上,衆人不慌不忙的離開桌子前,冷眼看着這一羣黑衣人追殺一名女子。
倒在地面上的人雖然滿身是血跡,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名女子,而這些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見到別人的事情自然是遠遠的站離去。
那些普通人家,沒見過此等場面的人則慌亂的逃開,或是躲了起來。
剛要離去的樓惜若忍不住回了一下頭,隨意的瞟了一眼那倒在地面上的血跡女子,只是隨意的一眼,但是那地上的那名女子卻讓樓惜若渾身僵硬住了,定在那兒有些擡動不得。
“乖乖的跟我們回去,還是死。”黑衣人的劍同時指向躺在地面的女子,用冷硬的聲音說道。
與那些神秘人是一個派頭的,樓惜若突地眯起了冷瞳,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自己無論走到那裡都會看到這些人的蹤影。
“要殺便殺,終有一天,我們大傾會將你們全部給滅了……”剛說完一句,那前頭的男人舉劍就往地面上的女子刺去。
樓惜若就在下一刻裡拋下自身的乾糧,衝身向前挑開了那黑衣人的劍,在他們還來不及擡頭瞬間,樓惜若將其中的劍奪過來,利落的揮過去。
黑衣人見到是樓惜若本人,不由得大睜雙瞳,顯然是認得樓惜若的,大急退身而去,誰都知道樓惜若的厲害。
樓惜若的一劍連抹了兩名黑衣的人脖子,其他人退得快,以樓惜若的身後根本就來不及攔住他們向後退去的身影。
而他們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退去,所以,在樓惜若沒有追上去之前,他們這些人就大隱而去,完全沒有要與樓惜若大打出手的意思,更沒有想要刺殺樓惜若的意思,樓惜若站在那兒挑眉看着他們退隱出樹林。
這些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突然退了出去,這又是何意?整日見到自己就開殺的神秘人竟然會在看到她而落慌而逃,怎麼看就怎麼覺得奇怪。
“恩……王……妃……”
身後的急喘的聲音喚回了樓惜若的神知智,拋開手中的血劍回頭查看血跡斑斑的女子,樓惜若挑眉替替她點了穴道。
“芊芊?”
“恩王……妃,芊芊終於,終於見……到你了……”血跡斑斑的洛芊芊在最後一句落下時,人已昏迷了過去。
樓惜若挑眉看着倒下的洛芊芊,狠狠的挑眉,在這種地方遇上失蹤已久的洛芊芊?樓惜若只覺得有哪裡怪異了些。
只是眼前的洛芊芊卻是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樓惜若現在顧不上其他的,在茶棚店家裡要了一間小房將洛芊芊搬了進去,看來今天她是走不成了。
樓惜若將洛芊芊身上的傷檢查了一遍,都是那些黑衣人劃上來的劍傷,傷口很深,而且有些還是老舊的,看來爲了逃出那些人的魔掌,洛芊芊吃了不少苦頭。
在這裡沒有任何的草藥,樓惜若只是勉強在附近的村子裡請來一名山野大夫,給洛芊芊開了些藥後,剩下的傷口就由樓惜若幫忙清理。對於清理傷口的事情樓惜若最爲再行,只是洛芊芊傷得如此重,看來她還得在這裡多呆些日子。
茶棚的店家收了樓惜若大把的銀子後到是很樂意樓惜若她們能夠多住些日子,樓惜若的一定銀子對於他們的這些農家人來說,可謂是能買下一家茶樓了,如此貴客自然是想多留些日子了。
樓惜若坐在洛芊芊的牀前,盯着洛芊芊的臉仔細的瞧了瞧,又抻手摸了摸,沒有任何的破綻,不像是被易過容的,是完全的洛芊芊。
可是洛芊芊的突然出現不得不讓樓惜若懷疑起來,本來看見多日不見的洛芊芊自己應該高興纔對,爲何自己卻有一種異樣感?
洛芊芊在這個時候出現,地點與時間都有些怪異,更讓樓惜若覺得怪異的是那些黑衣人見着了自己就像見了魔鬼一樣掉頭就跑,一直都在追殺自己的神秘人竟然會怕她?這話說出去又有誰信?
樓惜若自己就不信,所以,她現在唯有等洛芊芊醒來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樓惜若又在末央與東屬靠近的邊境處停留了兩日時間,等着洛芊芊人醒的同時,樓惜若偶爾會立在茶棚門邊看着路人走過。
茶棚旁邊共有三間小屋子,是店主一家人居住的,現在的一間被樓惜若二人佔了去,他們一家幾口人擠兩間屋子。
樓惜若此刻坐的地方到是沒人會看得到那是一個人,有茶棚擋去了大半,看不到那屋門,唯有樓惜若能看清楚外邊泥路與樹林相接的地方。
由於這裡是關口處,行走過來的路人自然是多,商人貴人隨意一抓就是一大把,樓惜若要不是要等洛芊芊醒來弄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在雖是大白天的,但這天色有些暗,眼看就要下雨的樣子,趕路的路人只在茶棚裡要了點乾糧就急着趕路去了,都不敢多停留半刻,畢竟這只是提供吃的地方,並沒有住的地方,沒人敢停留。
店家擡頭看了看天色,轉身回頭看着站在門邊的樓惜若,好心的道了句:“姑娘,天就要下雨了,您還是進屋去,免得淋着了!”
