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樓惜若的拳頭毫不猶豫的打在對方的鼻樑上,鼻血飛濺而出來。
樓惜若嫌棄的拖過身側紗布就往手指上擦去,這口水留上頭,要多噁心就多噁心,也不知道這個納蘭卉發什麼瘋,想吃她的手指。
“太子殿下!”黛小薰與小雪連忙拿着絲帕捂住那不知斷了還是沒有斷的鼻樑,血流不止,樓惜若這一拳下去可是下了死手,而且還是正面襲擊,那份力量自然不同。
樓惜若看着手忙腳亂的兩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反到是想再給那個噁心的男人來上幾拳。
納蘭卉從把她擄上馬車後就沒有停止對樓惜若的佔便宜過,受傷也是活該。
“太子殿下,你再這樣下去,不死也會要你半條命……”樓惜若嫌棄的扔掉被自己扯過來的紗巾,冷聲說道。
“這位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對太子殿下?”黛小薰看到太子殿下的鼻血流不止,忍不住回頭罵了樓惜若了一句。
樓惜若抽了抽鼻子,你喜歡人家當然不允許別人傷你的男人了,樓惜若當然瞧得出黛小薰那點小心思,“這可是他自找的。”理所當然受自己的一拳,沒有一刀插死他就算是她樓惜若的仁慈了。
“太子殿下……”黛小薰急着給納蘭卉擦拭着鼻子上的血跡。
納蘭卉自己接過那紗巾,揮開兩人的手忙腳亂,兩人擔擾的退開幾步,再度把視線放在樓惜若的身上,那樣子看過去,樓惜若別提有多麼的自若,仿若自己給太子殿下一拳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納蘭卉見她這般,也只有無奈的一笑,捂住血紅的鼻子揚起笑意的太子殿下實在是不怎麼好看,而且還滑稽可笑。
“現在太子殿下可以好好的說話了?”樓惜若冷掃了對面的納蘭卉一眼。
在黛小薰與小雪的眼裡看來,眼前的女子相當的無禮,明明長得平凡醜陋,但就是可以把一朝的太子打成這般後太子還能笑臉以對,不惱不怒,此女子的身份讓兩人猜測起來。
納蘭卉扔掉那血帕,鼻子上的血液已經得到了制止,還不知悔改的朝着樓惜若挑脣笑道:“連手都如此美味,不知其他地方會是如何的味道……”
樓惜若毫不猶豫的將桌上的杯子往納蘭卉的身上投去,這個太子就是不給樓惜若有消停的時候。
納蘭卉笑着接住了樓惜若的扔過來的白玉杯子,“惜若這脾性得改改了,不然可是會吃虧的哦!”
“是麼。”樓惜若冷聲一笑,將身體陷入了後座位,調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斜眼看着納蘭卉。
這個東屬國裡看似什麼都簡單,內底裡誰知道會不會像大傾那般藏有暗部的成員,樓惜若的小心翼翼也是應該的,自己身上那一股強大的內力突然石沉大海,怎麼撈也撈不着了,這讓自己又失去了一個保護,只能運用自身,再加上自己的身邊還有忠娘與忠孝,由不得她在這個東屬裡胡來。
當初在大傾時,樓惜若還可以由於只有己身一人可以大肆的殺出一條血路,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什麼都得忍着。
納蘭卉微側過臉去,“謹王府的那兩位想必是惜若最在乎的人吧!”似無意的一句話,聽者卻是臉色一冷。
“你敢動他們?”樓惜若眯着眼線,淡淡的掃向笑臉不止的納蘭卉,但誰都看得出來,樓惜若在隱忍着自己的怒。
納蘭卉搖頭一笑,撫了撫還在疼痛的鼻樑,“不必本殿下動手,若是惜若不聽話,想必很多人樂意那麼做。”
一句話將樓惜若的心提起,納蘭卉說得沒有錯,就算太子沒有任何的動作,不代表其他人就會放過自己。
算者,風雲皆握在手的話可不是憑空而出的。
那個納蘭蕭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個,別看那個人瞎了眼,但是做起事情來絕不會含糊,甚至會爲了那個老者的話而對忠娘與忠孝不利。而那個高高在上的納蘭靖更不會放過樓惜若這塊肥肉,樓惜若這一次註定要惹上了東屬國。
樓惜若並不怕自己陷入這種困境當中來,但是忠娘與忠孝不一樣,他們兩人當自己是一家人,自己又何不是當他們倆是一家人,在這種情況下,樓惜若就被納蘭一家逼得死死的。
看到樓惜若這樣的表情,就已經知道現在的處境。納蘭卉脣角微挑,“既然都如此了,惜若何不好好的享受一翻呢?”納蘭卉用誘惑的聲音輕道。
樓惜若轉過眸光,淡冷看着着眼前的男人,他到底猜測到何種程度,這樣的人若是真心與自己爲敵後,自己還有多少的勝算?