樓惜若見店家一片好心,也友好的點點頭正要轉身入屋,而就這時,小粒小粒的雨水便打了下來,樓惜若退到門檻下,將雨水擋了去。
店家這會兒也轉身去招呼跑進大棚的客人,這位店家雖然開的是茶棚,但是那裡邊到是樣樣齊全,最爲適合路人的還是那大把大把的乾糧。
看着店家生意這麼好,樓惜若脣角微挑上揚。
若是可以,這位店家何不在這裡開一家客棧,而不是茶棚。
“店家,我們來點上路的乾糧!等一下,店家,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將懷中的一副畫像遞到了店家的面前。
店家看着畫像有些微愣,再看看身後的那輛馬車,吞了吞口水,聲有些顫說道:“回姑娘,沒見着。”
收起了畫像,便揮手讓店家將她要的乾糧快點拿上來。
這個時候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樓惜若望向天空的眼神突然轉側過來,往茶棚處望去,只見路邊停着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被密封得嚴嚴實實,一點風雨不能吹進。若不是身邊站着一衆她熟悉的人,樓惜若或許可以忽略。
一場雨水將兩人隔核開來,若是這場雨沒有來,那馬車上的人或許會停留下來片刻,小狐狸只要不呆在那密封不透風的地方,樓惜若的氣味根本就瞞不了小狐狸。
只是在他們來之前,這場雨也同時落下。
樓惜若隔着雨幕,帶着複雜的心情看着馬車,雨水將兩人的味道從這片天空下清洗去,站在近尺,卻不能相見……
“姑娘您請俏等片刻,馬上就來!”店家太忙,只能讓回香在茶棚裡俏等片刻。
回香隨意的往別處瞄了瞄,又將目光放在身後路口的華麗馬車上。
小幽與各位身上着防雨水的斗笠,那全身陰森氣息,讓所有路過的人都不敢多看一眼,這樣神秘人,誰都不敢猜測這馬車裡裝的倒底是何人。
唯有樓惜若最清楚,那裡邊的那個人是何人,有青寒與回香身邊,這個人不難猜出來。只是樓惜若沒有想過李逸會出來尋自己。
本來她以爲他還在躺在大傾裡,她這一次前回大傾本就打着要面對他的打算,現在看來,她已經不必再去面對他的爲難,更不必再去理清自己的思緒。
現在能夠看到他出現在這裡,樓惜若心裡邊多少也會有些安慰,畢竟知道他還沒有死,還能活生生的站在人前,這就夠了。
雨越下越大,看着行人來往,樓惜若的視線也不知覺的模糊了,卻怎麼也踏不出一步,更開不了口。
如果她此刻開了口,她與李逸之間又算得了什麼?他的恩王妃?還是他的什麼。在大傾對樓惜若做出那樣的事情後,李逸與她的關係註定只能是死敵關係。他不能背叛他的國家,而她不能放過傷害自己的人。
所以,這段不知是什麼關係的東西在這裡斷了也好,對誰都是最好的。
雨中,馬車內的李逸驀然睜開雙瞳,“青寒……”
小雨裡,青寒側過頭去,“王爺,怎麼了?”青寒擔擾李逸在裡邊會悶壞,不由得急聲問道。
李逸張了張脣,不知想要說些什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是他們忽略掉的,“在大雨來來臨之前必須趕進城裡……”
最後李逸錯過了那道感覺,挑眉說了這麼一句。
“是,王爺。”青寒完全無疑的應聲。
而這時,回香已經將所有乾糧用防雨水的東西包好,坐回到馬車旁,側頭看了一眼茶棚處,縱使樓惜若就站在門邊,他們誰也瞧不清楚那裡此刻正站着一個人。
“怎麼了?”身側的青寒發現回香有些古怪,不禁出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捨不得這麼快離開這茶棚,總覺得……”回香有些說不出那種感覺是什麼。
“我們必須在大雨來臨之前找到客棧。”青寒說完便駕着馬車離去。
看着馬車緩緩向前方泥路行去,樓惜若的心有那麼一瞬間被堵住了,而就在下一刻間,樓惜若就站在剛剛馬車停留過的地方,遠遠的看着雨幕中的馬車遠去,直到成了小點不見了才深深的嘆息了下。
最終還是叫不出口,還是不能與他相見。
樓惜若彈了彈身上的雨水,回到了屋裡,許多路人看着她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來越暗。
樓惜若將身上的衣裳重新弄乾後才轉身來到洛芊芊的牀邊,看着靜躺着的洛芊芊。若不是這個洛芊芊出現,或許他們就真的會在路上相碰。起初不知道李逸出來的樓惜若一定不會有任何的防備,在路上遇上了就是遇上了。
現在,她是否要感謝一下這個洛芊芊的出現,讓他們沒有相見的機會。
樓惜若不知道李逸爲何非要尋自己,她消息了,對他不是再好不過麼,爲何還要讓她知道他在尋她。
“姑娘……”這個時候,店家從茶棚外走了過來,有些忐忑的看了樓惜若一眼,有些堅難的開口。
“什麼事?”樓惜若冷淡的個性店家沒有太在意,只是這位貴客給了他們這麼多的銀兩,自會以禮相待。
“剛剛那些人在找您……”
“嗯,我知道,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家人在找我回去……你就放寬心吧。”樓惜若怕店家誤會,有些吞吐的解釋道。
店家這下可放下心來了,只要不是什麼壞人就好,不必引來大麻煩,像他們這些農家人可不想招來什麼大禍事。
“姑娘,不是我多嘴,一家人終歸是一家人,不能天天在外邊打混,外頭多亂啊,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家裡人一定會傷心的,姑娘,能回家的還是趕緊回家吧。”店家苦心婆口的勸說着。
“我知道了,謝謝你沒有告訴他們我在這裡。”樓惜若有些恍惚的應道。
店家看着那還在躺着的洛芊芊,再看看樓惜若,無奈嘆息一聲轉身去忙活去了。
家人?
樓惜若不禁想起自己大傾的日子,與李逸,李煜對峙的日子恍如昨日,還有黎秋,不知道那一夜他有沒有回大傾。
樓惜若恨自己時不時的心軟,平靜的心因爲李逸再一次陷入了混亂當中,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必相遇,根本就不用相識,這樣子,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阻礙去做自己想做的,樓惜若看着牀上的洛芊芊,不禁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挨在洛芊芊的牀旁,閉上眼,等着洛芊芊醒過來,直到店家將樓惜若喚醒吃晚飯,樓惜若這才離開了洛芊芊的牀邊與他們一家幾口吃飯。
當然,樓惜若不會再像惹上忠孝,忠娘那樣的麻煩了,這些人雖然給自己吃住的,但是她也是給了錢財的。
有了樓惜若的加入後,這一家幾口人也不怎麼說話,更不去看樓惜若清冷的臉色。今天那輛華貴的馬車也見着了,眼前這位可是他們的家人,想必一定是皇家子弟的家人,所以,他們對樓惜若又敬又怕的。
像李逸那樣的人,這店家也是見多了,不用去猜測就知道李逸那樣的與皇室有關係,所以,他纔會在回香問樓惜若時說謊沒有見過。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女子竟也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子弟。
樓惜若將自己的身體填飽後又重新回到洛芊芊的身邊,那些從這裡離開,在知道自己與洛芊芊在這裡後一定會重新回頭尋來。
可是,在這裡幾天時間了,樓惜若依然等不回那些神秘人,這一點很讓人費解。
“嗯。”
樓惜若剛跨進門,就聽到洛芊芊口中傳來的動靜。
一臉冷然的來到洛芊芊的身側,第一眼就看到洛芊芊臉色蒼白的坐起了身子,看到樓惜若進來,臉上揚溢起抹驚喜。
“恩王妃……”
洛芊芊的聲音很輕,但足夠樓惜若聽得清楚了。
樓惜若面無表情的坐在洛芊芊的身側,看了看她的臉色,坐在牀邊輕輕的嗯了一聲,將倒好的茶水遞致洛芊芊的手上。
能夠在這裡遇上失蹤多日的洛芊芊,樓惜若沒有一絲的高興,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是自己錯過了的。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失蹤那些日子裡你都去了哪裡?那些黑衣人又是誰派來的?”樓惜若接回洛芊芊手中的杯子,淡聲問道。
就算是眼前的洛芊芊,樓惜若也沒有辦法全身心的信任她。在有些東西沒有弄清楚之前,洛芊芊都不會得到樓惜若的信任。
誰會相信在失蹤人口中只有她洛芊芊逃脫出來,而且還在這樣的巧合下遇上了樓惜若,身上多處傷口是沒有作假,但是,能逃到這裡而不被他們殺死,真令人不敢相信。洛芊芊的武功樓惜若最爲了解,這樣的虎口下,還能保命說什麼都不會相信。
所以,現在樓惜若十分懷疑洛芊芊就是他們的人,或者是……
“恩王妃,芊芊是藉助了會長的力纔能有幸逃脫那個地方的,我們都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只知道,只要有人來打聽你的人,想要挖掘你身份的人都得關進一個抻手不見五指的黑牢裡,其他的,芊芊就不知道的了……芊芊好不容易從那裡逃了出來,不想出了末央,就被那些人發現了……不過還好,讓芊芊在這裡遇上恩王妃……”
聽着洛芊芊尾尾的道來,樓惜若不禁狠狠的挑眉,“女子會的會長也在其中?她又是怎麼幫你逃出那裡的?”這些人如此厲害,怕就連女子會的會長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不然也不會落入別人手裡。
“是這樣的……”洛芊芊回想起當日的情形。
說女子會會長用了一計將那些人引開來,然後將剛捉入黑牢中的洛芊芊弄走,洛芊芊出了黑牢後,不知方向的奔跑,據說是在末央與尚流之間的邊境處逃出來的,然後經過這些天,洛芊芊還是被困在末央裡,直到幾日前才逃到了此處,而後就被樓惜若遇上,救了她……
這裡所有的解釋都合情合理,但是樓惜若還是覺得其中有什麼東西被瞞了過去了,盯着洛芊芊瞧了許久,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點頭,讓洛芊芊好好休息,等她的傷好後就回大傾去。
“王妃要回大傾?”一聽到樓惜若要回大傾,洛芊芊連忙問道。
“嗯。你是大傾的人,不應該回大傾麼?正好同路,我就算是送你一程了,至於你到了大傾皇帝面前想要怎麼說就與我無關了!”
“你……”
“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也不遲!”樓惜若回以勉強一笑,示意她不必着急着這些。
洛芊芊古怪的看了樓惜若一眼,瞄了一眼外邊的天色,依言就躺下,閉上進入睡眠之中。
樓惜若就站在洛芊芊的牀前,藉着屋內的燭火,映出那薄脣邊的一抹陰森的笑意!
轉身出了門檻,樓惜若就坐在門檻前看着黑夜的天空,陰沉中雨水慢慢的大了起來,樓惜若只覺得自己的未來無限的迷茫,就像這場雨一樣,被洗滌過後又是怎樣的生活?
不知不覺間,樓惜若便閉上了雙眼,聽着外邊的雨聲,如同一曲搖藍歌兒催她入眠!
樓惜若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終於在第二天裡放晴。樓惜若睜眼的片刻就看到了洛芊芊略爲蒼白臉在眼前,手中命着薄被正要給樓惜若給披上,她就醒過來了。
洛芊芊將手中的被子收回去,衝樓惜若笑了笑,“你這樣容易着涼的……”
樓惜若坐起身來,微點頭,“你身上的傷可有好些了?”
“好多了,謝謝你!”洛芊芊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樓惜若這一次的救命之恩,最後只來了一句謝意。
樓惜若無奈一笑,“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話……你沒事就好!”上前輕輕拍了拍洛芊芊的肩頭。
“走吧,你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了,想必大傾裡有很多人希望看到你!”樓惜若完全不理會她身上的傷是否痊癒了,只管着上路。
“昨天晚上我記得你曾說過要回大傾,可是,你要回大傾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嗎?”洛芊芊挑眉問道。
樓惜若聽了這話有那麼一瞬間微愣,轉頭看了洛芊芊許久才淡聲說道:“這些你就不必管了,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死的就會越快……”特意將“死”字咬住。
洛芊芊點點頭,沒有再問任何話,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收實的,直接跟着樓惜若離開了此地。
樓惜若向店家拿了些吃的就直接徒步向着東屬方向而去,繞過東屬就是大傾國了……不會因爲洛芊芊的突然出現而擾亂她的步伐。
一路下來,樓惜若也沒有問洛芊芊任何問題,洛芊芊更是乖乖的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緊緊的跟着樓惜若來到了東屬國。
剛入東屬國邊界,就有不一樣的感覺,每一個國家都有每一個國家的特色,就像東屬,都是繁華得一層不變。
樓惜若與洛芊芊行了幾天的路,眼看着太陽就要西落了,終於找到了一家舒服一點的客棧落腳,暫時在這個城裡休息一夜。
樓惜若不想再往東屬皇城去,雖然直通皇城去會近一些,但是那裡有些自己不想見到的人。心裡邊雖然想要見忠孝一面再走,因爲這一次自己一錯過,不知何時才能夠見面,或許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樓惜若從那道士裡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唯有殺了他,有些事情就連找到了那道士也是不清不楚,找到了也是白費心機。
至於那個叫做千離的男人自有南宮邪找着,以那雪馬爲證,那個叫做千離的人若是認得自己,必定會向南宮邪尋問自己,這樣一來,樓惜若不用呆在任何的身邊,都能讓千離親自來找自己,不管他是好還是壞,最終找到了,都會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樓惜若心裡邊也沒底,只能是步步向前。
樓惜若與洛芊芊趕了幾天的路,許是累壞了,樓惜若就牀就倒下,而洛芊芊也許是因爲身體十分好的原因,縱使這一路來勞累,傷口癒合得十分快。
洛芊芊因爲要找些藥材將自己的身體理好,所以這會兒只有樓惜若一人沉沉的躺在牀上。
樓惜若這一路來思來思去間,最還是沒有去問洛芊芊任何有關的事情,就算現在她問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來臨。
星月層出,卻不見洛芊芊回來。
樓惜若模模糊糊間睜開了眼看了下窗外的天色,掃了一下屋內沒有洛芊芊的身影,又重新閉上了雙眼,完全不擔心洛芊芊一個人在外頭遇上什麼事情。
這一路來,樓惜若出奇的對洛芊芊不冷不熱,讓洛芊芊瞧不出她任何心思,更不明白爲何突然之間相見的人,樓惜若爲何要用那種態度對待。
“呀!”