“太子殿下說得是,但是,惜若不明白太子這是何意?”樓惜若指的是他爲什麼將自己帶到這種地方。
“只是想惜若見識一下東屬的風情,這只是開始,後邊的還請惜若慢慢欣賞……”納蘭卉衝着黛小薰揮手,示意她準備些什麼。
黛小薰咬了咬脣,低頭與小雪施施然的退了房門,他們是二樓處最爲景觀點的位置,只要一打開前窗就會看到一二樓的常?詞樘?)椴恢鞘裁慈饌燉鎪腿ァ?br /
“惜若想必也餓着了,多吃些!”納蘭卉笑意盈盈的替樓惜若夾了菜,還不斷的示意樓惜若趕快吃。
樓惜若看着眼前碗裡的菜,再看看這個有些溫馨的畫面,嘴角抽了抽。怎麼有種身在家中的感覺?而眼前這兩人就像是自己的……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樓惜若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想法各自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樓惜若的動作,只是嘴裡喝着酒水,偶爾還吃點小菜。
享受着這等安諡的畫面,樓惜若自己本身都覺得有些詭異,沒想到這兩個未來的帝王競爭者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與自己吃上一頓飯,還真是難得。
其間,除了納蘭卉熱情爲樓惜若夾菜外,還不斷傳來這兩兄弟的攀談聲,無非就是談論着揚家的兵法。
樓惜若假裝沒有聽到,扒着碗中的飯。
見樓惜若毫無反應,兩人竟然很是默契的停止那揚家兵法之說,轉頭放在樓惜若的身上。
“可以與本殿下分享一下惜若在女子會的趣事麼?”納蘭卉持酒笑問。
“不能。”樓惜若利落的回答。
“呃。”納蘭卉沒想到樓惜若回答得這麼直接,隨即想起這就是樓惜若的性格,也只能無奈失笑。
“聽說凡是進入女子會的女子都是容貌非同一般,爲何獨獨惜若你破例了呢?”納蘭卉直直的盯着樓惜若的臉瞧去。
“呃?”樓惜若吃飯的動作一頓,沒想到這個太子查得這麼清楚,連這個事情都知道,“太子殿下也說破例了,身爲暗部的女子會又怎可以容貌來取人,本事,纔是女子會暗部的規矩!”樓惜若毫不保留的說道,她也不怕他們知道什麼女子會暗部的事情,反正那裡又不是自己的國家。
“哦?這到是稀奇了!”納蘭卉歪着頭看樓惜若。
這個太子殿下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從樓惜若“證明”自己是女子會的人開始就沒有信過她。
“太子殿下這麼好奇大傾的女子會大可以親自去觀摩一番,想必大傾皇帝會非常的歡迎您的到來!”樓惜若無所謂的樣子更令對方懷疑。
“接待的人是惜若,本殿下會考慮一下!”納蘭卉半真半假的說道。
樓惜若看了他一眼,心中冷哼。笑話,若是自己跟着去,在沒有任何的準備下,豈不是等着別人來殺死自己?
“你既不是大傾的人,爲何入會,大傾女子會規定凡非大傾國人,女子會不招收!”沒等樓惜若回納蘭卉的話,一直不說話的納蘭蕭突然淡淡的道出了這麼一句來。
樓惜若再見一次愣住了,對於女子會自己未來得及去詳細瞭解,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女子會規矩到底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
“在我入會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我不是大傾國人。”樓惜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這話的可信度有多少,都在兩人的心中。
樓惜若現在也不指望他們能信自己的多少,只要安然的做好自己,讓他人欺負不到自己的身上來,這就是她目前的意願。
樓惜若不再去看兩人的臉色,持起一旁的茶杯,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待她要一飲而盡時。
“砰!”