或許是外邊起風了,樓惜若朦朧中聽到窗輕聲響起。
樓惜若翻了個身,又得新閉上了眼。
突然淺睡中的樓惜若感覺到後背陰風陣陣,徒地彈跳起身,一把撈起桌面上的一條插木往那向自己走近來的人襲去。
“王妃,是我……”
樓惜若冷着臉,手中力度向某個人脖子壓去,在聽到聲音之後,樓惜若才緩緩的鬆開了那插木條,若無其事的坐回桌邊上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藥材可買到了?”樓惜若頭也不回的問道。
洛芊芊將手中的藥材放在桌上,坐到樓惜若的對面,點頭,“客棧離藥鋪有些遠,讓你擔心了……”
爲了看到樓惜若臉上的表情,洛芊芊就連喝茶時都直盯着樓惜若的一舉一動瞧去。
“嗯,你既然回來了,就下樓去用些飯,休息一夜,明日繼續趕路……”樓惜若看了看對面的洛芊芊,不冷不淡的說道。
“嗯。”
洛芊芊與樓惜若先後出了門,來到了一樓處。
這個時候正是趕路人吃飯時辰,一樓處也是滿坐,也許是她們兩人相差甚遠,總會引來別人的側目觀看。
樓惜若與洛芊芊到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當這些人不存在便是。
洛芊芊是大傾女子會的人,自然是樣貌十分,但是樓惜若帶了一張完美無遐的人皮面具,醜得有些難看,這兩人站在一起自然會引來非議。
樓惜若左右掃視了這裡的人,看看有沒有自己覺得可疑的人存在,都是一些普通的商隊人,還有一些平常百姓,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王妃……”洛芊芊在樓惜若回神之前將溫熱的茶水遞到她的面前。
樓惜若看了洛芊芊一眼,沒有說什麼,將茶水往脣裡送去。而就在洛芊芊低頭的瞬間,樓惜若又將茶水往袖口吐去。
無聲無息之間,這兩人做着不一樣的動作。
沒有喝經過洛芊芊手中的東西,是因爲樓惜若始終不信任眼前的洛芊芊,或許以前的洛芊芊沒有什麼,但是眼前的,絕不會讓樓惜若有半點信任可言。
兩人隨意點了幾道小菜,填了空空如也的肚子,兩人只要一間上房,縱使樓惜若並不信任洛芊芊,但依舊讓她與自己同處一室。
樓惜若躺着就完全睡着了,洛芊芊點了香薰後,將藥給店家煮後飲下肚後就回到房間,就看到樓惜若早已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着完全無任何防備的樓惜若,洛芊芊不禁挑了挑眉,左右看了下,最後還是躺了上去,沒有驚動樓惜若。
聽到身側傳來聲響,樓惜若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些危險離她越來越近。
樓惜若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睜眼時,洛芊芊就已經整好裝容轉頭衝樓惜若微微一笑,“我看你累着了,沒捨得叫醒你!”
“嗯。”樓惜若坐起身來,往屋裡掃視了一眼,輕聲嗯了句就若無其事的整理身上的衣裝。
樓惜若習慣了在睡前不褪衣,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與洛芊芊就出了客棧。
洛芊芊只覺得奇怪,“王妃,你爲何不直接越過東屬皇城?這樣不就省些路程?”
“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東屬皇城那個地方可不是你我都能輕易經過的地方……”樓惜若頭也沒有回的說道。
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兩人的身影就沒有那麼明顯招章。
東屬現在正在倒搜尋着樓惜若的身影,這一點樓惜若她們一進城就看到了,雖然是秘密進行,但是有些人樓惜若還是看得出來的,那是皇城的禁衛軍。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派來的,樓惜若不禁挑眉看着周邊的人羣。
自己一國還未逃過,又來一個東屬,給她添了不少麻煩,而現在,身邊又有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洛芊芊。
樓惜若回頭看了洛芊芊一眼,心裡複雜難耐。
“怎麼了?”洛芊芊往後看過去,也沒見着有什麼人跟來,不由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人不想讓我活得瀟灑,想阻我的路。”樓惜若隨意的說了句。
身邊有了洛芊芊的跟隨後,那些神秘人就像是完全在這個世界裡消失般,起碼在樓惜若的感覺裡沒有那羣人的存在。
洛芊芊不知樓惜若爲何突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想從樓惜若的眼裡看出點什麼,樓惜若已經回過頭去。
這兩人一路又是無話,樓惜若只是在東屬模模糊糊的走着,見着喬裝打扮的禁衛軍,樓惜若唯有躲避,不想正面與東屬的人起任何衝突。
“東屬國在找你?”洛芊芊在躲過另一批人時,走在陰涼的大道上,衝着樓惜若的背後說道。
樓惜若點點頭,“現在你知道了最好,所以,不要給我帶來任何麻煩……”她突然側過目光盯着洛芊芊好一會兒。
洛芊芊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裡邊直發毛,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看樓惜若那個模樣,洛芊芊就住了口。
“這麼多天了,你爲什麼都不問我任何有關於他們的事?”洛芊芊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樓惜若腳步微頓,回頭認真的看了洛芊芊一眼,“如果我問了你會回答?”表示懷疑的回問。
聽到樓惜若這樣的話,洛芊芊就知道她的耐心已經盡失。
“你若是問,我會說。”鼓足了勇氣,洛芊芊深呼吸了口氣說道。
“是麼?”樓惜若突然挑起了笑容,靠近洛芊芊,“你在末央時不是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
洛芊芊點點頭,總覺得現在的樓惜若有些怪異,連她都在懷疑眼前的樓惜若是不是真的。
“但你什麼都沒有告訴我,爲何要去大傾?”洛芊芊眼神微閃,盯着樓惜若的眼不敢移開。
樓惜若松下眼神,挑脣一笑。
“我爲什麼要去大傾,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話落,樓惜若突然身形飛轉過來,未等她襲擊到洛芊芊,突然從三三兩兩的行人中飛竄出數道人影,在飛衝上來的片刻,人人迅速的蒙上了面。
樓惜若見此,脣邊的笑更爲明顯。跟了她這麼多天了,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剛剛還有行人的大道上,瞬間都化身爲黑衣神秘人,手中寒劍直取樓惜若腦門。
放棄了襲擊洛芊芊,樓惜若被迫退後了數步。
樓惜若看着突然出現在的衆黑衣人,冷冷的一笑,再看看中央的洛芊芊冷着一張臉看向自己。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洛芊芊冷聲挑眉問道。
樓惜若擡脣笑道:“你認爲我會那麼傻?從你出現在末央的那一刻起我有點相信,但是,你卻多處露了破綻,你那些話是很完美,難道你們不知道越是完美的東西越是讓人容易懷疑麼?洛芊芊失蹤了這麼多天,爲何突然之間出現在我的面前,世間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就算是洛芊芊逃了出來,不死也會殘……而你卻在幾天裡就恢復了這麼快……”
從這個洛芊芊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樓惜若是相信了,但是那些黑衣人見了自己後卻不殺自己反而逃走,從這一點上,樓惜若就沒有辦法相信。
“你既然早就知道,爲何還要救我?”洛芊芊不明白。
“想要看看你們想玩什麼花招!這一路上你有很多機會對我下手,可是你卻沒有,又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等待最合適的機會對我下手!從我們一路過來,都有一羣人喬裝打扮過的高手緊跟其上,你們還當我樓惜若有那麼好欺騙,有那麼好殺?”
樓惜若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從一路來自己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今天,樓惜若故意將這些人引到這條路來,爲的就是想要看清楚他們的陰謀。
“可是你明明已經相信我就是洛芊芊了,爲什麼還會懷疑?”洛芊芊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錯。
“真的洛芊芊不會這麼與我說話,若是真的洛芊芊更不會問我爲什麼要回大傾,而是爲什麼會在這裡?”在洛芊芊失蹤的那時,樓惜若還沒有離開大傾,更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而這個洛芊芊看到自己身處於末央竟然一點也不好奇,反而問她爲了什麼回大傾。
對面的假洛芊芊聽了樓惜若的話後,臉色突變。
“現在,該是你們說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了……”樓惜若突然冷色橫了他們一眼,如同一隻嗜血怪物般冷冷的盯着他們。
看着這樣熟悉又陌生的樓惜若,這些人還是不禁大退了幾步,吞着白沫,誰都不敢先前一步。
“看來,無論我怎麼問都無法從你們口中得到答案了,這樣也好,既然你們想讓我永遠也別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們也不必回去了稟報你們的主人了,就留在這裡!”
“二……”跟樓惜若相處幾日的假洛芊芊吞着沫想要喚出聲,隨即又吞了回去。在樓惜若的眼神壓迫下,他們想開口間又想起了什麼,將自己的害怕收了起來,催眠自己是名殺手,不能退縮半步。
“既然都不想說,那就不必說了……”樓惜若現在對這些人已經是耐心盡失,完全不理會對方會不會給自己想要的答案,空手直取這羣黑衣人的性命。
也許他們還在奇怪,他們明明將樓惜若的內力徹底的根除了,爲何還會有如此奇怪厲害的武功,這很令人費解。
彷彿現在的樓惜若比之前更爲厲害,讓他們防不勝防。現在即使是正面對峙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能從衆人刺殺黑衣人中毫髮無傷逃脫的人可不能小看了。
假洛芊芊冷聲一喝,示意他們不必害怕,將此人殺了,他們就是大功臣,或許還得到背後那個人的大力提拔。
其他人也清楚,回去就是死,而殺了眼前的就是一條活路,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機會也不能放過。
樓惜若冷哼一聲,以後,樓惜若也不會指望從這些黑衣人口中聽到任何的有利自己的東西。
看着那個與洛芊芊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樓惜若冷寒的眼瞳大睜間,人已經衝向了她。
就算是與洛芊芊長得相似,這個人也不是她,對方若是認爲自己長得像洛芊芊她就下不了手,那就大錯特錯了。
對方若真的是洛芊芊,違背了某些東西后,樓惜若也會下死手。
很顯然的,眼前這個女人不知使用了什麼易容術,讓她無法看清,毫無破綻,若不是她的出場方式不妥,樓惜若還真的會相信了這個洛芊芊是真的。
無論是從身形上,眼神上都弄得極爲相似,爲了殺死自己,他們還真的不惜一切代價。以這樣的人力與物力,樓惜若現在可不認爲自己的身份有那麼簡單。
“砰砰砰……”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樓惜若將劍身從那名假洛芊芊身上拔出劍,自己的身上也有多處傷跡,這一次她又使用了那九宮陣法,有了這陣法的相助,樓惜若想要殺了這些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這也會抽當她全身的力量,這對於她來說純粹是在冒險,若是在將這一批人殺光後,後邊再來一批人,樓惜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抵擋。
樓惜若將劍拋開,支着身體坐在乾淨的泥地上,急急的喘息着。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只要動一分都會覺得十分困難。
看着對面那躺滿屍體的地面,樓惜若只覺得眼前模糊了起來,看來使用那玩意越多,自己的身體耗損就會越多。
“咳咳……”胸口一悶,樓惜若最後忍不住大吐了一口血。
樓惜若倒在樹幹邊停歇了幾個時辰後才慢慢的恢復自身力量,之前有那一股強勁的力量來護住自己,不會覺得有任何負擔,但自從那股力量被冬靈那些毒素弄沉於大海後,這具身體越來越差了,再加上她曾多次受重傷,更是讓這具身體傷痕累累,有種隨時都會倒下來的感覺。
樓惜若撐起自己的身體站起身來,在天色黑下來之前,她必須離開這裡。東屬國的人在找她,很快的,就會發現這裡的屍體。而她,絕不能再落入東屬的手裡。
往着大傾國方向走去,樓惜若在入夜之前走出了這條無人大道,用河水將自己身上的血跡弄掉,但身上的衣服多處破損,在另一個城內,樓惜若又重新換了一件,將自己重新整裝一遍後才覺得舒服一些。
而樓惜若所殺的那些人,很快的,就被東屬派出來的禁衛軍發現,看着這些屍體的死法還有地面上畫出來的詭異圖形,有些人聽聞過樓惜若的,都暗暗猜測着。
將此事稟報上去後,納蘭謹親自帶人出皇城,趕往樓惜若所在的地方。
納蘭謹從聽到樓惜若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帶重兵把守城門,自己就從皇城趕往過去,想一舉將樓惜若給拿下了。
沒有想到,樓惜若真的沒有離開東屬,依舊在東屬國裡繞着。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樓惜若這是往返回來了,若不是爲了躲過他們的視線,樓惜若也不會選擇那樣的路線。
但是,半路卻出了些問題,那些黑衣人破壞了她的打算,現在滿東屬國的人都在打聽着她的人。
這樣子的情況,樓惜若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出城,再加上她爲了將那些黑衣人殺死,使用了九宮陣,使得她的身體耗損十分厲害,現在以她個人的體力根本就不可能躲過這滿城的搜索。
索性的,樓惜若今日打聽到了這座城裡前去大傾的商隊,樓惜若便有意的加入這個普通不過的商隊裡。
而做布商的商隊也不介意多一個樓惜若加入,從各個方面來看,樓惜若都像是一個老好人,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她。
一隊商人運着各種貴重布料前往大傾國,有十五人是鏢局之類的人保鏢而,其中有六人是老闆的人,一隊人裡除了新加入的樓惜若外,都是男子。
索性的,樓惜若的樣貌並不是出色之類的那種,所以就算她是這商隊裡唯一的女人,也不顯得凸出。
但是滿城風雨,他們這個商隊也必須被查。
樓惜若的畫像雖然有,但是他們所畫的,根本就是與眼前的樓惜若是天差地別,再說了,樓惜若還特地將自己裝扮了一下,現在就算是拿着她的畫像滿城的找也不出那樣子的。
古代不像現代一樣有照相機什麼高科機之類的東西,單純的一個四不像的畫像根本就認不出人來。
只要那個人悄微有些打扮過後,照樣是認不出人來。
而且,這個古代變態的還有什麼易容術什麼之類的東西,若是樓惜若會那玩意兒,也許真的會將自己容貌改過來。
也許是頂着一張麪皮太久了,樓惜若也覺得沒有任何的不適了,現在摸着也沒任何的感覺,起初的時候,樓惜若只要自己的手摸上臉蛋,就知道這臉是假的。
可是這張人皮面具在時間越來越長下,變得更加的完美起來,彷彿這張臉本來就是樓惜若的。
“樓姑娘,我們該出發了!”客棧門外,早有一羣男人將所有人的貨物綁好,幾十匹馬拖着貨物。
樓惜若拿了些乾糧,應了聲就出了門。
“也不知這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青城裡怎麼到處是官兵……”那個叫做老二的男人拍了拍馬屁股,看着前頭來來往往的禁衛軍,不禁挑眉說道。
做商人的他們並不喜歡有這樣的事情出現,若是有個什麼查起來,他們雖然不怕,但是這樣卻是擔誤了時辰可就不好。
樓惜若只是隨意的瞄了眼,她就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卻沒有任何人認得出好,雖然自己認得出禁衛軍拿的畫像是自己的,但是他們卻無法認出自己來。說來,這些古人也是十分的愚頓。
“這些事情我們就別去惹了,將這批買賣做好纔是我們應該做的……”商隊六人中的老大發話了。
雖然在名義上他們是運布料的,但是回邊裝的什麼卻是沒有人知道,有很多商隊都是掛着羊頭買狗肉,樓惜若看到那十五名鏢局人後就認爲這隊商人可沒那麼簡單,而從他們的腳步上來看,多數是練家子的。