杯碎,茶撒一地。
兩人同時看樓惜若的方向。
樓惜若看着眼前的碎杯,自己的手在抖,不可思議的在抖。
另一隻手突然抓住自己的右手,讓它停止那顫心的顫抖,這是怎麼回事?樓惜若看着自己的手,今天那種不詳的預感更加的濃厚了。
“惜若?”納蘭卉放下酒懷繞到她的身側扶過樓惜若的手。
他們都被樓惜若這突然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愕,未反應過來時,樓惜若已經推開了納蘭卉,晃了下身子,擰着眉頭。
止住自己的顫抖,樓惜若又是掐指沾來,微閉眼。
看着樓惜若的動作,他們都靜了下來,不去打擾樓惜若,雖然不明白樓惜若這舉動是爲了那般,但出奇的,他們覺得此刻不應該去打擾她。
“噗。”
樓惜若硬是要看透與自己有關的東西,衝撞了逆天之輪,被條件反彈回來,一口血噴在一桌美味飯香上,臉色頓時蒼白無色,這是她第幾次爲了衝破那一層被反彈回來了?樓惜若一捏雙拳,重重的打在了桌上。
“咳咳……”緊接着就是一陣的咳嗽,血跡掛在脣角邊上。
“這是怎麼回事?”納蘭卉還是第一次見到樓惜若這個模樣。
樓惜若急促的喘息,沒有回答他的話。
“是他出事了……”樓惜若與李逸命中相系過深,只要她試圖去衝破那一層探究必會傷其自身。
“他?”納蘭卉與納蘭蕭同時疑惑出聲。
樓惜若沒有解釋那個他是何人,將自己身上的力量抵在桌上,讓自己不要倒下。
即使樓惜若不說,看到那難得出現的擔擾表情就知道,那個人是被樓惜若視爲最重要的人,納蘭卉這會兒竟笑不出聲來了。
李逸那一天後,自己從未預算過任何,但今天,自己竟然感到了不安,又是爲何?樓惜若的眼神忍不住往着大傾國的方向而去。
又是這個,與在場院時一模一樣的表情。
納蘭卉臉色微沉,細細的看着樓惜若的一舉一動。
而與其同時。
大傾國,女子會。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逸兒沒有醒過來,反而不知不覺中加重了病情?”皇帝李武弘一身明黃袍立在女子會的房門前,冷聲問着身側的慰遲扶瑤。
慰遲扶瑤臉色同樣的陰沉,自從李逸的筋脈被她們的高手重接好後,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若不是今日發生李逸有異樣,她們也不會知道有一股力量在與那藥物相抗衡,並不是她們所能控制的。
這要怪就怪在李武弘不該命人給李逸那樣的藥物,因爲那藥會要了他的命,即使是他用自己的功力震開了,但那種藥並不是他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再加上李逸本身就一直沉睡着,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力,他們這些外力入侵根本就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請皇上放心,女子會暗部高手們一定會盡全力將恩王救回來。”慰遲扶瑤咬牙向皇帝保證。
李武弘知道現在就算是自己急壞了也沒有用,只能皺眉看着緊關着的門。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陰沉裡。
在李逸震裂自己的筋脈後再給他喂上解藥也無用,因爲那藥已經侵入了他斷裂的筋脈裡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能撐到現在就已經是算不錯了。
裡邊,全都是女子會的藥師親自動手利用真氣將李逸的筋脈重新打斷,把裡邊的藥質再一次清出來。
不光是皇帝心急如焚,希望李逸活過來的人都提着一顆心。
若是前一段時間裡李逸願意醒過來還好,但是現在出現這種狀況後,李逸是想醒也醒不過來了。
想到李逸會成爲一個活死人,慰遲扶瑤猛的抹冷汗。若是這個皇帝最愛的兒子死在女子女會的手裡,指不定這個女子會就此消失了。
這種等待中相當折磨人的心。
慕凌絮一直都往女子會的守着,天天看着李逸,沒想到今日一來就發生了這等事情,心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開始隱隱的抽痛了起來。
青寒與回香是負責守李逸的人,李逸的各種動向更是看得清楚,最爲清楚的還是青寒本身,他知道李逸煉那種武功被那藥物影響了,起初的時候沒人知道爲什麼那藥物會與李逸產生了那樣的反應,但現在,青寒知道了其中的原由。
即使是將李逸平常時有泡藥物的習慣告知了女子會的藥師們也是束手無策,更不知道李逸煉的是什麼古怪武功,誰也沒有見過。
沒有了任何的根據,李逸只能受苦的份,受這痛苦的折磨。
在外邊等待的時間越久,皇帝的臉色越陰森可怕,連女子會的成員都遠遠的站着,誰也不敢出半聲,就連太子李煜也只是靜靜的看着那道被鎖起的門,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皇帝一眼,此刻的李逸危在旦夕,李煜有何感想誰也不清楚,也許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那種感覺。
李逸若是死掉了,對他來說十分的有益,到了那個時候他想要登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整個皇室中,他最大的競爭者就是李逸。
而現在,這個最大的競爭者又同時是自己兄弟的人就要死掉了,此刻,他的心情卻是十分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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