樓惜若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夾在他們一羣男人中央裡,到是顯得渺小了起來,不過這羣男人還算是好人中的好人,見樓惜若一個人狐若零丁的,在樓惜若說要去大傾尋親時,就欣然應下了樓惜若,帶她一起去。
樓惜若帶着乾糧站在一羣男人裡,一行人加上樓惜若也就是22人。可是對於任何商隊來說,樓惜若他們這個商隊的人數的確多了些,也不知道他們護送什麼貴重東西,用到這麼多來護行。
“樓姑娘,你跟着我們一羣大男人上路,路上可就沒有人細心照料你,但是安全絕對是可以保證的!”一個鏢局裡的領頭爽朗的聲音衝刺着人的耳膜。
聽着這樣的話,樓惜若只是笑着點點頭,“我可以照顧自己,不用麻煩你們!”樓惜若只是想找人一道出城便可,“只要出城後,我便速速離去,絕不會麻煩你們任何!”樓惜若可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讓這個商隊陷入了什麼危難絕境當中。
“你一個小女子在路上也不安全,再說了,這去大傾的路可遠着呢!”趕着馬車,那商隊的老大走在樓惜若的身側說道。
他們也是好心人,而且也習慣了這種日子,突然有樓惜若說要加入他們送她一起出青城,他們想都不想一下就答應了。
“我一個人習慣了,跟着你們出青城十里路後,我馬就離去,不想給你們添任何麻煩!”樓惜若拒絕這樣的好心。
“樓姑娘,你也是去大傾國的,何不與我們一道去?”商隊老大不希望樓惜若拒絕他們的好意,總覺得多一個小姑娘也沒有多大關係。
“謝謝您的好意,只是你們帶着我恐怕會有些不妥。”樓惜若與他們邊走邊說道。與這羣大男人走在一起樓惜若也不覺得無聊。
“樓姑娘,你還怕我們一羣大男人欺負你不成!”商隊裡的老三是個爽直人,說出的話也帶些爽朗快口在裡邊。
他的話一出,這隊的人都笑了起來。
樓惜若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挑脣笑了笑,自己到不是怕他們欺負了,若是怕了就不會來找他們幫忙讓自己跟着出城了。
雖然那些禁衛軍雖然有些沒有見過自己,但不包括所有人都沒有見着樓惜若本人,在東屬裡,樓惜若不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通過了青城後,他們就要直達下一個大城,這個東屬可是大國,土地之大,不是能估量的,也不知何時才能抵達大傾國。
“樓姑娘,你給我們說說,你怎麼一個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去了,你的家人呢?”看起來,這羣人算是對樓惜若十分有好感的。
樓惜若只是聽着這樣的話,只是笑了笑,有人讓她坐到馬鞍上,樓惜若也不扭捏的坐了上去,身手到是利落得很。這些人都認爲樓惜若是農家的孩子,都覺得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樓惜若精神力十分好,對於她的身手利落之類的都沒有任休聽懷疑。
“我沒有家人,只是有些親戚在大傾裡……”樓惜若半真半假的說着,這些男人也安靜的聽着。
也許他們這羣人日夜走在各國裡,見識比較多,等樓惜若一說完就緊跟着說起這些年趣事來。
聽着他們的趣事,樓惜若只覺得身心舒暢!這樣的生活也好啊,起碼過得沒有任何的壓力,當然,這只是樓惜若一時的感慨罷了。
樓惜若不適合這樣的生活,偶爾來體驗一下也許還是可能的,但若是叫她做一名生意人,還真的有些爲難她了。
“前面的是什麼東西?都給本官下車尋察……”
就在他們興致脖脖的同時,接近城門口的他們馬上就被一個大聲打破了氣氛,他們都知道里邊沒有任何不利的東西,但是商人在官兵面前,永遠只能小心翼翼的份,指不定那個缺心眼的官員看你一個不爽,在你的東西來點什麼,這商隊算是玩完了。當然,若是這個商人在朝中有一定的大權官員罩着就不一樣了,到哪裡都能橫着走,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
樓惜若他們依言下馬車,剛想站到一旁去就被幾個禁衛軍粗魯的推到許遠,樓惜若冷眼看着這些禁衛軍上前來拿着她的臉來對照他們拿過來的畫像,搞了半天都覺得樓惜若時而有些像,時而又覺得不是此女子。
而守城的官兵則是將那些布料搜了個遍都沒有任何的發現,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遍了,就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樓惜若被推到了一旁去,被迫與他們分開了許遠。
商隊的人看着樓惜若那邊不由得擔擾左右看去,都沒有人動一分,惹了這羣禁衛軍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現在,就算他們真的在東屬國裡有權勢的官員頂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見他們想動,樓惜若連忙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舉易妄動,她自己可以解決。
現在是東屬國想要找到她樓惜若,可不是某個官員能夠管得住的,有什麼人能阻擋得了一國皇帝尋人?除非那個人不想活了。
最後樓惜若又被人粗魯的推了回去,將樓惜若這個人徹底的漏掉了。
樓惜若眼看着這些禁衛軍繼續拿着自己的畫像到處抓起女人對照,理了理被人抓皺的衣裳,無奈的走回商隊裡。
“樓姑娘,你有沒有被他們怎麼樣……”有人擔心的問。
樓惜若搖搖頭,示意他們不必擔擾自己,回頭看着禁衛軍走遠去,樓惜若挑脣一笑。
“讓你們惹上麻煩了!”樓惜若知道他們想要抓的人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就坐在這裡,他們的貨物也不會被人翻亂成一團去。
“樓姑娘說的是哪裡話,你沒事就好!”商隊老大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東西被這些人翻亂,在以前,他們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是常有的,所以,也沒有多大的驚訝。
“趕快把所有東西都收實好,我們好繼續上路!”商隊老大見樓惜若無事,轉身就吩咐了下去。
衆人三三兩兩的把幾車幾車的東西重新裝好,這麼多的東西他們二十多個人裝了半天才能重新擺好,可見東西之多。
樓惜若到是不急,見着他們忙起來,自己閒着也幫着點小忙。
裝好車後,都已經是午時了,但是在這個城門邊又沒得吃的,只能一邊走,一邊吃着乾糧了。
樓惜若又重新坐回馬背上,一路悠閒出了城門。
就在他們出城門的片刻,青城門後就傳來一陣騷亂。
“叩見謹王爺!”
樓惜若聽着身後一聲大響傳來,不禁心神一跳,暗道聲不好。
“怎麼了?”
隨行的人只見樓惜若身形僵硬,臉色微變,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我想,我們的緣份可能就到此爲止了。”樓惜若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着樓若跳下了馬,來到商隊老大的面前將一定銀子放到他的手上,“算是我買了你們的空馬!”
商隊的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爲何樓惜若突然做出此等奇怪的動作,更說着他們不懂的話。
“樓姑娘,你這是?”商隊老大看着手中的銀子,不知樓惜若是何意。
“只是一點小心意!你們就收下吧!”樓惜若話剛落,就跨上那幾匹空馬中的一匹,城門裡都跪落了一地,而他們這剛出城門口的人自然十分的顯眼,樓惜若剛跨上馬,裡頭掃視全城的納蘭謹自然是一眼就能瞧見那個纖細的身影。
樓惜若坐在馬背上回頭瞧了納蘭謹一眼,同時,脣角揚起了一抹陰森的笑意,不等納蘭謹反應過來,她便駕着馬揚塵而去。
“樓姑娘……”
看着樓惜若駕馬而去,商隊的人都有些來不及阻止,生怕樓惜若一個人在路上有任何的危險。
納蘭謹眯起了雙瞳,隔着城門,眼看着樓惜若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去,納蘭謹抿着脣打馬向着城門外而去。
“跟上去。”似乎看出了什麼的禁衛軍們都紛紛向着納蘭謹同一個方向而去。
而商隊的人看着東屬國的謹王追了出來,樓惜若的身影剛剛被城門擋去,看不到她是往哪一條道走去。
納蘭謹停身在商隊前,冷寒的一雙眼直掃着這羣男人。
看着眼前傳說中的謹王爺,商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他們之中誰惹了這個傳聞中的謹王爺。
“小民見過謹王爺……”他們曾經有幸見過納蘭謹,此時一見眼前人便認了出來。
納蘭謹高高的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掃視着這些人,突然陰沉開口問道:“剛剛那個女人往哪條道去了?”
聽到是來找樓惜若的,衆人面面相覷。這一回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這青城裡這麼慌亂,禁衛軍層出,原來都是爲了找樓惜若。
這個樓惜若到底是何人,爲何就連東屬國的謹王都要親自出馬找人。
“沒聽到王爺的話。”見他們不回話,身則馬上有人惡狠狠的喝道。
“不知王爺問的是何人?”商隊的老大縱然知道他們不說會惹來麻煩,可是樓惜若是無辜的,不能因爲他們多嘴而陷入了絕境當中,而且,面前的謹王爺又爲何要找她他們都不清楚,怎能隨意告知。
“告訴本王,那女人往哪個方向去了。”納蘭謹很明顯的,現在耐心盡失。
納蘭謹依舊是一襲玄衣枷身,此刻靜坐在馬背上看着一衆人,一雙墨瞳冷冷的望向一衆商隊。烏黑的長髮用白玉簪綰着,雖然整個人透着溫文嫺雅,但那內斂的氣息,卻讓人窺探出不凡的實力,有着其銳利的峰芒。
在他們的片刻沉默之下,一股寒冰之息,透着冷酷無情直視着他們,只要他們在下一刻不說出來,這個男人就會下令將這些人屠殺掉。
“那裡……”終於,有人忍不住隨意的往另一個方向指去。
納蘭謹看着那人指的道路,不禁冷然的挑挑眉,二話不說就往另一條道策馬而去。那個人有意指錯路,而納蘭謹卻從中選了另一條,可見這個男人不是一般好騙的人。
看着納蘭謹帶領着大批人馬往樓惜若遠去的方向策馬而去,在此之前,樓惜若知道他們要走的咱是這條,所以毫不猶豫的選了這一條。
商隊的人眼睜睜的看着納蘭謹追向樓惜若,不禁擔擾起樓惜若的安危來,“走……”商隊老大沉着一張臉,也隨後跟着塵煙而去。
在一旁觀看的人,看着這情形,不知所云。
樓惜若駕着馬不停的往前去,她不怕納蘭謹追上來,現在這樣子只不過是讓她加快了速底往大傾而回,並不影響到她任何。
把納蘭謹遠遠的甩開後,樓惜若又棄馬而去,另選了一條道去,重新繞過了皇城直向大傾。人人都覺得樓惜若不會經過東屬的皇城,她就偏偏要往皇城去,讓他納蘭謹追個夠。
可惜,樓惜若聰明,納蘭謹也不笨。
樓惜若半路將馬棄了,納蘭謹看到馬就知道自己中了樓惜若的計。
納蘭謹看着樓惜若棄去的馬,臉色都變得鐵青,只能馬上飛鴿傳書回皇城,讓納蘭卉去攔人。
納蘭謹則在後頭攔截樓惜若,兩邊都讓樓惜若無路,這一回看她往哪裡跑去。
樓惜若向着皇城直線方向去,可是到了半路,又覺得這樣不妥,自己就這樣往皇城方向去了,雖然不怕他們納蘭家的人,但終將不是辦法,索性的,樓惜若又往回跑去。而納蘭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又被樓惜若耍了一回。
樓惜若往回跑去,在叉口處還找着了自己的馬,看着地面上的亂馬蹄印子,樓惜若這一次算自己賭對了一回,向着另一條大道挑脣一笑。
“納蘭謹,你還真是太不小心了!連這個都沒有發現,枉你還是什麼東屬國謹王爺1”樓惜若自言自語間,人已經跨上了馬背,悠然向着大傾而去。
當納蘭謹回到皇城後,知道自己又被樓惜若給耍了,又將是怎樣的表情。
末央國。
“王爺,聽說末央國曾經出現過王妃的蹤影……”青寒在馬車旁說道。
可是樓惜若的消息就是在末央裡消息不見的,他們還在猜想着,樓惜若一定還在末央國裡。
“嗯。去查一下,王妃可還到過什麼地方。”馬車內傳來李逸的聲音。
“是!”這一次回聲的是小幽。
在末央皇城裡落腳,隨意的找來了一家客棧就住。
這末央國裡突然來了這麼一位貴人,上頭的人自然會派人下來查看一番。像李逸這樣的人來到末央,又怎能無人問津。
當上官辰歡聽到大傾恩王到來時,不禁有些愣了下,在他的宮內還囚有大傾女子會的人,在樓惜若走後,上官辰歡並沒有放慰遲扶瑤等人出來,而慰遲扶瑤等人也不知樓惜若早已離開了末央,現在正趕往大傾去。
“皇上,可否要將大傾恩王招入宮?”見上頭的上官辰歡沒有回聲,下邊回來稟報的人不禁出言問道。
“不必,將慰遲扶瑤等人放出宮外便可……”
大傾國恩王突然來訪末央,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或許就是聽了慰遲扶瑤等人被囚禁於末央後纔會悄然來到末央的。上官辰歡可不想因爲這羣女人而惹了大傾國,這樣對於他這個內擾的國家來說,不能再添什麼外患了。
“皇上?”下邊的人不明白上官辰歡這是什麼意思。
“放人。”上官辰歡埋頭繼續看着手中的奏摺,沒有擡頭看一眼下邊的人。
“是。”下邊的人依言辦事。
聽着下邊的人離去,上官辰歡這才擡起了目光,往殿外望去。“大傾恩王?”驀然眯起了雙瞳。
大傾恩王這個時候來到他的末央,其意可真是讓人不解。上官辰歡不像東屬國,他猜不到的東西就不會去親自接觸,只要派人盯着就行。
“來人……”大殿裡突然響起了上官辰歡的聲音。
“叩見皇上!”殿外馬上走入一人。
“派人將恩王盯住,一有任何舉動馬上稟報。”
“是。”
身影飛掠而去,來去如風,這個大殿依舊清冷聞不到一點的人氣。
李逸從馬車內下來,住進了客棧裡。
末央突然來了大傾恩王,自然有大把的人關注着李逸的行動。面另一個關注的人此刻正在末央某個角落裡,撫着某人留下來的雪馬。
“哦?沒想到他也來了,只是不知道大傾恩王可知道他的恩王妃剛離去不久?”南宮邪撫着雪馬的背,冷然的挑脣邪笑。
“王爺,我們是否要見恩王一面?”隨風測意着南宮邪的意思,既然大傾恩王來到了末央,南宮邪應該會見上一面纔對。
“見恩王?爲何要見?”南宮邪轉過身來看着隨風笑問。
隨風無語,看看南宮邪不再說話。
“我們只要看戲便可,其他的不必去理會,我們可招惹不起這樣的麻煩。”南宮邪拍了拍馬屁股,瞳孔緊縮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女人將馬留下來,定有什麼企圖……”南宮邪想那夜這馬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臉色馬上黑了下來。
“王爺……”隨風抽搐着嘴角,滿臉的黑線。既然這麼糾結着,何不一掌把這馬給拍死了,幹嘛還留着氣自己。
隨風不知道,若是真的將這馬給拍死的,回頭樓惜若找的還是他們的麻煩,南宮邪可不想把樓惜若那個麻煩往自己身上招來。
慰遲扶瑤等人從末央皇宮裡被釋放出來,頂着一肚子的氣,上官辰歡特意令人將恩王的住址給了她們,讓她們自個去找李逸,上官辰歡算是想把麻煩拋回給大傾,他們末央可不想觸女子會的黴頭。
而女子會的人聽到了恩王也來到了末央,更聽說了樓惜若早幾日前就離開了末央,一肚子的氣又不能往末央身上發,現在最要緊的是先要找到樓惜若。
樓惜若出了末央後,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了,誰也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索性的,這一次慰遲扶瑤纔會先去上官辰歡所給的往處去找恩王。
“王爺,是慰遲大人來了!”回香推門看見李逸靠在窗前站着,猶豫了片刻後才說道。
“慰遲大人?”李逸十分意外在這裡遇上了慰遲扶瑤,可是他們剛到末央就有人告知了她們自己的住處,想這個人早就在自己進城前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到末央了。“沒想到慰遲大人也來了末央,請她進來。”
李逸知道慰遲持瑤被父皇派出來殺樓惜若,既然慰遲持瑤會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了樓惜若也一定在這裡。
“慰遲扶瑤(傲微)見過恩王!”慰遲扶瑤與傲微同時站在李逸的背後。
李逸從窗前緩緩回過頭去,看着兩人,儘量忽視去她們的疲憊模樣,請兩人入座,“沒想到會在末央裡碰上了慰遲大人,兩位請坐。”
“不敢!”兩人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前些日子還躺在女子會的人現在就活生生的站在她們的面前,與往日無差別。
李逸任由着這兩個人打量自己,從窗口處走至桌邊坐下,傲微見狀馬上上前去替李逸倒了杯溫茶。
李逸拿過茶水飲入肚腹中,而一旁的回香與青寒則退到門邊,看着這兩個在女子會地位彼高的女子。
“不知二位來見本王何事?”李逸直接挑明問,現在的他完全不想見到這羣要刺殺樓惜若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卻又不得不去接觸。
“聽聞恩王來了末央,慰遲扶瑤特地過來保護王爺!”慰遲扶瑤低首說道。李逸是大傾皇帝最爲寵愛的兒子,若是被皇帝知道她們明明在這裡而不過來保護着,出了什麼事情,她們也難逃責任。
“哦?慰遲大人不去追殺本王的恩王妃而跑到這裡來保護本王?難道慰遲大人還怕本王的王妃來刺殺不成?”李逸一向溫和的目光在說到這句話時,驀然清冷無情起來。
聽着李逸這樣的話,兩人身體不由得輕微一顫,在大傾最爲溫柔的王爺面前,這兩個人卻不敢再放肆擡頭與其對視。
“王爺,或許樓惜若未離去,聽說您到了末央可能會對您的生命造成了一定的威脅,所以,屬下才會斗膽前來領命保護……”慰遲扶瑤尾尾道來,在李逸的面前,特別是樓惜若出事情後,她們就知道眼前的恩王不再是以前的恩王了,此刻的恩王就像是一把隨時會刺向你的利劍。
“保護本王?”李逸不可置否的淡聲重複她的話。
若真的如她所說,樓惜若聽到自己來到了末央會出現來刺殺他的話,他願意事情是這樣子,可是現在,他們一路尋着她的蹤跡下來都沒有一點點的收穫,彷彿樓惜若徹底的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般。
“是,還請恩王不要隨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慰遲扶瑤破下頭皮說道,自從她們女子會接下了刺殺樓惜若的任務後,就已經知道,在往後的日子裡,大傾的恩王一定會極度恨她們女子會。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們不願做就能不做的,她們這些做爲屬下的,只能聽命於皇帝,若是有違背了,就是拿自己家人的性命來開玩笑。
“本王不需要你們女子會,都下去罷,本王累了……”李逸揮手將這些人揮退了下去。
“王爺?”兩人同時擡頭,不明白恩王爲何如些。
“兩位還是去執行你們自己的任務,但是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們有任何對她不利舉動……”李逸對於大傾女子會實在是起不了任何的好感,或許以前會有帶着佩服,但是現在,因爲樓惜若的事情,恩王也會對女子會有了偏見。
“是……”兩人見李逸不耐煩了,也唯有將此事落下,退了出去。
“等等……咳咳咳……”李逸突然回頭叫住了要退出門外的兩人。
“恩王還有何吩咐!”兩人頓住腳步問道。
“可有她的消息?”
兩人面面相覷,正考慮着要不要跟恩王說實話,若是說了實話,恩王一定會覺得心痛。若是她們不說真話,將來有一天裡恩王知道她們騙了他,她們的下場不一定會好。
“回恩王,我們女子會在十幾天前曾與樓惜若相撞上,只可惜,我們都被她困在了末央皇宮裡多日,直到今日才得出來,聽說恩王來了末央這才趕了過來,並沒有樓惜若的消息,不過……”慰遲扶瑤遲疑了一下,擡頭與身前的李逸對視了一眼繼續道:“這個消息是末央皇帝傳下來的,聽說樓惜若早在十幾天前就離開了末央,想必,此刻的樓惜若已經不再末央國裡了……”慰遲扶瑤說完這句話,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李逸的表情變化。
李逸淡然的聽完慰遲扶瑤的話,眉頭微挑,揮手示意她們二人可以下去了。
慰遲扶瑤與傲微連忙退出,當即就離開了客棧,留在這裡只會礙了恩王的眼,她們人已經來過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就不是她們責任大。
“末央皇帝?她離開了?”李逸聽了慰遲扶瑤的話後,抱起了一旁的小狐狸又獨自立在窗邊,看着遠方,眼神瞬間迷離了起來。
手上一用力,小狐狸又被人虐待了一翻,想要掙扎卻又被李逸死死的按在懷裡。
“王爺……”兩人站在身後擔擾的看着李逸越發瘦弱的背影,真怕李逸想不開會影響到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